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第97章


说着,便轻轻击掌,令手下将身后的那几人押了上来。
萧廷辉隔得不远,自然看得清晰。
萧予峥是将他的妻子女儿,还有他的独子,悉数挟持在手。
萧卓娇养惯了,何时见过这般场景。
堂堂七尺的男儿,一见到萧廷辉,竟是哽咽了声音,唤他:“阿耶,你快救我们啊!泽川兄他疯了!他竟然一直关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去!”
萧廷辉闻声一震,侧首看向他们,登时间,也紧抿了唇,他道:“萧予峥,你到底要作甚!”
“放了她。”萧予峥说道。
“若我不放呢?”克制不住的,萧廷辉将匕首握紧,更逼近了阮幼梨几分。
说到底,阮幼梨还是一名娇弱女子,感受着脖颈上若有若无的刺疼,她也禁不住僵直全身,微微轻颤。
她震撼地看着眼前情景,心底一阵寒意。
只见萧予峥从侍卫的腰间抽出陌刀,毫不犹疑地刺穿萧皇后身体。
刹那间,血色飞溅,在他的眼尾处晕染开一抹艳色,映着他近乎透明的肤色,刺目得动魄惊心。
“容你考虑的时间不多。”萧予峥松开刀柄,冷漠地看着萧皇后倒下,沉声道。
虽然萧廷辉对自家的女儿并不上心,可那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紧阖齿关,恨恨道:“我可以放了她,但是阿卓,我必须要带走。”
萧予峥侧眸看他,爽快地应下:“好。”
两人就此达下协议。
两方的侍卫刀锋相对,一方退,一方进,缓缓就到了城下,萧廷辉的阵地。
他倒也不食言,痛快地放走了阮幼梨,而后带着萧卓,留下侍卫殿后,扬长离去。
但他还是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另一人。
“陛下呢?”傅行勋带兵将萧廷辉的人击溃,寻遍整个宫城后,终是找上前来,询问萧予峥。
但萧予峥却对圣人的去向漠不关心,开口就问他:“我阿姊呢?”
“萧予峥!”傅行勋喝道,“现在可不是容你我兼顾这些的时候!”
在他的声音中,萧予峥缓缓掀起眼睫,看着他,道:“我们的协议中,可没有这一条,救你妹妹,就是我多出的一举了。”
确实,在当初定下协议和计划时,他们就没有提起过这些。
从始至终,都是安排的他领兵,萧予峥传情报。
就连这一场戏,也是萧予峥在暴露后,再次于密信中商榷好的。
可是,像萧予峥这样,只冷冰冰地照计划行事,不顾全他人,更未将圣人的安危放在眼底,那这个计划,又怎能算成功呢?
对于萧予峥的冷漠,傅行勋唯有怒在心头。
瞥到旁侧的阮幼梨,他一把将她拉过,愤愤地带着她,折身离去。
望向他们远去的身影,萧予峥的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他的眼底,却缓缓流露出了几分……近乎悲悯的神色。
离萧予峥很远后,傅行勋的情绪也没能平定。
他紧抿了唇线,胸膛剧烈起伏。
阮幼梨见状,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低低唤道:“你……都不关心我一下吗?”
都这么久未曾见过。
闻言,傅行勋一顿,侧眸看她。
对上他的视线,阮幼梨愈发委屈了,嘴一瘪,就捏了嗓子,开始磨他:“阿兄好不容易回来,都不看阿沅一眼,阿兄的心里就只有陛下!阿兄肯定是喜欢陛下去了,然后就不喜欢阿沅了!阿沅好委屈好伤心好难过的!”说完,还不忘用广袖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
她这做作的模样,最能逗笑傅行勋。
傅行勋禁不住低眸一笑,而后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丝,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摩挲着她的细软青丝,他轻轻一叹:“没有没有,我还是最喜欢你。”
“所以你还是喜欢陛下?”阮幼梨猛然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傅行勋也一本正经地点头:“嗯。”
阮幼梨皱了皱鼻子,忙从他怀中退出,扭头看向了另一方,瓮声瓮气地说道:“过分。”
傅行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好了,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现在找陛下要紧。”
阮幼梨到底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尽管对他的思念在心中无限蔓延,相逢后也不想分开,但现在这个局势,的确不适合他们诉衷肠。
所以她乖顺地点点头,心情愉悦地蹦跳在傅行勋身边,笑意若春桃初绽的明媚。
只遗憾的是,他们要顾忌着旁人的目光,不能过于亲近,不能牵手携行。
傅行勋将阮幼梨交托到封晋的手里,便折身离去,带人去追寻萧廷辉的踪迹。
临行之前,他停在马车前,又回首看她,弯唇一笑。
映着倾城天光,好看得一塌糊涂。
阮幼梨挑起幨帷,探出脑袋,也对着他笑了。
这一次,傅行勋多留了几人在武毅侯府中,以确保阮幼梨的安全,其中,便有傅行勋的近身侍卫,封晋。
知道封晋和傅行勋情同手足的关系,所以阮幼梨空闲的这几日,一直都在追问他傅行勋之前的消息。
傅行勋领兵出城的那几日,她每天晚上都是噩梦连连,梦见傅行勋倒在战场,再……无法归来。
虽然现在,她确认了傅行勋的安全,但她还是想问问,有关于傅行勋之前的事情。
“行军途中,我们并未与萧廷辉的人交过战,一直都是在跋山涉水。”封晋如是说道。
阮幼梨听闻,暗自松了口气。
可与此同时,她的心底又生了几分焦虑。
那份焦虑,就像是缠绕在她心头的蚕丝,一层层裹来,直让她喘不过气。
旁侧的绮云察觉她的异样,禁不住垂了首,低声问她:“小娘子可是身体不适?”
阮幼梨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连连摆手,声落若轻羽:“无碍的。”
总是有这样的情绪,莫名其妙地升上心头。
这一。夜里,她又做梦了。
与先前的梦,一模一样。
仍旧是空旷的庭院,旁侧有古树拔地而起,风过时,枯叶若蝶翩飞,及落地时,又被凌厉的刀光卷起,乘疾风乱舞。
傅行勋就像是不知疲倦般,不断在庭中舞刀。
可是他越想练好,手下便越是无力。
直至最后,动作凌乱,脱力地疲倦倒地。
绝望又无奈地,以手覆眼。
夜色浓似墨染,而渺小的他,也逐渐被巨大的黑暗所吞噬。
阮幼梨缓缓睁开眼。
窗外已经大亮,初晨的曦光透过窗棂,轻飘飘地落在她眼睑,让她不适地眯了眸。
又是新的一天了。
阮幼梨伸手挡了挡光,而后透过指缝,查探着窗外情形,神思有刹那的恍惚。
待清醒几分后,她从榻上坐起,将屋外的绮云唤了进来。
整饬完毕,用过早膳后,宫里便支了人过来,宣她入宫。
“沈淑仪?”阮幼梨定定地看着来人,略是诧异地问道。
那宦臣轻轻颔首,道:“沈淑仪觉得小娘子甚合她眼缘,便想召小娘子入宫,与她谈谈天。”
闻言,阮幼梨微微一怔。
沈淑仪是有品阶的宫妃,况且说到底,她才是她真正的阿娘。
于情于理,阮幼梨都无法拒绝。
所以收拾一阵后,阮幼梨便在绮云的陪同下,乘车进了宫。
沈淑仪早早就在等着她了,见她前来,缓缓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旁侧的案上。
她掀起眼睫,看她,道:“来了?”
阮幼梨轻轻颔首,在她的示意下,坐到了她身侧的榻上。
“不知沈淑仪找我进宫,是有何事?”阮幼梨也不拐弯,直接发问。
沈淑仪侧身直面她,也直入主题,道:“你当真,对傅行勋动了心?”
闻言,阮幼梨禁不住一愣。
她坚定地点点头,说:“是,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那你可曾想过,以你们现在的身份,能在一起吗?”沈淑仪静静地看她,直接挑出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到这时,阮幼梨有刹那茫然,顿了顿,她说:“大不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结为连理。”
“武毅侯府有世代的功勋,傅行勋又年少有为,若他继续留在长安城内,为大齐效力,那他定是前途无量。你说,他会为了功名与前途,跟你离开吗?”沈淑仪继续发问。
阮幼梨没想到沈淑仪竟这般咄咄逼人,一时间也生了几分不悦。
她反问道:“傅行勋的选择,又与你有何关?”
却不料,沈淑仪仍旧淡然回话:“他的选择与你有关,你,又和我有关。”
这一下,阮幼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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