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第75章


她连连点头,分外赞同:“好!”
傅行勋常年行军,居于野外,吃食都是自己解决,所以他的手艺还算不错。
看着傅行勋娴熟地加水和面,阮幼梨有些出神。
“阿兄……”她愣愣出声,道,“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做这些?”
傅行勋沉默地点头。
顿时间,阮幼梨更是惊异了,睖睁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阿兄!你居然这么棒!不仅会行军打仗,还会做饭!”
而她身为一个女子,这个……是真的不会,简直羞愧!
阮幼梨越想着越不好意思,提起了旁边水壶,要给他加水。
可傅行勋怕她毛手毛脚,伸手点在她的鼻尖,止住了她。
顿时间,阮幼梨看着他的手,成了斗鸡眼。
“看着就行了,别坏事。”傅行勋异常凝重地说道。
阮幼梨悻悻地“ 哦”了一声,定定地站在了原地,果然不敢再上前。
见状,傅行勋暗自松了口气,收回手,又继续和他的面。
在他收手的那一刻,他看着阮幼梨,愣了。
阮幼梨对上他的目光,略有些不解。
于是,她伸手抚了抚鼻尖,却触到一点湿润。
她侧眸看了看傅行勋的手,顿时间,也愣了。
她忍着一阵不适,行到了水缸前,低头一照。
果然,她的鼻尖上一点白色,衬得她像个小丑似的。
阮幼梨攥了攥拳,只感觉心底一阵怒意升起。
她赶紧舀了一勺水,跑到旁边溪去了。
傅行勋见状,心里复杂。
等到阮幼梨回来的时候,傅行勋见她的鼻尖泛红,被使劲洗了很多次的样子。
傅行勋的心里更是复杂了。
他不懂,还是选择认真和面。
从始至终,阮幼梨都在旁侧看着,没有上前半步。
她抱臂看着那面团,心里也很复杂。
这脏兮兮的东西,能做成面?
可她在旁边看着,确实见到了面团变成面条的全过程。
等到最后,阮幼梨坐在案边,为身前的这一碗夜宵看直了眼。
瓷白的碗中,面条粗细均匀,交错至于汤水中,零碎的翠绿葱花铺散在一层剔透的油脂上,卖相诱人。
阮幼梨咽了咽口水,拿起了食箸就开动。
入口的滋味极其滑嫩,混着食物的香气,弥漫在她的口喉间。
她猛然睁大了眼,看着对面的傅行勋,惊异又欣悦。
“护行熏泥阻得真好次!”她口齿不清地赞道。
傅行勋毫不谦虚地接受了她的称赞,也心满意足地吃着面。
饭毕,阮幼梨满足地摸了摸肚子,呼出一口气,道:“好满足。”
傅行勋闻言,嘴角勾了勾,却又怕太过得意,还是抿了抿唇,有所收敛。
他的这番变化,阮幼梨是悉数看在了眼底,骤然间,她心生一计。
这一天晚上,阮幼梨一反常态地没有纠缠他,而是非常乖巧地回了房,先歇下了。
临行时,她倏然折身,亭亭立于夜色中,对他盈盈一笑:“阿兄早点歇息啊。”
璀璨星河下,是她的明媚笑靥。
傅行勋看着,不免有些出神。
他嘴角噙笑,轻轻颔首:“嗯,你也是。”
得了他的回应,阮幼梨唇边的笑意愈甚。
她咬了咬下唇,折身往屋内跑去了。
这天晚上,她在榻上翻来覆去,脑海中都是傅行勋的模样。
他和面的样子,有条不紊生火煮面的样子,真的是……令人心生亲切感啊。
阮幼梨将手捂在心口处,只觉心跳快得不成样子。
怀着这样美好的想象,她缓缓入了梦。
可是半夜,她却被噩梦惊醒,猛然坐起了身,呼吸急促,冷汗涔涔。
她对着眼前的黑夜沉沉一阵出神,良久,才找回了半分神思,伸手拂上了额角。
触手一片冰凉湿润。
又一次,梦见阮家被灭门了。
这到底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阮幼梨将手按在太阳穴处,只觉那里突突直跳,一阵钻心的疼。
后半夜,她再也睡不着了,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心神不宁。
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阿耶此番前往,会有不吉事发生。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她起了个大早,整饬完毕,就带着绮云去了阮府。
那天,阮夫人和阮毅光同行,只是去送他一程,并非一道去往那个小县,所以阮夫人尚在长安城内。
听闻是她来,阮夫人会心一笑,停下了手中动作。
因为阮幼梨也算是阮府常客了,所以她还未报上名号,就被府中仆从引到了阮夫人所在的后院。
可那个小婢女却只将她带到了门前,就停住了,她道:“夫人就在里面。”说完,便倒退着离开。
阮幼梨无奈地耸耸肩,而后提起裙摆缓行。穿过汉白玉拱形石门,踏上鹅卵石小道,她步入了一片盈盈绿意中。风过时,道上碎影浮动,好似漾开的层层波光。
风带起的凉爽之意阵阵袭来,让阮幼梨浑身舒畅地呼出一口气,而后,便四下张望起来。
“阿沅,这里。”见她没找对方向,阮夫人出声唤道。
阮幼梨一愣,循她的声音忘了过去。
交错的枝叶间,隐隐透出凉亭的一角,而阮夫人就坐在亭里,侧眸看她,盈盈带笑。
恍然间,阮幼梨就忆起了这里。
以前,这个凉亭还在的时候,她最喜欢到这里了。可是后来,因为一场大风,院中的树被吹倒,压倒了这处凉亭。
后来,因为阿耶公务繁忙,家中又捉襟见肘,所以这凉亭,就再未重建过。
时隔多年,阮幼梨再来到这个地方,不由得心中唏嘘。
亭中,阮夫人仍望着她笑:“阿沅,快进来,这里边才是最凉快的。”
阮幼梨噙笑点头,绕过那一排绿树,步入了亭中。
果不其然,亭中凉快多了。
旁侧置了冰块,侍女执了扇,一下一下地对她们的方向扇着。
风中夹带了冰的凉,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阮幼梨坐了一会儿,方才被烈阳炙烤的炽热感才笑了许多。
阮夫人从冰块里拿出酒壶,递给了她。
“冰镇梅子酒,可要试试?”她盈盈带笑,问。
阮幼梨以前也尝过阿娘酿的梅子酒,那个后劲有点大,她还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所以,她笑着摆手,道:“夫人这是不想让我回府了吗?”
阮夫人顺她的话颔首,应:“真是羞愧,让你给猜中了。”眼角唇边的笑意,愈深了。
阮幼梨又拉着阮夫人絮絮叨叨了很久,有意无意地套有关阮毅光的消息。
可提起丈夫此行,阮夫人却无半点忧心,她摆首笑道:“那么多侍卫护着他,到了地方,也有衙役相随,况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远行了,我犯得着为他忧心么?还不如在府中,安心待他归来。”
见阮夫人如此,阮幼梨的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临行前,阮夫人还是将那一壶梅子酒塞给了她。
天青色的酒壶放在铺满碎冰的提盒中,沉甸甸的。
阮幼梨道了声谢,带绮云乘车回去了。
这段日子,天气大的很,连车中都是闷热异常,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下,抵至武毅侯府,还得顶着烈阳行好一阵。
尽管有青绸油伞撑在头顶,挡了些许阳光,可那热气仍旧是腾腾袭来,像是处在烤炉的干燥燥热。
途中,阮幼梨受不住了,先躲到了水榭中,好巧不巧,傅行勋也在。
傅行勋正倚在红漆柱子上,一手拿书,一手隔于膝上,沉静地看书。
听到她来的动静,倏然抬首,对上了她的眼。
逆着光的男子眉梢一挑,漆黑的眼眸中似有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阮幼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顿时一个激越,拿了提盒就往他奔去,大喇喇地坐在他的身侧。
“阿兄你要不要尝尝,这是我阿娘酿的梅子酒。”她启开提盒,从碎冰之中取出了那天青色的酒壶,望着他盈盈笑道。
傅行勋看着她,并未在一时间作答。
阮幼梨就当他是默认,让绮云拿了两个酒杯,就斟了一盏给他。
因为是回到了武毅侯府,她也不必担忧喝醉后丢人现眼,所以,她直接拿起酒盏,小口小口地浅酌。
但入口的滋味着实是醇香又清爽,阮幼梨嘴馋,竟是一饮而尽了。
傅行勋见她如此牛饮,不免惊异。
他伸手夺去她手中杯盏,道:“女儿家的,少喝一点。”
阮幼梨直直地看着他手中杯盏,瓮声瓮气道:“那才多少啊?”
顿了顿,她又看着傅行勋笑:“而且这个酒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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