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70章


了,你还替他说话?”他越说越是气愤,伸出一只手把她脑袋戳得一点一点的,教训道,“你娘生你时,便独独少给你生了一只脑子!”
杨眉被他骂得昏头涨脑,却仍然还是接收了关键信息,所以她身上的阴寒真气是拓跋览每天一点,持续十数日才给她种下的?难怪卫阶折腾这许久都收效甚微,当时御医荐他来时,可是说了卫阶煦阳真气是阴寒真气天敌,必然马到成功什么的。
要说那日在燕京,拓跋览盛怒之下给她灌了一股,那也多半日是为了试她身份,难道拓跋览这么长时间,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她灌了阴寒真气么?杨眉刚这么一想便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他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自己着实想不明白,便不由自主看向拓跋览,此时只觉他不只脸色雪白,连唇色都仿佛与月光一处消溶了,她心中刚才那点笃定便没了影踪,突然了悟顾佑诚说的恐怕都是事实,却仍然窘迫地问道,“不……不是这样的吧……”
拓跋览本来低着头,闻言看了她一眼,他那目光苍凉,面上却是说不出的哀凄。杨眉心中发凉,一想到他有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谋算她性命,便生了几分窘迫,却连难过都来不及,尴尬问道,“你什……什么时候做的?”
拓跋览恍然明白她的意思,皱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眉便有些发急,“那究竟是怎样?”
“不是对你……”拓跋览摇头,却不肯再往下说,那张脸在月色下白得几乎便要透明了。
不是对她,那就是对顾三小姐?他二人到底……还未想明白,便听顾佑诚冷笑道,“特使大人不好意思说,本王替你说了吧。”
顾佑诚这一时缓过神,也不再你啊我的,又恢复了假客气的官称,“特使大人在江陵别院与小女缠绵——呃——”
杨眉只觉眼前一花,拓跋览竟已不在原处,回头才见他立在顾佑诚身前,一只雪白的右手正扼在顾佑诚颈间,那顾佑诚瞬间便憋得脸颊通红,大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杨眉大惊失色,忙道,“阿览,你这是做什么?”
拓跋览闻声,侧首看了她一眼,指上劲力便松了些。顾佑诚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还未喘匀便又被颈间那只手扼紧。
拓跋览紧盯着他,瞳孔微缩,语气冰寒,“王爷若不准允,本督自会另行设法,若再多言,便休怪本督不讲情面!”说着将手一松,回身退了两步。
顾佑诚捂着脖子大咳起来,一时连身形都有些不稳。杨眉忙凑过去扶他,在胸口顺了两把,问道,“怎么样?”心中不由恼怒,便含怒瞪向拓跋览,训斥的话还未出口,却见他脸上满是悲伤,便又不忍再说,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顾佑诚咳了好一时才喘匀了气,推开杨眉,自己整了整衣冠,向拓跋览寒声道,“本王也只盼特使大人给彼此都留些颜面,勿再戏耍小女。不怕告诉大人,本王这个女儿今生必然招赘上门,大人若果然有意,便上我王府入赘吧!”
杨眉心中一疼,急道,“说些什么呢?”
拓跋览嘴唇紧抿,全身上下皆是紧绷的备战之态,整个人立在那里便如一柄出鞘的寒霜剑,在月光中散发着冷厉的杀气。杨眉忽然便有一种十分明确的笃定:若顾佑诚不是她老子,此时必然已经毙命在拓跋览掌下。
她心中便生了一点寒意,向拓跋览道,“阿览,这事我以后再想办法,你……先回去吧。”
顾佑诚闻声大怒,“想个屁的办法!”说着又在她头上戳了一下,“你给老子滚回去睡觉!”他本来就是武人出身,刚才拿腔作势的也是够了,此时放飞自我,便骂得全无形象,“老子也是家门不幸,摊上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杨眉这段时间早被他骂得疲了,过耳就忘,全不当回事,却见拓跋览瞳孔微缩,眼中全是冰寒的杀意,生怕再一个瞬间顾佑诚便要被他扭断脖子解恨,忙道,“阿览,你先回去吧,我……”终于还是乍着胆子安抚他道,“我明天再去寻你。”
拓跋览闻言松驰了些,垂在身侧的手便负到身后,向顾佑诚漠然道,“王爷,此事你要么今日自己答允,要么日后奉旨答允,王爷自选吧。”
顾佑诚一时气得连眉毛也抖起来,怒道,“本王也再说一遍,你若果然有意,便上我家入赘吧!”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又突然笑起来,“拓跋特使,你这些打算不知你宫里那位贵妃知晓会怎么想呢?”
拓跋览漠然道,“不关王爷的事。”
杨眉生怕他们再说下去要打起来,一把拉了顾佑诚往回走,山门合上时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拓跋览仍然立在原处,怔怔地看着她,月光笼着他一袭暗红的衣衫,她心中忽然感觉特别悲伤,早前在马车里的时光恍如隔世。
第64章 与谁暧昧
杨眉拖了顾佑诚回家,又听着顾佑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骂了她好一时,才给他倒了杯茶,劝道,“父王何须如此生气,人家是上门求亲,又不是上门寻仇,怎好上来就骂的?”
顾佑诚茶杯刚端起来又是火起,把手中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怒道,“你道他上门求亲是安了什么好心?你要是进了他谢家门,便是他谢家人,到那时生死都是他姓谢的一句话,你还道到他手里能落着什么好吗?”
杨眉莫名感动,心道顾佑诚着实是个好爹,然而这事也没法跟他说,总不能照实说你女儿其实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个冒牌货,以他顾佑诚的暴脾气,不把她架去火上烧了只怕都算客气的……
顾佑诚喝了口茶,又苦口婆心接着劝,“好吧,就算他姓谢的不跟你计较江陵那些事了,你道他那门是好进的么?一个谢中轩你就伺候不起,还不要说那个谢中庭,更不要说那边宫里的贵妃,你要记得你老子是为了你好,你若脑子发昏,以后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杨眉皱眉道,“老听你说贵妃,贵妃难道还要管大臣家事?”
顾佑诚道,“都怪我平日里把你放了野马,看见谢家那娃娃长得不一般便整日想些有的没的,他那出身,依你老子我说,还不如本王帐下随便一个军校,起码没那么多糟心事!”
杨眉被便宜老子说得脸上发烧,却仍然腆了脸求科普,“求父王现在教我。”
顾佑诚怒道,“拓跋览跟北边宫中的贵妃那关系不清不楚,你在燕京那么长时间便没听说?以他的才貌官爵,到如今都不议亲,难道是在等你么?”
杨眉顿时只觉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把,疼得连呼吸都滞了一下,“怎么个不清不楚法?”
顾佑诚老脸一红,尴尬道,“还能怎么不清不楚?你去问拓跋览,看他好不好意思跟你说!你想进他谢家门,你知道他家一个谢中轩,一个谢中庭,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杨眉皱眉,“谢中轩我知道,可是谢中庭是谁?”
顾佑诚捶桌道,“谢中轩是徐州谢氏家主,谢中庭就是会稽谢氏家主,拓跋览虽然赐姓拓跋,他仍是谢家子!他生的娃还是要归谢氏宗族!他如今是南北两朝红人,你说他的婚事两个家主会不过问?我说你呀,连别人姓甚名谁家底什么样都没搞清就莫名其妙地被人破了身,你也亏得是我顾佑诚的女儿,换到别家,我看你只好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杨眉被他接连几句话炸的脑中嗡嗡作响,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所以顾佑诚的意思是……拓跋览不仅跟北边贵妃暧昧不清,而且还与顾三小姐……滚过床单?她一时羞窘非常,便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顾佑诚没好气道,“你身上那什么鬼阴气,若不是你二人在……咳……那时……他动手才让阴气入了内腑,哪能到现在也解不了?”他越说越气,便道,“你这回是当真差点牡丹花下死了,以后再不夹紧尾巴做人,便真的剪了头发做姑子去吧,什么好的没学会,整日想男人!”
杨眉一时只觉心里跟打翻了调料铺子似的,酸咸苦辣样样都有,只不知哪一味占得多些,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使出沉默是金*。
顾佑诚想了一时又劝道,“也不用太担心,待以后女婿上门,我让卫阶教他煦阳心法,圆房以后便能慢慢解了,若果然不是可塑之才……”他想了想又羞于启齿,没头没尾的补了一句,“你是我南安王爷独生女儿,多个把男人,也不是多大事……”
杨眉被他一句话雷得外焦里嫩,心道你打算得倒是不错,问过卫阶意见了么?郁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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