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归》第101章


过天际。
新年过去不久,就有消息从慕容锦瑟的宫里传出来——她,怀孕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诗意差点失声大骂慕容锦瑟狐媚勾引霍寻,趁着除夕酒宴的岔子占了便宜。
顾镜辞只是淡然一笑,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且不说别的,这些事真的是她无力阻止的。既然无力阻止,放手静观其变岂不是更好?
她也曾经听到宫人们议论,不过是如此那般的话语罢了。
“你们听说了吗,王妃娘娘有身孕了。”
“哦?这么说,宫里另一位可是得气死了。”
“那一位啊,不是说是咱们王上的结发之妻吗?顾夫人一向淡然,想来也不会有多大反应罢。”
“你懂什么,那些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技巧罢了。哪里就有人能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呢?”
“嗤,真是好笑,昔日的结发之妻又如何?不照样还是比不过人家公主?”
“是啊,我看,等王妃一生下小王子,王后之位还逃得掉吗?不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哪里还有顾夫人这个糟糠之妻什么事?”
“不等王妃生下小王子,那王后之位也是她的。你们也不看看,王妃背后是什么?那可是整个楚国啊,咱们王上可不就是楚国人出身吗?”
……
顾镜辞听了却也只是一笑了之,置之不理。诗意却气的直直跺脚,怒道:“小姐!您看这帮人的嘴!真是欠打的很!就该让王爷狠狠地打他们!”
“众口铄金,这些事不是咱们管得了的。”顾镜辞随手牵过一只迎春花嗅了嗅,淡淡道,“他们爱说就由着他们说去。自会有人处理这些事情。”
诗意咬了咬牙,正要开口顾镜辞就点着她的额头恶狠狠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罚你!”
“小姐!”诗意气的直跺脚,却是拿她没办法,只得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春日正好,顾镜辞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在宫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霍寻逐渐来的少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准时。有时候说好傍晚来吃饭却等了许久不见人影。饭菜热了三四次,最后一次次凉掉。等霍寻略略尴尬的说自己忘了的时候,她只是笑笑,也不抱怨什么。
到后来,却慢慢更过分。常常是有慕容锦瑟宫里的丫头来传话说是慕容锦瑟身子不舒服,要霍寻留下来陪着。
顾镜辞望着已经冷掉的茶水,依旧笑着挥挥手说没事。
诗意常常觉得昔日那个倔强傲气自负清高的顾镜辞已经不见了,她总是这样的包容,无限度的包容。那种近乎无限度的包容,让她有些难受。
每当望见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或是弹琴或是看书,都有一种形单影只的单薄感。她那么单薄的身子,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化掉了一样。诗意有时候怔怔望着顾镜辞独自痴愣坐在檐下,忽然油然而生一种极极悲凉的感觉,好像她就要融化在阳光里一样。
御花园里有一处开的正好的西府海棠。顾镜辞听着诗意说的天花乱坠,左不过要她不再闷在屋里出去走走罢了。她一笑,索性拖着身子与她出门走一遭。
那花开的极其烂漫,淡红色的一片,簌簌落下,如云霞一般耀眼夺目。顾镜辞难得看见这么鲜活的颜色,不由得凑近了去仔细看着。
正说着,身后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天气这般好,姐姐倒是颇有兴致的。”
顾镜辞身形一僵,未曾想过会在这里碰见慕容锦瑟。她一转头,静静望着慕容锦瑟。
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朱唇轻点,为白皙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
见惯了衣着鲜艳似火一般的慕容锦瑟,猛一见这样的素净的装扮,顾镜辞倒是怔了怔。慕容锦瑟脸色柔和了几分,上前亲热的拉着顾镜辞的手,眨了眨眼睛:“姐姐笑什么?”
顾镜辞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我在想,素来见惯妹妹衣着华丽鲜艳,怎么今日突然素净起来。倒是有些不习惯。”
顾镜辞突然改口,不再称呼她为“公主”,反而是更加亲切的称呼为“妹妹”。这一下子,却让慕容锦瑟吃惊不已。
她今天难得穿的鲜艳一些,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倒显得人明艳一些。
慕容锦瑟望着那花瓣簌簌飘落,难得出神地认真回答道:“许是,觉得这春天太美了,不忍心抢了这春日的明艳吧。”
“还未向妹妹道喜,”顾镜辞盯着她的小腹看了一会,却是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笑意,眉眼之间的愁云亦消散的无影无踪:“恭喜妹妹了,这是霍郎的第一个孩子,妹妹可要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才好。”
慕容锦瑟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用笑意掩盖住:“说什么恭喜不恭喜,不过是运气罢了。说起来姐姐也要努力啊,毕竟……”她不禁抿唇笑道:“毕竟王爷还是多数睡在姐姐那里的。”
顾镜辞心头一酸,强吸了口气,自顾自道:“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宫里太清净了。清净的没味道,让人闲的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总是要添个孩子,也省的我们姐妹闲着无聊。”
慕容锦瑟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轻轻抚平上面的皱褶,笑着应道:“是啊,姐姐言之有理。”
顾镜辞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口道:“听说,妹妹过几日就要生辰了是吗?”
“是啊,日子过得真是快,转眼又要过生辰了。”慕容锦瑟挑眉望向顾镜辞。
顾镜辞点头微笑,眯着眼拂去肩头的落花,“那么说起来楚王也与妹妹许久不见了,不如趁此契机,咱们请楚王来做宴可好?一来是让霍郎和楚王一起叙叙旧情,而来也是解了妹妹对弟弟的相思之苦,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吗?”
慕容锦瑟眉心微动,额头突突的跳着。她眉头忽然闪过一抹肃杀,死死盯着顾镜辞是,似乎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或是什么阴谋诡计来。顾镜辞坦然相望,干脆道:“妹妹信不过我吗?那倒也是无妨,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想要什么?”慕容锦瑟挥退所有侍女,逼视着顾镜辞,许久才斟酌出来这么一句话。
顾镜辞摇摇头,缓缓道:“我想要的?”她突然噗嗤一笑,道:“想要的倒也不是太难,只要妹妹安分守己就是了。妹妹与霍郎,与楚国这之间的利害,或许昔日我不懂,但是如今我却也算是悟的出来了。当年那个孩子没留住,算是我们母子没有缘分。我不勉强。只是我如今无依无靠,我的兄长却也不能让我比得过妹妹不是?自然需要妹妹……”
慕容锦瑟将信将疑地望着顾镜辞,顾镜辞却是坦然,丝毫不怯怕她。
许久,慕容锦瑟缓缓扯出一抹微笑:“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姐姐美意了。此事我会和王爷提一提的。”
正说着,江月小步跑过来,对着慕容锦瑟低低耳语一番。慕容锦瑟微微点头,对着站在一旁的顾镜辞笑吟吟道:“姐姐,咱们来日再见。王爷通知说要陪我一起用膳,那妹妹就先走一步了。春色正好,姐姐不妨多看一会儿吧。”
说罢,慕容锦瑟扶着江月的手匆匆离去。
顾镜辞独自立在花下,手指轻抚那轻柔的花瓣,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
顾镜辞坐在门前和阿绣翻看着古籍,就看见诗意匆匆忙忙的走来。
“小姐……”诗意的匆忙到来,只是让她回首一笑。
顾镜辞好久没有看见诗意慌张的样子,她总是自负的,自傲的,却很久没有慌张过。她凝眸望着诗意,诗意却是急急忙忙地挥散宫人,正对着阿绣尴尬的笑着。阿绣知道该回避,忙起身道:“那妾身先回去了……”
顾镜辞却是拦住她,冷冷道:“阿绣不必回避了,有事就说吧。”
☆、祸事(下)
祸事(下)
顾镜辞坐在门前和阿绣翻看着古籍,就看见诗意匆匆忙忙的走来。
“小姐……”诗意的匆忙到来,只是让她回首一笑。
顾镜辞好久没有看见诗意慌张的样子,她总是自负的,自傲的,却很久没有慌张过。她凝眸望着诗意,诗意却是急急忙忙地挥散宫人,正对着阿绣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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