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与妖女》第70章


楚广平绝望得感觉喘不上气来,他老泪纵横:“我替他断一条腿,夫人,我断一条腿,你安生些吧,算我求你。波食可以帮我们还账不假,可是那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楚仪喜欢原定疆,就随她去吧!你不是一直不愿她好好嫁个人么!你如愿了啊!”
“对,”事到如今,楚夫人反而爽快承认了,“我是希望她嫁个猪狗,但是我更希望她嫁出去能帮到家里。不是么?她和我无关,我却白白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该有所回报么?楚广平,是你负了我,还要强迫我面对你的两个孽种,我还要做出慈母的模样来关心他们!都是你啊!你想断腿,还要看人家要不要呢,要是你的腿断了能保住玉书,我倒是很乐意呢!他们就是要我的腿,我也乐意啊!”
楚广平咬牙:“我是一家之主,楚仪已经订了亲,此事再无转圜余地!”
“呵呵,你怎知你那乖女儿就喜欢原大虫呢?来人可是说,她对那个波食猴子一见钟情,当街便告知了闺名,人家才找上门来的!”
“不可能!仪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楚广平断然否定。
“既然如此,叫她来选吧!”楚夫人恨道,“叫他们去霍家问,看她选谁!”
楚广平无奈,只得应允,二人到了霍家,却被告知楚仪昨日出去感染了风寒,正在休养。楚夫人道:“我只是问她一句话,又何必这么麻烦?”
楚金玉急忙道:“母亲,她吃了药睡得昏昏沉沉,你问她她也答不了,不若等两日,等她好了,再问她。”
楚夫人不甘心,掀开床帐,只见楚仪向里而卧,沉沉睡着,唤道:“仪儿,母亲来看望你。”叫了几声,她果然无知无觉,楚夫人只得泄气地放下了帘子,低声骂道,“该死的娼妇,什么时候病不好,偏偏这时候要病。”
楚金玉急忙扶她出来:“母亲快出来吧,万一过病给您就不好了。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着急要来?”
楚夫人气道:“有个波食的使臣看中了楚仪,想要娶她,还欲帮你哥哥还债。这样好的事,你父亲却顽固得很,死活怕开罪了尚家和原家。我今儿来就是要问问她,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定了亲,又在大街上乱留情,现如今人家要死要活非她不娶!”
“什么?!”楚金玉脸上白了又白,心神不宁。
“怎么了金玉,你脸色很不好。”楚夫人见她额间尽是虚汗,急忙关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陶夭:你不要太想我!
慕云汉:我肯定——会很想你!
原定疆:小白脸子真的闷骚!
陶夭:我觉着他明着就很……
第60章 大虎婚事
“没什么……”
“霍公子呢,他的病有好转么?”
“还……还没……”提到霍均,楚金玉的脸更白了几分,“他还在山庄。”
“我知道你心里记恨他,可他毕竟是你的夫君,你也该抽空去看看他,”楚夫人软言宽慰她,“你们要过一辈子的,放不下,只是苦了自己。既然决定回来了,就看开些罢。他对你,毕竟有意。”
楚金玉神色张惶,勉强笑道:“母亲回去罢,我都明白的,等小妹醒了,我便叫人去通知您和父亲。”
楚夫人闻言,只得点点头,先行回去了。
她同楚广平在家火烧蚂蚁似的等了两天,没能等到楚金玉的消息,反而把头号瘟神原定疆给等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乙号瘟神原大花!
楚广平心道不妙,扯着楚夫人硬着头皮去接。然而他一看到原定疆堪比狗屎臭的黑脸便知道事情要糟,再一看旁边一脸“玩儿到你姑奶□□上了”的表情的女壮士原大花,他的膝盖比见到要赌债的流氓时还要软,恨不能直接跪地锯了腿,一了百了。
谁料原大花只是抱着胳膊在一旁瞅着,原定疆脸虽臭,态度却极好,他粗噶着嗓子道:“见过岳丈,小婿这几天在街上听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过来和岳丈说道说道,我和楚仪的婚事,没有什么变故吧?”
楚广平和楚夫人像对儿鹌鹑似的挤在一起,谁也不敢吱声。
“嗯?”原定疆瞪圆了虎眼,好似个怒目金刚。
“没……没有……”楚广平吓得急忙回答,后腰被楚夫人狠狠拧了一把。
“那就好!”原定疆点头,“我打算明日便娶楚仪姑娘过门。”
“明日!?”楚夫人惊叫,“不是应该……”
“夜长梦多啊夫人,”原大花露着白森森的牙笑道,“何况我哥算过了,明日结婚对他仕途有助!彩礼我们可是一分不少地准备好了,明日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这么定了!”她正说着,看到暖阳躲在一旁偷看,悄悄冲她挤了挤眼睛。
“或者今日我也可以勉强办到。”原定疆补充道。
“不……不可……”楚夫人急忙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楚仪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需要卧床休息!”
“没事,”原大花笑道,“我弄个大轿子给她抬回去,准保和床一样平稳,到了给她请最好的大夫,所有啰嗦的礼都简化,不拜天地叫我哥自己拜也行。”
“这……这样不可,仪儿真的病得很重,”楚广平急忙道,“需要静养。”
“楚公事,”原大花笑道,“你是我哥的岳丈,可不是我的岳丈,你想玩儿花活,也不想想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帖子已发,就等明日吉时来接新娘子过门了!”
原定疆早从市井的快嘴人中知道了波食四处打听楚仪的事儿,心里有气,见了楚广平推三阻四的,更加是怒火中烧,怀疑他们将楚仪做了他嫁。故而也不阻拦原大花言语如此放肆,待原大花语毕拂袖走了,便也跟着走了。
兄妹二人前脚走,后脚波食的人又带着厚礼紧跟着来追问楚仪结婚之事,这次波哈王子亲自随行,可见十分重视。
楚广平苦着脸道:“王子,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仪儿已经订婚了,大家都知道,我若是临时变卦,叫别人怎么说我楚家呢?一个金玉已经叫我难堪了,再加上仪儿,人家该说我卖女儿了!”
此话一出,楚夫人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叫嚷起来:“你说的什么话,金玉怎么就叫你难堪了?金玉的事儿难道不是你做的主,你受的聘!如今出了事,你倒觉得她叫你难堪。”她哭嚎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平白被人骗,被爹坑,如今还叫人嫌弃,你怎么就是这样命苦啊。”
波哈王子挑挑眉毛,饶有兴趣地看戏。
“你,你莫要在人前如此……”楚广平尴尬地要去拉她,却反被楚夫人一把掀开。
“金玉的事儿,我叫你做了主,你却害了她,如今楚仪的事儿,你还要害了玉书么?”
“你说得什么话,玉书是咎由自取……”
“玉书是你的亲儿子!”楚夫人吼了一声,两人登时都不说话了。
波哈王子看他二人表情微妙,微微蹙眉。
“总之,”楚夫人喘着粗气,对着波哈王子道,“我做主了!我同意了!”
“夫人!”楚广平急忙拦住她,“万万不可,你得罪不起原定疆啊!”
“楚公事,你放心。”波哈王子适时接话,“原定疆再嚣张,也不敢与波食为敌,你若肯许配楚仪与我,我不但为你偿还公子的赌债,摆平原定疆,还会另给二老一份厚礼,够你们衣食无忧百年。”他看到楚夫人双眼发亮,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憎恶,但是他依旧温声笑颜:“只不过,楚仪嫁去波食,天高路远,唯恐二老惦念。”
“不会的,没关系的。”楚夫人恨不能楚仪趁早死远,迫不及待道,“女大不中留,我晓得的。只不过,明日那原定疆便要来娶人了,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夫人多虑了,只要二老收下我的聘礼,明日之事,我自去解决。”他这样说着,手下已经有人匆匆走开去安排了。
楚广平无措地看着他的蓝眼睛,只觉得原定疆固然是个熊蛮不好惹,然而这个波哈王子仿佛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有点糊涂了,隐隐觉得波食如此积极,不只是表面看来这般简单。可是他又能怎样呢,他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这样软弱的念头一冒出来,便令他泄气。他管不了,斗不过,只能任他们折腾去,横竖楚仪不管嫁给谁,都不会过得太糟糕就是了。
第二日,天尚且蒙蒙亮,原家临时拉来的礼乐便吹吹打打去了霍家门口——因为楚仪病重,实在是无法从楚家出嫁了。
原定疆一脸紧张和严肃,不似迎娶的新郎官,倒似要赶赴战场背水一战的死士。一旁的原大花一身小红袄,也骑个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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