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上神》第7章


寤儆诓凰阑鹕剑步隽羲来妗L谜饣埃叵胍酝跄懿话В?br /> 看到轩辕剑出世的瞬间,雪皇又没忍住:“土生金,金生水,现在气运是全落到黄帝头上了!”
雪皇很是暴躁:“这天道明明一开始就站在黄帝这边的么?还打什么!”
黄帝阵营原本就以克制水德的神祇居多,天地间第一柄剑的出世让气运彻底归附于其主黄帝之身,雪皇跟着辰湮也习惯了看事物看本质,冷眼一瞥,土德正盛,自然埋怨天道偏心。
辰湮:“慎言!”
青华上神猛一挥袖,击散九重天宇还未成形的一道雷霆,目光如针,刺破万千时空,直面天道威压。那临时集聚的雷云转了又转,见凤凰整个儿都被护住,实在找不到可乘之机,便默默散去了。
辰湮这才收回了气势,无奈低头:“共主之争,本就是天道导演,但就是心知肚明,才不能说些什么,凰儿你怎能这般口不择言?”
雪皇声音弱弱,但还是哼哼:“不公平嘛……就许阿湮你言行无忌,不许人家抱怨下下么……”
人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对于神祇而言,越是高高在上,越是为天道所束缚。天道要确保这场大战不出意外,定会全程监控。那末便很容易被发现任何一句不满之言。当然雪皇也知道,若自己能像青华上神那般超脱天道,自然不用在意什么,问题是她没那本事……
不过雪皇马上又打起精神:“阿湮阿湮,你看,太子长琴!”
轩辕剑出世,杀伐之风大盛。因为是世间第一柄剑,命主杀伐,天降功德,莫之奈何。此风来势汹汹,似有灵气一般,狂扫阪泉谷崖。但见草木凋零,死气弥漫,若是继续,难免会为火攻不胜的炎帝阵营再添一把漏屋夜雨。
而此刻迎着森冷杀气出现在谷口高崖处的却是一名白袍流袖的男子,怀中抱琴,束发端丽,温和如画的眉目沉静下来时,竟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陌生。
挥袖盘坐崖顶,五十弦琴置于腿上,信手一拂,几个短暂却连贯的乐音犹如破空之矢,迸射而出,直直射入无形的阴云之中,斩钉截铁,铿锵疾厉,音波散开,霎时间天地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仿佛山巅的罡风陡转而下,瞬间冲入阪泉谷地微微泛黄的气流之中。
太子长琴身形孤傲,衣发迎风狂舞,如玉面庞不带任何表情,微翕的瞳眸甚至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冷意。反手再拂,指尖看似不经意地挑过几个音节,旋转的音波合天地自然之气,带着难以想象的冲击力道辐射开去,风动,物动,天穹云层翻滚,雷霆乍起,划破天幕的霹雳带着凄厉的啸声直冲过头顶,离谷数十里内的杀伐之风尽散。
——而就是那一瞬间,“嗡”一声剑鸣震耳欲聋。
太子长琴忽地睁眼,抬头望去,远处遥遥,轩辕城池附近一道利光直冲天际。雪亮的锐芒大作,出鞘的刃光犀利得似能刺破人的眼睛,剑身一颤,又一颤,随之发散开的便是那一声声剑鸣,绵长悠远,肃杀冷酷,即使在阴云重重之中仍旧清晰不已。
出乎意料的是,这般杀意威逼之下,太子长琴唇角竟然浮现淡淡的笑意。袖一撩,两手都置于琴弦之上,指尖轻挑,一曲琴乐悠然而起。
但见此幕,天拢乌云,地陷狂沙,风卷尘土,雾合浓烟,天地间的第一把剑,傲然长鸣,洪涯境第一乐者,信手抚琴,两者分庭相抗,丝毫不予多让!
琴音,剑鸣,隔得如此遥远却仿佛近在咫尺,竟如同彼此相合一般,这一曲何止是惊心动魄。
雪皇却是看得瞠目结舌。这般姿态的太子长琴,真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明明知道他战力不俗,只如何也想不到,同样的琴音一转,竟成了绝杀的锐器。
榣山水湄,他弹的,那是怎样静美动人的乐音阿,阿湮说以虚静推于天地,通于万物,此之谓天乐——仿佛天地间的一切美好事物都能从他琴中听出,他坐在那里,广袖长舒,乌发瀑悬,眉眼间便是轻风拂过似乎都会化开的柔和而令人安心的温然,让人甚至愿意沉溺到天荒地老。
可这个时刻,那样冷漠淡然的凤来琴灵,指尖孤傲霸道的琴音,连天地都震颤,万物皆俯首,却是如此陌生。如此陌生。
雪皇听着听着,闷闷地把脑袋埋在青华上神怀中:“阿湮,在你眼中,他的琴,究竟是怎样的琴?”
辰湮轻轻笑着,声音柔缓,即使不曾直视亦知晓她的眉眼此刻该是怎样的温情。雪皇只要一想到她望着太子长琴的眼神里从来就有波纹,而不是空灵无物的虚无,就总是嫉妒得想要发疯。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天地万物都不懂他的琴,凰儿你可懂?”
☆、09
阪泉之战,不出所料,黄帝得胜。众神全了天道,也不计较后续,反正总有人间秩序来收尾,待得重回居处,洪涯境内的肃杀气氛也已然淡却得差不多了。
雪皇孩子心性,转瞬便忘了前番种种纠结,欢天喜地奔去火神宫寻太子长琴。
倒是祝融输了大战很是不爽。炎帝神农,大荒五帝之南方大帝,本为三皇之一,司的是人皇,哪知偏偏却是输了天下共主之位!祝融与炎帝皆居南方,司火神职,又为神农辅神,走得近了,关系自然不比其他,只不过祝融掌天火,神农与人间有因,掌凡火。现下炎帝输了共主之争,碍于天命因果,时机未到前都只能远走他域,无法踏足中土,祝融的心情又如何能好?
而且此战之始还是旗鼓相当,谁料中间戏剧性突转,最后收得如此结局,回顾来看,更觉处处有玄机——于是得出结论,既是天道都站在黄帝边,还有何话可说?不止是他,连得炎帝这阵营的主将,皆是各个憋屈。
太子长琴却无这个顾虑。他参战本就是天道顺便凑个数上去的,哪想到阪泉谷音攻之术大放光彩,进能攻,退能守,顶着轩辕剑还能留有余力不落下风。诸神对于他能发挥的作用已经是出乎意料、大加赞赏,而他能做的都做了,打了败仗自然怪不了他。
这便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回了洪涯境,然后洗去一身战火纷尘寥落烟灰,宁了神静了心,又是那般温和沉静文雅清润的琴仙乐神,刚焚了香取下琴,转眸却见着青华上神身边的雪皇寻上门来。
似冰雪雕铸而成的袖珍版凤凰,娇俏可人,熟悉的横冲直撞扑来,半点不带含糊。却是那一眼,明明没有任何它意,心上却是蓦地一怔,恍然就忆起榣山水湄边那道青影来,就仿佛某些被封存的记忆忽然开了阀门,浩浩汤汤涌出来,可仔细辨别,又觉得是错觉。
太子长琴觉得很莫名。就是……莫名。他不明白这种宛若哪个地方缺了什么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对青华上神,仅仅两面之缘,其中天皇宴梨树下更是只留一个背影的印象,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系感觉究竟是因为什么?前一秒觉得如此重要,后一瞬又觉得毫无关系,思绪游离,知觉难明,连他自己都道不清楚。
此后日日抱着琴在榣山奏乐的时间里,连笑着观望雪皇与悭臾打架吵闹的趣味都淡下,可越是深入去想,越是连自己都迷惑起来。
如此晃眼,又是数十年。
辰湮孤零零待在太易宫中看莲花。玉髓天池,鎏焰青莲,泉涌薄烟,轻雾缭绕,可是再美的景落在这太易宫,便注定了只会有一位神祇做赏客。
不过谁会在意呢?在时光这个名词都不存在的往昔,便只有它们陪着她。
雪皇现在已经会跟着太子长琴时不时去火神宫耗日子了。凤凰非梧桐不栖,因为太子长琴之特殊,所以不是蹲在他肩上,便是凤来凰来鸾来琴上挨个儿溜达——其中又以凤来琴居多。
遇到的哪个神祇不让着她?这就意味着她撒野放肆的地盘又多了一个。祝融全然无可奈何,撞上几回之后就发展成了见凤凰便闪人的地步,雪皇也不管,对于她来说,只要霸着太子长琴就很开心了。
辰湮也觉得这样很好。她的性子就那样了,多年来雪皇跟在身边,生生把活泼压抑成了静寂,她虽不说,心里还是有些难过。高傲与孤僻总是形影相随,凤凰原就骄傲无与伦比,又因着她的缘故,更是与众神间毫无交情,直至太子长琴的出现,那原本的跳脱才又悄悄绽露出头角,她看在眼里,却是很感谢他的。
正如那时雪皇所说,太子长琴当然是不同的。莫说他原就出自她亲手栽的梧桐木,便就是仅仅因为混沌莲子的存在,他与她之间已经有了天大的因果牵系。
雪皇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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