《炮灰庶女要洗白》第118章

除夕午时，保和殿举办隆重的赐宴辞岁活动，大宴群臣，场面很大，群星璀璨，人山人海。
宫里的舞师和乐师在台中卖力表演着节目，一直延续到西时，今日的宴席才算结束。
上官瑾跟随刘黍进了保和殿，落座到皇子的位置上。
桌面摆着屠苏酒，羊汤，五色盘佳肴。
刘黍不时与几位皇子老臣耳语交谈。
对面靠着安皇后落座的是上官子霏，眼巴巴看着上官瑾红光满脸的被人呵护着，她像一头恶狼一样狠狠的盯着对方，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
上官瑾感受到来自她深痛欲绝的怨念后，调皮的朝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脸上的笑容像是见着亲爱的姐姐一样。
刘显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他一袭戎装，威风凛凛似大将军，阔步走进来拱手道：“父皇，儿臣回晚了！”
刘抿脸上挂着长兄般的欣慰笑意，最先开口道：“父皇，您看，老七回来了！”
在上官瑾看来，刘抿这话真像废话，当然了，像刘抿这样卑微的皇子，没有尊贵的母族庇护也就只能从夹缝中寻求生存了，做小丑是他唯一能够引起别人注意力的角色了。
惠皇眼底闪着溺爱的光芒，朝刘显招了招手，道：“老七，你过来！”
刘显先是一楞，随后配合着走过去。
惠皇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一笑，：“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贤妃坐在惠皇左侧席上，她含笑道：“皇上，显儿回了燕城也不进府上换身衣裳就进宫来，瞧他那心急样，满脸的灰尘，臣妾都觉没脸了。”
惠皇一听，故作生气道：“怎么没脸？这是朕最有出息的儿子，朕就喜欢他穿这身戎装出席。”
贤妃连连说了几个是。
短暂问候一番，刘显坐到了刘黍之上的席上，在他之下便是贤妃的位置。
上官瑾知道，惠皇不过是在高抬贤妃，假借她之手稳住安皇后目前的势力罢了，真正宠的还是前皇后的孩子刘黍。
目光回拢间，不经意的撞到刘抿的眼神，见他目光冰寒的盯着她的眼睛，那不仅是冰寒彻骨，还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光彩，让人看了心头发凉。
刘黍在桌下攥紧了她的手，体贴的为上官瑾斟满酒，：“爱妃喝点酒暖暖身子。”
上官瑾微笑，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借此来掩盖住刘抿裸投过来的眼神。
酒过三巡，惠皇亲笔提了几副‘福’字赐给大臣们，还把其它几张‘福’字随着奏章颁赐给外任的直省官员以示慰问。
能得到皇上的真迹那是福分，接过‘福’字的大臣们统一跪倒中央处，叩谢皇上圣恩。
刘黍趁机凑到上官瑾耳边道：“爱妃还是别看了，本王听闻，七弟不喜女子，有龙阳嗜好。”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后，上官瑾整个楞住了，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在他前面的刘显。这时，刘黍的身子微微偏过来不偏不巧的遮住了她的视线。
上官瑾轻哼了一声，：“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本王这是在替你着想，省的你在此地丢了颜面。”刘黍眼睛里散发着逼人的光芒。
上官瑾压住心头的嘲讽，脸上满是刚毅的宁静，：“王爷多心了，臣妾不过是想看他前面的贤妃，你没有留意到贤妃手上的那抹纹身吗？”
两人的声音很低，旁人看着就像他们两人秀恩爱一样。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上官子霏的眼，将她敏感的神经最后一根支点都压弯了，她恨得心在滴血。
刘黍下意识的转过脸，窥了一眼贤妃的手。见她光洁如玉的手背上确实有一道细小的纹身，不细看还真没有发现，他的脸上有了些许疑惑。
漫长的酒席瞬间变得枯燥乏味起来，刘黍整个下午都在想着这件事。
总算到散席的时间，夫妻二人随大流一起出宫。
坐上马车之后，刘黍忍不住询问：“爱妃让本王看那纹身是何意？”
上官瑾道：“王爷，一直以来，凡进宫里当差的宫女都是需要身上无疤痕，肌肤没有任何损坏的女子。贤妃的这道纹身很可疑，依臣妾所分析，应该是她在进宫之后才纹上的，可能是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又或者说是结盟的凭据，都有可能。”
“什么意思？”刘黍疑惑道。
上官瑾淡淡而道：“王爷还记得臣妾当日受罚跪在凤德宫一事吗？”
这个他自然记得。
上官瑾又道：“钰妃与贤妃手上的纹身如出一撤，如不细看，她们那手镯掩盖着，我们根本不晓得两人早在暗中结盟了。”
刘黍蹙眉，：“钰妃不是母后的人吗？”
当日她配合安皇后打压上官瑾，在刘黍看来，钰妃应该是安皇后的人。
上官瑾沉吟一刻后，缓缓道：“钰妃看似帮着母后欺负别人的，实际却不见得真是如此。王爷您想，母后是个强势的女人，处处要尽风光，跟在她身后充其只能做个奠基石，可如果钰妃跟着贤妃结盟，结果就未必了。他们可以一起对付母后，保护自己的孩子。”
刘黍陷入沉默当中。
上官瑾道：“王爷，你只管放心，父皇表面扶持七王爷不过是想假借此来打压母后，给你们这些没有母妃的皇子一丝换气的机会。贤妃的儿子成了风光人物，母后又岂会坐视不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七王爷，我们也好借七王爷在的机会去试探上官子霏，她怀孕的事情臣妾越看越觉得蹊跷。”
“依着爱妃你的意思，她极有可能是假怀孕的？”刘黍说完之后，自己都受到了震惊，好看的眸子闪着不可丝议的表情。
上官瑾想了想，道：“极有可能，她的一切行径都不像怀有身孕的样子，明天不是还要进宫跪安吗？趁着开年第一天，臣妾试试她。”
她眼底流露着狡黠的光芒，恢复以往的腹黑形象。
这一切在刘黍看着却觉得她分外俏皮，并不认为她这是阴毒的，只觉得上官瑾是观察入微。其实，要怪就怪上官子霏太过注重自己的形象，处处要呈现完美。安皇后还不时提醒惠皇说上官子霏有孕在身，害喜得厉害，希望皇上可以当众夸赞上官子霏，未料，上官子霏就在那里急不可耐的折台了。
第152章小意外
出了宫门，街市上一片热闹，张灯结彩，鞭炮声不绝于耳。
上官瑾忍不住掀开帘子一角，奢望的看了一眼窗外的热闹。
刘黍见状，道：“爱妃在看什么？”
上官瑾瞧见了一只光腚的孩子围着鞭炮拍手，那模样约有三岁左右大小，甚是可爱。她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将帘子落下来，道：“天平盛世期间，若论年节的热闹还真要数民间百姓的除夕节目更丰富些，王爷你看——”
刘黍凑过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家家户户门外有男子放鞭炮，小孩子守着鞭炮兴奋的拍着手掌，这些在他看来是很寻常的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
上官瑾瞥了一眼刘黍，见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将帘子放了下来，：“王爷是个无心的人，自然不懂的这些幸福。”
刘黍看了她一眼，挑眉道：“听着爱妃的口气，你似乎很懂民间疾苦？”
上官瑾难得好心情，解释道：“百姓的生活很简单，要求的也很少，不像活在皇家里，你软弱了只能受人欺负。”
“爱妃看到的不过是一些表面的迹象，你既然说皇家孩子为了一个宝座挤破头，那本王又问你，百姓家有几兄弟的难道他们就不会为了一亩地撕破脸皮吗？”
上官瑾顿时楞住。
刘黍淡然一笑，道：“我们活着本来就是要拼搏的，你看到皇子之间的残酷斗争，百姓们可没有看到，他们争相将孩子送入宫来，妄想孩子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难道，他们就清楚宫里的残酷了？”
突然间，车子剧烈摇晃，停住了。
赶马的车夫怒斥道：“胆敢阻拦王爷的马车，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原来是一妇人被丈夫打得实在受不住了，从小巷里冲过来欲撞马车自尽。
原本在门口烧香放鞭炮的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一时间，马车被人团团包围住，而那名妇人紧紧的抱住黍王府的马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车夫急了，左右都是人群怎么也走不出去。
刘黍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出了什么事？”
方晓在窗外忙解释道：“王爷，前面有一女子想不开，欲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