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第93章


她心头一阵愧疚; 一言不发地用手势示意他们继续后; 便走到了江煜背后的椅子上坐好; 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煜的背影。
江煜回头看他,正要道歉,话还没开口; 忽然听温初白道; “你先忙。”
她对这场战役没有概念; 但江煜说; 这是一场死战; 有一方一定会死。
江煜安慰般朝她笑了一下,才转过头来; “我们的兵力目前占上风,竟然知道了是景山; 那……”
他在前面安排着人手; 看起来信心满满; 温初白听了一个上午,趁他们稍作休息的时候溜了出去; 炖了一盅梨汤回来。
江煜正在假寐; 驻地的人前夜已然出发了大半; 连带着,本来从其他驻地赶过来的人也直接调转了方向,直奔景山而去。
鼻尖传来一阵梨香,他睁开了眼。
“喝点汤。”温初白坐在他身边; 面色愧疚难当,“明明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江煜拍拍她的手背,温言道,“你陪在我身边,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温初白的梨汤熬得清淡简单,但胜在量多,两人分着喝完,温初白又问,“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江煜笑着,“你说,若是你,眼前的敌人已经苟延残喘,但家中失了火,你会先回去救火,还是先对敌?”
温初白一愣,“不是围魏救赵吗?”
江煜微微点头,“虽然起初是这么想的,但这些天我观察,江決的兵力应该没有我多,与其围魏救赵,不如釜底抽薪。”
温初白愣了一下,“你有把握?”
江煜笑着,“不算有十成十,但也有七八成,目前的情况要比我想得好一些。”
温初白瞧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直忐忑的心稍微轻松了些,她抓着江煜的手,“如果我们没打赢,我是说如果哈,你就投降,或者我们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江煜站起身,自嘲地笑道,“哎,演技太好也是一种过错啊,瞧瞧,之前藏拙太多,现在阿白都不信任我了。”
他眼里都是笑意,不知不觉间,阿白似乎更重视他了。
“哈哈。”温初白笑出声,江煜站起来,她直视时便看见他腰间绣着“白”字的锦囊左右晃着,叫她灵光一闪,“哎呀!我想起来了。”
江煜问,“怎么了?”
“你记得吗!当时在父皇寝宫,我和你说,我给江決送了一个加了料的锦囊!”
江煜一怔,募的回忆起来,“好像是有这事。”
温初白点点头,“当时为了稳妥,我没有直接加毒药,而是让我娘是加了一些与那面霜相冲的药材,因此,见效会慢一些。”
“多久?”
温初白有些尴尬,“我娘说他若是与汀贵妃来往的话,月余起效,这才一半没到。”
“阿白,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江煜惊喜道。
先前世人都是叫她灾星,江煜一个福星叫她红了脸,“什么啊……这也没用上。”
江煜道,“那就帮他用上。”
温初白不在皇城半年,自家面霜卖的有多么火爆她只知道个数字,而事实上,又怎止汀贵妃一个人在用,宫里的所有妃子、掌事的嬷嬷、宫女,甚至嘉陵王府中一些工钱多的侍女都在用,江決之所以亲自挂帅三日,却只在第一日露了面,就是因为他的身子早就出了问题。
再加上江煜一把东风。
日暮之时,他看好风向,在营中燃起了那味与香囊相冲的药材,大风裹挟着药香,冲着驻地外江決的部队滚滚而来。
药香并不刺鼻,江決的人还以为江煜是在营中烤什么特殊的肉,飘过来的是调料的味道,谁也没有多想。
江決本就有些不适的身子更加严重了些,他红着眼,连道两声晦气,刚到这里他便抱恙,哪知休息了几日,竟还有了愈演愈烈的兆头。
军师愁苦着脸色,“王爷,我们在这已经驻扎了四日了,景山虽然离这算不上很远,但运输、存储,还要躲着那反贼的眼线,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江決压住涌上喉头的咳嗽冲动,“先前是想着等本王病好了,如今……速战速决吧。”
军师脸上立即露出一抹笑意,“那王爷您看,我们何时击鼓鸣金,杀入敌营?将士们可都已经枕戈待旦了。”
江決眯着眼,瞧着窗外的昏黄的天日,空气中残留的药香叫他直犯恶心,“明天,日出之时。”
“明天?”听到江煜的推测,温初白吓了一跳。
“嗯。”江煜点点头,“他们刚到时来势汹汹,我还以为江決会一举攻下明花州驻地,才那样焦头烂额。哪想到,第一日过去,他们非但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在我们驻地之外驻扎了下来,先前我还没想通,但如今想来,定是因为你那香囊起了效用,他那谨慎性子,该是想着等病愈后,再亲自出征。”
“哦我明白了。”温初白点点头,“结果这病非但没好,反而在今日变得更严重了,他便放弃了等病痊愈的想法,想要快刀斩乱麻?”
江煜一脸的孺子可教,“而且是我的人已经过去了,明日他不来也得来。就是明日还要劳烦阿白,陪我演一场戏了。”
“自是可以!”
第二日晨光破晓,鸟儿还未来得及奏响一日的第一首赞歌,明花州驻地外便传来一片喊杀声。
温初白与江煜坐在房顶上,两个人皆是一身红衣,瞧着像是一对新婚夫妇。
江決的军队杀了进来时,宛如蝗虫过境,明花州驻地剩下的人不多,各个抵抗两下便缴械投降。江決起初还觉得兴奋,可没过多久,便察觉到了不对。
他抬头远眺,驻地正中的房子上,江煜与温初白正愁眉苦脸地望着他。
他一挥手中旗帜,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二人而去。
“江煜!”他叫道。
江煜笑眯眯的,见到他过来,便乐呵呵地叫道,“三皇兄。”
温初白学他,也傻兮兮地招呼道,“三皇兄早啊。”
江決环视一圈,驻地中心的房子孤零零的,只有旁边燃着几垛篝火,其余负隅顽抗的人都在外头,这二人附近竟然没有一人守卫。
“你们为何坐在房顶干?”
江煜眺望远处,“想在战死前看看我母妃的故土。”
江決嗤笑道,“那你们应该穿一身白衣。”
“白衣太素了。”江煜低头瞧了瞧两人身上的红衣裳,“还是红衣好,就是落上去什么,也瞧不出来。”
不对。
江決策马倒退两步。他已然得知江煜从八岁起便装疯卖傻,将皇室众人都骗得团团转,这样的心机、魄力,饶是自命不凡的他也觉得有几分佩服。
这样的人会就这样放弃挣扎?他不相信。
“皇弟。”他驾着马倒退两步,口中讽刺道,“都到了如今这份田地了,你就不用再装了,堂堂七尺男二,靠装傻子苟活于世,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江煜丝毫不恼。
难听的话,他儿时已然听得足够多,多到耳朵都生了茧子,早就免疫了。
可温初白不想他被江決骂,听到他这样说,便抱住了江煜的胳膊,阴测测地冲江決道,“三皇兄,我嫡姐死得好惨啊。”
江決心中一凛。无缘无故的,怎么忽然提起温初澜那个蠢女人?
“我嫡姐他那么爱你,一心想嫁给你,却没想到竟被你害死了,你就不怕他化作厉鬼来问你索命吗?”
江決心头一跳,正要反驳,哪成想胸口一阵气闷,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先咳了起来。
温初白便适时道,“瞧瞧,索命的来了。”
若是以前,江決肯定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之说,但他最近遇到的一些常理不能解释的事情,却叫他心中慌乱。
“报——”厮杀的众人中火急火燎地冲出一人,跪在江決面前,“王爷,大事不好,我们的驻地昨夜遭袭击了!”
江決一怔,咳嗽如连珠炮一般没了休止,“你说什么?”
“三皇兄。”江煜敛了面上的笑,在房顶上负手而立,薄唇抿地宛如两道锋利的剑芒,“是回去救火,还是继续攻打,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江決终于想通了为何一进这驻地就觉得不对,和第一日相比,这里的人少了太多,他起初还猜想是因为江煜的势力本就不大,哪成想,竟然是抽了一多半的人直接去打了他的老巢。
他心头复杂,这样大胆的用兵,若换做他,是万万不会的。
“你胆子可真大。”江決道。
“呵。”江煜笑道,“皇兄,不是所有人都有个在后宫欺凌弱小,一手遮天的母妃,我胆子不大,如何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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