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71章


,也不是多大事……”
杨眉被他一句话雷得外焦里嫩,心道你打算得倒是不错,问过卫阶意见了么?郁闷道,“困了,要睡觉。”
顾佑诚还准备了一肚子话没说完,闻言也只得忍了,吩咐道,“我看你在此处也思不了过,明天就搬回建康去,等和亲议定之后,拓跋览走了再回来。”
杨眉不由愤愤,“当初我不想来也是你让我来的,如今让我回就回,我偏不!”
顾佑诚一滞,“那不是情势不由人嘛。”见杨眉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只得让步道,“那再住三天,三天后回建康,你若不走,我便让人套上麻袋扛走。”
杨眉懒得理他,自己回屋洗洗睡了,折腾这一夜此时天色半明,她躺在床上翻了一会儿烧饼,琢磨着呆会天亮等拓跋览过来问清楚怎么回事,便昏昏睡了。
谁知这一觉便到了中午,醒来时红日满窗,杨眉爬起来坐了脑中一片懵懂,好一时才慢慢理清昨夜那本烂账,抬头见东平进来伺候洗漱,便问,“有人来找我么?”
东平满脸莫名其妙,“小姐说谁?”又道,“哪有这大中午来串门的?”
杨眉一滞,顿时觉得心里的调料铺子被醋汁子占了上风,怎么有些人就不觉得需要跟她说些什么吗?做下这许多好事难道便忽忽悠悠过了?口中却故作平淡道,“随口问问,谁要串什么门?”
一时洗漱了吃了东西,杨眉憋着一肚子气在屋子里翻书,翻了好几本,发现这位三小姐是个神人,看个书喜欢在旁边做批注,要放在她上辈子,多半便是弹幕网站的狂热爱好者。难怪上次拓跋览在她屋子里随便翻翻便寻到了三小姐手迹。
她想到这里不由又有些疑惑,他是在这里偶然遇到三小姐手迹才心存疑惑,还是本来就心存疑惑才特意来这里寻找证据呢?
她把昨天的事情捋了半日也没个理出个头绪,越发觉得自己给现代人丢了脸,跟古人pk智商居然败得这么惨烈。
她本是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谁知手中这一本书名叫《格物志》的书却渐渐看出了味儿,其中有一章写着各种酿酒的古方,她心中一动便想看看桃花酒的记载,翻了一时果然找到,还没看清方子怎么写的,便见了顾三小姐在旁的批注:“愿有一日,奉酒与览。敏之。”
杨眉摸了摸那行小字,恍然感觉透过这么一层墨迹她能感受到当日顾三小姐写下这几个字时那种缱绻的柔情,所以顾三小姐她……是真的非常喜欢拓跋览啊……
只是又为什么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试图得到他呢?以她的家世地位,好好去说亲,就算不一定能成,总不至于落到如今丢了小命……杨眉想起拓跋览竟在床第之间谋害顾三小姐性命,不由感觉怪怪的,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此时东平进来,“小姐,有客人来啦。”
杨眉从椅上跳起来,匆匆问了一句“在哪儿?”便往外跑,远远听见东平应了一声“花厅”,便往花厅去,跑到门外才放缓脚步,深吸口气进去,待看清来人立时松驰下来,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卫阶靠在椅子上,伸长了腿,懒散道,“怎么我不能来?”
杨眉在他对面坐了,上下打量他一番,看他气色还不错,便笑道,“可好些了么?”
“正是特意来谢三小姐救命之恩。”卫阶抬手朝案上那堆东西指了指,“皇后娘娘一定让送来的,你就赶紧笑纳了吧。”
杨眉揭开托盘上的袱子,见是一整套黄金的吉兽摆件,金狮金鹤什么的,其中一只黄金绣球雕得十分意趣,四面镂空,球面花纹繁复,竟看不出是个什么符号,杨眉拿在手中望了好一时,总觉得此物非常眼熟,却怎样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便拿在手中把玩。
卫阶便也凑过来,笑道,“这个黄金绣球是我挑了偷偷放进去的,就想着你肯定喜欢,怎样,果然不错吧?”
杨眉低着头研究那绣球,正欲开口问皇后为什么给她送东西,恍然想起当朝皇后是他亲姨,便有些释然,笑道,“娘娘已经知道侍卫长昨夜的事了么?”
卫阶大是摇头,“别提了,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万幸昨夜圣驾和特使都无事,不然我只能引咎请辞了。”
“为什么?又不是你引来的刺客?”
“我是御前侍卫长,昨夜又该我当班,刺客来时我竟在远处摘荷花玩,若果然有事,你说我要不要请辞?”
杨眉扑哧一笑,“好在你那手下都还得力。”
卫阶尴尬道,“这事我不敢居功,昨夜若不是特使卫队防卫得力,还不知结果怎样。唯一一个活口也被他们擒了在黛山别院,如今别无他法,只能让他们先审了。”
杨眉本来就一肚子不服贴没得收拾,哪里经得起他此时提起拓跋览?想起昨夜若不是他引箭相救,只怕自己小命已经不保,便有几分松动,又想跑去找他……转念一想人家跟不知道几个女人滚过床单都懒得跟自己说一声,再跑去热脸贴人冷屁股着实无此必要……
如此柔肠百转,纠结一时,竟不知身在何方了。
这边卫阶问了两遍也没听见回应,便推她道,“你怎么了?”
杨眉恍然回神,忙把手中的黄金绣球拿了遮掩,“我看这个图案挺别致,一时竟看呆了,你刚才说什么?”
卫阶问道,“不是说你不会洑水?怎么竟是很娴熟的样子?连我都靠要你救命。”
杨眉一滞,这可怎么解释?还未想明白怎么答他,门口有人道,“侍卫长大人误会了,你的命是本督救的。”
第65章 打翻醋缸
杨眉一听这声音便如被点了穴一般,手中那只黄金绣球便落在桌子上,一个不稳又从桌上滚到地上,骨碌碌滚到门边那只穿着黑色缎鞋的脚边。
门边那人弯下腰来,袖中露出一只白如霜雪的手,拾起了那只黄金绣球,他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看,皱眉道,“这是哪里来的?”脸上那神情十分奇异,像是觉得这东西不该存在一样。
杨眉一滞,连忙指向卫阶,“他……他拿来的。”刚一说完便在心中暗骂自己,明明是要质问他的,怎么又搞得跟小媳妇欠他钱一样?答个毛的话啊……还撇清得那么快,丢不丢人?
卫阶却不在意,仍然懒散地坐着,“是我拿来的。”
拓跋览指尖一动,那绣球便被他塞入袖中。他收了绣球,走过来在杨眉身旁的椅上坐下,平淡道,“侍卫长大人怎么又在这里?”
卫阶道,“我不能在这里么?”话一出口才发现这话好像已经说过一遍了,回想刚才杨眉问他也是这么答的,所以今天怎么回事他就有这么多余么?他不由心中愤愤,便白了杨眉一眼。
杨眉却全不留意,脑子里正转得飞快琢磨怎么质问拓跋览那些风流往事。
拓跋览闻言,漠然道,“侍卫长大人镇日游乐,难怪会让贼人杀到御驾面前来。”
卫阶一听这话还了得,整个人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一蹦三丈高,待要骂回去又着实理亏,张了几下嘴也没说出话来,一时气得满脸通红。
杨眉无语地瞟了拓跋览一眼,心道这人嘴也太毒了,你一个他国特使跑来教训别朝官员,这都哪跟哪的事儿啊?忙打圆场道,“昨晚那也不全怪你,你那不是奉旨游湖去了嘛,你若在御船上,定然不会让陛下遇险的。”
卫阶被她说得有了个台阶下,便慢慢坐了,脸上青一时白一时转了几个圈才略略好些,刚端了茶杯要喝茶,又听拓跋览道,“身为御前侍卫总长,自己不在便要官家遇险,这种侍卫长要来何用?”
卫阶将手中那茶杯“哐”地一声顿在桌上,茶汁子立时溅了一地。
杨眉感觉再这样下去这两人非得打起来,忙朝卫阶使眼色,又转向拓跋览,打岔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拓跋览却不看她,端起茶杯用那盖子拨了拨浮末,淡道,“本督有公务去拜访卫侍卫长大人,却不在营里。本督听闻大人身在此处,便寻过来了。”
杨眉被他一句话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所以她这是在这儿自作多情了这半天,结果却人家却是来寻卫阶办公务的……她站起身,咬牙切齿道,“既然二位大人有要紧公务,便请慢慢商议,小女先行告退。”说完一拂袖子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院子里越想越气,又气冲冲跑回去,刚一进门就见里面两个人都立在当地,她也懒得去想这两个人是在做什么,向卫阶道,“昨晚的确是特使大人救了你的命,那些谢礼,你还是留着给他吧!”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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