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17章


两姐弟在书房待了没多久,锦月就回府了,给季漪行过礼后,从包里拿出两串糖葫芦递给季漪,“姑娘,我买的糖葫芦,可好吃了,您尝尝。”
季漪看着面前一颗颗红得似南红玛瑙一般的糖葫芦,微怔,这个她从未见过,也没吃过,倒是小季漪吃过,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是极美味的小吃,季漪忍不住抿了抿唇,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何滋味,就伸手接过了,见安哥儿也在旁直勾勾的看着,又分了串给他。
他高兴极了,接过去就张嘴咬了口,还直呼好吃,嘴一咧,一排被糖汁染红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季漪见着,也张嘴小咬了口,混着山楂和糖汁,酸甜酸甜的,也不腻,不由又咬了一口。
锦月见姑娘吃的欢,自己也就着手上的吃起来。
没多久,一串糖葫芦就吃完了,季漪让安哥儿先自己玩会儿,这边叫了锦月回房,“你手上冻伤还没好,怎么不多在家待几日。”
锦月嘟了嘟嘴,“我娘说,我是姑娘的人,姑娘疼我,但我不能恃宠而骄,这么点子伤,还值当修养三日,便把我赶出了门。姑娘,您给评评理,我是那恃宠而骄的人嘛,真是,我都怀疑我不是我娘生的闺女。”
季漪在软榻处坐下,听着锦月的抱怨,忍不住轻笑了声,“嗯,我们锦月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
“那肯定,还是姑娘懂我,”锦月这才满意的笑了,有了姑娘的肯定,她觉得就是少休息下,也没什么了,更何况姑娘还给她们送去了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呢。
想到她也有五十两,赶紧行了一礼,“姑娘,哥哥让我谢谢您的赏了,婢子也谢谢您,够奴婢买好多糖葫芦了。”
“谢什么,那是你应得的,你回来时,外面可发生什么趣事没有?”季漪随口问道。
☆、第十五章得知
“趣事?这倒没有,”
锦月想了想回道,“对了,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不过不算趣事,挺惨的勒,原来那徐首辅早两天前就死了,如今徐府也被抄了,听说啊,是徐首辅和他那个儿子,利用权势,卖官鬻爵,还贪污税银,军饷。”
“奴婢回来的时候,见到姜大人正带着人亲自在徐府抄家呢,奴婢还凑热闹跟着去看了看。〃
“姑娘,你是不知道,从那府里抬出来的一个个大箱子,里面全部装的都是珠宝首饰呢,听说啊,还有好多箱子黄金。”锦芝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夸张的手势比划道。
徐潘做首辅都已经十几载了,为官几十年,还有他儿子又是个逢利必贪的个性,府上的钱财又怎么会少了,这点季漪半点不奇怪,何况他的贪,比起后期季元靖,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徐府被抄,想来等爹爹回府一说,安乐侯一事,大家都能彻底放心下来了。
季漪这样想着,伸手端了桌上刚泡上来的茶抿了口,又问了声,〃姜大人,哪个姜大人?〃
如今朝堂上能被成历帝委以抄家重任的,除了锦衣卫指挥使,靖康伯顾大人,也就是辅国公姜家一家了。
而如今在京城的,除了辅国公,和因断臂在家闲置的辅国公世子,便只有姜谌允了,也只有他,大家称一声姜大人。
只是,他伤得那么重都没休息下,就去办差了?
〃就是那天我们在山上见到的那个姜大人啊,姑娘,那个姜大人今天穿着一身官袍骑在马上的样子,比在山洞里那副虚弱的样子好看好多啊,那模样,那身材,哎呀,奴婢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好看了。〃
锦月回想之前看到的场面,满眼都放着光,只是没过片刻,她又低下头,有些惋惜又带一点神秘的和季漪小声说道,
〃不过奴婢听周围的人私下偷偷议论,说可惜了姜大人一表人才,却被伤了下面,那方面不行了呢。”
这话一出,季漪握茶盏的手险些一滑,人也怔住,伤了下面,不行?
姜谌允没娶妻生子,只过继了一个子侄一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毕竟他过继的子侄后人就是百年后的姜氏族长。
只是史官却并没记载,他是因何原因没娶妻,连野史也没有,想来是大家顾忌姜家势力,还有他后来的丰功政绩,不敢也不忍给他抹黑了?
提起姜谌允,季漪就想到那张内敛俊酷的脸,心里突然一阵酸胀难受。
“小姐,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锦月也是从小就跟着小季漪去的任上长大,对京都这新出的八卦自然是不知道,今天第一次听说,还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个人,便觉得好奇得紧。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吧,”
季漪回了句,手上的茶盏已经放下,双眼出神。
姜谌允孑然一生是身体不行,那他呢?他能不能有一天将她忘了,娶妻生子,不要再抱着她的骨灰还有画像入睡了……
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会死,她绝对不会在太后要她和亲时,厚着脸皮去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更不会在察觉到皇兄的心思后,还给他递去一封催婚书了。
〃姑娘的意思,是姜大人这事有可能是真的吗?〃
锦月听了低头想了许久,还是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又抬起头问,却见季漪双眼空寂发红,脸色也没了血色,惨白得厉害,吓了一跳,忙走近她,〃姑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姑娘……〃
锦月连叫了几声,都有些急了,就要出声叫人了,才听到季漪哑声回了句,〃我没事,只是突然头有些疼。〃
〃头疼?我去叫陈大夫来看看……〃锦月听了,转身就要出去。
〃不用了,我休息下就好〃
季漪阻止道,见锦月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吩咐她,〃我真的没事,只是方才吹多了风的缘故,别大惊小怪的,你先下去吧,别让人吵到我,我休息会儿。〃
〃欸,好。〃
锦月犹豫了下,可看着季漪那毋庸置疑的脸色,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走时小心的把门带好了,并叫了外面扫雪的小丫头来守着,说姑娘在休息,不要让人打扰。
锦月下去后,屋子里只剩了季漪,她依然维持着那个动作枯坐着,双眼出神的望着前方,泪水忽然止也止不住的顺着眼眶滑落,没入衣领深处。
没多久身上穿着的交领夹袄上襟就湿润了一块,有寒风从窗缝窜进来,吹过那处湿了的衣衫,侵来一股透骨的寒意,季漪受不得寒,打了个哆嗦,这才回过神,忙拿帕子擦了擦眼,坐到梳妆镜前去理妆。
看着铜镜里那张还很稚嫩的脸,季漪又是一声苦笑。
她都在想什么呢,五年的黑暗孤寂里,她盼的不就是重见光明,如今她和他,已经不只是隔着生与死,还隔着两个世界,她欠他的,已经成了她下辈子才能偿还的债。
她能做的,就是在这偷来的时光里,尽可能的活得恣意自由。
等到她死后,有机会再见他时,能够笑着对他说,我在另一个世界里,活得很好,是你希望我活成的样子……
季漪又抹了一把泪,打起精神细细整理一番,直到眼睛不太红了,才起身去了正堂。
这时,方嬷嬷已经摆好了饭,正打算来喊她,安哥儿也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等她了。
季漪没什么胃口,只粗粗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守着安哥儿用饭,或许因为有她陪着,加上知道自己不是没人要,安哥儿吃得很香,一顿饭下来,肚子已经吃圆了,还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样子有些滑稽。
季漪见状不由笑了笑,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也似好了些,让方嬷嬷带了安哥儿在廊下走走消食,她则起身去唤了锦月,往西院去了。
西院里,董氏已经醒了,正在吩咐董嬷嬷事,见季漪来了,就停了话头,让董嬷嬷赶紧端了饭上来。
董氏哭过一场,眼睛肿得更厉害了,声音也更哑了,精神却比之前好了许多,通红的眼底也恢复了几分神采,不再是之前的死气沉沉,想来是想明白了不少。
季漪见了,略微松了口气,母女两人简单聊了几句,董嬷嬷就把饭端上来摆好了,两人便围着小桌用餐了。
董氏到底还在病中,虽是想通些了,可胃口还是不太好,也没用多久,就不想多吃了,季漪也是陪着用些,见董氏停了筷,她也就停了。
又陪着董氏说了会儿话,季源也回来了,他脸上比离开时多了几分轻松,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见董氏心神都恢复了些,更高兴了,脸上挂着笑,又问了董氏身体,一家子有说有笑的待了会儿后,季漪提出有问题向季源请教,跟着他去了季源在外院的书房。
“刁奴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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