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公主搞事日常》第189章


五姐点点头,她看上去对李馥的疑问并不意外,“嗯,我想说的是,你不必把太多事都扛在自己身上了,其实都有什么大不了?若非国丧,我和你四姐今年就要嫁人了,之后我们便可以离了这宫里,想干什么干什么。我都和二姐商量过了,到时候我就去洛阳,帮她打理南边的事。”
李馥偷溜去洛阳的时候,五娘却正因为嫁人的事有些烦心,正好她出宫和二姐谈当时救灾的正事,当时被二姐看了出来,就顺势把这些事都谈清楚了。
现在五娘来开导李馥,就和当时二姐开导她一样,无非是看她傻乎乎的烦心。
“还有,”五姐用下巴指了指在田里捣乱被赶出来的四姐,“四姐也想好了,她是准备在京里拉起一支马球队玩玩的,北面的马匹生意慢慢做起来,她的那点脑子,做这个倒还够用、”
“还有六娘,”五姐又看了一眼听八妹说话的六姐,“她想偷懒到天荒地老,但是二姐没这么好心,她的意思是,女士生活馆那边好久没有新爆点了,要是这个现金牛垮了,今后整个商盟的运转都要出问题。而六娘的交际圈很广,所以她也想好了,出宫之后去做一个长安城里的时尚达人。”
五姐说完这些,又看着明显有些目瞪口呆的李馥:“八妹和三弟不说了,你自己很清楚他们想干什么。所以,你看,”她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指点着李馥的额头,“我们都有了想做的事,你完全不必为了顾及我们,或是别的什么人,而不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我真是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我来和你说这些,”李馥还在发呆,五姐继续用手指戳她,“因为说实在的,明明,七妹你,才是姐妹里胆子最大的那一个啊。”
五娘单手托腮,侧头看着被她戳得一动一动的李馥。
李馥还是没有反应。
终于,五娘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她七妹的肩膀上,石破天惊地说:“不就是想和王十六谈个恋爱试试看么?谈就是了,怕个屁啊!我看就连王十六,根本也没在怕的!”
一向被自己视作健康版林黛玉的五姐粗□□发,李馥神经错乱,完全傻了。
回到万安观之后,李馥开始捧着脸傻笑。
过去的这一年,她看似一切正常,还是在关心各个项目的进展,以及亲自出马,解决了王皇后的问题。不过她自己知道,自己对北面消息的刻意回避,有多么地不正常。
按道理来说,除了南面,商盟在北面的扩展和朝廷的基建,也是他们小团伙一直以来十分关心的事。
特别是她在意过的军制改革,这件事还可能和安史之乱的爆发有关,但她都一直心存侥幸,认为王训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他定然会一边思考一边观察的,于是她竟然就将这些事都放在了一边,也特意没有去管后续的动向。
她看似正常的行为背后,是严重的不正常,也难怪五姐会忍不住直言敲打她了。
而这些不正常的原因也是明摆着的。
呃,怎么说呢,被五姐这么一说,她好像是可以对自己承认了,没啥借口好找的,她就是有一点点想,和王十六,嗯,谈个恋爱看看。
好吧,并不止一点点。
五姐说的好对啊,王十六也根本没在怕的,要不然他就不会在明明意识到皇帝对自己的顾虑的同时,还曾经差点向自己告白了。
回到万安观之后,李馥傻笑了一会,差点引起了扣儿这个傻孢子的好奇心。
“咦公主,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可是,还在元懿皇后的孝期呢,笑这么……傻?不好吧?”扣儿皱着眉头,一脸的语重心长。
去去去,一边去,你们公主哪里傻啦?真是的。
李馥赶走扣儿,强行把脸上的傻笑抹掉,母胎(二次)单身的李小七开始思考:很好,现在问题来了,恋爱该怎么谈来着?在还是个异地恋的情况下?
李馥想了想,直接找来了文房四宝,又拿出暗号本,挽起袖子来磨墨写信。没电话、没短信、没视频,还能怎么办呐?当然是先从一笔一划写信,通报王皇后假死事件的经过以及后续开始啦!
这封信,她打算写得长一点……
王训在河西军中,已经呆了一年有余。
贺拔启也和他一道来了,连同一些愿意跟随王训前往边军的禁军。
他自己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自不必说,而贺拔启身上也有校尉的军衔,他们二人一来,就直接进入了主将河西节度使张敬忠的牙帐,成为了他的精锐亲兵——牙帐兵的一部分。
在向主将张敬忠回禀了近来练兵的事宜之后,他们共同从节度使府中走出来。
刚走出节度使府没多久,估摸着守门的卫兵听不见了,贺拔启便又开始了例行的抱怨:“老子要闲出鸟来了!河西不是两面皆敌?怎么一天天的这么太平!老子天天做的是什么?要么是带人修路修路修路,要么就是收税收税收税,老子是来当兵立功的,还是过来服劳役的啊?!!”
王训面无表情地答:“
突厥内乱,自顾不暇,吐蕃积蓄不足,暂时没有动手的能力。这些事,我来之前就和你说过了。”
言下之意,是你非要来。
不是第一天被这么怼,贺拔启就当没听到,他继续说:“还有你,高岭之花!你来了之后,也不见你继续操练我们,反而是天天派人和那伙商人联系。刚才你还和节帅说,要和吐蕃人开榷场?你说得再好听我也是不信的,你肯定是在算计他们了。”
王训看了他一眼,那意思简直是明摆着的。
这还用我说?我还能真心为他们着想?
贺拔启对天翻了个白眼,“真该让所有被你外表蒙骗的人,都看到你的真面目。”他先是感叹了一句,继而又道:“可是我确实想不明白,和他们好好做生意,怎么就能算计到他们了?而且听你的意思,是说要明码实价,并不让他们吃亏呢!”
身在节度使周边重地,王训并不担心间谍,不过他还是快速环视了一圈,这才若无其事地对贺拔启说:“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我们用毫无用处的奢侈品,或是将并不贵重的日常用品包装起来,诱惑他们的王公贵族大笔花钱,而我们再用赚来的钱,出高价买他们牧民养出来的好马罢了。”
“你说的明码实价,其实不是我们这边的货物明码实价,而是我们愿意出哪儿都没有的高价,来买他们的马。”王训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谈。
贺拔启想了想,便恍然大悟道:“因为我们出的价高,而他们又需要赚钱来买我们的商品,所以他们一定会拼命将自己的好马都卖给我们。这样一来,他们自己的马就将大大减少,直到再也不能支撑他们自己的骑兵为止!”
“没有骑兵,他们还和我们打什么打?挥挥手就把他们灭了!”
贺拔启伸出手来,就要狠狠拍王训一下,王训仿佛背后长眼,干脆利落地躲了过去。
“王十六你好毒啊,哈哈哈,你看看你,简直不干人事!”
贺拔启笑了一阵,却又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但是吐蕃人也不会全是傻子吧?既然这么简单,他们会不会一下子就识破了你的诡计?”
这时候,两人已经快走到了牙帐的军营门口,王训一眼便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军营附近,正是黑水在这里负责的亲兵叔父。
于是贺拔启便听见王训忽然加快了语速,“吐蕃和大唐不同,他们的头人贵族众多,并非铁板一块。即便他们赞普看出了什么,其实也不能阻止底下人和我们做生意。”
“更别说,对于真正负责养马的一般牧民来说,只要我们的出价够高,又能取得他们的信任,那么他们自然愿意替我们养马,才不会管上头人说什么。”
“这一年来,你也收了不少税,和深入草原的不少商队打过交道,这些风俗人情都早该知道。方才,节帅就没有问这个问题。”
眼下之意,贺拔十九你的脑袋和耳朵,都是白长了。
贺拔启听得想打人,但是王训已经动作飞快地跑了,贺拔启抬头一看,便发现他又在营门口和一个熟面孔会和,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往别处走了。
“……唉,如果不是我知道高岭之花的底细,一定要以为他这是和京中哪位闺秀有书信来往了。要不然,他每次都这么急匆匆地干嘛?”贺拔启对王训的背影摇头,摇着摇着,他又想起了什么,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不过,我也听过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传闻,他和自家部曲频频联系,可千万别是和就要到河西巡边的王相公有关才好……”贺拔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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