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公主搞事日常》第181章


二姐凤眸一闪,李馥知道上次见过豆卢居士再到她那里去的时候,她就看出了什么,这时候果然听见二姐替她解释道:“小七和我们不一样,她不能用嫁人的法子躲出来。”
听见这句话,大姐忍不住瞪了二姐一眼,“什么叫用嫁人的法子躲出来?这多不厚道哇?”李馥捏着嗓子帮大姐配音。
然后她就被两个姐姐联手敲了后脑勺。
唉,塑料姐妹情。
李馥揉着后脑勺,她现在是个丫鬟的打扮,头上也没太多东西,倒是挺方便姐姐们修理她的,“二姐是对的,我要是从宫里出嫁,就说明阿耶的想法已经板上钉钉了,那对我来说不是解决办法,反而是最坏的结果。”她说。
李馥说的含糊,大姐看上去还有些糊涂,但是二姐却已经完全明白了,“上次我就觉得是这么回事,”她说,“那你的想法没错,这种事,当然是早做准备最好。”
李馥对二姐点头,二姐确定了事实,半点犹豫没有,已经开始为李馥策划起来,“这件事你目前有什么想法?你要出宫,肯定不能走正常的渠道了,要么是进哪个道观深山修行、再也不出现在长安城所有人的视线里,要么……”二姐忽然闭嘴。
李馥和二姐对了个眼神,接上了她的话,“……要么,就只能假死出宫了。”她说。
“嘶——!”大姐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馥对大姐耸耸肩,“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准备、一条退路、一个安全垫。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这样做,但这不代表我不会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很明显,假死出宫是最一了百了的退路,只要她“死了”,或者装作升天也行,那她爹自然不会对她再有任何安排和疑心。而对于李馥来说,只要避开认识的人,她自此便可以在宫外自由自在。虽然,放弃了公主的身份,她再想推动一些事确实会不太方便,但是,随着商盟的势力越来越大,她在宫外能做的事也并不少。更何况还有大姐二姐她们,以及小八这样犀利的理论兼实践高手,她若是真有需要朝廷推动的事,她在宫外也一样能做到,不如说,不必顾忌她爹的疑心病,她能做到的事还更多了。
如果说这里有什么不妥,也就是瞒着她爹假死跑路,确实有点伤了老父亲的心……
所以,不到她认为她爹再一次想把她嫁出去,或者是她判断,继续呆在宫里受到的限制已经要远大于她得到的便利的时候,她是不会动用这条退路的。
在李馥眼前,大姐和二姐对视了一眼。
二姐拉来一张纸,又从一旁的桌案上拿了一支炭笔,“不要说废话了,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小七你既然已经全盘考虑过了,那就直说还需要做哪方面的准备。依我看,因为可能事发突然,我们要在每个可能需要脱身的地方,都有所准备才行……”
“每一个?这不现实。”大姐摇了摇头,她和从前每一次一样,即便觉得姐妹们的行为有些出格,但最后总是会加入进来,帮她们查缺补漏,“如果在长安,那就想想怎么从大明宫出来;如果在洛阳,那就是太初宫;如果在骊山,那就是温泉宫……我们每年也就在这几个地方来回打转,小七,只要保证你随时能从这几个地方离开,那就没有太多问题了。”
只要?那就?二姐看了大姐一眼,觉得她的口气也没比自己小到哪里去。
李馥看着两个姐姐在为自己出谋划策,心里也是暖暖的,“大姐说的对,其实就是要保证在这几个地方出事,我都能有退路而已。当然啦,事情未必会紧急到这个份上,但是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骊山和洛阳那里,我都已经有了计划,如果要保险一些的话,最好再……”
“还有长安这里,大明宫我觉得最棘手了,几乎不可能出得来嘛!不过,如果只是暂时造成一个假象,那也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
“还有出宫之后的善后、钱、身份和去处这些事……”
这次和大姐二姐的会面之后,很快就到了李馥回宫的日子。
她和面色和煦,但气势惊人的杨思勖杨将军一道回了宫里,在万安观,她收到了她三哥送来的葡萄。
“皮薄肉厚水分足!”李馥给了五星好评,“老三可以出去卖了!”
豆卢姑姑在旁边听得想打人。
“御驾已经到了潞州,”她对李馥说,“再有半月左右,圣人便会回京了。”
哎呦,老父亲要回来了?李馥一边擦手,一边生出了一点点,心虚的感觉。
嗯,那该干的事要赶紧干了。
第137章 巫蛊
李馥回到宫里之后, 立刻开始做和大姐二姐初步商议过的准备工作。
首先, 她先掂量了一下要瞒住的人, 然后就开始在大明宫里四处踩点。与此同时, 她还在陈延年面前故弄玄虚了一番,成功地让对方以为, 最近万安观里的风水有点不顺, 应该在观里做一点简单的改动。
李馥亲自做了相应的设计,又在轮班的人民教师里抽调了一些人手。宫里动土原本是挺不合适的,但是李馥这里的实验室原本就经常有需要临时搭装置的需要, 这次改造倒也不显得奇怪。
等到圣驾回宫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到了八月, 而万安观里不起眼的小工程, 也基本上完工了。
皇帝北巡结束,除了将并州改名为太原府,并立为北都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举动。可见皇帝虽然对北面的各方面进展都很满意,但是还是没有碰上值得他御驾亲征的好时机。
除此之外, 他还带回来一个王晙, 眼看就要拜相了。
至于被皇帝留在边军的王训,据说是进入了河西节度使张敬忠的麾下。上一任河西节度使杨敬述去年突发风疾,已经回家养病, 而张敬忠是从平卢节度使的位置上调过来的,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宿将。
不过这些,李馥都听听就算, 她只要知道边关一时半会打不起仗来就行,这就说明她的全国基建大计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开元十一年的最后几个月,李馥在宫里待得安安静静。不过在前朝,在从北面回来的王晙正式拜相之前,主持了恶钱改革的张嘉贞张相公却又出了事。
原本,他就是个刚愎自用的脾气,在中书就闹得别人敢怒不敢言。然后张说一来,他性格虽然也傲慢,但是却比张嘉贞豪爽,在文坛上的名声也要响亮得多,在风采和肚量上都压过了张嘉贞一头。
与张说一向不和,张嘉贞心态不稳,行事便更加刻薄,于是终于惹了众怒。这次在王晙又要进入中枢的时候,他弟弟贪赃的事情发了,所有人都劝他和弟弟一同待罪于外,而李隆基一看这个情况,就干脆让兄弟两都滚蛋了。
张嘉贞一鞠躬下台之后,王晙立刻就补上了宰相的位置,他从吏部尚书变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并且很快就兼任了朔方节度使,代替皇帝巡视河西、陇右、河北、河东诸军去了。
换句话说,他在是宰相的同时,还是名副其实的军方第一人,大唐漫长的北面边境线,几乎都是他的责任范围。
王晙刚从北边回来,又换了一个更大的头衔回到了北面去,常年坐镇中书的宰相还是只有张说,以及现在已经成了皇帝亲家的源乾曜两人。
等这些纷纷扰扰的人事关系尘埃落定,开元十二年的春天,很快就到来了。
在和煦的春风里,王皇后的双胞胎兄长、清阳公主的驸马、祁国公、太子少保王守一,因为与术士结交,并以霹雳木为符咒开坛为皇后求子之事事发,被皇帝下狱论死。
皇帝久违地亲自踏足了仪凤殿,一片翻箱倒柜的动静之中,他冷着脸,对同样面无表情的皇后说:“如果搜出来,你该知道后果。”
王皇后的嘴角牵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她将自己的双臂展开,“妾身上还未搜过,陛下要亲自动手吗?”
皇帝的圣颜上,一道青筋从腮帮直窜到太阳穴上去。
皇后敢这么说,就是她笃定自己这里没有问题。
巨大的“咣当”声响起,一把錾花的金壶被皇帝狠狠掼在地上。
“你敢说,没有你的授意,他失心疯了会做这种事?!“李隆基觉得自己被气蒙了,他还记得从王守一那里搜出来的符咒,上头除了写了自己的名讳之外,竟然还写了“后有子,与则天比”!
与则天比!
与则天比什么!比废立皇帝、幽禁皇帝、残杀李氏宗亲、再临朝称制么?!
王皇后不知道王守一的符咒上到底写了什么,她以为只是祝祷她有子的套话,而皇帝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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