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205章


上官摇头,她在昭州花九便已经帮衬她许多,她也不想一直叨扰别人,“不用了,无非就是多个孩子没爹而已,你当奴家是那等哭天喊地的普通妇人了?” 
听闻这话,花九也不多说,只又陪上官坐了会,见她面有倦色,便起身离去,临走之际,让上官有事就差人去告诉尚礼一声,她便会过来。 
上官点点头,表示记下了,让小桃送花九出去,她也累的很,就闭眼休息了。 
事实上,并不是像上官以为的多个没有爹的孩子那么简单的事,因没有经验的妈子照料,小桃三丫头虽在其他地方对上官照顾也算尽心尽力,可总归在奶娃的问题上,几个没有经验的人还是会慌手脚。 
不得已,上官只好让小桃去给尚礼送个信,第二天便有个四十来岁的老妈子从小汤山到了上官院子,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上官也才能安心养身子,奶娃多数时候是那老妈子在带着,饿了的时候便会抱到上官这边来,没几日功夫,出生之时还皱巴巴的小奶娃就开始长的白白嫩嫩的,眼睛也爱睁开了黑亮的瞳仁还有一看就比普通孩子还长的眼线,就跟轩辕夜生的一模一样。 
上官瞧着时,就会愣愣出神,她这时候才意识到,生一个和轩辕夜长的太像的孩子,这便等于此后的无数年,她都要日夜面对轩辕夜那张脸,一见着孩子就会想起他来。 
孩子很乖巧,鲜少苦闹,基本吃饱就睡,饿了就吃,上官奶水也足,便歇了找奶娘的心思,索性她自个喂养。 
她是会拳脚的练武之人,月子还没满,才二十来天左右,她便出了房间,开始在院子里走动,闲暇时又拿起了刻刀,只不过这一次,她雕的每一件物什上都是孩子的模样。 
要到三十天的时候,那老妈子抱着孩子来找上官喂奶的当,提及孩子的名字,上官沉默了。 
她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跟那老妈子说,“叫上官立羽吧……” 
立羽,可不就是翊字么? 
她还是觉得亏欠凤翊,而且总归这孩子身上流的也算凤翊的血,取那意思也说得过去,而至于轩辕夜,她压根就没考虑过轩辕这姓,轩辕夜都不是真正的轩辕血脉,冠上那姓,以后只会是个麻烦事。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2 22:18:19
239、屠户 
上官不好总是劳烦花九,月子一满,她问了那老妈子一些照顾孩子的事项,便给了赏银将人送回了小汤山。 
平常的日子飞花和摘月多在美人胭脂铺没回小院子,整个宅子里又只有上官和小桃。 
小桃人小,对照顾孩子根本不懂,上官也就辛苦点,凡事亲力亲为,她也就没时间出门了。 
这日,天气尚好,难得的是个凉爽的天气,没毒辣的日头,只有阵阵清风,小桃外出采买食材,上官便提了椅子和案几到院子,拿了色彩斑斓的碎布缝制的彩球逗弄奶娃。 
孩子和上官很亲,也是早晚都一起的缘故,瞧着上官手里的彩球,还当是能吃的,小嘴一张,就有晶莹的口水落下来,那小模样惹得上官哈哈大笑。 
奶娃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听着上官的笑声,她歪头看着上官,狭长的眼睛黑亮的像宝石,喜人的很,也出奇的和轩辕夜无比相像。 
上官心有叹息,她将孩子抱自己膝上坐着,一手扶着她软弱的脖颈,一手轻轻戳了戳奶娃小肚子,“像谁不好,怎的就指着你那爹的模样了……” 
上官立羽听不懂上官的话,小手小脚的一划拉,就使着力气往上官胸口奔,嘴里还不断呀呀的叫唤着,却是饿了在找奶了。 
上官苦笑不得,她啐了奶娃一口,眉梢媚色滟潋如春,宅子里没外人,她也就不避讳什么,将孩子抱近点,撩开衣裳,在院子里给孩子开始喂奶。 
看着孩子一拱一拱的喊着她娇嫩胸乳,大口大口地开始吞咽吸食,上官就心柔软一片。 
其实打从心底来说,她是不希望孩子模样长的和她相似。 
她这一辈子受够了这艳俗之貌的苦,男子见了,都只会想行那一时之欢,哪里还有心思怜惜一辈子。 
上官立羽长的像轩辕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松了一口气,至少以后不会再受她吃过的亏。 
“大妹子在家吗?” 
上官才刚喂饱孩子,拍着哄她睡觉的当,门外就传来粗旷的声音。 
听闻这声音,上官动作一顿,她还没回答,外面就又喊了声,“上官大妹子在家吗?” 
小桃不在,即便上官不太想见外人,她也不得不抱起孩子理了理衣裳,吱嘎打开院门。 
门外站的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三十来岁,一脸的络腮大胡,穿了件墨绿色的长衫,许是想给上官个好印象,特意穿上的,可本就是不修边幅的汉子,即便穿着周正的长袍,那后颈领子也还皱着而不自知。 
“大妹子,在啊,”那汉子见上官出来,脸上倏地带起笑,眼睛都眯了,“俺这刚得了几条鲫鱼,听说鲫鱼豆腐汤最补了,俺一个人又吃不完,这不就给你送几条过来。” 
这汉子上官认识,就是住她隔壁院子的张屠夫,有次她院中东角的矮墙接连几天落雨之后垮塌个角,家里又没个主事的,她又怀着孩子,小桃就更不懂那些事,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张屠夫瞧见了,觉她一妇人不易,便挽了袖子半个铜板没要的将那垒矮墙重新修缮好。 
自此,家中有个需要力气活的,小桃偶尔都会去拜托张屠夫帮衬一把,上官知晓自己容貌狐媚,往常见了张屠夫只会点头示意便罢,话却是没说过几句。 
上官瞧着他手里提的鲫鱼,还活蹦乱跳的,确实看着肥美,“劳烦先生惦记,待奴家去取银子来于先生买。” 
“大妹子客气啥,你也别叫俺先生,俺是个大老粗,大妹子不嫌弃就叫声大哥便是,”张屠夫摸摸后脑,颇为不好意思,“大妹子再跟俺提银子的事,俺可要生气了。” 
话都这么说,上官哪里还再好多说什么,她遂浅笑道,“那就谢谢张大哥了,家中无主事,就不邀大哥进屋坐了。” 
张屠夫将手里的鲫鱼递给上官,十分不拘小节地摆摆手,“哪里的话,大妹子的不容易大家都是知道的,邻里街坊谁还计较那么多。” 
张屠夫嗓门大,他这话便是让这周围的都乡里乡亲都听的清清楚楚,有那没好心想瞧上官笑话的,闻张屠夫话里的意思,便不敢在声张什么。 
这张屠夫整个昭州城谁人不知,听闻祖上便是屠户出生,一身血气骇人的很,那一手的杀猪绝活,更是让人称奇,他每天杀的猪,是昭州城里最好卖的,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银子。 
可不知怎的,这张屠夫也三十有余的人,到如今硬是未娶亲,年轻之时也说过好些姑娘,可那些姑娘一靠近他,没几天便不愿意下嫁了,说是他屠户,杀生太多有伤天和,跟了他日后子孙保不定都没好下场。 
这么一耽搁,转眼张屠夫便三十多了,家中高堂早不在,也没个兄弟姐妹什么的,整个张家就他一人,挣那么多的银子,一个人也不见得过的多舒服。 
上官一手抱孩子,一手接过那鱼,她桃花眼弯了弯,瞧着小桃远远走来,便对张屠夫道,“平时多有劳烦张大哥,改日奴家孩儿满月酒时,还请大哥一定过来吃上一杯。” 
闻言,张屠夫眼眸一亮,他看着上官,就不好意思地直笑。 
“原来是张大哥,奴婢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又站我们家夫人门口,不知张大哥找我们家夫人何事?”小桃回来,自发地接过上官手里那鱼,站张屠夫面前就笑的戏谑。 
上官摇摇头,朝张屠夫行了一礼,便抱着孩子转身就往屋里走,孩子睡了,在外面吹了风便不好了。 
张屠夫偏着点身,绕过小桃,就一直看着上官的背影恋恋不舍。 
小桃眸色微闪,她也是在勾栏院呆过的,哪里不明白张屠夫的心思,可毕竟这事关自家夫人的声誉,而且对于孩子父亲的事,虽夫人从未提起过,可她们三个丫头知道,孩子父亲还在人世,很可能早晚都会回来的。 
她遂脚步一挪,便挡了张屠夫的视线,面色已经冷了,“张大哥,小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屠夫眉心一皱,络腮胡子抖动,他十分不习惯地扯了扯胸襟,“小桃妹子就直说吧。” 
小桃将张屠夫那小动作尽收眼底,就想发笑,想来这么大个男子,平时房里没妇人拾掇,便是这般大大咧咧不注意,“我家夫人张大哥也是瞧见了的,那容貌不比普通女子,可夫人心最是好,再是良善的好女子,张大哥想寻花问柳,还请去那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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