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204章


凤静掌管着天罗,纵使已被仁康皇帝贬黜,可他的余威尚在,而且自他之后,天罗中尉之司,没有人知仁康皇帝让谁担任了。 
红酥再是清晰不过的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一无根基二无世家支持,她唯有及时将凤静拉拢,加上名正言顺的身份,这京城还惧谁,如今的大殷,可是再无任何势力能与天罗抗衡。 
大殷仁康三十七年夏,仁康皇帝驾崩,不足半岁的景平太子继位,号宣德帝。 
如红酥所料,在凤静支持下,京城之中除最开始的慌乱之后,对景平继位没半点反对,远在边漠的闵王得到消息之时,红酥已以听政之名,将摄政大臣的利益与自己的牢牢把握结合在一起,无出师之名,即便闵王有那反心,一时之间也半点不敢异动。 
唯独让红酥意外的是凤静,在一切安定之后,凤静推拒了红酥伸来的摄政橄榄枝,即便仁康皇帝不在了,他依然按照凤家祖制,脱离凤家,以安皇心,因为谁也不知,十几年后的宣德帝又是怎样的心性,从前四大家族皆势大还好,尔后凤家一家独大,总归是要遭忌的。 
凤家家主之位,落到唯一的凤家三房身上。 
而红酥听政之后,才知,现掌管天罗中尉,原是位常年黑斗篷遮掩的男子,几次接触下来,她隐隐窥知,这人正是凤家凤二公子凤翊,那个全天下都以为死了的人。 
她心惊之时,念及仁康皇帝的行事作风,又觉得这等安排才像是他能做出的事,毕竟他所信任的人里面,唯有凤家所出的而已,以凤静能帮其训练出天罗可见一斑,而在这信任之中,又要让皇帝毫无顾忌安心,谁能比出自凤家,可却在凤家无名的凤家人来的可靠。 
毕竟,即便凤翊此时站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自己名为凤翊,又有谁能信。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2 22:12:20
242、生娃 
大殷帝位的更替,京城之中短暂的慌乱,这些都并未给在昭州的上官带来任何的影响。 
她肚子已经很大了,接近临产,就是走几步路,也觉得累的慌,美人胭脂铺那边的飞花和摘月这段时间干脆关了铺子,和小桃一起三个人轮流照顾着上官。 
终于在某个炎热的午后,上官休憩转醒,她撑着床沿起身,哪想才下地,腹中就传来痛感,她咬唇捂着,看着走进来的小桃,无比冷静的道,“去找稳婆来,我可能要生了。” 
小桃端着热水,这天气太热,每每午休之后,上官都习惯要用热水擦身,猛然听闻这话,她愣了半晌,手中黄铜盆“嘭”的落地,然后才猛地转身跑到院子里喊着,“飞花,摘月,快来,夫人要生了。”
三个丫头虽从前都在勾栏院呆过,可说到底也只是清白姑娘,生平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还是慌乱的手脚无措。 
倒是上官,心头平静的很,仿若这一天的到来都是顺其自然,待腹痛缓了缓,她重新躺回床上,朝进来的飞花和小桃道,“小桃去烧热水,飞花在便边上候着陪我说会话,摘月可是去找稳婆了?” 
得了吩咐,小桃赶紧去了膳房,飞花进来,拿软垫放在上官后背,将她腰身垫起来,握着上官的手就道,“是,摘月去找稳婆了,夫人安心,稳婆是息夫人早说好了的,整个昭州都是顶有经验的,您好心歇后,听奴婢说话就好……” 
她覆在上官手背的手在轻轻地颤抖着,只是面上在极力忍着不露怯。 
反倒是上官安心地拍了拍飞花,深呼吸一口气小声的道,“我知道,改日你上一趟小汤山,去替我谢谢息夫人。” 
所谓的息夫人,自然便是指花九了。 
“好的,好的,奴婢记下了。”飞花赶紧应道。 
稳婆来的很快,见小桃早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在等着了,上官房间里,也早做好了各种准备,稳婆满意地点点头。 
当即到上官床沿坐下,伸手按在她大肚子上验看了番,后又扳着她腿瞧了瞧,才道,“夫人莫慌,才刚起头,先蓄着力气,一会听老身吩咐行事。” 
上官清醒无比,她脑海之中这时候想起轩辕夜来,向来一身易沾染灰尘的玄色衣衫,可是又偏生半点见不得脏,一天沐浴好几次,折腾人的很,也不知道他上次来昭州瞧她的时候,没人伺候是怎么过的…… 
可她嘴上对稳婆应道,“我省的。” 
随着时辰过去,上官只感觉越来越疼,一种像是被撕裂的疼痛从她下身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揪着身下的清凉丝绸被单,咬着唇,将红唇上咬出一圈血迹尤不自知。 
“要出来了,夫人,用力,吸口气用力,老身已经看见孩子头了……”稳婆挽起了袖子,吩咐上官的同时也再动作着。 
小桃一盆一盆的热水端进房间,倒出去的就全是血水,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看上官被痛的死去活来的模样,腿都软了,就差没哭出来。 
而这个时候,三丫头更是为上官觉得委屈,都生死关头,宅子里也没个顶天的姑爷在,实在是叫人心酸心寒。 
花九是一个人过来的,她到的时候,房间里正好响起孩子的细弱奶猫叫唤的声音,弱弱的细细的,直叫人心头发软。 
她先找稳婆问了上官的情况,稳婆眉开眼笑直说,上官身子养的好,平时也注意的很,这虽是头一胎,可顺利的简直比一些生二胎的人还快。 
花九给稳婆赏了银子,才进房间去看上官。 
房间里早换了干净的被褥之类的,背风的木窗开了缝,半点异味也没有。 
绕过屏风进到里间,她便看到上官并未休息,她床头边摆着个小木床,有个小小的孩子安安静静地放里头。 
“是不是觉得突然不一样了?”花九笑着问,她到桌边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个手掌长短的细长小木匣来。 
“是,孩子在肚里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生下来,只恨不得给孩子全世间最好的。”上官脸色虽有白,可精神还不错,她半躺床上,伸手就去轻戳了戳小木床里的奶娃脸。 
花九轻笑出声,她打开那小木匣,从里面抽出跟尺来长的线香来,“这是安神香,有宁心静气,舒缓的作用,最适合你这种刚生产完的妇人用,对小孩也没影响的,一次点半截,三天用一次。” 
上官也不客气,花九是调香世家出身,本身就是个天才的调香大家,她拿出来的东西,自然都是绝好的,“才这么一小匣,能用几次,要给起码也得多给点,这么少,奴家还嫌弃。” 
花九也不恼,虽说两人相识之初不怎么美好,这过程之中也是多利益纠葛,可是自从上官来昭州后,她便也是真心接纳了她。 
两人之间这么说笑打趣,又哪里会往心里去。 
“你倒想的甚美,就这点安神香,我丢出去,起码是价值千金。”花九找来香炉,点燃半截线香,其他的又将木匣封好,自顾自地帮上官收捡到妆奁的抽屉里放好。 
那安神香,初始并为什么特别的香味,只半刻钟后,才能嗅出点轻柔的淡香来,那香味说不上来,只是蹿入肺腑,十分舒服就是了。 
花九到小木床边,躬身一探,只见小小的奶娃五官都皱着没长开,眼睛紧闭着,小嘴即便睡着的时候都一拱一拱的在找吃食般,能依稀看出孩子的模样像上官的地方并不多。 
“儿子还是姑娘?”花九问,她伸手触了触奶娃那一嚅一嚅的小嘴。 
小奶娃顺势张开嘴,就要去舔,吓得花九赶紧收回手。 
“姑娘。”上官眉目温柔如水,为人母之后,她身上那股妖艳之色少了点妖,倒多了些圣洁的清濯,像是开在冰水之中的白莲,绽放的妩媚又高傲。 
两人小声说话的当,奶娃猛地睁开点眼睛,与花九的视线交接,花九一愣,瞅了好一会,才面带古怪地转头看着上官道了句,“这鼻子这眼睛,这相貌,就半点不像你,倒像她爹的很,特别是那眼睛,你看见没有?” 
“哪?”上官也还没见过孩子睁眼,她探身过去,许是血缘的关系,木床中的奶娃转了转头,朝着上官的方向,小嘴不停的动,尔后又闭上了眼睛。 
上官眉心一皱,面上就有不满之色,“真不公平,怀了她那么久,却长的一点不像娘。” 
这小孩般任性的话语让花九哑然失笑,她为上官拉了下被子,“跟孩子较什么真,赶紧躺下休息,你这边只有三个丫头可是照顾得过来?如若不然,我找点有经验的妈子过来?你一个人也不容易。” 
上官摇头,她在昭州花九便已经帮衬她许多,她也不想一直叨扰别人,“不用了,无非就是多个孩子没爹而已,你当奴家是那等哭天喊地的普通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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