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20章


季漪一直以来,就被季源视为最重要的存在,也因此,女儿打小给他写的信,他都会完好的保存起来。
回来的时候,也是直接和自己的大印放在一起贴身背着,哪怕他被困雪山,宁愿烧掉自己的贴身衣物,也没有想过拿这信来生火,所以这信还完好的保存着。
季漪快步上前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下来,脸上的凝重之色愈深,心里的寒意惊惧一阵高过一阵,这封信,不止字迹和小季漪一样,某些字的删减比划,甚至连口吻都和小季漪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季漪有关于小季漪的全部记忆,知道小季漪当初在老夫人重病时犹豫再三后,终究还是因为担心碍到爹爹政务,听了祖母的话并没有写信去,季漪都要以为这真是小季漪写去的信了。
这是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模仿的这么彻底,如此看来,小季漪是早就被盯上了。
还有季源被困,安哥儿被误教,小季漪的命丧黄泉,甚至二夫人的流产,这些恐怕都不是表面上的意外那么简单……
季漪紧了紧手上的信纸,细细回想了小季漪从小写给季源为数不多的的信件,以及小季漪书信的习惯,又认真再看了遍手里的信,终于眼睛在落在最后结尾处时,眼前一亮,“爹爹,这不是我写的信,”
季漪把把信放桌上,指到最后两行短诗上,“这篇信仿得确实真,连我自己都看不出来差异,可我书信后总喜欢在最后留两句短诗在上面,以暗示自己的书信时的心情。
这封信,最后也有两行短诗,却是上封我回您到京后留下的,当时我初回京城,虽也忐忑,可更多的是见到祖母后的欢喜,短诗虽是盼归的内容,首尾藏头隐含的却有欢喜之意。
祖母病重,我如何还能欢喜,显然这是仿信之人不知我这寥寥两句具体的意思,才直接抄录了下来,且笔法流畅,便是一点停顿都没有。”
季源目光随着季漪看向那两行短诗上,目光猛沉,果然如此。
倾倾和他书信不多,可她爱用短诗结尾的习惯他也是知道的,准确的说,也只有他知道,这短短两句藏头短诗是女儿具体要表达意思,这算得上父女两人的一个小秘密。
只是当时他看了信件,知道是倾倾所写,又担忧母亲的病,根本没有再看到信的最后。
是他大意了,如此看来模仿倾倾写家书的人,心机定然深沉,还善于计算人心。
那到底是谁给他假传家书,目的又何在?
他在江南唯一做过的两件可能会招祸的大事,便是奉密令调查了江南税银一案以及查抄盐商一事。
可这两桩案子早已了结,也没留下什么漏网之鱼,何况他政务已经对接,政绩都上报了朝廷,就算他提前回京,对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还有这封信,连删减笔划都这么逼真,不太可能只是拓过倾倾一封信件就能做到的,必定是她平日里习字一类的手本也被泄了出去,能做到这样的,也只有她身边的人……
季源一瞬间想了很多,安哥儿一事后,他就觉得,平日里他和芊娘过于和善,以至于养大了奴才的心,如今女儿身边的人也不靠谱。
看来二房也是时候大换血一次了,他可不想,哪日女儿闺房里的贴身东西被流出去后,祸害了他的宝贝。
“爹爹可是在想,写信之人的用意何在?”季漪见他沉脸深思的样子,出声问道。
“对,这封信能达到的目的,无非也就是让为父早日回京,可早日回京,对我并没有什么损失,无非就是江南的一些店铺宅子事宜安排的匆忙些,可有你季山叔在那边善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那做这件事的人,又是目的何在?”
“我也不知,只是,这人既然能仿造家书,必然有其用意,这次目的不成,下次恐怕还会出手,我们小心提防便是。”季漪斟酌后答道。
现在她只是隐隐有个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若就这样告诉季源,说堂姐季萦可能知晓未来,知道小道上雪山会崩,才故意引您提前上路,走小道,只怕他也不会信,还会觉得她荒唐。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本身缘故,她也是想不到这世上会有人得到机遇,能知晓未来的,还用这一机遇,借助自然灾害,来为自己牟利,祸害他人。
季源却依旧拧着眉,“嗯,不过这之前,得先把你房里的人好好清一遍才行……”
☆、提醒
季漪没想到在这时季源先考虑到的是她,心下一暖。
“我屋里平日都有方嬷嬷守着,一般院子里的人都不能轻易进来,能进房里和书房的,也就只有嬷嬷,锦月锦芝三个人……”
“嬷嬷是看着我长大的,她在府外又没了别的亲人,不至于会做出这些事,锦月是家生子,他们一家都和二房绑在一块,这次要不是有她和邓石,我也没办法顺利找到您,且锦月性子单纯,也做不来这些事,至于锦芝……”
季漪沉默片刻,抬起头看向季源,“爹爹,您能不能帮我查查锦芝她家里现在的情况,三年前我把锦芝带回府中,因为怜惜她,并没有具体过问她的过去,只知道她是蜀中人,被亲父卖了,后又被转手卖入青楼逃出来的……”
“锦芝?”
季源眉心一皱,“你把她放身边时,我就安排人去查过了,她家乡在她被卖不久爆发了泥石流,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没有活下来。”
女儿放在身边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不去调查,只是他根据锦芝所说信息去查后,得知这样的消息,想了想,便没有说出来,如今想来,这样的来历,颇有些死无对证。
提到锦芝,季源又想起来,“你上次出去出事,也是锦芝陪着?那她可有说,是在哪家车行找的马车?”
“她说当时着急,在外面找的马车,又太慌张,没去注意车上的标志。”季漪状似犹豫的说道。
锦芝能当上季漪身边的大丫鬟,自然是经过二夫人严格审核的,她平日里也一贯稳重细心,怎么会因为姑娘着急用车,她就乱了分寸,什么也顾不得了。因此,季源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没注意?”
“她一个没注意,害得你差点命都没了,如此护主不力的丫鬟,不论是不是有问题,都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等会儿我让董嬷嬷去领她。”
“爹爹,”季漪一愣,没料到季源竟是查也没打算查,就准备处理了锦芝,慌忙出声阻止。
知晓季萦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后,她已经可以肯定锦芝确实为季萦所用背主了,至于原因,恐怕也是季萦因为那际遇知道了锦芝的软肋,当然,也有可能这锦芝本就是季萦特意安排到她身边的人。
而那日之所以季萦会来试探她,锦芝会贸然来请罪,恐怕便是季萦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小季漪,或者又是否和她有了一样的际遇。
虽然她现在也十分想立即处置了锦芝给小季漪报仇,以慰她在天之灵,但,若锦芝现在被董嬷嬷用护主不利的名义带走,那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季萦提高警惕。
如此她就不能再通过锦芝摸到季萦这根线了,也不能再用她来给二房示警,加上目前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算要审估计也审不出什么,锦芝不傻,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背主一事。
“我知道锦芝跟在你身边几年,你不忍心,可如今看来,她却是最有问题的人,来历不明,还让你已经置身过一次危险,这样的人,绝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
季源断然说道,他宁愿波折些,找到可能使乱的人,也不能让女儿置身险地。
不等季漪开口,季源又开口让她回去,“倾倾,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换身衣裳,别着凉了。”
“爹爹,”
季漪不赞同的看向他,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却见季源已经背过了身去,不再看她,显然在说他做的决定不容置疑,季漪见状也只得暂时作罢,垂下头默不吭声的出了书房。
“姑娘,”
季漪刚出书房,锦月就上前来,她眼圈红红的,显然以为刚才惹怒了姑娘。
“姑娘,奴婢知错了,您别生气了,下次奴婢再不敢随便议论主子了。”
锦月低低的说着,眼睛又忍不住红了,她娘说的没错,她就是有点恃宠而骄了,现在姑娘的一句重话,她都听不得,心里可难受了。
“怎么哭了”
季漪蹙了蹙眉,不过看着锦月小心翼翼,一副委屈又不敢言的模样,想到自己之前可能确实太过激动吓着人了,虽说她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可到底不是迁怒于人的性子,便缓了缓神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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