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归》第100章


雕了正幅古代的名画。从上往下看只见平台却难见阶梯;从下往上看却是只见阶梯不见平台。其精细程度可见一斑。
正殿殿门足足有数十丈之高,硕大无比的朱漆大门上刻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纹。从正门走进去却见一根根粗大无比的柱子。那柱子非两三人合抱而不得,都是上好的百年檀香木,靠下面的数丈更是以玉璧,鎏金等装饰点缀,华丽中透着威严。
霍寻的位子居于南面首座,左侧是慕容锦瑟,右侧是顾镜辞,依次往下就是左文右武。那摆宴席的黑色漆木条案却是一溜排到大门外,条案上摆了盛着各色的果子点心的朱漆点心盒子,并一壶白瓷青花的玉壶春。
蟠龙宝座旁的两只鎏金盘龙博山炉里徐徐散出龙涎香的清香,带着一丝花香的甘甜。一旁侧殿里传来徐徐袅袅的编钟声,清脆悦耳,若有若无,使人身心愉悦。
天色将暮,宴会还未开始。只有少数的人先行来到了。顾镜辞做到位置上一声不吭,自顾自拈起一片果子尝了起来。
对其他想要上来巴结的各家贵妇都熟视无睹。最最让顾镜辞意外的是端坐在文官首位上闭目养神,鸡皮鹤发的老头子,不是他尉迟还有谁?
她实在是想不通霍寻为什么还会启用尉迟,莫不是因为当年的情分?
慕容锦瑟倒是一直未来,同样缺席的还有霍寻。顾镜辞只是不言,丝毫未曾在意这样的诡异气氛。
尉迟眯着眼上前,端着酒盏对顾镜辞道:“早就听说夫人回来了,真是大喜啊。夫人离开半年,王上可是日夜担忧,茶饭不思啊。”
顾镜辞从那苏绣的软垫子上站起来,她今天穿了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腰间是一条按品级分的金丝绶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她微哂,举杯道:“先生好久不见,一别数年,先生依旧身子健硕。”
尉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自嘲:“是啊,我老头子一把老骨头还好的很那。只是好又有什么用,依旧啊是老了,不中用了。”
“怎么会呢?”顾镜辞宽慰着,客套着搭话。
正在这个时候,却忽然有一声闯了进来。
“王上到!”
尉迟和顾镜辞皆回首,却见霍寻一身黑色朝服,领口袖口皆是金色蟠龙。龙簪束冠,黑色冕冠下的珠帘频频晃动,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跟在他身边的,却是慕容锦瑟。慕容锦瑟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更衬得她有股子古灵精怪的味道。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班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
她领子是淡紫色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略施粉黛,红唇娇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
“参见王上。”
满朝文武的呼声绕梁有余,席间盛装而立的傅贵妃和萧淑妃也带着诸位命妇小姐盈盈下拜。她们身上各色衣裙宛若凭空盛开的繁花一片,万紫千红,尤为华贵。
众人起身跪拜,霍寻扫视众人,目光落在顾镜辞身上,微微一笑,别有深意。顾镜辞报之微笑,两人对视一番,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才笑着说:“都坐吧。”
“谢王上。”众人就坐。
大家都有些沉默,只一味欣赏歌舞。那舞姬变换着花样,花花绿绿让人有些厌烦。如今乱世当道,哪里来的这么歌舞升平的景象?几个月前还是烽火连天,大家同仇敌忾,几个月后却是各怀鬼胎,令人着实扼腕叹息。
软绵绵的丝竹编钟之声中,那舞姬柔声再拜,说了些许恭祝的话语。霍寻大喜,着人赏。
恰逢子时更漏,霍寻起身举杯道:“寡人敬诸位卿家。”
登时大家皆举杯向霍寻,齐声道:“谢王上。”觥筹交错间,又是一番热闹。
除夕宴会一直持续到子时,大家这才纷纷离场。霍寻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左敬一杯右敬一杯,他勉强才撑住场面到结束,刚刚出门就吐得稀里哗啦的。
顾镜辞落在后面,慕容锦瑟却是抢先一步过去瞧他。诗意气的急跺脚,咬着牙怒道:“这也忒……王爷分明就是要来陪小姐的!”
她若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也是快步上前看了看霍寻。对一旁的瑾儿吩咐道:“去,叫御医来。王爷吐成这个样子,明天还怎么接受百官朝见?”
慕容锦瑟却也不嫌弃他不断呕出来东西,只是蹲下身子一遍一遍的帮他擦拭着嘴角。她一遍擦一遍道:“江月,去打点水来。”
顾镜辞立了一会儿,见御医还不来,索性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既然有妹妹照顾王爷,那我也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吃的有些多,我得好好睡一觉才是。”
“哦?真是这样?”慕容锦瑟转头凝视着顾镜辞,眉梢被月华染上一丝寒意。她眼珠子一转,却不知道规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顾镜辞扑哧一笑,摸了摸鬓角,懒懒笑着道:“只是有些懒散罢了,说是什么要一辈子,有时候想想也是挺可笑的。我本就有了有些人一辈子可梦不可求的东西,还担心什么呢。其实有时候嘛,想开一点也就是了。毕竟我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慕容锦瑟眸光一闪,忽然平白添了些伤感。她手心里紧紧抓住了帕子,忽然有些咬牙切齿,却勉强自己挤出来一抹微笑:“那么,便祝姐姐心想事成罢。”
她眼光一凌,旋即有人越到跟前扶着一身酒气,醉的糊里糊涂的霍寻走了。
只剩下顾镜辞和诗意独自立在大殿之中。殿里晚上的确有些渗人,一排的黑色纱幔随寒风舞动,外面的风声似鬼哭狼嚎一般。半明半昧的灯火忽闪忽闪,在她身下拉出一道很长很长的影子。
夜如墨染,走过阶桥时望着那皇城下一片星光点点的灯火,似失落人间的星子。而在暗处看不见的,那是悄然滋长的阴谋和更多湮没无闻的故事。随时,它们都会涌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扭转一切。没有人主宰着这里,但似乎每个人都在主宰着这里。在这里,让一个人消失太容易了,所以更多留下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的怨气。
九百九十九阶宽阔的汉白玉台阶两边是两座硕大的麒麟石雕,两边的阶梯中间是一幅巨大浮雕出来的瑞兽祥龙图,长几十丈,几乎贯穿整个阶梯。从低处仰视,当真有一种临于陛下的感觉。殿内灯火辉煌般的纸迷金醉在漆黑的夜里却是有些虚晃落寞。
顾镜辞深吸了一口气,迎着风立在那阶梯上。有寒风刺骨地挂过,刮得脑仁子生疼。许是刚刚喝了几口酒的缘故,她不料那玉壶春后劲竟是这么大,脸顿时有些发烫,一下下的冲撞着脑子,思绪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她忽然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霍寻前天与她仔细说的那个计划。
那个看似无意为之,但是却蕴含着重重杀机的计谋。
☆、疑心(上)
祸事(上)
顾镜辞深吸了一口气,迎着风立在那阶梯上。有寒风刺骨瓜果,刮得脑仁子生疼。许是刚刚喝了几口酒的缘故,她不料那玉壶春后劲竟是这么大,脸顿时有些发烫。
她忽然叹了口气,想起来霍寻前天与她仔细说的那个计划。
那个看似无意为之,但是却蕴含着重重杀机的计谋。
顾镜辞不禁蹙起眉头,阶桥连着高处,更显不胜寒意。冷风呼啸,徐徐吹动衣袂发丝。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新年过去了,又过了些许日子,门前的柳树就开始抽出新芽。苍白寂寥的冬日如那从远处翻涌而来又翻涌而去的大片铅色的云彩一般,就要慢慢消逝。绿意丝丝点点的冒出来,随即晕染了整个世界。
阳光开始渐渐变暖了,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窗外的天,逐渐变得清澈透明,不再苍白寂寥。晴日朗朗,万里无云,金灿灿的阳光无比辉煌动人,雄伟壮观。偶然有鸟群飞来,掠过天际。
新年过去不久,就有消息从慕容锦瑟的宫里传出来——她,怀孕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诗意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