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219章


她进门之际,习惯地转身看了眼对面宅子二楼,见里面漆黑一片不见人影,眉心一拢,心下就有疑惑。 
轩辕夜是出去了? 
这些年,夜殿胜及当年的黄金之勺,且还压了天罗一头去,轩辕夜即便偶尔出昭州也会提前知会她,可是这次却半点没说一声。 
是早上她赶媒人出去,又一次拒绝他之后,这人恼了? 
可还不等她想出所以然来,甚至她没来得及关上房间,眼角只捉住没光的房间中一抹黑影,然后便跌入了熟悉的怀抱。 
淡淡的冷香夹杂着隐怒,钳着她细腰的手力气大的让她感觉到疼,那胸膛还有鼓动不熄的心跳躁动,“小东西欠调教,说,为何又赶媒人走?上次你怎么答应我的,嗯?” 
上官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全身都被滚烫的气息包裹,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带着经年岁月的美酒,足以让人沉醉。 
她脑海之中随着轩辕夜的话却想起他说的上次来,上次也是像这般,女儿做了内贼,将她房门钥匙给偷拿了出去,半夜时分,轩辕夜便蹿了过来,好生折磨了她半个晚上,逼着她口头应下同意嫁娶的事。 
可她今日便来了个言而无信,本来口头之约嘛,他从前是高高在上的主上之时,不是常干的事,充其量她现在也就是还施彼身而已。 
不过,如今的轩辕夜也还知道收敛,只要没钥匙,他也是不会硬闯她房间,晓得尊重她的意愿,奈何家里内贼难防,她根本就防不住自家女儿,即便她三天两头的换锁。 
每隔个几天,总能在她房间床榻看见轩辕夜早早等着,而他用钥匙进来了,不到第二日早上,是根本就赶不走的。 
“快说,这账本王该如何跟你算?”在黑暗之中,轩辕夜恶狠狠地咬了上官唇尖几下,更是用牙齿轻磨了几下方才罢休。 
彼此呼吸交缠,上官只觉在轩辕夜怀里差点就喘不了气,灼灼的滚烫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叫她有点受不住,“属下不想嫁……” 
闻言,轩辕夜在她耳边冷哼了声,“由不得你,今晚上本王非要你立下字据,省的你再出尔反尔。” 
这话一落,上官只觉视野有旋转,人就已经被轩辕夜扛着摔床榻,七晕八素的时候,她只看到轩辕夜嘴角噙着危险的笑,在只有月光投射进来的房间里,让人背脊发凉。 
上官吞了吞口水,心头终起了点怯,这些年轩辕夜没对她使过手段,平时也多让着她,加之那子母蛊的限制,时间长了,她便压根就忘了这男人以前掌控人心是多么可怕。 
老虎缩起了爪子,可也还是老虎。 
“主上……”上官牵扯开一丝笑意,她尽量让自己口音不颤,“属下,属下……” 
她一句话都没说完,便再也没了说话的机会。 
至此一晚,又是谁销魂来谁自无奈。 
第二日,轩辕夜是被上官一声惊呼吵醒的,他才睁眼就见上官拿着软枕边的婚书吃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他薄唇微勾,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俊美的弧度,开口就道,“夫人,早。” 
昨晚上,哪里是写什么字据,他根本就是将上官折腾的来由他为所欲为,最后他以只要她签下字据他就饶了她为条件,上官连手指头都没法抬起来,迷糊地想着签字据的话,大不了她事后再偷回来便是,索性任由轩辕夜捉着她手盖了手印。 
可谁想,一早上睁眼,字据便变成了婚书,上面清晰写着她和轩辕夜的名字,再是刺眼不过。 
“夫人,时辰尚早,为夫伺候你再睡会。”轩辕夜笑的春风得意,他觉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今个早上,而他能遇见的是,此后的每个早上都一定会如同今日这般静好。 
阿姽 说: 
正文的结局就到这里了。 
晚上和明天会有两个人的番外出现,明天阿姽就会神情完结了。 
至于其他角色的番外阿姽到时会丢读者群里,到时候会支会大家。 
一路上,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赞 回应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8 12:14:26
凤翊之——两辈子 
这是景平继位红酥听政的第三个冬天。 
这年的冬天雪下的特别早,他立在雪夜之中,鹅毛一样的大雪瓢泼而下,不用半刻钟,就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从头白到脚。 
即便是呼吸出的气儿都是白雾,可他眼也不眨,盯着面前的匐跪在地的狼狈男子。 
那男子身上还穿着朝堂官服,发髻散乱,被人压着跪在雪地之中,自始至终都挣扎着抬头看他,然后就怒骂出声,“苍天啊,大殷不保,就要败在那蛇蝎妇人手中,尔等鹰犬也定当没好下场……” 
他对这人的身份再清楚不过,朝廷三品大员,只是不巧前些日子被发现与闵王走的极近,已隐隐有联合闵王想与皇上分庭对抗的征兆,故他今晚上就带天罗之人过来了。 
“回禀大人,无一人遗落。”有带佩刀之人出来回禀。 
他手一抬,透过斗篷兜帽,看了看这漫天的大雪,耳边又响起凤静离去那日说的话—— 
“凤翊已死,这世间只有天罗中尉无名大人,纵使双手遍染鲜血,你所捍卫的也是大殷皇权以及家族的延续。” 
“灭门!”他轻吐出一个字音,也是红酥的意思,闵王太过势大,决不能给他半点给喘息的机会,务必要将所有的可能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他转身,玄色斗篷在白茫雪夜之中划过清寒的暗影弧度,兜帽之下,只可见他日渐冷硬的下颌线条,他一步一步往外走着,将身后的鲜血和惨叫一并遗落,不用多久,那些猩红的颜色都会被大雪所掩盖,一切视野所及又是干干净净的白色。 
他开始喜欢于身上斗篷颜色相对的极致白色,干净清冷,一如脑海之中那窈窕女子曾经立他坟前石碑的鬓间白花。 
他将她名字刻了上去,她便为他穿丧衣吊唁一场。 
多么公平,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她生生世世的惦记,说他自私也好,说他算计了她也罢。 
这都无所谓,他从前不是圣人,现在更不是,除去这身斗篷,便也是个普通的男子,对心爱之人,自然也有那等强占的心思。 
她从来不爱他,那么他便自个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在安静的雪夜之中,他缓步而行,天地孤寂一色,随风而起的斗篷,一翻卷便拂开零落雪花,他背脊笔挺,兜帽之下的眉宇谁也不知,早便没了年少轻狂的风流肆意。 
短短二十多年不及三十年,他便以为自己过完了两辈子,前世今生,那么历历在目。 
即便他现在还是住在凤家,原来的院子,原来的正妻,可他再不能从凤家大门堂堂正正而入,反而是过而进偏门,这便是他今生的代价。 
落樱园,高大的粉樱树枝桠赤裸,没有初春的旖旎风情,枝头沉甸雪色,是一树的白。 
“夫君,回来了?”有温婉女子的声音响起。 
他回神,才发现自己站立在庭院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目光从兜帽之下看过去,温润如水的女子容颜,从屋里拿着件干爽的外衫站在游廊之下言笑晏晏地瞧着他。 
自从他从前身份死去,连同这落樱园中旁的下人也遣散了,留下的只是那一两个忠仆而已,对于这些,他这所谓的正妻毫无怨言。 
她是个好女子,奈何却不是他心头那抹红朱砂。 
他给她正妻之位,给她庇护,给她尊重,唯独却给不了她任何一点的感情。 
他想起从前的自己,风流不羁,曾以为这天下女子之美,在他手里,便能成永不褪色的图卷,他见识太多不同风情的女子,便是那等再荒唐之事也是做过的,一直认为,向来无情的是他自个,这世间美好之事太多,谁又能绊住他脚步。 
可…… 
脑海之中,再次划过那抹艳色的身影。 
他多半是越发的老了,最近总是惦念起过去。 
“回去,小心风寒。”他几步到游廊下,从妻子手里接过外衫,竟也不做停留,转个身就往院子另一头而去。 
那方向,是个叫听轩小筑的小院,这些年,他基本都住在那边。 
孙落樱脸色一变,随即便是无比的凄苦,在缤纷大雪之中看雪飞扬过那黑色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父亲呢?孩儿想他了。”有稚气孩童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闻言,孙落樱回头,心下有软。 
他不曾将心放在她身上,这又有什么关系,总归她还诞下了他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两三岁,可能看出那模样已经同年少的凤翊极为相似,那眉目之间有小俊逸,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不,他回来了。”她转身,进屋,牵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