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10章


“奴婢见过赫连将军,长公主说愿给赫连将军一个面子,白大人顶多会被抄家革职,会留他一条性命。”
松儿传了话,便就走了。
第二日,赫连南骏不在府中,赵承玉带了个大夫过来给白新月诊脉,然后大夫开了方子,抓了药熬给白新月吃。
白新月也乖乖的吃药,什么都不说。
赫连南丞见此番情景,加上先前他着凉发烧在卫府里医治,府中下人无一丝怠慢,如今倒觉得赵承玉似乎并非是传闻中那般狠毒之人。
只是,堂堂长公主自请下嫁给太监,还豢养面首无数,着实难以让人有好印象。
瑾儿搀扶赵承玉上马车离开赫连府时,赫连南丞追了出去,迟疑了会儿,提醒了她一句:“公主,小心些。”
第23章两国使臣
大理寺那边很快定案,释放了白守义,只是将他革职抄家,免其死罪。
白府没了。
赫连南骏因为白新月的缘故,亲自去了天牢接白守义去赫连府里住着。
“往后岳父就将赫连府当做自己家一般,不必拘束,我爹常年在外征战,赫连府里,您就算是长辈。”赫连南骏道。
白新月见了父亲,自是趴在父亲怀中哭了一番。
随后,她给白守义使了个眼色后,就跪在赫连南骏面前,磕头道:“新月谢过将军救出父亲,只是对于曾经那些受冤屈的人,新月心中愧疚难当,愿意即日起去佛堂诵经念佛替父亲向他们恕罪。”
白守义自然愿意给女儿做好,也忙道:“我自觉罪孽深重,往后我定改过自新,日日吃斋念佛,向那些无辜的人恕罪。”
赫连南骏将白新月扶起来,对于白守义,心中仍有芥蒂,叹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赫连将军说的是,只是赫连将军也是身在官场中人,京城又是皇亲权贵之地,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长安郡,哪里得罪得起那些权贵,我那个长安郡的位置也是兢兢业业胆胆战战坐了那么些年,从来不曾安稳……如今,无官一身轻,也觉自在!”
听白守义此番话,赫连南骏略有所了然,对白守义的怪罪之心减轻许多,身在官场,有多少身不由己。
赫连南骏本就繁忙,无暇管束府中之事,白新月当真和白守义搬去了佛堂里小住,身边也只是带了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翠屏。
因为白新月身体不好,在佛堂还是日日吃药调养。
十一月初六,两国使臣进京,赵承桓和赵承玉领着满朝文武在宫门口迎接,以示对两国使臣的敬意,以及对两国友好往来的敬重。
此乃,对两国是很高的礼节了。
两国使臣皆是两国的皇子,陈国的是三皇子陈羲和以及护送他前来的扬威将军,据说这个陈羲和在陈国并不受宠,其母妃也只是个卑微的宫女,而使臣当中真正有分量的人是扬威将军。
南朝的使臣是大皇子姜元昊,姜元昊是南帝的长子,其母妃是颜妃,南帝还是太子时就与颜妃相恋,后来为了继承大统南帝才娶了娘家更有势力的淳于皇后,南帝登基之后,就将颜妃接入宫中,倍加宠爱。故而,姜元昊比太子姜元彻还先出生一年。
南帝本就不喜爱淳于皇后,淳于皇后生下太子姜元彻一年之后,就积病过世。
兴许南帝并不喜欢淳于皇后生下的这个儿子,故而在北朝吃了败仗后,需要送人质到北朝,南帝丝毫没犹豫就选中了太子姜元彻。
十五年来,也甚少派人来探望、关心这个儿子,反而大加提拔重用姜元昊。
如今,南朝里淳于家族式微,太子姜元彻在北朝为人质常年未归,南朝里最为有势力的皇子当属大皇子。
赵承玉第一眼见到姜元昊,只觉此人满是狠戾之气,过于张扬,丝毫不曾遮掩他的野心。
“素闻北朝长公主不但貌美聪慧,更是胆识超人、乃是治国之才,今日一见,长公主的美貌及气度皆让本皇子折服。不过,我们这一路来,倒是听了些跟长公主有关的流言……”姜元昊略带几分惋惜,嘲讽的说:“听说,您嫁了个太监?”
说完,嘲讽的笑了起来。
第24章夜宴
赵承玉的脸色都青了。
赵承桓和身后的文武朝臣脸色也不好,都心里埋怨赵承玉:这下好了,皇家这脸面都丢到陈国和南朝去了!
“如此,本宫始终都是皇家的人,不会成了外姓人,大皇子不妨让你的那些妹妹们效仿本宫。”赵承玉盈盈笑着道,面上看不出半点生气。
心里,却是将那个姜元昊骂了好几遍。
也不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也敢这般撒野?在京中这段时间,她定要让这个姜元昊长长记性!
“我这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长公主可别介意!”姜元昊尴尬的笑着赔罪,可那语气里丝毫没有赔罪的意思,倒是显得几分恼怒。
宫中设下夜宴,为欢迎两国使臣,可谓是下了大功夫,此番盛典几乎能与赵承玉当初被先皇诰封昭仁长公主时相比。礼乐司仪之中处处透露着北朝是何等繁荣昌盛之大国。
“果真是精美绝伦!”扬威将军拍手爽朗的陈赞,“这等歌舞,也就是在北朝才能见得!”
“扬威将军谬赞了!”赵承桓愉悦的笑着道。
彰显一国之强大昌盛,极细微之处都不可大意,比如今日夜宴的歌舞、酒食,以及餐具都皆以金银玉器打造,赵承桓及赵承玉、后宫嫔妃、王公贵族、大臣的服饰配饰皆有讲究,赵承玉挽起高发髻,戴金玉牡丹冠,脖子上戴一串翠玉镶红宝石的璎珞,腰间佩戴一个金镶珠石累丝香囊以及一个白玉雕凤舞九天的白玉璜……
就说那金镶珠石累丝香囊,做工极其精细,以金丝穿数颗东海珍珠而成,又坠以两颗祖母绿的明珠。
姜元昊心思不在歌舞美酒,目光总是落在身旁美女围绕的姜元彻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一杯美酒入喉,装作亲密关怀的模样道:“看太子殿下在北朝生活得如此惬意,我也父皇以及南朝众臣也就放心了。我敬太子殿下一杯!”
姜元彻维诺胆怯,面上带着笑,忙举起酒杯:“敬大哥!”
亥时末,夜宴才散去。
陈国的人回了在京城中安排好的住处,其他王公大臣也都散去,唯有姜元昊去了质子宫里与姜元彻秉烛夜谈,一表兄弟情义。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姜元彻总带着几分拘谨,在姜元昊面前显得不像是一国太子,反而更像是奴才一般。
“我在北朝很好,还请大哥捎话给父皇,不必担心我。”姜元彻很低的声音说。
姜元昊剑眉微挑,冷漠的眼神看他:“大哥这年岁,难道就不想早日回到南朝?”
姜元彻苦笑一声:“我自幼被送来北朝,虽说父皇立了我为太子,但我并无政权之心,只想在北朝这质子宫里安稳老死。”
“太子殿下,你可知道,只要是生在皇家的人,就没有能够逃脱得了皇权争斗的战争。既然,你无心权位,那就要做好随时为国家牺牲的准备。”姜元昊说了这句话,便就离开了。
姜元彻苦笑,方桌上刚沏下的大红袍还尚有余温。
卫府里,卫谏只着一身单衣在月光下舞剑,他本是剑眉星目,薄削的唇,透着一股子的冷漠与嚣张之气,夜色之下,更显得他阴沉深邃,让人看不透。
赵承玉从宫中回来,轿辇刚落下,看着舞剑的卫谏,觉得他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显露出霸气来,浑然天成。
丝毫不像是个太监!
赵承玉晃了晃脑袋,定是她今日见的人多了,眼有些花。
“公主回来了?”卫谏停下来,将手里的剑扔给一旁的侍从,接了毛巾擦了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卫大人这么晚了还没睡下?”赵承玉道,她喝了些酒,有些微醺醉意。
“公主还未歇下,奴才岂敢先于公主。”卫谏表露出几分恭敬来。
“你素来胆子不小的,”赵承玉看着他,目光有些飘忽,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心防松懈,她道:“仔细看你,倒与那南朝大皇子有几分相似!”
她是醉语。
卫谏脸上突显露慌意,稍纵即逝,平静如常道:“您折煞奴才了!”
第25章沉沦
赵承玉醉得深了,未曾与卫谏多言,回了寝房后,让松儿去召府中的那几位面首前来伺候。
倒不是赵承玉想男人了,是她得让人觉得昭仁长公主是个淫荡贪欢的女人,让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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