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归》第103章


慕容锦瑟也不敢辩解,只流着泪反复叩首说“冤枉”。
顾镜辞扯住霍寻的袖子,低低道:“别的不敢多说,毕竟妹妹是楚国公主,哪怕是念着旧情,霍郎也当宽恕。”
他默默半晌,方才道:“以后不许任何人来探视,”他望了一眼慕容锦瑟,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的想想吧。”
顾镜辞瞥了一眼慕容锦瑟,无声地随着霍寻走出去。顾镜辞不觉自己手心腻出一层冷汗,猝不及防地,霍寻已经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手带着冰凉,让顾镜辞忍不住一缩。霍寻轻抚她的脸,低柔道:“没事了。”
☆、赐死(上)
赐死(上)
顾镜辞瞥了一眼慕容锦瑟,无声地随着霍寻走出去。顾镜辞不觉自己手心腻出一层冷汗,猝不及防地,霍寻已经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手带着冰凉,让顾镜辞忍不住一缩。霍寻轻抚她的脸,低柔道:“没事了。”
顾镜辞微微心惊,勉强笑一笑,“嗯。”
霍寻轻抚顾镜辞的脸,低低叹息道:“你怎么了?是……在怕我吗?”霍寻苦笑着望向顾镜辞,“是怕我有朝一日也会反过来算计你吗?”
“我知道,你不会的。”顾镜辞许久才哑声说道,她靠在霍寻的怀里,低低道:“我只是觉得慕容锦瑟虽然可恶,却也是可怜的。若不是……若不是……她也不会糊涂到被这种伎俩算计到了。”
她嘴边明明想说的四个字是“用情至深”,不知为何,那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了。
霍寻“嗯”了一声,紧紧地握住顾镜辞的手,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前走:“这些日子,着实冷落你了。”
顾镜辞脸微微红了红,推了推他:“毕竟是在宫里,你也不注意一下。”
“嗯?”霍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笑道:“注意什么?”
顾镜辞蹙了下眉头,把头埋到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味道再一次毫无保留地包围着自己。
灯火斑驳,顾镜辞低低*了一声,勉强吧地上散落的衣裳拾起来,穿好。她一动,霍寻就醒了,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大手在细如凝脂的皮肤上游走着。顾镜辞面对他熟稔的挑逗,难耐地喘息着,打掉他的手,狠狠瞪一眼:“不来了,疼死了。”
霍寻一把把她摁倒,欺身而上。顾镜辞如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一般,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霍寻只是以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他的眸中没有情欲,那是如视珍宝般的脉脉温情。他沙哑着嗓子轻轻道:“镜辞,你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
说着,顾镜辞眼泪刷的往下落,她低低道:“可能……是吃的不好了。”
“为什么吃的不好?”霍寻疼惜地问道。
顾镜辞对上他的目光:“因为没心思吃。”
霍寻抬起她的下巴,猛地吻上去,不容许任何的反抗。一个绵长的吻,霍寻哑着嗓子低低道:“这些日子,你每天都郁郁不乐,你每日都在等我,是不是?”
顾镜辞倔强地撇过头去,咬着唇道:“没有!”
“没有?”霍寻搬过她的下巴,定定注视着她,忽然叹了一口气:“镜辞,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的模样?”
“我们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是我太傻,以为你人回来了,心也会回来的。”
“你终究还是对那件事心有余悸是吗?”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你还是觉得我霍寻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是吗?”
“你会同情慕容锦瑟,为何却不想想,我是多么为难?我想着你,却要和一个不爱的女人把酒言欢,我有多无奈?”
“你同情她什么?你同情她被我抛弃是吗?”
“你觉得她的今日是你的明天是吗?”
他一声高过一声的逼问着,顾镜辞却是撇过脸去,擦了擦眼角的泪,心一下一下揪着疼。
霍寻眉心微微颤动着,他赫然大笑,“我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你,可以把你上一辈子受过的苦,留下的恨,不再上演。可是你瞧,你还在哭。”他摇摇头道:“若是这样,我让你难过,那你当初为什么不一走了之,为什么还要回来?”
一字一字,犹如毒剑穿心一般,顾镜辞抑制不住地哭泣。
霍寻笑了笑,摇首道:“罢了。其实……其实上辈子的结局,却也未尝不好不是吗?我,无愧于自己爱你的心,你,无愧于我。真到彼此要相互扶持的时候,谁也不能说谁能一辈子坚守。”
他俯身穿好衣服,回首却见顾镜辞手紧紧抓住被子,低着头却不敢看他。霍寻撑着床逼近她一步,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唏嘘道:“别哭了,不管怎么样,我总是见不得你哭的。你一哭,我就……唉……”他无奈叹息一声,道:“宫里果真不太适合你。你若是愿意,还搬到霍府里面住。那里,总还是能勾起些美好的回忆的。”
顾镜辞皱了皱眉望着他,霍寻已经转身离去。
顾镜辞还是搬出去了,没有任何的留念,也没有任何的疑虑。她知道,他们彼此都应该好好想想了。路有错,人无错,真正错的,是在疑虑自己走错之后还觉得自己走的是对的。那才是真正的可悲可叹。
诗意一句话也未曾问,只是安安静静地帮顾镜辞收拾东西。
临走的那日,霍寻也未曾来看她。诗意不免有些哀怨,蹙了蹙眉。倒是慕寒,隔着老远就帮衬着他们吧东西搬出去。
慕寒一句也不曾问,直到所有东西都弄好了,顾镜辞勉强笑一笑:“多谢你了。”
慕寒点一点头,不卑不亢道:“这是慕寒应该做的。”
“还在他身边做事情么?”顾镜辞随手坐在湘妃椅上,默然喝了口茶。
慕寒一惊,“呃?”
顾镜辞笑了笑,说道:“我说,你还在霍郎身边做事情吗?”
慕寒为难的点点头,“是,属下帮王上处理事情。”
“那现在……”顾镜辞合上眼睛,轻轻说道:“他身边就剩你一个女人了……”说着,顾镜辞扑哧一笑,“瞧我,想到哪里去了。”她正一正神色,道:“以后,还是请你多关照一下他吧。毕竟我不在他身边了,有时候,有些事情我是管不到的。”
慕寒垂着首,低声应道:“是。”
顾镜辞嗤笑着,只是坐在西窗下抚琴。一身素色的湘裙更显得整个人干净而高挑,有些羸弱却丝毫不减清高之气。
霍寻并不是就此冷淡的,他也常来,有时候就站在远处静静看着顾镜辞,什么也不做。顾镜辞有时候在抚琴,有时候在看书,有时候在刺绣,只是无一例外,她从不曾转过身来看看霍寻。哪怕,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甚至可以看到影子。
这样微妙的平衡总是会被打破的,那日,霍寻依旧立在顾镜辞身后的墙边,痴惘地望着。顾镜辞似乎想起什么,要起身拿东西,却猝不及防地和霍寻撞了个满怀。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霍寻把掉在地上的绣帕拾起来递回给她,不料顾镜辞却笑着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倒是吓了我一跳。”
霍寻亦是挤出一个笑,道:“看你做事做的仔细认真,不忍心打扰你。”
“哦。”顾镜辞低下了头,再不知道如何接话。
“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吗?”霍寻半晌才想出来这么一句生涩的话。他习惯性的要去拉她的手,顾镜辞却转身避开。她淡然坐下,道:“好。”
霍寻略略尴尬,觉得心头像是被风吹过的空旷原野一般,空旷的发痛。他“嗯”了一声,然后再无下文。
关系却也就是这样缓和下来,两个人从最初的彼此半晌才崩出一个字的惜字如金,到后来慢慢熟络,无话不谈,把酒言欢。似乎就如同一对慢慢熟络起来的挚友一般,那种关系,极其微妙。
直到有一日,他道:“镜辞,帮我一件事。”
顾镜辞正在琢磨一个古方,闻言心中一动,道:“何事?”
霍寻平静地说道:“楚王来了,我,不想让他再回去了。”
顾镜辞心中一颤,宛若置身于寒冰地狱之中。她眉心微颤,低低道:“要我,杀了他?”
霍寻摇摇头,一字一顿道:“是,却也不是。我需要一种可以三四天后毒发身亡却又找不到痕迹的毒药。”
“用毒么?”顾镜辞嗤笑,缓缓摇摇头道:“那楚王是傻子吗?他莫不是看不出来你对他,对楚国早就虎视眈眈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喝下你给的毒药?”
霍寻慢慢地笑起来,阳光正好,照得人慵懒而舒服。他坐在那里,却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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