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202章


两个男子,同样的一身玄色衣袍,一个俊美,可却冷若冰山,只衣摆的红色滚边能有些许的暖意,一个风华不二,玄中无杂色,深沉的薄凉无情。 
白子苏一挥手,无数的箭雨带着尖锐的啸声下落,息子宵动作快若闪电,几乎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眨眼之间,他便已经蹿到屋顶,手上软剑起落之间,带起的便是无数人的性命。 
轩辕夜也不落下风,他虽已带伤,可终归拳脚了得,身后那队身上绑炸药的死士还未冲将上来,他便已自行跃进其中,五指成抓,挥舞之间,便当先卸了死士身上的炸药,再一个旋转,那些炸药尽数像息子宵地方向抛了出去。 
息子宵和轩辕夜,这之前并无直接接触,也并不了解对方,可这会,过招之间默契十足,在那些炸药堪堪及身,他也不用手接,大袖扇动,就尽数朝着白子苏的方向飞去。 
白子苏和上官觅忠脸色大变,也不知上官觅忠做了什么,他和白子苏身后便猛地舒展出一对纸鸢翅膀来,那翅膀像灵活的大鸟一样扇动,就那么几下,他们两人已经升至半空。 
那些炸药,在轩辕夜从死士身上抓下来的时候,便断了他引爆的机关,两人堪堪避过,便听闻此起彼伏地爆炸声。 
息子宵并不去追击,他只解决了房顶上的死士,稳当落地,身上连半点血迹都没有。 
轩辕夜也解决了那队死士,相比之下,他便狼狈许多,衣衫破损,血迹斑斑,头一遭也是不防白子苏,才着了他的道。 
息子宵朝后面上官那宅子看了一眼,视线才落到轩辕夜身上,不近人情的道,“离开昭州,如果想给她安宁。” 
听闻这话,轩辕夜一愣,他缓缓转身,便见上官不知何时出来,正半靠在院门边。 
那么大的动静,她也不是寻常普通人,自然敢出来瞧上一瞧。 
息子宵什么时候离开的,轩辕夜已经没心思管,他望着上官,似乎有点不知要说什么地挥了下袖子,看她妖艳的面容在昏暗的黑夜之中散发出蒙蒙柔和青光,他便觉心起温暖。 
他带着试探走近,见上官没像前一次果断关门,眼底便有欢喜浮起,在半臂的距离站定,他便开口道,“十三,不气本王了?” 
这话才出口,轩辕夜眉心就有恼色渐起,他其实想说,十三,我很想你;十三,我以后再不算计你了;十三,我以后也会做个称职的爹;十三,我给我们孩子取了名字了…… 
上官勾唇点笑,桃花眼中倒映着脸上不太干净的轩辕夜,她甚至捻起袖子,踮起脚尖,为他擦了擦血污,然而红唇之中倾吐出的却是比刀子还锋利伤人的话,“主上,奴家对你……无爱亦无恨……” 
无爱亦无恨…… 
短短的几个字瞬间就叫轩辕夜生平第一遭感受到无法呼吸,他目光带着难以置信,又有狂风暴雨的暴怒,“不!谁准的?本王不准……” 
上官退后几步,她站到门板后面,对轩辕夜的愤怒视为无物,在他那复杂的目光之中,再次关上了院门,最后啪地落栓。 
轩辕夜保持着双手垂立的动作,仿若就那么站立了千万年,脑海之中回荡不休的是上官那句话。 
她说,奴家对你无爱亦无恨…… 
无爱亦无恨…… 
有血从轩辕夜嘴角而落,无论他怎么擦拭,那血都止不住。 
他视野开始模糊不清,再走几步,靠在那门边,身体坐到地上,但凡他挨着的地方沾染的全是血迹。 
那些血风一吹,便成干涸的暗色,像再回不去的鲜红,一如她对他的感情。 
“无爱亦无恨?”轩辕夜低笑出声,那笑声中终带出了决绝的狠意,“既不爱了,让你恨也可……”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1 21:12:37
240、驾崩 
自那一晚之后,上官便再没见过轩辕夜,仿佛一夜之间,他便如她所愿地彻底消失在她面前,那对面的宅子一直空着。 
上官在某个晚上悄然进去查探过,除了一些轩辕夜不小心沾染的干涸血迹,便再无其他的,整个屋子里蒙上无数的灰尘,甚至角落已经有蜘蛛开始结网。 
上官默默回了自家的院子,枯坐了半宿,便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几个月的时间转瞬皆逝,花九还是定期地会给她带来些消息,诸如凤静带天罗之人和轩辕夜合作,两方人马朝苗南而去,很多人都揣测那所谓的黄金之城就在苗南。 
再如,将黄金之勺大部分的力量都引到苗南之后,暗四突然反水,在组内掀起暴动,当即带了很大批人追随轩辕夜而去。 
又或者,轩辕夜自立门户,号“夜殿”,他依然为夜王,只是这一次他是自己的王,不再为轩辕复辟大业而背负。 
夜殿和天罗联手,一时之间将黄金之勺赶尽杀绝,逼出大殷直至东突厥那边。 
直到最近,凤静带的天罗人马在苗南与当地势力起了冲突,一队人马全军覆没只有凤静一人逃出升天,而轩辕夜和夜殿之人皆无影无踪。 
回到京城的凤静,自是被皇帝贬黜,废了天罗中尉之职。 
听闻这消息的上官,自然不用想都知道,在苗南,凤静定是被轩辕夜给算计了,如若不然又哪里会全军覆没,而半点拳脚功夫都没有的凤静却能安然无事。 
轩辕夜,便算是就此失去了消息,生死不知。 
上官肯定,他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指不定还找到了黄金之城。 
想起黄金之城这回事,她就不禁要想到那块前朝龙玺,她记得当时轩辕夜对龙玺势在必得,一直就有传言,那龙玺之中藏着藏宝图。 
如果当初的轩辕夜得到了龙玺,可他自己压根就没交给黄金之勺的长老,而是自己收着了,换做其他人,可能都不会那般莽撞地将好好的龙玺给破开,但若是轩辕夜,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龙玺的传言,却一直没人发现过藏宝图。 
在所有人眼中,那块龙玺虽为前朝御用之物,若在当下,即便拿来做为传家宝也是极有价值的,谁还舍得为个虚无缥缈的传言将之给毁了。 
也就是轩辕夜,半点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看来,自己是轩辕血脉的话,那么这藏宝图中的黄金之城更该找出来用以复辟大业,不是轩辕,他又怎会便宜了别人。 
不得不说,在这世间,若要论最了解轩辕夜心性的人,非上官莫属。 
而在黄金之城被闹的风风雨雨,凤静归来又站出来言,所谓的黄金之城皆是一场骗局,苗南遍布陷阱,藏宝图所指的地方更是机关重重,所有的表象都说明这是前朝余孽的阴谋,为的便是将大殷有底蕴的势力绞杀干净,企图复辟前朝。 
一场风雨缓缓平静下来,可谁也没想到此时的皇宫之中正历经天翻地覆的变故,也是大殷几百年王朝从繁荣一朝四分五裂的始端。 
长春宫,已经是六月天,往来开始有炎热,在午休的时候甚至可闻蝉鸣的声音。 
景平太子未及半岁,可在红酥亲自照料之下,胖乎乎地十分惹人喜爱。 
仁康皇帝仿佛至那晚变故之后,便收回了对红酥的宠爱,他又雨露均沾地挨个宠幸后宫妃嫔,只是偶尔似乎是念及景平之时,才会到长春宫看望。 
曾许诺亲自教导景平,仁康也算做到,孩子还小,虽不懂什么,可仁康每次来看景平之时,都会亲力亲为的给他念诗词歌赋。 
红酥对仁康依旧是那副不谄媚的面孔,可以说是没好脸色,面色冷淡如水,她既不留他在长春宫用膳,更不会留他再此过夜。 
仁康想来则来,想走则走,她也不伺候。 
什么样的情绪她都摆脸上,本来她也不是那等会娇柔媚笑的女子。 
每每都会气的仁康皇帝拂袖而去,有那年长的贴身伺候仁康的太监看在眼里,只是叹息,旁的半点也不敢多劝这两位主。 
这日,烈日当空,一大早起来就能感觉到股燥意。 
仁康晌午下朝之后过来长春宫,景平许是被热的受不了,正哇哇大哭,任凭红酥怎么哄,也是哭闹不止。 
红酥心头暴躁的慌,景平还闹,便伸手在他屁股上就是两下。 
景平便越发哭的厉害,仁康过来见着的时候,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仁康当即便抱起景平,安抚着哄着。 
都说血缘是最为古怪的东西,景平在仁康怀里没好一会便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有宫女上前,将之抱了下去,仁康一抬眼,就见红酥正眼都不眨地看着他。 
仁康轻咳一声,眉梢一挑,就颇带威严的问,“皇后,如此瞧朕是为何?” 
红酥收回视线,她面前案几上有钵研磨的细密的冰沙,那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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