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第74章


傅行勋倒没为她的答案而感到惊异,只将书收回,道:“好,那你走罢。”
阮幼梨一听,愣了,开始耍赖。
她跺脚,道:“我不走!”
傅行勋好整以暇地看她,剑眉一挑,笑得揶揄:“二选一,要么在这里修身养性抄书,要么离开。”
“我选第三个。”阮幼梨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榻上,作出一副不抄书也不离开的姿态。
傅行勋没料到她这般无赖,微微蹙眉,坐到了她的对面,又道:“我可是有办法,让你出去。”
他的表情凝重,阮幼梨一顿,登时就怂了。
有办法让她出去……
把她扔出去……还是踢出去?
想想那些场景,阮幼梨就胆寒,她抿了抿唇,选择屈于淫威。
“我……我抄。”话音落下,她就从傅行勋的手上夺过书卷,抱在胸。前,一阵委屈。
傅行勋点点头,道:“等下给我检查。”说完,他便起身,落座于一旁,微垂了眼睫,浅眠过去。
阮幼梨偏首,往他的那个方向不断探视。
他屈肘支于案上,浓黑的眼睫覆下,盖住了那双点漆的眼眸。
窗外的天光透过窗纱,从他的身后映了过来,留他身前的一片阴翳。
半明半昧中,他面如冠玉,国手丹青的天人之姿。
阮幼梨正看得出神,可他却在此刻突然出声,吓得她一个激灵。
“快抄,等我醒来,你要是还没抄完,你就完了。”他没有睁开眼眸,只薄唇翕动,声调平静的对她这般说道。
阮幼梨忙抬起手,用书卷挡住了面庞,不敢再看他。
过了好一阵,她没再听到任何的声音,才小心地从书卷后露出一双眼眸,向他的方向打探着。
傅行勋仍维持着方才的姿态,扶额阖眼,像是陷入了沉睡,仿佛根本就没说过刚才的那番话。
阮幼梨见状,微微松了口气,到底乖乖地认怂,拿了笔墨宣纸,开始抄写了起来。
她抄得一点也不认真,写个两三行就抬起头了,悄悄地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偷看了他多少次,当她再次抬首时,原本沉睡的那人却是猛然睁眼,向她看来,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潭般,沉沉不可测。
阮幼梨没想到会被他抓个正着,登时就愣住了,呆愣地与他对视,没能回过神来。
“怎么?抄完了?”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他的音色中还带着几分暗哑,好听得磨耳。
阮幼梨一怔,而后低下了头,继续抄写着,心虚作答:“没……没有。”
傅行勋揉了揉眉心,道:“没抄完不许吃饭。”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往书架踱步行去,守在架前,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阮幼梨见他始终没有动作,忍不住望着他的身影,出了声:“阿兄,你在找什么?”
傅行勋只冷冷答她:“这和你抄书有什么干系?”
阮幼梨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悻悻地收回视线,低下了头,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誊写着。
这次有傅行勋的监督,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她也没再走神,任浓黑的眼睫在洁如白玉的面庞落下一片认真的阴翳。
但傅行勋无意抬首,却看着她的模样,失了神。
恍然间,他又忆起了先前的种种。
假山之前的月下一吻,深夜里她的贸然闯入,以及之后……她搂住他的脖颈,不断地亲他的脸颊。
可是一帧帧的画面从他的眼前走马观花而过,到最后,却是她和李成衍言并肩而立,笑意盈盈的模样。
傅行勋不敢再去回想,垂下了眼睫,掩住暗藏的落寞。
她和李成衍,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他傅行勋,不过是一个看客罢了。
插手不了,更改变不了。
傅行勋抿了抿唇,开始翻阅案卷,想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七夕宫宴行刺一案尚未了结,可这又事关圣人安危,所以这几日里,他和禁卫军首领杨朔以及大理寺,忙得是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得半日空闲,那些暗藏的情愫便如潮水般,势如破竹,喷涌而出,让他完全收手不住,只发了疯地想去找她。
就连刚刚,没有赶她离开,也是他的私心所致。
明明让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傅行勋暗叹一口气,只感觉满目都是她的笑靥,让他如何也驱散不开,定不下神。
正当他心烦气躁时,耳畔却响起了她的声音,甜丝丝地缠绕在他心头,更是让他心乱如麻。
“阿兄,”她搁下了笔,抬头看他,唤,“我抄完了。”
傅行勋紧抿唇线,闷闷地嗯了一声。
回想起他方才的话,阮幼梨起了身,踱着小碎步向他行来,将手中誊写完毕的两份《尚书》递给了他。
傅行勋有片刻的愣怔,待回过神来,才伸手接过,装模作样地察看了一番。
阮幼梨写得一手簪花小楷,秀丽规整,自有一派风骨。
傅行勋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可是阮寺卿教你的书法?”
阮幼梨点了点头:“是阿耶指导了一阵,但手把手教我的,还是我阿娘。”
“没想到阮夫人竟还有这般才情。”傅行勋整了整那一叠纸,道。
阮幼梨点点头,唇畔泛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她道:“对啊,在我的眼里,阿娘可是这世上最温柔最美好的女子了。”
突然提起了阮家,阮幼梨顿了顿,又想起了今日的相遇。
她抬首看向身前的人,问:“今日我与阿衍在路上碰见了阮家的车驾,阿耶说是要出城办事,调查那夜宫宴上的刺客,所以……案件是有什么眉目了吗?”
第70章 迷醉
傅行勋点点头; 应道:“是; 大理寺查到了那个刺客的籍贯,所以阮寺卿便出城; 去那个地方调查。”
阮幼梨闻言; 有些微的出神; 半晌; 她又问:“那阿耶此番前去,会有什么危险吗?”
傅行勋摆首,出声定了她的心:“这一路上有身手不凡的侍从相送,况且,那个地方不过是一个小村庄; 向来安宁; 所以……不必忧心。”说完,他愈探手拍拍她的肩,可突然间; 他又想起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天堑; 指尖轻颤,到底收回了身侧。
他这细微的动作; 阮幼梨并未注意到; 依旧为阿耶的安危忧心。
可傅行勋的话到底有一些安抚作用; 她想了一阵; 算是松了口气。
“那……你呢?”顿了顿; 阮幼梨又掀起眼眸看他; 问。“那接下来的日子; 你还要忙吗?”
傅行勋为她的话一怔,微微垂下了眼睫,看她。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对她撒谎:“不会太忙。”
“所以!你就会在府里陪我了?!”阮幼梨扬首看他,睁大了眼看他,一阵激越。
傅行勋为她的突然逼近稍稍后仰,可饶是如此,也还是拉不开二人距离。
所以他感受着她缠绕上来的丝丝木樨香,浑身绷直,讷讷颔首,道:“嗯。”
然而顿了顿,他倏然又反应过来,否认道:“不是,军营里还有许多事情待我去解决,所以,较前些日子,也闲适不到那里去。”
他否认得太快,更像是欲盖弥彰了。
阮幼梨鼓了鼓腮,假装信了他的话,耸耸肩,冷漠地应了一声:“哦。”
反正他现在忙完了,管他在府中还是在军营,她总有法子缠着他的。
看他还能逃哪儿去。
傅行勋清咳一声,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一起用膳罢。”
阮幼梨抄了那么久的书,力气用完了,手臂酸痛,肚子还饿,所以对他的这个提议,她双手双脚赞成。
但时辰已经很晚了,暮色四合,星河璀璨。
这个时候,也不好叫醒厨子,麻烦厨房备膳,所以两个人去了厨房,打算自己找点吃的将就一下。
可是翻遍了厨房,阮幼梨却只在柜子里,翻出了一盘馊掉的馒头。
她受不了那恶心的味道,捏住鼻子将那盘吃食给倒了。
“阿兄,厨房没吃的,我们怎么办啊?”她憋着气,闷声问道。
傅行勋在柜子里翻了一阵,而后气定神闲地捧出一件不知名物什。
阮幼梨被他手中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一脸不解地看向他,步步向他靠近。
“阿兄,这是什么?”她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东西,怯怯问道。
傅行勋将那一袋东西放在桌上,而后解开了绳子,露出了那白白的一团面粉。
“我下面给你吃?”他微微侧眸,看着她,问。
这个时候,阮幼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吃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连连点头,分外赞同:“好!”
傅行勋常年行军,居于野外,吃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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