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19章


季漪从季源书房出来,心里的犹疑未解,反而愈深,她历经过绝境,也面临过生死,可却从为想过主动求死,而寇嬷嬷在都还不知道惩罚是什么的时候,就急于求死,甚至连女儿生的权利也剥夺掉了,让人匪夷所思。
季漪心里想着事,也没注意到旁的,步子时急时缓,可苦了身边为她撑伞的锦月,见姑娘想着事,又不敢开口,只顾着跟上她的步子,连原本打算八卦下寇嬷嬷的事都顾不上了。
等到终于快到磬漪院,锦月才算松了口气,这时又远远看见方嬷嬷正带着院子里的几个丫头,抬着一箱箱东西往院里搬,不由好奇问了声,“嬷嬷,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管事来说,大姑娘看着大雪,担心碳会继续涨价,便又囤了些货,这不是碳房已经放不下了,便让我们先分些回来。”
方嬷嬷随口回着,转头看到季漪斗篷上落着的雪,又叮嘱了声锦月,〃锦月你仔细些,你看姑娘身上都落雪了,〃
说完担心碳淋了雪水,又忙催着丫头们快些。
“哦,”
锦月见伞确实没顾及到季漪另一侧肩头,又忙把伞高举偏了偏,又暗自嘀咕道,“这是囤了多少碳啊,导致府里碳房都不够放了,这大姑娘也真是杞人忧天,哪年不大雪啊,这今年才下多久,就囤碳,囤粮一次又一次的了,搞得明年要饥荒了似的……”
她嘀咕的声音不大,可季漪就走在她身边,自然这些话就进了季漪的耳里了。
不过季漪还想着事,听了她的嘀咕也忘了斥责她不能非议主子,只说了句,“也是为府里着想吧,这段日子的雪,确实比往年要大。” 
不然季源也不会遇到大雪崩山,被困山里了。
何况这场雪,不仅大,还长,一直到年后开春后两个月,导致地里庄稼都不好种下,许多家禽甚至有些地方的人都被冻死了。
至夏时,接着又迎来持续半年以上的干旱,各地出现严重旱情,灾荒严重,届时物价疯涨,许多地方出现被饿死,渴死的现象。
凉州一带还出现了暴动,京城更是引得流民疯狂涌入,后来还闹了疫情。
若不是成历帝及时开仓放粮,让御医研究出了克制时疫的方子,又派了姜谌允和锦衣卫指挥使静康伯去镇压暴动,只怕成历帝中期的盛世也会没了。
原本季漪也打算,等安哥儿一事完了,建议下府里囤些粮的,倒没想到,堂姐季萦已经做了。
季漪语气虽是淡淡的,可是锦月却听得有些慌了,担心姑娘责怪她,忙解释,
“婢子多嘴了,不是指责大姑娘的意思,下雪天的,囤粮也不奇怪,就是大姑娘这次囤得有些厉害,婢子听那马婆子说,这一个月,大姑娘几乎都在囤,下面庄子的收成勒令了不准卖,又签了条子,让人去我哥管着的粮铺,拉了几车粮走;这还不止,前些日子还把公中账面上的钱都挪了去购粮……”
马婆子是侯府管账房家的,在内院做了个管杂物的小管事,人比较嘴碎,不过因为是侯府家生子,认识的人多,消息来源十分快。
也因此,季萦做的一些事,虽自认为算得上隐蔽,可实际消息早就传开了,不过她自己不知罢了。
小季漪她们回来,府里什么都不熟悉,便一直让锦月在外走动,打探下府里如今的忌讳。
锦月有个在老夫人面前得用的祖母,还有在外管老夫人铺子的爹,嘴巴又甜,府中人也就什么都愿意和她说。
季萦囤粮的事,锦月从马婆子那里得到这消息,还没来得及汇报,就遇到二房出事,如今才又想起来。
“动了账面上所有的银钱,这事侯夫人老夫人知道吗?”季漪这才停下脚,拧眉问道。
季萦才协理管家没多久,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自己做得了主,还有她为何囤这么多粮?
光是侯府庄子上的产出已经足够整个侯府吃两年都不止了,这还是不算她外面买粮的。
仅仅是因为大雪,担心粮涨价,那做得就有些多了。
若是想趁粮价上涨大赚一笔,这倒是说得通。
只是现在已经近年关,粮价已经涨了不少,她又不知道明年大雪不停,粮价会持续上涨的事,如何会现在还不抛售,还在继续购粮?
“侯夫人知道,她也同意的,还勒令下面不许拿这事去骚扰老夫人,否则直接五十杖责,直接发卖,这事阿嬷也知道,可老夫人一直病着,就没敢和她说。”
“对了,姑娘,婢子还听说,大姑娘可不止是囤碳囤粮呢,还囤了批药材在库房放着。还有啊,大雪天的,她还雇了一批人去侯府郊外的庄子打井,挖地窖囤冰了。
这大姑娘可真会想,咱们府中的地窖早把明年夏天要用的冰存好了,她还费尽心在庄子上也弄上了,难道还打算和商人一般明年开铺子做卖冰的生意?”
锦月满脸稀奇,她总觉得大姑娘的脑子和她们常人有些不一样。
“你说什么?”季漪猛地转过头,看向锦月,雾眸里掀起了汹涌的骇然,身子都不自觉的绷紧了。
☆、以假乱真的信
锦月被季漪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惹姑娘生气了,顿时有些委屈,眼睛都红了。
“不是奴婢说的,也是那马婆子从外院那些杂役还有庄子上听来的。”
囤粮,囤药材,打井,挖地窖囤冰……
明年的旱灾,京都的时疫!
季漪脑子里电光石火之间就跳出这么些信息,然后隐隐串成一条线。
突然,她不知又想起什么,越过锦月就往回跑。
“姑娘,您去哪儿啊?”锦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漪离她已经老远了,忙朝她追去。
季漪却是充耳未闻锦月的话,一路小跑回了季源书房。
“倾倾,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事?怎么身上都是雪,锦月呢,没给你撑伞?”
季源刚见完安抚完遇难亲随家属回来的管事,正欲离开去处理安哥儿院里的后续,刚开门就看到季漪站在门口,手已抬起准备扣门,心下诧异,忙问她。
又见她浑身都是雪,头发也被打湿了,连卷翘的睫毛上都挂着雪珠,赶紧伸手把她牵进了书房。
还好书房烧的碳还没灭,暖和,见碳已经不多了,季源又过去捡起一旁放置的碳丢了些进炭盆里,“倾倾,你快把身上的雪拍拍,过来这边烘烘。”
“爹爹,祖母重病,您远在江南如何得知的?”季漪冒雪跑来,有些落雪还顺着她脖颈滑进了肩背,浑身湿漉漉的难受,可她却半点来不及理会,看着弯腰拾碳的季源就问道。
老夫人生病是在季源回京前半个月发生的事,原本只是一场小风寒,可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严重起来,怎么吃药也不见好,成日昏昏沉沉,看了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后来直接就汤药不济,饭也吃不下了。
可就是这样,老夫人还特地交代说自己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不要告诉季源,让他处理好任上的事,回来再说。
所以,在大家收到季源的信,说是得知老夫人生病,要提前进京时,大家都愣了愣,不知他怎么会知道的,只是在老夫人问的时候,正巧安乐侯被侯夫人追着打进了青柠居,这事也就岔开了。
季漪也是在猜到季萦可能未卜先知一事后,才会猛然想起这么一茬,慌忙跑过来问。
“不是你写信给我的吗,倾倾怎么如此问?”季源一愣,把手上最后一块碳丢尽了炭盆,拿起旁边的湿布擦了擦手,笑看着季漪说道。
他本没有这么快离开任地赶回京的,虽说已经对接了任职,可他好歹在江南那么多年了,总有些离别的人情世故要处理,还有一些置办的产业需要安排,便决定在那边多待些时日,进了腊月再启程,走官道,刚好能赶回来过腊八。
只是突然接到驿站派来的季漪写的加急信,女儿语气中的害怕担忧,让他尤为着急。
他才匆匆安排了亲信留守处理那边的事宜,带了几个亲随就往京都赶,还特地抄了近路。
“信?”
果然如此!
心里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印证,季漪心头一悸,又看向季源,“爹爹,回京后,我除了给您写过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后,再未给您写过信,更不曾写信告诉您,祖母生重病一事。”
“倾倾,你说的可是当真?”
季源脸上的笑意微凝,他几步走到书架处,从一个铁盒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季漪,“这就是你写给为父那封信,上面字迹和你一致。”
季漪一直以来,就被季源视为最重要的存在,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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