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18章


“刁奴欺主!”
季源在听了季漪说完安哥儿一事后,一掌拍在了桌案上,脸色已经青黑,随后人又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敛下怒气对季漪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就不要对你娘说了,她如今养身子要紧。”
“我会再让你祖母重新安排一个嬷嬷过来,我这边也会给他找一个书僮,原本打算年后再为他请先生的,现在看来,还是提前请比较好。安哥儿院子里没清理干净之前,就先在你院子里住着,晚些时候我让人把他东西送去磬漪苑。”
季源的安排倒是和季漪想的不谋而合,因而她笑着应了下来,“嗯,我知道了,”
想了想,季漪又问道,“爹爹,寇嬷嬷这事,要不先和祖母说说?”
她这样问,倒不是担心老夫人会在事后知道了寇嬷嬷的事生气,要知道唯一的孙子被个刁奴故意歪教,老太太估计是最愤怒的一个,怎么可能因为那是自己找的人就爱面子的护着。
她不过是想知道,这个寇嬷嬷的具体来历,几年前,小季漪还小,也只是知道这个照顾弟弟的嬷嬷是祖母派来的而已。
“这刁奴毕竟当初救过你大姐姐,等我抓到她们,有了证据后再去和你祖母说。”季源沉默片刻决定道。
“寇嬷嬷救了大姐姐?”季漪眼里眸光微动,抬头看向了季源。
季源见她一脸好奇的样子,想着这也不算什么秘事,就缓了缓声,说给了她听。
原来,在寇嬷嬷并列其他几位奶嬷嬷一起到青柠居给老太太过眼的时候,半道上正好遇到季萦去假山上捡纸鸢摔下来。
是寇嬷嬷直接奔上去用身子接住了季萦,才让季萦免于了受伤,而她自己却被砸得当场吐血昏了过去。
之后,老太太去探望,问她为何冲上去,她回了句,只是下意识看到孩子有危险就救了。
老太太便因为这事觉得,如此品性的人,带她孙子也必然会尽心,又怜惜她刚没了自己孩子,还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女儿不容易,便当即定了奶嬷嬷的人选,还特地书信和季源说了,要优待她。
其实若不是季漪来说,换一个人或者哪个下人来对他说寇嬷嬷居心不良,季源都不会信。
因为寇嬷嬷这人看着确实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被老太太派人送到任上,也只是在屋子里照顾安哥儿,从不觉得自己救了侯府大姑娘就高人一等,反而低调的很,平日里他给的赏赐也从不贪多。
再加上安哥儿除了不爱说话,别的方面都很出色,是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安哥儿的木讷,不在妻子女儿面前说话,竟是被教的。
他曾经还觉得,是他和妻子对他太严厉才会如此,是以这两年他每次见到安哥儿,连脸都不敢板,就怕吓着他了。谁有能想到孩子的根本原因是被误导了。。。。。。
“原来是这样,”季漪低喃了声,就陷入了沉默。
季源见状也没多想,只以为她在担心弟弟,到底意难平,他又恨声道,“还好你发现了,不然安哥儿的这一生怕是都要被个刁奴给毁了,我定不会轻饶了这刁奴。”
“这段时间就辛苦倾倾照顾安哥儿了,多和他说说,也多教教他,希望尽快能把他如今的性子改回来。”
☆、端疑
季源这次是真动怒到极点,雷厉风行,让季漪回了自己的磬漪苑后,就带着人去了安哥儿的小院。
去的也算巧,院子里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让人去找,却发现一个个的正躲在最角落的屋子里赌博。
季源抓了个正着,也没急着处置,让人把他们都绑了,就去寻那寇嬷嬷和烟柳了。
而此时,寇嬷嬷和烟柳还在安哥儿屋子里倒腾东西,商量着拿了哪些去卖,哪些去做人情。
季源一直在外面听着,直到那两刁奴说卖了这些还不够,让安哥儿病一场弄些人参灵芝时,才再也忍不得,直接冲了进去,当场让人绑了下去严审。
季源这些年当知府也不是白当的,审问人的技术虽说没有达到锦衣司的水平,唬住一个奴才寇嬷嬷却是再轻松不过,没多久寇嬷嬷就招了,说出了自己之所以误导安哥儿的目的。
原来寇嬷嬷当年说自己孩子已经死了一事,其实是谎称的。
那个孩子比安哥儿要大一岁,现在正在她早年就卖身为奴了的姐姐家里,就打算着等季源为安哥儿请到先生后,让他进府来做安哥儿的书僮。
寇嬷嬷是在丈夫死后,才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拖家带口的,一家子也没法活,缝补的工作,也不可能养活两个孩子,见侯府招奶嬷嬷,她便想来试试。
可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有个孩子还吃奶呢,担心侯府不会用她,便心生一计,把一岁大的儿子放到了姐姐家,让自己的侄媳妇帮着抚养个几年,自己带着女儿进了侯府。
这些年,她看到安哥儿,就会想到她那苦命的儿子,也想把孩子接在身边,更希望他能过好好日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安哥儿身上。
希望能够抓牢安哥儿,让他把她当成亲生母亲一般对待,将来可以照应她儿子,也因此才会教他远离二夫人和二姑娘。
熟话说,人心难防,就是这个道理,谁能想到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妇人,会为了自己儿子的富贵生活,想出如此损招。
季源听了怒不可遏,把两人关进柴房后,就立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说了这件事。
老夫人听到这件事后,气得当场摔了杯子,让邓嬷嬷拿了寇嬷嬷和烟柳的卖身契,把两人打一顿后再灌了哑药发卖。
谁知,等邓嬷嬷带着人去到柴房,看到的却是寇嬷嬷和烟柳用裤腰带吊在梁上的两具尸首。
寇嬷嬷母女二人奴大欺主又畏罪自缢一事,很快就如一阵风传遍了侯府,季漪得到消息,当即去了西院。
“爹爹,寇嬷嬷和烟柳怎么会自缢了?”
书房里,季漪看着季源问道,脸上神情颇为凝重。
“仵作推断,烟柳是被寇嬷嬷捂着嘴,用裤腰带强行勒死挂在墙上的,随后寇嬷嬷自己也自缢了。守柴房的人,中途跑了几趟茅房,也就没注意到屋子里的动静。” 
季源看了看季漪,犹豫半响,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她。
经历了雪山被困,女儿亲自上山来寻他后,季源才明白,这个被他自小娇养长大的娇娇儿,没有他想的那般脆弱。
如今他没有嫡子,安哥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他不在后,立起来为她做依靠。
他就不能再如以前那般,细心的呵护她,什么阴私都瞒着她,也该叫她知道一些人世间的不堪和丑陋,学会成长了。
何况她也十三了,长大了,很快便要离开他,嫁人生子,亲自面对理家和宅门中事了。
季漪蓦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季源,“怎么会如此,确定了?”
她身处皇宫多年,不是没经过各种阴私,可这是民间,虎毒不食子,何况寇嬷嬷和烟柳犯的事,以季家一向宽和的做法,最多也就是把人打一顿发卖出去,寇嬷嬷又何置于此。
“柴房的钥匙在我手上,唯一的一扇小木窗也是定死的,没有什么破门或者锁被撬的痕迹,那刁奴应是担心连累到她那同样在别人府上做奶嬷嬷的姐姐,还有她那儿子。”
季源声音沉沉,眉头紧得似打了结,也是手上的人不够用,他才派了外院的两个杂役守着,谁知道,这么几年没回来,杂役也惯会偷奸耍滑了。
四周被封死,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就只有仵作这个判断了,只是寇嬷嬷儿子和姐姐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没亲人了,才同老夫人签了死契?
季漪疑惑的抬头看向季源,“寇嬷嬷还有个儿子?”
”嗯,”季源见她还不知道具体,又细细和她说了一遍。
季漪听了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既是还有儿子,怎么可能就那么冲动的勒死了女儿后自缢。
“爹爹,寇嬷嬷姐姐是谁,现在在谁府上?”
“不清楚,当时没顾得上问,如今就是想查也难,她那姐姐早年就卖身为奴了,寇嬷嬷自己也是那会儿卖到京都来做的童养媳,只怕她夫家都未必知晓她还有个姐姐,不然她也不会冒这个险了。”
如此一来,似乎真的就是寇嬷嬷担心连累到自己儿子,又想到自己和女儿做的事肯定得不到好下场,走到绝路上所做的事了,只是总觉得透着怪异。
季漪从季源书房出来,心里的犹疑未解,反而愈深,她历经过绝境,也面临过生死,可却从为想过主动求死,而寇嬷嬷在都还不知道惩罚是什么的时候,就急于求死,甚至连女儿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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