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32章


凌空而下,飘摇曳曳,牵着一缕缕的沉香。眼眸中满是山山水水的无限景色,沉醉而迷离,细腰像婀娜多姿的柳条样扭动着,纤足轻点着,寥寥乱乱像鼓点一般,敲在来人的心口上,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发如乌云,眉似远山,嘴角是最妖娆的笑,一舞乱人心,把人撩拨个心痒难耐。
忽然之间,乐声又变成了比较激烈的曲调,女子一把扯过戏台两侧的白绢,只见她将两段白绢都拧在一起,而后双足一蹬,整个人飞旋吊起,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飞舞的红衣人儿旋转着落下来,手中的白绢也抛了出去……
乐声止,女子定身浅笑,身后白绢缓缓展开,上面不知何时书写了龙飞凤舞的一个“梨”字,那翦水双瞳清冽地朝着四下一扫——
台下如同人人都窒息一般久久无声,不知谁喊了句:“仙子下凡间,一支梨花压海棠”,随即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和雷鸣般的掌声,花签如雪花般飞向戏台。
楚博衍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略带赞许地瞥了眼台下娇美卓绝的女子,干净修长的手指拿起木盒里的花签递给了旁边的侍者,一回头,却见慕容焕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怎了?”楚博衍偏头看向他。
慕容焕揉揉鼻子,咽了咽口水,悻悻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他也伸出手去,拿起木盒里的一支花签递出去。
楚博衍目光闪了闪,并未开口。
这本就是压轴表演,过不多时,一名青年走上台来宣布结果,果然是最后那名叫夕颜的姑娘拔得了状元的头筹。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简直像要把那屋顶都掀翻似的,这时候,台上青年接着道:“下面,宣布‘金銮比试’的下聘规则。状元,一千两白银;榜眼,八百两白银;探花,五百两白银……”
果然如那小厮说的一般,这价钱可不是人人都出得起的,那可是一千两白银啊,有多少人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多的银两呢。
下聘规则一出,呼和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只有几个不死心地还咬着牙往戏台子扔花……
楚博衍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白色绢花也抛了下去,旁边顿时蹦出一声“不会吧”。
慕容焕歪倒在桌子上,一脸倒霉地看着楚博衍,眼神要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同时看中一个人,看来这次又要被您争先了。”慕容焕拿过一朵绢花,无奈地抛了下去,脸上是说不出的失落。
“不是说还要合她的眼缘吗?你还有机会。”楚博衍好心地拍了拍慕容焕的肩膀,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第45章 棋局宣战
两人正在闲话,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位名叫夕颜的姑娘从后台走了出来,立刻引来大片目光,经过之处皆是一片赞叹夸耀之声。
只见她一路低垂着头来到三层,错过身后无数或复杂,或惊艳,或欣赏,或思虑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到雅座外,对着布帘子跪在了地上。
“两位公子皆属意夕颜,夕颜感激不尽,然夕颜无法同时报答两位公子的厚爱,心中委实难以决断。”
楚博衍隔着布帘,淡淡地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俩你都看上了?”
“夕颜惶恐,还请公子见谅。”言下之意,就是如楚博衍说的那般。
倒还真诚。
楚博衍忽然笑了起来,道:“既然夕颜你想不清楚,那就给你时间好好再想想吧。”
而后他又忽然问道:“你会下棋不会?”
“略微懂一些。”
“一会儿我和这位公子再下一盘棋,你若是无事,便进来一起看着吧。”
少女欢喜地拍手乐道:“多谢公子。”
于是她走进雅间,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两人的中间,兴致盎然地看着面前的棋盘。
眼前的女子唇红齿白,眼里流光溢彩,哪怕只是一个侧颜都足够魅惑,慕容焕的眼睛盯着她,手上的棋子便有些放不下去了。
楚博衍抬眼看了一眼,平静地道:“慕容,你还是将你的心思放在棋局上吧。你若是输了,夕颜今晚便归我了。”
什么?
慕容焕猛地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皇上。
楚博衍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嘴角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这是要宣战了?
慕容焕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喉咙中,手中的棋子似有千斤重,几乎就要拿捏不住,他呆坐半晌,终于抬起手来,异常慎重又艰难地,将那颗白子摁入了棋盘之中。
尘埃落定。
慕容焕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棋盘,良久不能做声。
当中也不是没有奋力拼夺,争一时之气,而后就渐渐隐忍了,正如他的人生一般,最后都会归于平静,他有时候也会想,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楼下楼下依旧欢声笑语,没了状元,榜眼和探花,这里依旧有些各种各样的乐子,倒是他安静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一个侍者走过来,道:“这位公子,不如小的找一个姑娘陪陪您吧?”
慕容焕摆摆手道:“不用了,给我上两壶好酒,我略坐坐便去。”
“是。”
过不多时,酒食便送了过来。
慕容焕一手持杯,一手执壶,自斟自饮,外人只道他喝得痛快,但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这样孤独寂寞地一个人喝了二十二年的酒,再好的酒再他这里也没了味道,浮生若梦,一醉亦无法逍遥。
他缓缓抬起眼睛,想着那一夜也是在这样的月光下,琴舞合一……
一切,鲜明得……就像是昨天……
另一边,叶安歌端着酒食,来到了卧室之内。
楚博衍正负手在屋里张望着,见她进来,便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四目相对间,叶安歌不由地顿住了脚步,那张脸太美太夺人心魄,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眸,隐隐含着熠熠锋芒,高挺的鼻,傲慢的薄唇,当真不愧是五百来的美男子,当真叫女子见了都要逊色汗颜。
叶安歌心跳得如此之快,那双眸子似乎一刹便将她看穿,叶安歌脸颊微微发热,无措地低下了头,道:“公子平时也是这么看人的吗?叫人好生紧张。”
楚博衍收回目光,道:“你在来此地之前,是什么户籍?”
叶安歌心下一惊,还以为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太像,只好依着之前慕容焕教给的谎话说道:“小人乃山东庶民,家中贫苦,为谋生计流落至此……”
“既然如此,又是谁准许你抢在我前面说话的?”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说得也很缓慢,语调平缓无波,就像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但不知为何,在叶安歌听来,就如同坠入了雪天冰窖,让人不寒而栗。
叶安歌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宫中被处死的那一天,那一天他也是用如此平缓的语气宣判了她的死刑,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
“夕颜知错,请公子原谅。”叶安歌立刻跪地请求原谅,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位可不是一般人。
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而后,一只手伸了过来,缓缓挑起叶安歌的下巴,使她正对着他,此刻的楚博衍微微俯身,似乎要把眼前的人看个通透,“你叫夕颜?”
叶安歌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庞,简单回答道:“是。”
“今年多大了?”
“十八。”
“真是处子之身?”
“嗯……”
看着眼前女子泛起红霞的脸颊,无措娇羞的模样,楚博衍点了点头,终于松了手,转过身去,对着面前的酒食抬了抬下巴,道:“给我倒酒。”
叶安歌连忙地地上起来,拿起酒壶为他倒酒,但不知为什么,她的手一直抖个不停,一想到她现在这副模样正全都落入那人眼底,叶安歌便觉得心中一阵一阵地发寒,手指便更加不听自己使唤了。
好不容易倒了一杯酒,楚博衍接过去,饮了半杯,又伸手递了回去,道:“你也喝了吧。”
叶安歌伸手去接,他却缓缓地转了转杯子,不做声,只盯着她看,叶安歌也看着他,过了好一阵儿,叶安歌才探过身子,就着他喝过的印儿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点儿,薄唇微微上扬,眼里的流光缓缓流动,像是欣慰叶安歌的上道。
叶安歌只觉得浑身都已经僵硬了,现在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慕容焕几次三番在她面前强调楚博衍是个强者——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那双深不可测的眸中望过来,你就会觉得他可怕得不得了。
见叶安歌一点一点退向角落,楚博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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