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67章


果然,仁康皇帝考虑一夜,便下了旨意,将孙粥弼贬为平民,流放万里之疆,永世不得回京城,孙家也难逃其责,大部分的家底和产业被充公,还留下的不过是个四大家族这个好看的空壳罢了。 
对轩辕夜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看中的是砍了闵王这一臂膀,日后边漠几十万精兵粮饷,朝廷发送的定然是不够数的,往年都是孙粥弼填的银子窟窿,这日后看谁给闵王府撑着。 
一旦没了银子支撑,闵王又还能成多大的气候? 
轩辕夜很想看看闵王接下来会怎么反击,只倒了个孙家这火也不够旺,他觉得还可以再加一把柴火,逼的闵王不得不反。 
岁月如此安好,一切计划进行顺利,轩辕夜想着,他的十三很快就能回来了……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06 15:19:18
203、跟你天荒地老 
新月那几天一过,凤翊身上的寒毒便又蛰伏安静下来,他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看不出半点哪里虚弱。 
上官从那晚上过后,也不再刻意地提让他几月过后便回京城的话,只每日生火造饭,闲暇之时拿尚礼送过来的香木微雕一番,末了再送去铺里,她太清楚自己这容貌会惹事,便连坊间都是很少去的。 
倒是凤翊道爱出去逛了,也不知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偶尔买点鱼之类的东西回来给上官炖汤喝了补身子,那模样又是从前京城纨绔子弟一般无二,只差没夜夜宿在风月之地而已。 
上官自然也不管他,她自个得空到坊间重新置了新的床榻和被褥,将西厢房给打扫出来,凤翊白日出去之时,她便将床榻和被褥摆放好,预备既然准备不和凤翊一起过,自然就不能再睡在一块,这不合规矩。 
晚上凤翊回来,又带了只鸡回来,他不会下厨,但似乎又不忍心上官做太多事,遂那鸡拿回来之时,已经是被打理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锅就可以。 
他笑着让上官将鸡给做了,见上官一个人在灶房忙活,他也不出去,就倚在门边看。 
见烟火之色将上官那张妖艳的五官染上薄红,还有火光蔓延的灼热,以及那双细若葱白的玉指在水里晃动,就起了饭菜的香味,凤翊喉结划过,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在他胸腔之中躁动不息。 
上官自然是妖娆的,就是在灶房这样的地方,穿着粗布的衣裳,纤细腰姿走动之间,仍然妙曼生动,她垂着眼眸,不是没感觉到凤翊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只是权当没看见。 
这几日,两人没什么话说,仿若那天之后就有什么跨不过的东西横旦在那,她不愿过去,凤翊也过不来。 
一整只鸡,两个人根本吃不完,上官只用了一半,考虑到凤翊是个年轻男子,前几天还寒毒发作,身子亏了场,她多数的肉都给用来小炒了,剩下的骨头才熬成的汤。 
菜不多,两人相顾无言,凤翊动筷之前,就先为上官盛了碗鸡汤,推到她面前,对上官如此的缄默,他也觉无可奈何,他宁愿像以前那般,对他再多的坏心思,都不会忸怩反而会调笑回来的上官。 
这样的无可奈何维持到晚上入寝之时再见看到那床新的被褥床榻而转为了薄怒,凤翊以为会像往常那般,即便两人心有了隔阂,但至少还是可相拥而眠,可他在房间里等了半晌也不见上官回房。 
一出门,就见西厢房里有光亮透出,他推门进去,上官正在屏风之后换寝衣,冷不防他会进来,那衣裳带子都还没系好。 
四目相对,凤翊冷笑出声,“美人,这么快就厌弃爷,要跟爷分榻而眠了?爷还没把你怎么着吧?” 
上官系带子的动作一顿,她低着头指头一挑,将寝衣带子系好,就往床榻走,“爷总要回京城,同宿这不合规矩。” 
“规矩?你这会跟爷讲规矩?”凤翊眼有怒意,他上前几步,就朝上官逼迫而来,“爷日日出去寻着法子挣银子,好养你和肚里的孩子,你就跟爷讲规矩,从前勾引爷的时候,你怎不说不合规矩了?” 
他气的简直想扇上官一顿的心思都有了,这妇人,简直要他命了,真不知要怎么才说的通。 
上官桃花眼一挑,红唇边就带讥诮之色,她同样冷面冷眸地看着凤翊回道,“爷既然都说了是勾引,那现在奴家悔了,爷还是自当回去的好……” 
“上官美人!”凤翊怒喝一声,将她难听的话打断,更是上前几步,拉着上官手腕,一把钳制了她,俯身低头,就狠狠地吻上了她那不乖的唇,肆意又暴虐,可带着极大的隐忍,担心伤了她,潜藏地温柔缓缓用舌扫过她口齿之间,汲取她全部的蜜津,直至将上官粉舌给缠的发麻,难以顺畅的说话,他才邪笑着罢手。 
“乖点,别不相信爷,爷说了会对你好,也会将你肚子孩子视如己出,那便是不掺假话的,都是流着爷的血,爷还膈应什么。”他捧起上官的脸,用额头抵着她的,喷洒出的热气,喝着上官的呼吸,缠绵成一块,再不分彼此。 
上官呼吸微窒,她抵在凤翊胸口的手一瞬抓紧他胸襟,唇动了几下,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 
“还可什么,”凤翊又轻啄了她唇尖一下,带着风流的轻浮,“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赶爷走?爷一出这院门,可就没吃没喝,连床都没睡的了,美人你就这般狠心?” 
听闻这话,上官失语。 
凤翊眼见她没那么抗拒,遂半搂着她连拖带拽的先将人给弄回了之前的房间,心里打着主意,明就将那新的床榻和被褥给卖了或者扔了,总归不能留着,省的上官又不乖了就想跟他分榻。 
在凤翊的强势之下,两人又躺在了一张床榻上,上官看着天青色的蚊帐,良久她就轻叹出声,“凤翊,你一直说离家再不归了,可这期限是多久?别骗我,我知道世家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离的。” 
这话让凤翊一愣,他揽着上官的手倏地收紧,下颌在上官头顶蹭了蹭,眸底的幽深恍若一波死水,“美人,爷没办法跟你说假话,爷也不知道是多久,可爷真什么都不想顾了,只想跟你天荒地老,若不能和你一起,爷觉得自个真的会死……” 
说到这,他埋首进上官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浅淡体香,就觉安定,“爷知道自个这样子很自私,可美人,你相信,只要爷还在一日,就一定会对你好一日,哪怕这命不要了都无所谓,你和孩子,爷都会宠着,不要再让爷走了,可成?” 
上官想放声大笑,她手抚上眼,就觉悲凉蔓延过头顶,这个世间,再没有一点的温暖是属于过她,哪怕是此刻在身旁的凤翊,那也是虚幻的稻草,根本不能救命。 
“美人,美人……”凤翊唤着她,心头慌乱一片,上官不言不语的模样最让他担心,他宁可她说点什么,什么都好,“美人你说话,爷不走成不?谁让爷走,爷就立马死你面前,这样,不管生死,爷都跟你一起,没有离开……” 
上官缓缓垂下手,她手腕一转,就蒙上了凤翊的眼睛,身子一侧,瞅着他露出来的唇,低头覆了上去,并试探性地伸出粉舌,探入他口中。 
这还是上官第一次这般主动的亲近凤翊。 
凤翊明显地愣了下,随即便掌控局面,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加深这个亲吻,一直到彼此呼吸浑浊,凤翊才松开她,就这样他都还舍不得,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亲着上官,无关情欲,只是缱绻。 
“你这小妖精,对爷下了蛊是也不是?爷怎的就这般放不下,还是从前欠了你什么?”凤翊哑着嗓音问上官,他微侧着身,怀里搂着上官,一条腿还压在上官腿上,不断摩挲着她滑腻喜人的玉足。 
上官娇笑一声,刚才那么一瞬,她也才真了解花九说的那话的意思,不管欠不欠,还不还,那是之于别人,和她无关,她只要自己过的好,那怎样都行。 
凤翊能给她温暖,这无可厚非,她贪恋这种感觉,既然两人没有明天,又何需在今日烦恼,反倒浪费无数时日,若她飘零无所依的一生注定孤苦,那和凤翊一起的日子,有过这她期望过的日子,在往后的岁月里,一如她深爱过轩辕夜,都会成为她这辈子的回忆。 
日后忆起,她至少也会觉得自己一直渴望的生活也是有过的,也被人宠过,藏过,放心尖上过。 
这点又和白子苏对上官觅忠是同样的道理。 
凤翊瞅着上官,发现她桃花眼很亮,亮的像初春满是青涩花蕾的枝头,只待时日一到,便能浩大的绽放,他心头也欢喜,指腹划过她面颊,捻了撮青丝在鼻尖一嗅就问,“怎的这般看着爷?现在才发现爷的好了?”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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