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与妖女》第69章


众人绷着笑,迫不及待要看好戏。
勇叔一眼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怎能允许他们从慕云汉身上寻乐子,忙对陶夭道:“陶姑娘,外面冷,你去车里同相爷说吧。”
“好啊!”
“不许!”慕云汉干脆地反对。
陶夭撅了撅嘴,哀怨道:“小气鬼!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说了!”
大家眼儿一亮,太棒了,要在这说!求求姑娘快说吧!
慕云汉望着那张娇美的脸儿一阵磨牙,最终恨恨道:“进来。”
陶夭欢天喜地地跳下马,钻进了他的车里。
舒适的马车里不但宽敞,而且暖烘烘的,弥漫着一股发苦的沉香味儿,是慕云汉身上惯有的味道。陶夭简直是掉进了鱼堆儿的猫,直直就往慕云汉身上蹭来。
他的大掌轻轻推开她热情的脑袋,脸转向了另一边。但她毛茸茸的鬓发摩擦在掌心,像是一只热乎乎的小动物。
“都一起同床共枕过了,你此时避嫌,不觉得太晚了么?”她笑嘻嘻地说着大胆的话。
果然,慕云汉脸上一红,恨恨道:“陶允的治家真的堪忧!”明明陶允是个堪称古板的人,女儿却如此热情又奔放。
“假正经。”她不依不饶地靠在他肩头,“你明明就喜欢得很。在三江五洲的时候,你表面上很讨厌我逗你,其实心里高兴得很吧?你生气,才不是因为什么我骗你,而是因为你发现自己这么喜欢我,害怕了而已,你是个胆小鬼。”
慕云汉被她如此直白地击中了心事,一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见他发呆,陶夭凑得更近了,她小声地蛊惑他道:“那天你亲的太突然了,我都有点不记得了,再亲一次好不好?”
“不好……”他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的锦绣团垫,将上面好好的一朵牡丹揪成了一团。
“不好也得好……”
她不由分说地将红唇印上来,甚至还霸道地抓住了他试图推开自己的手!
他顿时连抵抗的力气都丧失了,身上一软,骤然松开了手。那锦缎上的牡丹便好似盛放了一般又绽了开来。
甜香的胭脂里一股茉莉花的味道,他此时才发觉,这胭脂和他在慕容山庄的地牢中品尝过的是一个味道。
简直比甜酒还要醉人,而他,酒量一向是很差的。
那娇软的舌头,变成了怪物的触角,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延伸进他的心里,强硬地要撬开一个缝隙,打算攻城略地。
他或许是真的醉了,那灼热的手掌再度不自觉地扣住了她的脑袋,一下子反客为主,将她压倒在宽阔的座椅上。
“啊……”陶夭虽然行事大胆不羁,到底也还有女孩子的娇羞在,更何况她“博览群书”,更知道此时抵在自己的小腹那吓人的坚硬物件绝对不会是匕首或者扇子把什么的……她急忙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惊恐道,“你要干嘛?”
他没说话,但那燃着火苗的目光,像极了盯住猎物的野狼,仿佛随时要将她吃入肚中。
陶夭这才有点怕了!慕云汉到底是个男人,被她撩拨得不为之所动是涵养使然,并非是因为他是个无欲无求的太监。按照他之前在宫中亲吻自己的状况,这个男人或许只是习惯性压抑自己而已,但这样的压抑一旦失守,那……
好在这时,慕云汉已经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带了起来。他蹙着眉,为自己再度轻易地被她蛊惑而恼火。
陶夭红着脸,看了看他的神色,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怎么比她还像被非礼的小媳妇!?又不是她把他推倒的!!!
“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慕云汉终于沉声开了口,“你既然知道怕了,以后离我远一些罢!”
“我不怕……”她一旦脱离了他的压制,便又活泛起来,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只是想着等到洞房花烛夜而已……”
“你——!”
陶夭哈哈大笑着叫停了车,自己蹦了下去,在车外大叫道:“我爹讨厌得很,他若是不叫我出来了,我总会想办法出来看你的!你别太想我!”
谁想她了!!
慕云汉一把甩下棉帘来,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
夜间,忙完了一天的事务,慕云汉疲惫地在相府的园中坐着,对着冷夜中的月亮出神。
勇叔急忙上前给他身上加了件棉袍,道:“相爷还是早点睡吧,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怎么够。”
慕云汉点点头:“就去了。”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动的意思。
勇叔知道他的心思,突兀笑道:“陶姑娘可真是个机灵鬼。”可他心里也知道,若不是慕云汉对她心有爱慕,也不至于被她骗得团团转。
慕云汉眉宇间隐隐有些哀伤,他难得流露出忧畏的神色来,轻声道:“是不是只要不得到,就不必畏惧失去。”
勇叔知道他被那生离死别的折磨吓到了,温声安慰道:“或许这一次得到,就永远不会再失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叹了口气。
~
楚广平今日正是多事之秋,大女儿嫁了个智商低下的傻子,二儿子欠了一屁股赌债天天东躲西藏,如今小女儿要嫁人,嫁的还是瀚澜城有名的熊蛮子吃人魔,简直焦头烂额。偏偏此时有亲事官来禀报说:“楚公事,波哈王子要见您,还有您的夫人。”
真真屋漏偏逢雨,他根本不想和波食那群人有任何交道!楚广平怪道:“见我也就罢了,见我夫人做什么!”
亲事官犹豫了一下,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通。
“什么!荒唐!荒唐!”楚广平闻言脸上像是打翻了五色盘,当即咬牙切齿,转身匆匆去了波食的宾客馆。
见到楚广平一脸怒气来到自己房间,波哈王子反而十分温和,他示意手下都退了出去,对楚广平伸手道:“看座。”
“我就不坐了,”楚广平难得硬气,语速极快道:“王子,我敬你身份尊贵,对你礼待有加!可是也希望你尊重我们大周的礼数!我小女已定了人家!王子为哈吉斯另寻他人吧!”
波哈王子湛蓝的双眼玩味地看着他:“息怒,楚公事,我这个请求,本也没有任何恶意的。在我们波食,女子只要尚未婚配,便可以自由选择夫婿。我今日并非强人所难,而是楚小姐也对哈吉斯有情,他们在街上偶遇,彼此倾心,她还留名给了哈吉斯,否则,我又怎会找上您呢?哈吉斯虽然顽劣,但是对人专一,下定决心了便至死不渝的,您也知道,他是坦恩亲王的亲侄子,他的父亲也是波食的大将,是皇亲贵戚,辱没不了楚仪姑娘的。”
“王子!我楚家小门小户,高攀不起!”
“楚公事啊,”波哈王子冷冷笑道:“令公子所欠债务,正是在滚雪球的时候,您真的毫不在乎?除了哈吉斯有王室的背景,还有谁能给你还得起?你那个做营长的未来姑爷?也罢,你也不用急着答复我,我知道您不会带着尊夫人一同来,另派了人去了贵府同她也说了,您不妨再回去同她商量商量。”短短一天时间,波哈王子竟已将楚家的烂摊子摸了个透,连楚夫人的德行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楚广平不料他如此阴险,连说了两声“你”,却又说不出别的话,只得愤愤然一甩袖,急忙往家里赶去。
这边楚夫人已经收了波哈王子的厚礼,着急命秋韵送去典当行尽快当了,好换些钱来给自己的儿子填补窟窿,偏巧秋韵正要出屋,便赶上楚广平回来。楚广平黑着脸看着她怀里的抱着的华丽盒子,喝道:“放下!出去!”
秋韵正要放下,楚夫人急道:“放下做什么!不许放下!”
秋韵抱着一堆东西,眼巴巴梗在了屋子中间。
“夫人啊!”楚广平跺脚道,“你切莫如此糊涂!”
“我糊涂?”楚夫人含泪冷笑,“楚广平,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打得什么算盘?你这是要把玉书往火坑里推啊!那原定疆就是卖了他那一身肉,也换不来那债的零头,你真要等他不成!”
“你净想着玉书,你想过仪儿么!她要嫁去波食那么远,该多无依无靠!还有原定疆,你若再临时变卦,莫说保媒的尚家要开罪,就是原定疆自己就是个瘟神,没了仪儿,谁能镇得住他么!那所谓的波食第一勇士,连他妹妹都打不过!你不忍玉书跳进火坑,那我们全家就都要跟着跳么!”
“我不管!”楚夫人尖叫起来,“我能如何?!说到底!你只是因为她是月珑真那个贱人的孩子!说到底!你就是忘不掉她!玉书是我的骨血,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断腿!”
楚广平绝望得感觉喘不上气来,他老泪纵横:“我替他断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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