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69章


杨眉趴在他肩上笑了一时,又振作起来,直起身子去拢了他的肩,这一次便从鬓角开始,沿着额际眉间,一直细细地亲到了他不住颤动的眼睫,贴在那里停了许久,便感觉他眼珠子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在她唇下不住转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捧了他的脸颊,退开些问道,“这下有章法了么?”
拓跋览仍然闭着眼睛,摇头道,“什么章法?”
杨眉想起方才一个疑惑还没问,便赶紧补上,“狮子聪是什么?”
拓跋览睁开眼睛,桃花眼里全是细碎的笑意,那笑意多得几乎漫了出来,他歪着头靠在车壁上,随手拉了拉被她揉得乱七八糟的衣衫,随意答道,“陛下宫里的小狗儿。”
杨眉嗷地一声扑到他身上,这下子更不讲什么顺序,在他脸上胡乱亲了一气,拓跋览被她亲得心头火起,忍无可忍便想将她按倒,谁料手上还未动作,已经感觉她一只手轻轻拉了他腰间系带,又摸索着一颗一颗解他纽子,他便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心中十分懊恼,却无论如何无法控制,此时却听杨眉在他耳边道,“我们这样换吧。”
他还未想明白“这样换”是怎样,便觉唇际有一片绵软轻轻贴了过来,在那里反复辗转,心中刚刚涌出的懊恼瞬间便烟销云散,不多时便发现杨眉只是在他唇际乱七八糟的压着,一双手却忙着脱他衣服去了,心中一时了悟,知她志不在此,竟全是冲着脱他的衣服去的……这又如何忍得?便抬了手,按住她后脑,径直上前夺了她呼吸。
杨眉只来得及“唔”了一声,便完全身不由主地受他控制。
也不知过了多久,拓跋览才松开她,杨眉略略退后一些,不住喘气,此时马车仍在摇摇晃晃地前行,车壁上的烛火却不知什么时候熄了,有惨白的月光透过窗缝渗入车厢,杨眉借着那一点清冷的月光见他衣衫半褪地坐在车内,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凌乱之美,她歪着头观赏了好一时,笑问,“特使大人,路秋进来怎么办?”
拓跋览头也不抬道,“把眼睛戳瞎了吧,省得一直东看西看。”
杨眉扑哧一笑,也不知路秋听到会不会寻个地方自挂东南枝,正想着竟然听到车外路秋的声音,“府督,别院到了。”
杨眉一边感慨这位路府使果然不识相,一边指了指榻上扔着的衣服,要拓跋览赶紧换上。
拓跋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朝外应了一声,“知道了,等着。”便把身上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湿衣拉起来穿好,扣上钮子,系好腰带。
杨眉尴尬地看他动作,说了这半日换衣服,换了一路,还是这一身……
拓跋览整好自己的衣服,上前一把扯了她过来放在自己身前,伸手给她一点一点拢着头发,杨眉窘迫道,“我自己来吧。”
拓跋览在她身后冷笑道,“你会么?”
杨眉尴尬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在朱家村时便打着一根小丫头的辫子四处逛,村头大妞家的二黄也比你体面些。”拓跋览嘲笑道,“三小姐天生便是等人伺候的命。”
杨眉吃吃笑个不住,想回头却被他扯着头发,便道,“那以后就劳烦特使大人伺候三小姐梳头。”
“你好大胆子,连特使大人都敢使唤……”拓跋览说完,一个没绷住也笑了起来,把簪子给她插入发里,推她道,“走吧!”
拓跋览先下了车,伸手拉她下来,杨眉见一众从人都垂头屏息地侍立在车下,不由心中打鼓,也不知道方才在车上的动静他们听到多少,毕竟那个木板车壁,随便一想便知道没有多隔音效果。
拓跋览却不留意,拉了她拾级往别院山门走去,刚刚到了山门外,便见门边立着一个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着他们,杨眉大惊失色,忙松了拓跋览的手,尴尬道,“父……父王!”
第63章 欲娶千金
顾佑诚上下打量二人一番,向杨眉道,“听说陛下在螺湖遇刺,你也落水了,我便过来看看,你没事便好。”说着上前拉她,“我们回家去。”
杨眉身不由主被他拖了过去,转头看向拓跋览,却见他紧盯着顾佑诚,姿态再不像先前闲适,全是一副戒备之姿。
拓跋览见她回头,轻轻摇头示意她不用紧张,转向顾佑诚唤了一声,“王爷,我——”
“特使大人!”顾佑诚打断道,“当日在燕京本王便有言在先,小女幼乏管教,顽劣不堪,对大人多有得罪,有朝一日特使大人来建康,本王自会命她与大人奉酒陪罪,还望大人看在本王薄面,莫再计较。”停了一停,又续道,“特使大人若仍有所有不满,需甚补偿只管开口,但凡我南安王府拿的出的,本王都可作主。只一件——”他说到这里神色渐渐整肃,竟含了霜雪的厉色,“请大人莫再戏耍小女。”
戏耍?杨眉闻言心跳便漏了一拍,抬头看向拓跋览,只觉他脸色白得像山巅初雪。
她此时就立在拓跋览面前三步之外,月光下连面上眼睫都纤毫毕现,拓跋览看清了她脸上那点松动,便直起身子,淡然应道,“本督何时戏耍令千金?”
顾佑诚哧笑一声,“特使大人定要本王明言么?”
拓跋览道,“尚请王爷明言。”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杨眉,目光专注,像是在对她说着什么话似的。
杨眉便在他这目光中渐渐宁定下来,方才那一点点犹疑立时不知去哪儿了。
顾佑诚侧首向杨眉道,“你且回去。”说着推了她一把。杨眉一个不防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忙扶了门框站直,忧心忡忡地望向拓跋览。
顾佑诚回头喝道,“叫你快些回去!”
杨眉无法,只得拖着步子往山门里走,走了几步仍是不放心,便躲在门后偷听,不多时便听顾佑诚的声音道,“前尘旧事本王也不欲多说。特使大人如有所求,今日便请明示,大人乃我朝贵客,但有所求,本王莫敢不从。”
接着便听拓跋览的声音,直截了当并无半分犹豫,“本督欲向王爷求娶令千金,还望王爷准允。”
杨眉一时只觉耳中嗡嗡作响,脸上瞬间便红透了,一颗心在胸膛中呯呯作响,那声音大的出奇,杨眉忙伸手捂了胸口,生怕被墙外那两人听见。
那两个人却悄无声息,隔了好一时,才听顾佑诚的声音道,“特使大人,本王深知小女对您多有得罪,当日在江陵别院——”
“王爷!”拓跋览一声断喝打断了顾佑诚接下来的话。
杨眉心中一动,便明白他二人都知道她在墙后躲着,便也不再掩耳盗铃,探身出去。
顾佑诚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几分,低头又见自己女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就等他开口的样子,顾佑诚越发郁闷,回头向拓跋览道,“望大人见怜,本王就这么一个女儿,有甚不满,大人都冲本王来吧。”
拓跋览抿了抿唇,开口道,“本督欲向王爷求娶令千金,仅此而已。”
顾佑诚盯着他看了一时,忽然笑起来,“本王心中一直有所疑惑,本不敢向大人提起,大人既然坚持如此,便请大人替本王解惑吧。”
拓跋览忽然便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然而事已至此,断无后退的可能,便固执道,“王爷请说。”他转脸看向杨眉,柔声道,“夜了,你先去睡吧。”
怎么一个二个都要赶她走?杨眉郁闷非常,“我不走。”
“让阿眉听听也好,省得成日里白天做梦。”顾佑诚此时又不赶她走了,向拓跋览道,“大人,小女身上的阴寒真气,不知是否与大人有关?”
拓跋览朝杨眉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开口应道,“是。”说完又看了看杨眉,他此时神情再不似先前镇定,竟微微透出些许慌张,“此事我会设法,王爷放心。”
顾佑诚冷笑道,“设法?设什么法?你下手时就是冲着要我女儿的命去的,没能得手是因为身上有伤真力不继?你对阿眉恨之入骨,也算事出有因,只是我实在不懂,现如今如此惺惺作态又是为何?难道你还想把阿眉娶回家百般折磨借此泄愤?若有这等打算,便待我南安王府人都死绝了再做此美梦吧!”
杨眉再想不到顾佑诚问的是这事,便替他开脱道,“父王,他那时也是一时气恼,所以手上失了轻重,并不是——”
“一时气恼?失了轻重?”顾佑诚倏然转身,冷笑道,“你身上的阴寒真气可不是一日种下的,没有十天半月之工到不了如今这程度,我也不怕告诉你,若寻不出好法子,你这辈子便要跟这劳什子阴气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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