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91章


上官怀里的凤翊身子越来越冰冷,她紧紧地抱着他,亦不暖半分,身边是卜老正在给凤翊止血,沐小天送上官出来后,便急急转身又回了宫,而卜老似乎早料到什么,一直在外候着。 
半晌之后,卜老叹息一声,他手下的动作顿了,“老夫……无能为力……” 
这一声,恍若惊雷炸响在上官耳边,堪比刚才那声巨响,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卜老先生,您说什么……” 
卜老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凤静的声音就传来,“卜老,凤翊如何?” 
卜老抬头,看着凤静,眼底有一丝的奇异神色飞快闪过,与此同时凤静瞧了上官一眼,眼梢也带不忍。 
“老夫,尽力了,二公子他……他……没救了……”卜老唏嘘不已地说出这话。 
不等凤静说什么,上官就吼道,“不可能,伤是很深,可都没在要害,怎会没救,你个庸医!” 
卜老面色也不好看,“是没在要害,可这会二公子正遇寒毒发作,老夫不能用药,不用药那便是等死!” 
一句寒毒,将上官震慑当场,她愣愣好半天,拖着凤翊手,勉强地撑起身,将凤翊搀着,就不知要前往何处,“不会的,奴家才嫁给爷,奴家不会让爷死的,奴家带你去找大夫,找起死回生的大夫……” 
她想到了慕老鬼那一手金针之术。 
“上官夫人……” 
凤静在后面喊着什么,上官已经听不到,她只知不能让凤翊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他若死了,这欠下的债要她如何去归还,他若死了,这世间谁还能那般对她,纵使有小心思小算计,那和从前的轩辕夜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本来,人和人相处,纵使恩爱两不疑的夫妻,那也是带着各自的小心思。 
所以她不计较他故意让她教易容之术的事,她一直心怀感激凤翊给过她的温暖。 
“咳咳,”有轻咳从上官耳边传来,紧接着就是虚弱无比的唤,“美人……你在身边……爷心满意足……” 
“闭嘴!”上官转头看他,顷刻间泪如雨下,她再支撑不住,抱着凤翊就跌坐在地,“不要死……” 
有血从凤翊嘴里流下来,可他看向上官的目光那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温柔和眷恋,“记住,将你名字刻在爷坟前……”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17 19:56:22
228、以妻之名 
一月天生寒。 
这时候的京城开始续集冰雪,今年来的却是特别早。 
很多年之后,那场雪都让上官记忆犹新。 
她记得她搀着一身是血的凤翊跌坐在地,然后陷入一天一夜的昏迷之中,再睁眼见到凤翊之时,便只是块冰冷的石碑以及一垒黄土。 
他的风流肆意,他的俊逸不羁,就此成为记忆中浅淡的水墨,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了逝污无痕。 
那块地头风景不错,遍布荆棘山蔷薇,虽不是盛开的时节,可放眼看去,大片大片的荆棘,连小径都淹没了,便能想像日后会是怎样的繁花似锦。 
即便如此,上官立在凤翊碑前,还是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凤静说,石碑是凤翊早在半月之前就镂刻好的,苍劲有力的笔锋,洒脱纵情的写意,仿若刻的那就不是他自个坟墓。 
石碑上刻凤翊之名,在妻位除了孙落樱的名字,再有的就是她的名字。 
她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记住,将你的名字刻在爷的坟前……” 
他做到了,原是早有那般的打算。 
风雪肆意,白雪皑皑,也就一夜功夫,天地便染银色,稀稀落落,算不得银装素裹,却也白装点点,清冷的让人连呼吸都被冻住了一样。 
上官一身白装,从头至尾,就只有那如绸青丝是黑色的,鬓角簪白花,一身的艳色内敛,眉目之间是清妖的媚,带着隐而不发的哀伤。 
指尖抚过石碑边沿,冷硬的线条,就刺的她指腹生疼,可唯有这样的痛才能提醒她,凤翊就在这,长眠于此,在不会开口唤她“美人”。 
“这地是他自个选的,这碑也是自己刻的,说是死也要在众花之下做风流 
鬼,让你不必惦记。”凤静平波无澜的声音从上官身后传来,不带半丝的感情,仿若凤翊就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上官红唇翕动,喉咙干涩疼痛,眼眶胀的慌,就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他走的时候没有痛苦,一身被寒毒所侵,半点疼痛都没受过,说至死都是你陪着他,此生再无憾,”凤静继续说,“还说,若是遇到对你好的,再嫁就是,不想嫁,多张嘴吃饭,凤家还养得起,至于你腹中骨肉,不管日后姓不姓凤,都会挂在凤家名下,受世家庇护。” 
一句一句,方方面面都为上官考虑好了,此后半生,是衣食无忧。 
就是这样,上官才越发的难过,她无法回以凤翊同等的感情,甚至连爱都不能呵,凤翊自是清清楚楚这样的事实,所以他从不要求上官回应他的感情。 
只是这一遭,用自己的姓名来让上官记住他,生生世世,勿论日后上官是找人再嫁,亦或孤独了此残生,凤翊的身影都会驻扎在她心里,成为一根钉子,拔不出来,抹不去,想起的时候就带起无法忽视的疼痛。 
他简直太残忍,对自己无情,对上官自私,这样的心思,竟是谁也不顾。 
凤静是什么时候走的上官不知道。 
她几乎忘了时辰,一身的飞雪加上,满头青丝变成白发,呼吸变成水雾,石碑上的刻字亦析出冰霜。 
“凤翊,再有下辈子,我不愿再遇见你……”她话语很轻,轻的几乎谁也不能听闻,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般。 
飘雪沾脸,带起瑟缩的冰凉,风吹起她白衣,飞扬鼓动,竟像是要随风而去的感觉。 
荆棘满地,赤裸裸的尖锐利刺,肆意的风中偶闻上官衣衫被勾破的哧啦声响,呜咽不明,如怨如泣。 
上官没有再回凤家,她哪也没去,藏身于下北坊某处谁也不知的勾栏院内,易容男装,昼伏夜出,盯着凤静动静的同时,设法探听黄金之勺组里的异动,顺便找轩辕夜的消息。 
可轩辕夜就像是消失在在京城了一般,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至那晚,整个京城全部戒严,四大城门关闭,满城的软甲士兵来来回回挨家挨户的搜查。 
组内的情形上官是后来才知道的,断然没人能想到谷风清居然才是真正的轩辕血脉。 
这时候,她断然不能看着轩辕夜涉入险境,纵使他和凤翊的死脱不开关系,可要她再眼睁睁地看着轩辕夜有性命之危而不出手,那也是她办不到的。 
她找不到谷风清和轩辕夜,唯有盯着凤静的动静,但能肯定的是这两人皆还在京城没有出去。 
接连几日,她没有找到轩辕夜,却无意发现了天罗之网,只听命与大殷皇帝一人的精锐之师。 
凤静为中尉,统领全军,从天罗死士的不畏身死和拳脚身手,上官心惊,显然这样的一队人马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就能训练出来的,由此可见,仁康皇帝和凤静藏的有多深。 
连堂堂战神闵王,都是被凤静给蒙骗了去。 
五天之后,京城不得不开放城门,四大城门进出严加盘查,上官远远地看过一次,若是轩辕夜或者谷风清想要出城,那也是颇有难度的。 
而这时,凤静在按兵不动之后终于有了动作,上官跟着他,看他带几队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了黄金之勺几处伪装点,其中以下北坊的青楼为最,一扑一个准。 
但凡为组里的人,上官亲眼所见,凤静一挥手,就地处决,半点不拖泥带水,甚至都不需要审问,就仿若哪些人是前朝余孽,哪些人是无辜百姓,他心里自有一本名册一样。 
上官心有诧异,她不信凤静这般神通广大,这背后定是有人将黄金之勺组里的相关消息给卖了出去。 
不作他想,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轩辕夜。 
如上官所想,此时的轩辕夜藏身于城南那座无人敢住的鬼宅内,这宅子还是之前卫五在时,以上官性命相挟,让他来赴约过。 
此后,他便顺势将这宅子给买了下来,并让人时不时闹出些动静,直让外人以为宅子不详。 
从那晚皇宫出来后,实际轩辕夜只走到半途,就因血流过多而晕了过去,是暗四将之背了回来。 
慕老鬼早在等着,一见轩辕夜身上的伤势,立马施金针之术,着手诊治,也幸好是暗四动作快,轩辕夜伤势才得以控制住。 
本以为那重伤,起码轩辕夜要昏迷个几天才会醒,哪想,才第二天,他便醒了过来,将伺候的人赶了出去,自已一个人在房间默默想了一天的时间。 
待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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