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71章


一连几日,凤翊便像忘了那回事。 
那三个从勾栏院买回来的小姑娘,上官将小桃留了下来,其余两个姑娘她分别取名字叫飞花摘月,简单地调教了番,便送到胭脂铺里去做了女伙计。 
在此之前,上官自然是将话给说的清清楚楚,若是她们干的好了,三个月之后她便可将卖身契还了她们,从此自由身,只签买卖商契。 
而小桃,上官看了她描的书画,确实有几分的灵性,想来之前也该是哪家的闺阁姑娘,索性,上官便让她每日练习,教了些最简单的微雕技巧,用寻常的软木来让其胡乱雕来玩。 
她以前会杀人,书画那是必须要会的,所以才对力道的运用熟悉的很,换了微雕刻刀之后,自然没多久就能上手,可小桃不一样,她只会笔墨书画,不会刻刀,上官也不急于求成,让她慢慢练着。 
凤翊得了空闲,不再往胭脂铺去,便经常在上官微雕之时,他就在一边自行研墨,末了,瞧着上官模样,衣袖飞扬的画着些东西。 
上官好奇的时候看过一次,只一眼手里的刻刀就没忍住,飞了出去坏了凤翊的画作。 
他画的不是旁的,尽是一幅一幅的春宫,且那画作上面的春宫男女不是旁人,就是她和他,那周围的环境也不陌生,这小院之中的房间床榻,露天院落,甚至在她专门弄来微雕的书案上行事的场景都有。 
叫人看了好不面红耳赤,偏生他还得意洋洋,拉着上官指着问,“快看,爷画的好不好?你瞧,你身上红痣爷都有画出来。” 
上官再是从来不知羞赧,也让那一张一张行事大胆,姿势再放荡不过的春宫给恼的脸红了。 
只这会,她才忘了,这凤翊从前可不就是以一手春宫图在京城作为出名来着。 
撇开画作的内容不说,上官不得不对凤翊那画工称赞,很大胆的线条勾勒,深深浅浅的墨染,像是泼墨氤氲,如同他人一样放荡不羁的同时,那该细的地方,又针毫毕现。 
也就是他画春宫,连那私密之处的丛丛耻毛都给描的栩栩如真。 
他胸膛靠在上官后背,眯着眼眸,故意使坏地在上官脖颈之间喷了口热气,压低声音道,“原来美人也喜欢看春宫图哪?早知道,爷就多画点,给你日日瞧,夜夜看。” 
上官嗔怪他一眼,摸着手边的香木,就道,“爷觉得,奴家若将你的春宫图雕成微雕,可会有人买?” 
听闻这话,凤翊眸子一亮,“必须有人买,相信爷的眼光,只要是个男人的,就一定会掏银子,所以……” 
他顿了下,将刻刀塞上官手里,“美人快雕,第一套一定给爷。” 
上官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跳了下去,她也就那么一说而已,瞧凤翊这模样,他当的真的不得了。 
“既然美人要雕,爷还必须多画点。”说着,他竟又开始研墨,铺了干净的纸张。 
刚要下笔,又想到什么似乎,抬头对上官道,“第一套,美人必须要雕爷和你的样子,其他的要卖的,爷都画成看不见脸的,爷可不想卖出去,一堆的男子对着美人的脸和身子瞧。” 
他还煞有其事。 
上官捏着手里的刻刀雕也不是不雕也不是,好半晌见凤翊都快又画好一张,她才坐回案几边,随便扯了张有她和凤翊模样的春宫图来瞧了瞧。 
那是张青天白日在这院落行事的春宫,她衣衫半裸,身上有薄纱遮掩,面露潮红,上挑的眼眸半阖,微扬的脖颈,在凤翊身下婉转承欢,端的是妖娆非常,能见那画上的凤翊表情温柔又怜惜,他轻吻在她下颌尖,画中的两人十指相扣,发丝交缠。 
她那么看了会,竟突觉小腹倏地起点滴的灼热,仿若这会她真成了画中的自己,在接受凤翊的宠爱。 
上官赶紧将视线移开,摸着冰冷的刻刀才松了口气。 
她根本没看见,凤翊哪里是在研墨,手下是在研着,可早将她刚才的反应给看进了眼底。 
眼瞅着上官颇有些狼狈地丢开那张春宫,他嘴角浮起坏笑,深邃又痞气的很。 
他还就是故意画给她看的。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2…08 12:05:36
207、平妻 
上官还真雕了套春宫,不过是在弹丸大小的香木珠子上雕的,十八颗珠子,一套的春宫,全是描着凤翊画出来的图雕的。 
那香木珠子是她特意找花九要的极品水沉香木,光是打磨成圆润的同样大小,就浪费了不少材料去,就连花九瞧着那些浪费都心疼地直呼呼。 
可她心里有自个的想法,自然那十八颗春宫珠子是雕来送凤翊的,务必她要用最好的材料雕最精细的图案。 
每一颗珠子上,她都至少话了两到三天的时间来制,可以说那香木珠是她会微雕以来最全身心对待的一次。 
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那十八颗珠子都雕刻完毕,末了她又寻了结实的丝绦将香珠串成一串。 
找了个合适的晚上套凤翊手腕上,大小还刚好合适。 
凤翊自然是惊喜万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管上官要来黄水晶薄片,每颗珠子他都仔仔细细地看了遍。 
无疑上官的雕功和画功也是不错的,以他的春宫图为蓝本,在缩小了的香珠上竟也描绘的一般无二,就是每个珠子上人物的表情都栩栩如真,能看出话费了巨大的心力。 
那一刻,凤翊舍不得戴手上了,他寻了个普通的荷包,将香珠手串揣进去,然后让心窝子的地方贴身收好,却是不戴。 
上官疑惑,不知他收起来干什么。 
凤翊只笑笑,“时日久了,雕的菱角定会被磨圆的,爷舍不得。” 
只一句话,就让上官微愣,“爷若真喜欢,奴家可以多雕几串送爷来着。” 
凤翊坐在床上在晃悠的油灯之下,他拉起上官的手,摩挲了指腹间这些日子磨出的茧子,就道,“别,这么一串美人都雕的辛苦,看着手都起茧了,爷心疼。” 
上官笑笑,也不说其他,凤翊对她的好,比起她那一串香珠可深厚太多,她一点也不觉的有什么。 
凤翊贪恋上官脸上的那种浅笑,他手臂用力,将人揽进怀里,捧起她脸突然就道,“美人,和爷成亲吧。” 
闻言,上官不以为然,她伸手捻了下耳鬓的碎发,眼梢有艳色,“爷忘了?奴家早前就已经让爷给抬进府门了的,还是十一姨娘……” 
“不,”上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翊打断,他眼底有再是认真不过的沉郁之色,浓郁地像是墨汁化不开,“爷娶你,以妻之礼,堂堂正正,媒妁为证的娶你。” 
眼见凤翊不似开玩笑,上官怔忡了,她看着他愣愣的问,“你娶我?” 
“是,”这下凤翊回答的再肯定不过,“嫁给爷,做爷的妻可好?” 
在大殷,男子可三妻四妾,这所谓的三妻,便是指男子可有一房正妻,两房平妻,但实际这样做的,除非是家族底蕴深厚的,又或者是世家子弟才会这般纳娶。 
可这会凤翊跟上官说,他想娶她为平妻,虽在地位上还是有所不及正妻,可又远不同于妾,沾了个“妻”字,那便还是不一样的。 
上官娇艳一声,她掩了长长的睫毛,就有凤翊看不清的眸色生成,“爷可看好黄道吉日?” 
猛然听闻上官这样说,凤翊先是一呆,接着就是心头有狂喜而过,“你是答应嫁给爷了?” 
上官偏了下头,她伸手捏了凤翊鼻尖一下,勾唇点笑,“为什么不答应,这都日日共枕了,爷要给奴家名分,奴家哪里拒了的道理。” 
凤翊心里欢喜的无以复加,他低头就啃了上官红唇一记,剑眉朗星再是掩藏不住的喜色,他嘴里念念有词,就开始算日子,最后一顿,看着上官就眸色晶亮的道,“就下月十四如何?” 
上官想了下,下个月十四,便是已经到腊月,翻年了,那也行,这往来时间还有月余左右,她赶紧点,找小桃和飞花摘月帮忙,也能制出两身喜袍来。 
她遂一口应道,“行。” 
凤翊哈哈大笑,他抱着上官一下栽倒在床上滚了几滚,发丝垂落下来,与上官的交缠,不分彼此,“那爷明日就去找媒婆。” 
“都听爷的。”上官揉了揉凤翊两耳朵,百依百顺。 
这一夜,凤翊是带着笑容睡着的,死死地搂着上官,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待醒来便成泡影。 
上官也不多想其他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好好和凤翊过这段日子,她也就心无旁骛,专心享受这难得的平淡自由。 
第二日,凤翊一早就出门去找媒婆去了,逢左邻右舍,也不管平时认不认识,见人就说自个要成亲了,倒时请喝喜酒。 
上官瞧着为他孩子气的行为摇头,不过转身,她便带着小桃一起,上街买做喜袍用的衣料去了。 
她不缺银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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