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4章


上官美人搁下茶盏,“没有出,何来反?公子只说要画美人春宫,奴家这楼子里的姑娘,就房间里的那两位,可是堂堂两阁主,随便拉出去,可都是美人。” 
整个下北坊谁人不知,她美人老鸨的勾栏之所被分为风花雪月四阁,每阁设阁主一名,阁主下又分八院,每院住着两位姑娘。 
一般能做到阁主份的,随便拉出去,都是能独挡一片的头牌花魁之类的人物,姿色、技艺在京城都是一等一好的。 
凤二公子手边的玉笔一顿,他另一只手执起上官美人的柔荑,胭脂红的笔尖在她手心轻拂而过,带起酥酥麻麻的瘙痒,“公子我什么都好,也怜花惜玉,但就一点,耐性很不好,所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顺势起身,颀长的身形靠近她,带着隐隐的压迫,“脱衣服!” 
桃花眼梢微挑,那眼眸深处便开出倾世桃花,她轻笑一声,妖娆唇边喷洒出幽兰之香,“公子确定?” 
她说着,柔软的身子已经靠了上去,眸子里散落缤纷桃花,簌簌而落,盛大而暗含冰冷,“若要奴家脱衣服,端看公子有那本事没?” 
纤长白嫩的腿一屈,就挨蹭到凤二公子那灼热的下身禁地,上官美人微触即离,如她所想的那般,这个凤二公子根本就是假风流真无情—— 
从头至尾,他根本就没心起邪念! 
唇线饱满的嘴角笑意深邃起来,“得遇美人,本公子才觉往日那些皆是庸脂俗粉。” 
上官美人只听着,也不回应。 
那晚,眼前的男子送她到医馆之后,片语未留就急急离去,若不是暗五后来跟她说,此人是凤家凤二公子,她都只当那一场雨夜的许妾之嫁是个戏言。 
可今日,他一进楼子,见她容貌,甚至看见那等淫邪场面,连呼吸都没喘一瞬,上官突然就看不出他有何心思。 
“美人虽美,可本公子突然觉得无福消受了,”凤翊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美人可知,整个京城,御史大人何玄都在搜捕一名唇边有朱砂美人痣的女子,当晚,可是有人高密说,刺客就你这等妖艳之貌,还上了我的马车,你说,我要如何解释,方能不受你连累?” 
听闻这话,上官美人一凛,她心神俱动,别人不说,她可是知道,主上手里的消息再是灵通不过,那些消息皆是通过无数个像她管着的这种下北坊楼子查探出的,没道理,这种事,她到今天都还一无所知。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4:17:15
9、别穿太妖娆 
而且,她那晚刺杀御史时,黑纱蒙面,除了眼前的男子,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见过她容貌。 
唯一的解释…… 
她不愿去想,心头像被万年的冰水浸泡过一样,连半点感觉都给麻木的冻掉了。 
“呵呵呵……”她突然低低笑出声,朱砂红唇翘起,那唇边的美人痣红若猩血。 
主上这是……连条最后的后路都不给她留啊! 
凤翊皱眉,他看着上官美人,眼底有疑惑,不知她这会突如其来的悲凉笑声所为何。 
“公子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吧,奴家,”她伸出细白玉指,轻轻揩去眼角笑出来的湿润,“没什么可失去的,这条贱命亦然。 
“哦?”凤二公子灼灼的看着上官美人,他修目深处有璀璨若晨星的光点在闪烁,“美人,此话的意思,就是要失信于我了?” 
上官美人眉黛低垂,她葱白的指尖在桌沿边来回的梭动,“公子先失,何赖奴家。” 
“妾本公子要纳,艳福自然也要消受。”凤翊说完这话,他一揽上她的腰身,手臂用力,就将上官美人拉进怀里。 
玉笔挑起下颌,他凑近,在她耳垂边轻嗅了口,“媚骨天成,妖娆桃花,做我第十一房的美妾正好。” 
上官美人指尖一顿,她耳尖,这会已经听到外面堂子里传来有喧哗的声音,并隐隐有匆忙的脚步声过来,她遂笑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得留着命才好……“ 
她这话还未完,房间门就被嘭地打开—— 
“妈妈,不好了,御史大人带人将楼里……”一小婢女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抬头见上官美人坐在一男子怀里,剩下的话,她自发的就噎了回去,不知还当不当说。 
“知道了,下去吧。”上官美人起身,理了下衣裙,转头对凤翊道,“不知能不能劳驾公子帮奴家挡上半刻钟,奴家也好换件衣裳。” 
如此粗糙的借口,凤翊也不点破,他手上转着玉笔,缓缓起身,却猛地凑上官美人面颊,亲了一口,“别穿的太妖娆,公子我会吃味的。” 
上官美人一愣,她抬手摸了摸被凤翊亲过的地方,看着他翩然走出去,还给她带上了门,心头嗤笑了一声,眼梢都是讥诮。 
风流也好,纨绔也罢,无情也是真,这些又与她何干,她要的不过是借助凤翊,摆脱那人而已。 
他取她色,取她媚,又如何,这些东西,她从来弃之如敝。 
上官美人步步到掐丝珐琅绘花鸟缠枝图样的铜镜面前,指尖一挑,衣衫滑落,匹练如丝绸的青丝覆盖一背,她透过铜镜,看着背上和腰际呈粉色的刀疤,眉目中的冰凌如雨落。 
且说凤翊晃着玉笔,靠在二楼楼梯口对下面穿着官服的御史何大人,不屑地笑着朗声道,“何大人,原来也好这一口,早知道,凤某上门邀约了一道过来,且不是美事一桩。” 
何御史人约中年,白面黑须,许是常年为官高位的缘故,那双眼睛端的是严厉异常,身上自有不怒而威的架势,加之一身官服,当真能吓的胆小的腿软了去。 
此刻,他微抬头,看着二楼的凤翊,眼眸微眯,“凤二公子?” 
“可不就是我么?难得来消遣,就被您搅了场子,何大人,你说要如何是好?”凤翊用玉笔敲着手心,口吻带着商量,但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根本就是在打趣他人。 
“能遇凤二公子,倒省了本官的麻烦,”何御史厉声道,“来人,将凤家凤翊拿下,交由刑部以夜刺大殷重臣为由,严加审问,拷打同党!” 
这话一落,立马就有两穿官服的衙差应了声是,冲的就要上来拿凤翊。 
凤翊半点不慌,甚至他脸上还带着浅笑,只那眼眸深处细看了,便能发现阴狠之意。 
“我看谁敢!”电光火石间,那两衙差堪堪到凤翊面前之际,从楼子门口蓦地响起声轻叱。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4:18:28
10、我看谁敢 
我看谁敢! 
那一声轻叱,宛若翠玉落地的脆响,带着冷冽和清凉,一袭鸦青色长衫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他五官普通,但眉目有拂不开的浓郁轻愁,只肖一眼,就能让人心口发窒,步履之间,腰际悬挂的红玉镂刻凤字的玉坠摇曳摆动。 
“何大人,多日不见,可别来无恙?”他闲散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视线在凤翊身上一顿,朝着何御史就道。 
何御史的脸色很难看,眼眸阴毒如蛇,反倒是站二楼楼梯口的凤翊开口调笑道,“大哥,你若再不来,弟弟可就要被何大人给屈打成招了。” 
那年轻公子正是凤翊堂哥,凤家嫡长子,下任家主继承人——凤静! 
传言此人胆识过人,擅谋略,出生凤家,不走仕途却偏爱行经商买卖之道,之前更是为个艺妓与家中长辈不合,推拒数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致使有谣言说要将其逐出家门,废掉继承人身份。 
但,在京城,至少在何玄眼里,他还真不敢小瞧了凤静,这人虽不出仕,但手中的财力却不可小觑,加之凤家在朝堂上的势力,财势兼具,即便他为御史,也不敢将关系弄僵了去。 
“凤公子,莫非要阻拦本官办案不成?”何御史开口便将妨碍公务的罪名给抬了出来。 
“哦?”凤静尾音上扬,他唇边咧开笑意,眉宇的轻愁淡了丝,“不知家弟何罪之有?若是错大了,凤某回去定家法处置。” 
赤裸裸的偏袒,凤静神色半点不倨傲,可说出的话傲慢的近乎无理,他只说错不提罪,言语里的意思便是凤翊他今日保定了。 
“哼,凤翊结伙夜刺本官,凤公子怕是代替不了刑部审讯了。”何御史亦半点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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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接到密报,说有人看见那晚刺杀他的女刺客唇边有美人痣,而且这受伤的了女刺客半途上了凤翊马车,也有搜寻的守卫证实凤翊马车里那晚却有女子在内。 
而今天,他更是查到,这下北坊老鸨上官美人,便是京城里,唯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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