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44章


“也不是,只是安哥儿瘦弱,便想请个师傅教教他强身健体之术。”
季漪答道,声音微哑,继续留着只怕她会更忍不住再次哭出来,于是又开口道,“也不知安哥儿一个人看灯会能不能习惯,我过去看看。”
“对了,”
季漪逃似的走到门口,要开门之时,她又停下了脚,“上次放生池帮我们那侠士,便是今晚的晔王,不想今晚碰到了。”
这一说词,是季漪方才才想到的,既解释了为何会和晔王出现在灯摊前,也可以让姜谌允对魏烨有个防备,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短时间内毁尸灭迹的。
季漪说完,就推门离开了,自然也没瞧见姜谌允倏然转身,抬起的手又悄然垂下的一幕……
☆、姑娘她不是我们姑娘了
“快吃吧,今晚府上的人都出去闹元宵了,我才能趁此来看看你,你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啊,犯错了就认错,为何还推给姑娘,现在姑娘也不原谅你了。”
安乐侯府西院下人房里,方嬷嬷把食盒里热好的汤圆还有肉菜摆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小桌上,随后看着面前脸色蜡黄,瘦的只剩骨头的锦芝心疼道。
这还是锦芝被罚成洗衣婢后,方嬷嬷第一次来看她,其实在锦芝最早被罚到这里后,她就想来的,只是她到底不好明面上违背姑娘的,因而一直忍着,一直到今晚锦芝给她送信。
想到这里,方嬷嬷又忍不住暗叹口气,姑娘不许她再理会锦芝,可她哪里又忍得下心啊,她是真心的把锦芝当成了女儿疼的,哪能说舍就舍了。
锦芝垂眼盯着眼前的元宵,不太明亮的眼里划过了一丝恨,只是很快又被她掩了去,眼里掉了泪出来,抬头看着方嬷嬷,一脸感激,“干娘,谢谢您,谢谢您还记得我。”
随后也没有马上动筷子,而是从木凳上起身了,又扑腾一下跪到了方嬷嬷面前,“干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诋毁姑娘的,那日我是太怕了,您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方嬷嬷望着锦芝满脸乞求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忍,“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你惹了夫人的厌,又失了姑娘的心,便是再也回不去了啊。”
锦芝闻言,颓然的垂下了头,“我知道自己犯了错,有今日是活该,”
她说后很快又抬起了头,“可是干娘,我并不是真的没有去车行请马车啊。”
“你说什么?”
方嬷嬷诧异的惊呼一声,人也站直了身,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忙捂住了嘴,压低声音道,“你去车行请的马车,那为何还去姑娘面前请罪,你这不是自己找罚?”
锦芝跪在地上,很快就坐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一遍又哭道,“我也只是想借此看看,姑娘到底还是不是我们的姑娘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嬷嬷眉头一拧,又面露疑惑的看向她。
“干娘,那日马车出事,姑娘,姑娘其实就没了啊,现在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锦芝畏惧又惊慌的说道。
方嬷嬷闻言却是急得动手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再是受不了这苦,也不能这样瞎说啊,要是再被人听到,传到夫人嘴里,那就不止干这粗活了,怕是命都会没了。”
锦芝被她拍得没坐稳,往旁边歪了歪,“干娘,我没有,我没瞎说。”
锦芝说着,双手抱住自己,又有些怕的看着方嬷嬷,生怕她再打她。
方嬷嬷看着锦芝被她打得瑟缩的样子,觉得这孩子不止魔怔了,胆子还因为这些日子来的受苦变得更小了,她心里不由又是一酸,人也蹲了下来,给锦芝理了有些微乱的头发,又苦口婆心的劝她,
“干娘知道你受苦了,你再忍忍啊,等过段时间,姑娘气消了,干娘再向姑娘求求情,想法子将你弄回去,就是你别再魔障了,那些话不能乱说的,啊?”
可惜,锦芝却不领情,她又一把抓住了方嬷嬷的手,“干娘,我说的真的,姑娘真的早就没了,马车出事的时候,我还没晕倒,我是亲自摸到姑娘没了呼吸的,您信我,”
随后还不待方嬷嬷有反应,她又道,“就算您不信我,可您难道就没发现姑娘自醒来后就有些奇怪了吗?我还听说,她待您也不像以往那样了,现在便是沐浴都不让人伺候了,可以往,她都还是您亲自服侍的……”
锦芝这话算是戳中了方嬷嬷的心事,这段时间来,她已经很尽心了,该陪的笑脸也陪了,便是姑娘不喜欢她提起锦芝,她也不提了。
可姑娘对她却还是冷冷淡淡,不远不近的,她如今还不如刚提起来的小丫头锦玉受宠了。
起码姑娘在那锦玉面前还会露露笑脸,夸几番,便是今晚出府游玩,也没想让她跟着,而是让锦玉和锦月跟着。
这么一想,姑娘确实是不似以前了,以往还贪玩,经常想方设法的想出去,现在每天也不想着出门了,不是照看安哥儿,就是去夫人那里。
便是吃东西,也比以往讲究了,热了不行,凉了不行,热食不能端进内室,说是有味儿,连用熏香,也有要求了,非要那贵极又不易买到的梅花脑,也是夫人惯着,还专门派人去江南找她那个皇商外祖搜罗回来。
方嬷嬷当下也生了疑,她反手拽住锦芝,微抖的手有些用力,抓得锦芝吃痛的闷哼一声,不过这下方嬷嬷却注意不到,只双眼不错的盯着锦芝,“你说的可是当真?可当日你怎么没和我说?”
“我,我该如何说啊,明明断了气的人,没过半个时辰,又突然有了呼吸,关键是,人已经醒了啊,我便打算试探下,再和您说的。”锦芝咬牙忍着疼,委屈的说道。
“那晚我那样说,若按姑娘往常的性子,又一贯和我要好,定是斥我一顿,就将我赶出去了,毕竟她也没事不是。可这个姑娘,先是罚了我,随后又将这事告诉了夫人。”
锦芝说到这里,又抬起头看向方嬷嬷,幽幽道,“干娘,您说,她要是心里没鬼,干嘛想着远离我们两个平日里最亲近的人啊。”
人都断了气,又怎么会醒来呢?除了借尸还魂,又还有什么能够解释这一说法。
至此,方嬷嬷已经彻底信了,她甚至开始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是在照顾一个占了姑娘身体的恶鬼,方嬷嬷既害怕又愤怒,甚至连日来因为冷待受到的委屈都有了愤恨的理由。
“这事你没告诉别人吧?”方嬷嬷再次盯向了她,目光带着审视。
锦芝一愣,很快答道,“当然没有,这事我都是想了好久才敢给干娘您说,怎么敢告诉别人。”
随后她又红了眼,“干娘,您还不知道我吗,在这世上,我最亲,最能信任的人,便只有您了。”
“干娘知道,干娘知道啊,你别难过,”
方嬷嬷闻言神情微松,暗呼了口气,随后又叮嘱锦芝,“这事你先别声张出去,任何人都不能说,知道吗?干娘会想法子证实,给我们姑娘报仇的,到时咱娘俩就是二房的功臣,你的日子也会好起来的。”
“嗯,好,我知道了干娘,听您的,”
锦芝乖巧的点了点头,看得方嬷嬷又是一阵怜惜,“干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再忍忍,啊?”
“时辰也不早了,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呆,你好好照顾自己,这是一些银两,你有些活不能干的,就找人帮帮你,”方嬷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出来递给锦芝。
“谢谢干娘,”锦芝伸手接过钱袋握在手上,满脸感激。
而方嬷嬷这时却一眼看到了她那双肿得晶亮快要溃烂的手,心里不由又是一阵怜惜,似想起了什么,她赶紧又从另一只袖子里掏出一个宝蓝雕花的瓷盒,
“你这手已经冻成这样了,别忘了用热水敷敷,这里还有瓶姑娘没用完的护手膏,你往上拿来用用,用完了,干娘再给你想办法。”
方嬷嬷交待完后,又不放心的看了锦芝一眼,才离开了屋子。
她一走,锦芝就从地上起了身。随意的将手上的钱袋仍在桌上,又看了眼手上的半盒护手膏,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自己不成人样的双手上。
突然,她猛地将膏盒一扔,啪的一声,陶瓷的膏盒碎落在青石砖的地上,几块碎瓷片飞溅到各处,里面白色的脂膏也落得满地都是。
锦芝却半点没管,伸手将袖中的字条拿出来,在烛火上点燃,随后扔进房内唯一的一个炭盆里。
看着字条一点一点的燃成灰烬,锦芝唇角微勾,眼露嘲讽,不过一盒脂膏,只要她做到了大姑娘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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