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记》第181章


她最近瘦了许多,便是穿着袄子,也感觉得出空空荡荡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脸色蜡黄蜡黄的,一看便过得不怎么好。
听了李子君的话,她不由得猛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就停不下来了。
二皇子狠狠的剜了李子君一眼,上了香,便将沈琴扔下,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
沈琴缓缓地走到十八娘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阿妹保重身子,小心腹中的孩子,别不小心弄没了。”
十八娘身旁的徐窦一听,火冒三丈,“她是你阿妹,你阴阳怪气的在这里说些什么话?”
她还要继续说,一旁的徐武却是将她拉到身后去了,对着沈琴尴尬的说道:“阿窦脾气坏,琴娘别放在心上。”
沈琴却是拽了拽手中的帕子,看也没有看到,就到沈泽身旁去了,她也不知道问了一句什么,却见沈泽点了点头,顿时摇摇欲坠,失魂落魄地走了。
十八娘看了沈泽一眼,只见他微微地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
立即心领神会,沈琴应该是问了沈泽五皇子的事了,沈泽已经告诉她,陛下有意立五皇子为储君。
二皇子党羽众多,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但是十八娘和沈泽却是不怕他去查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说错,赵义属意的本来就是五皇子,你越查就越会觉得,他为他安排的每一步,都另有深意。
即便是没有深意的,被二皇子一琢磨,也有了深意。
沈琴回到府中,二皇子已经在她屋子里等着了,“怎么样,你父亲是怎么说的?李子期是黑羽卫,当初又是镇平王世子,难保父皇没有跟他透露过什么!我越想越不对劲,五弟怎么就和鲁国公扯上关系了呢?回来一查,他竟然还在烈火流云军中待过!”
沈琴动了动嘴,两眼红红的,“父亲说,陛下不愿被世家控制,从一开始,就选了五弟当储君,所以虽然我嫁给了你,沈家也不肯站在你的身后,我根本就是沈家的弃子。”
二皇子拽起身旁的梅瓶,愤怒的砸在了地上,“我说呢,父亲下的一手好棋。先将王九嫁给太子,分散我王家势力,到现在让那王六郎办一点事儿,他都推三阻四的!”
“然后又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嫁给了我,让我借不得妻族的势力,再把李子期的妹妹嫁给小四……难怪李子期也不站小四那边,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和沈十八一道,看我们像是跳梁小丑一般,争抢着他!”
没用的东西……沈琴脸色一白,差点儿站不稳脚跟……
“这该死的狗东西,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让他死掉了。我说我父皇怎么那么好心,让我监国,我还以为这是要立我为太子,现在一看,什么狗屁!那些六部尚书,哪个服我?什么人马都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是半点势力也没有得到!”
他越想越气,对着沈琴就是一脚,气冲冲的跑了出去,找那群幕僚们查证此事,并商议对策去了。
沈琴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捂住小腹,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口血,她一见满目的红色,吓了一大跳,赶忙拿起帕子拼命的擦,一边擦一边落泪。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冠军侯府里看到的郑松平的娘子,若是当日她听了父亲的话,嫁给了郑松平,是不是如今那个挽着婆母的手,讨论着吃食,悠哉自得的小娘,就是她了呢!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这屋里高高的,画着一大朵一大朵牡丹花的大梁,觉得真的是冷极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质问(一更)
沈琴擦完了嘴角上的血渍,悄悄地将那帕子揣进怀中,踉跄着站起身来,搓了搓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
她看着自己的手,怔了怔。
这真的是一个十来岁女郎的手么,蜡黄蜡黄的,有了许许多多的小细纹。在其中一个手指上,还有一个黑黑的圆点儿,那是毛侧妃落了胎,愤怒地拿剪刀扎她的时候留下来的。
“珊瑚,你去对那个人说,让他替我做一件事。”沈琴闭了闭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门外站着的珊瑚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皇子妃。”
说着看了看外头的阴沉沉的天色,这鬼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下雪了,当真是不想出门。
珊瑚想着,跺了跺脚,鄙视的看了屋里头一眼,缩了缩脖子,往门外跑去。
真是羡慕翡翠,人长得美命又好,明明一开始大家都是低贱的丫鬟,她却有孕在身,成了人上人。
皇子妃和毛侧妃都落了胎,将来好几年都未必能有孕。刘侧妃新进门,就是拍马都赶不上翡翠了,那她岂不是要生下二皇子的长子?
珊瑚想着同人真是不同命,晃了晃脑袋,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屋子里的沈琴看着她,也不知道想着什么,默默地出神,不一会儿,外头竟然又下起雪来了。
十八娘跪坐在火盆子面前,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有些麻木了,只是这冠军侯府里头,除了她,实在是没有别的人能在此理事了。
她正想着,却见沈琅走了过来,“十八娘你且去歇息一会,我在这里替你待客。你腹中孩儿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用理会。”
十八娘点了点头,这里头躺的本来就不是李子期,她何苦折磨自己:“那拜托哥哥了。”
说着她扭转了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李子君,“子君也回去吧,一会儿天该黑了,你有孕在身。阿窦也是”
“我在这里替你接待女眷,有北流帮着我就行。”徐窦摇了摇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发现徐武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李子君点了点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这个孕,还不如没有的好,就是一个大笑话。”
十八娘没有接话,只在南枝的搀扶之下,回一旁的侧屋里歇着了。
她刚坐到床沿儿边上,就看到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了。
只见鲁国公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不待十八娘说话,就开口质问道:“小十八,你今儿是做什么?五皇子性情平和,根本就无意于皇位。你来这一出,不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致他于死地么?我们武人,不懂得你们世家的那些弯弯绕绕,可是五皇子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害他性命。”
十八娘看着他,有些好笑,总算明白,沈琴和鲁萍的性子,都是像谁了。
南枝替十八娘倒了一杯热羊乳,十八娘端着趁热抿了一口,淡淡地说道,“外祖父何不坐下说话?不知道上次我带去的那些话本子,您都看完了没有?”
鲁国公一屁墩儿坐下来,自己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猛地灌了下去,“我问你五皇子的事,你说那个做什么?”
十八娘心中摇了摇头,鲁国公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祖父看完那些话本子,就当是明白,武将的难为之处了。你鲁氏一门为何断子绝孙,徐家阿武为何被困在长安城,程家二郎为何要尚清河公主?你别同我说是恩宠。外祖父心中当真不明白?鲁家的儿郎都是被谁给害了?你说怎么就那么凑巧呢,姓张的不死姓刘的不死,偏偏姓鲁的全死了。”
鲁国公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他愤怒的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搁,“我问你五皇子的事,你又扯这个做什么?”
“五皇子与我没有仇,我也没有要害他,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陛下的确是属意五皇子继承大宝,我说他身份贵重,又有何问题?”
鲁国公双目圆睁,“陛下当真如此说过?”
十八娘却是笑了,“虽然外祖父将五皇子当自己人,可是他好像把您当外人呢!陛下早就同他说过了,二皇子不过是个幌子,子期同我说得一清二楚的。”
现在李子期已经“死”了,还不是她怎么说,就是怎么回事,而且鲁国公真是一个好骗的人!
“您且看看,如此二皇子气焰嚣张,将陛下都逼得下了罪己诏,无法上朝。陛下迟早要收拾他,让五皇子上位,我如今这样做,不过是受了陛下的旨意,要给五皇子造势罢了。”
“外祖父尽管放心,待您回去,一定会有许多人马来打探五皇子的事,您只管直言便是,五皇子也会感激您的。只是外祖父,鲁家军已经没有了,您又何必趟这夺嫡的浑水。等庭哥哥得了儿子,还要冠以鲁姓呢!你安安乐乐的等着抱孙子不是更好?”
见鲁国公有些迟疑,十八娘又继续说道:“你便是不信我,事已至此,五皇子身边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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