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43章


到了二楼雅间,姜谌允便对季漪身后的锦月锦玉安排道,“掌柜的说,三楼还有一间靠窗雅间,你们先带安哥儿去看花灯大会吧……”
锦月因为之前被那突然出现的男子吓住了,认为姑娘叫住姜大人便是说这事,看了眼没说话的季漪,就施礼下去了,临走前还拖走了准备劝阻说于理不合的锦玉,便是跟着她们的侍卫,也被锦月叫走了。
屋子里只剩了姜谌允和季漪,姜谌允关了房门,才走过来看向季漪温和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有事?
自然是有事的,她想为上次过河拆桥的事说声抱歉,还想解释下方才灯会上遇到魏昱一事,并告诉他,要当心魏昱。
然而,当她想说的时候,她才发现,她不能说的,就是解释,也要仔细想清楚其中的破绽。
若一个不当心,被发现她不过一个孤魂,现在不过是鸠占鹊巢,等待她的,恐怕便是火葬,她还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间……
眼前的人,现在会帮她,不过是因着季家和姜家现在的关系,并不是因为她这个人,她赌不起,冒不起这个险。
季漪望着姜谌允,话到嘴边一个轮回,又被她吞了回去,默了半响,她终是垂下了头,“没什么事,就是想谢过姜世叔的几次解困,灯会也快开始了,就不打扰姜世叔了。”
季漪说完,又施了一礼,就要转身出去,然而这时姜谌允却开口叫住了她,“灯会这里也可以看,下面人多,别下去了,你晚食可用过了,坐下来陪我用些?”
元宵佳节,家家户户都是早早的用过了元宵,出来游玩了,除了对面醉霄楼有官员宴请,别的酒楼便是满座也不过是聚在一块谈诗唱词,或玩猜灯谜游戏,顾雅间里只备了些瓜果点心。
不过顾客至上,姜谌允一吩咐,马上就有小二端了热汤,吃食上来,还温了一壶酒。
季漪实际不饿,可她被姜谌允叫住,也没了离开的理由,加上因了魏烨,她早对花灯会没了兴致,之前又听姜谌允说起是喝多了出来透气,猜想他还没用过饭,便顺着他坐了下来。
“百鹤楼虽没有醉霄楼有名,可他家在吃食上却有自己独特的做法,你尝尝。”
“嗯,好,” 姜谌允始终温和自然,季漪的局促也稍微放松了些,听了他说的,点了点头应下来,又用公筷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碗里。
又换筷夹起,低头小咬了口,金黄透着色泽的肉,咬在口中却是鲜嫩无比,甜中带一点酸的味道,一直就是季漪的最爱,也不会涩口。
世上唯吃能让人暂时放松,这话也确实是真的了,至少季漪吃食下肚,已经不复方才的紧张和沉郁了。
姜谌允见她如此,脸上更加柔和了一些,也不再说话打断这难得的氛围,只抬手拎起酒壶给自己酒杯满了杯酒,抬手喝下。
季漪见状,夹菜的手微顿,眼睛也盯向了他。
姜谌允喝酒容易上脸,是故之前的宴会他并没有喝多少,和魏昱说的不过是托词罢了。
可季漪却当了真,见他没有吃菜,就又开始喝酒,眼里不由有些担忧,她总是忍不住的,忍不住对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分一丝心神,多一丝关注。
“怎么了?”姜谌允察觉到她的视线,放下手中的酒壶,看向她问道。
“酒喝多了伤神,”
她这是在关心他?
姜谌允双眸微动,眼里的深幽一瞬间柔成了水,微勾了唇,正欲对她开口,却见季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
“独饮也容易喝多,姜世叔若不嫌弃,侄女陪您喝一杯。”
上辈子,她也是饮酒的,特别是公主府独居的那两年,时不时得防着魏烨的心血来潮,还要担心在边关的他,日子难熬,有时晚上便会独饮两杯再入睡,小季漪虽不曾饮酒过,但小喝两杯应是无碍。
侄女?
姜谌允脸上笑意微凝,抿了唇,垂了眸,也不回她,只片刻后又亲自满上了一杯酒递给她。
季漪显然高估了自己,不过两杯酒下去,她脸上便有些微热了,头也有些沉,还突然觉得屋子似乎变得狭窄起来,有些闷,让她有点透不过气。
不过因了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要饮酒,未免闹笑话,便没有说出来,只竭力让自己看不出异样来,还给自己夹了些吃食。
只是她自以为强装的很自然,却不知一双蕴着雾气,散着醉意的眸子早出卖了她,便是去夹菜,也是慵懒至极,细白的手软若无骨,虚虚夹了筷盘中的菜,送入朱唇,舌尖微伸的样子,可谓惑人至极。
美人醉酒,勾人心魂。
姜谌允瞥眼见着,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手上的酒杯,随后又是一杯酒送入口中,喉结滚动,火辣的酒便下了肚。
不一会,外面就热闹了起来,有烟花绽放的声音,也有人群的嘈杂声交汇其中,季漪正好想醒醒酒,便起身去开了窗。
窗一开,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季漪的酒意也散了些,头也不似方才那般沉了,而擂台上,舞龙的人正在为花灯会预热,一簇簇烟花也在空中绽放出了属于它的绚烂,热闹非凡,堪为盛景。
“京城的元宵可真热闹,我还是第一次见,”季漪看着,不由感慨的说了一句,随后眼睛就一直盯着那空中短暂又耀眼的烟花在空中绽开。
姜谌允在季漪起身去开窗之际,也起了身往窗边走去,只是在离她有两步远的地方又停下了脚。
不过姜谌允却没有去看窗外的热闹,一双深眸直直的投向了正在看烟花的季漪。
过节的缘故,她今日穿了身浅粉绣百合交领袄裙,外罩同色斗篷,依然梳的垂髻,只这次光洁饱满的额头全露了出来,肤若白玉,面庞精致,黛眉浓睫,姿色天然。
只是此刻少女出神的盯着窗外,那单薄的身子似要随风化去般,看得人心头发紧。
“往后年年你都可以看到,”姜谌允盯着她,认真道,声音低沉暗哑,似再压抑着什么情绪,然他面上却依旧平静淡然。
季漪闻言却只牵了牵唇角,没再说话。
他以为她在说以前在江南无缘看到这样的热闹,可她说的,却是这是她两辈子来的第一次。
上辈子,元宵节从来就是离她很远的,记事起,每年的元宵,她都会生病,不是肚子疼得死去活来,便是严重伤寒到下床都困难,而皇后也会因此留下来照顾她,随后就是贵妃早早离席过来看她。
在那几年,宫里私下的说法便是,亏得长公主生在皇家,不然这娇滴滴的身子,怕是都长不大,可谁又知道,她身子的好坏,取决于皇后和贵妃是否需要她做幌子幽合。
后来贵妃事发后,她身子倒是好起来了,只是她却已经被幽于别宫,宫内的元宵灯会她已是无缘得见了。
等她嫁给了他,她被魏烨邀请去宫内过元宵,她却已经失了兴致,宁愿守着那座空荡的长公主府了。
后来她成了孤魂,又辗转到了他身边,每年的元宵,便是看着他形单影只的摸着她的画像,旁边还放着盏牡丹花灯。
也不知,他现在还是不是如此,魏烨过来了,那说明魏烨已经死了,那他呢?
她想不明白,为何老天能让魏烨过来,却偏偏就让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呢,便是有个长相一致的人……
蓦地,季漪扶着窗柩的手一紧,她猛地转过身看向姜谌允,“您,”
季漪看着他,吞了吞因为紧张,口中迅速多起来的唾沫,“您可认识一位名叫顾焕之的男子?”
季漪问得小心,声音都有些发颤,眼前也忽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可她还是紧紧盯着姜谌允,一双续着水雾的剪瞳里充满了不为人知的期冀,叫人看着就不忍叫她失望。
而姜谌允在她问出那句话时,原本盯着她的双目便深了深,袖中的手也紧握成了拳,然而,他出口的话却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不曾听说这人,他是何人?你找他有何事?”
本就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冀问的,如今这个回答也算在季漪预料之中的,可她的心还是似被万根针刺般的疼了,泪也不受控制的滚了出来,还好她迅速又及时的低下了头。
“没有,不过是听说此人擅武,想寻来给安哥儿做师父罢了。”
“安哥儿打算学武?”
姜谌允望着她,双眼越发深幽不见底,似深海的漩涡一般,袖中的手紧握的双手收得越发紧,手上的青筋根根尽现,面上却依旧淡然如斯。
“也不是,只是安哥儿瘦弱,便想请个师傅教教他强身健体之术。”
季漪答道,声音微哑,继续留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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