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3章


阮安澜灵活的躲了过去,咬着韩妙韵的手不松,只疼的她在屋子里吱哇乱叫的。
一屋子人忙做一团,好容易劝服了阮安澜,这才一松口,韩妙蕴就退了老远,警惕的挨着门边站着,生怕阮安澜再扑上来把她给吞了似的。
周问凝瞧见女儿对自己眨了眨眼,忙上前劝慰道:“二弟妹,你也知道自打我们家澜儿病了之后,脑子就不大清楚了,你干嘛还要把手伸到她的嘴边让她咬啊。”
阮安澜瞧着母亲一脸无辜的表情,心里一阵畅快,只恨不得立刻手动给母亲大人点个赞。
韩妙韵看着手指上深深的齿印,用剩下那只还能动的手捶着阮铭德的胸口,大哭道:“我韩妙韵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竟然嫁到你们阮家来,一天好日子没过过不说,如今还被侄女给咬成这样,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阮铭德怒目圆瞪,指着阮铭诚斥责道:“阮铭诚,你害得咱们阮家难道还不够吗?就为了你这么个疯女儿,你还打算赔上我们阮家剩下的所有人吗?”
昔年阮家获罪,流放边地的都是阮家的直系亲属,十几年下来,如今也只剩兄弟二人了。
“我告诉你,县令大人已经放话了,要是你们不把闺女嫁过去,他就让咱们在这丹阳城里活不下去,我那个小摊子都已经被砸了数次了,我……”说到激动处,阮铭德涨得满脸通红。
阮铭诚一时无言,任由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他能说什么呢?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再来翻旧账有何意义呢?况且当年之事……
阮安澜从未见过父亲如此颓丧的样子,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拨开了阮铭德的手,怒喝道:“二叔,好歹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有你这样指着自己兄长骂的吗?”
阮安澜的突然靠近,让阮铭德下意识以为自己这位侄女要来咬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才重新站稳,还没得及回嘴,就听阮安澜严词厉色的骂开了。
“当年的事我虽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能同甘共苦的那才叫一家人。如今咱们家沦落至此,一家人不想着团结,却在这里窝里斗,传出去了也不怕别人笑话。”阮安澜说的掷地有声。
“你,你,你……”阮铭德一时无言可对,加之心里又臊得慌。当年阮铭诚在京为官时,他可没少受提携帮助的。
一旁的韩妙韵率先反应了过来,惊呼一声道:“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装疯卖傻来咬我。阮铭德,你瞧瞧这就是你那好侄女啊。今儿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了起来。
阮安澜冷眼瞧着面前跳梁小丑般的两人,将父母护在身后,一字一句道:“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就不劳二叔和二婶关心了。至于你们家的事,呵呵,你们不敢跟县令贾大舫叫板,就跑来我家撒泼耍横,还真当我们家是软柿子吗?”
说完就跑去厨房,再次把那菜刀拿在手里,对着坐在地上的韩妙韵挥了挥,“人人都知道我如今疯了,若是失手伤了什么人?想来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吧。”
韩妙韵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侄女,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复又躲到门边去了。
不待阮铭德上前理论,阮安澜自顾自的拿着指腹轻轻的划过锋利的刃口,语气淡淡的道:“我只问二叔一句话,你若是点头了,侄女一句话都不说,立马嫁。若是二叔不忍点头,麻烦出门右转,好走不送。”
阮铭德不知眼前这疯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狐疑的看着她。
“你们要是真的觉得这门亲事这么好,不如我把这机会让给安冉妹妹吧。安冉妹妹正当妙龄,想来寻得如此贵婿,自会幸福一生的。这样岂不是一举数得。”
“二叔,二婶,你们看怎么样啊?”阮安澜斜睨着眼前二人,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阮安澜走到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讥笑一声道:“怎么?同样是姓阮的,安冉妹妹就不能从大局考虑下,为咱们阮家牺牲一二了?”
阮铭德拂袖而去,阮安冉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这个做爹的怎么能把她嫁给县令家的傻儿子呢?
落后一步的韩妙韵觉着这趟颜面丢尽,想要在临走前找回点场子,只仰着脖子道:“人家县令爷家指明的要是你阮安澜。”
“哦?”
阮安澜挑了挑眉,笑道:“既如此,那不如我去跟县令大人说声,就说咱们阮家心诚,愿意二女嫁一夫,想来县令大人定不会拒绝的。二婶如果还不放心,不如我这做姐姐的委屈点,我做妾,安冉妹妹做妻,如此可好?”
韩妙韵没想到往日里三拳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侄女,今儿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起来,眼下窝了一肚子的火,但又奈何不了阮安澜,只灰头土脸的溜了。
好不容易赶走了烦人的苍蝇,阮安澜拍了拍手转身回屋,谁知一转身正碰上立在原地目瞪口呆的阮铭诚和周问凝。
只撒娇似的往周问凝怀里钻,“娘,中午我想吃您做的糖醋鱼。”
第三章 、初相见
丹阳城地处大夏和漠北的交界之处,一道城墙之隔,两边便是天差地别的习俗,城墙外是大片的草原和荒漠,城墙内是走卒贩夫的烟火气息。
整个西境边陲都由当今圣上亲封的骁勇大将军和他麾下的卫安军负责镇守的。传言如今这位大将军虽刚及弱冠,却生的勇猛凶悍,尤为骁勇善战,这才有了大夏朝西境这数十年的安定和繁荣。
丹阳城内只有两条主要街道,城十字型,将城内划分为四块。每逢双日,便是丹阳城最热闹的时候,赶集。这天周边的村民或买或卖都涌进了城里。
迎着朝阳,两匹黑色骏马缓缓的穿过了城门,骑在马背上的皆是年轻的男子,前面那位神色坚毅,面容冷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后面跟着的那位长着一张圆脸,右脸颊上虽有一道半指长的伤疤,但依旧可以看出稚嫩的痕迹。
街道旁的包子铺的蒸笼上冒着蒸腾的热气,卖糖葫芦的穿梭在人群里,不时叫上几声,最热闹的当是拐角处说书先生那儿了,满满当当的围满了人。
说书的见噱头做足了,清了清嗓子便开讲了,“要说这京城萧家,那可是了不得啊。一门出了两位骁勇大将军,且说现如今咱们这位大将军,就驻扎在城外三十里地外的黑风凹,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有他守在边地,漠北那些人岂敢踏入我大夏朝地界半步……”
声音一停,便有孩童睁着大眼问道:“那大将军都长什么样啊?我听人说他们都是下凡的武曲星,长的三头六臂的。”
说书人抚着额下长须,继续道:“说起这位大将军,那生的是魁梧勇猛,身高七尺有余,有徒手撕狼之力,更有传言他毛发旺盛,远瞧着便如同那山中巨猿一般。”
见吊足了在场所有人的胃口,说书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刻意压低了几分嗓音,继续道:“我还听闻因为身体异常强健的缘故,这位萧将军娶的几位夫人皆都不过三月便都神秘的死了。”
这消息一出,让周围的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造谣,这都是造谣。将军,我去找那说书的算账去。”聂成和义愤填膺的骂着,“噌”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就要找那胡说八道的说书老头算账去,若不是萧元正揽着,只怕那说书老者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萧元正苦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墨色玄衣,怎么就成了他们嘴里毛发旺盛的猿人了?
“将军……”聂成和有些气不过,他虽跟在萧元正身边不过三两年的功夫,但将军是何为人他再清楚不过的,哪里就成了凶神恶煞浑身长毛的猿人了?哪里就身体太过强健了?
额……
虽然身体这方面他不清楚,但他家将军至今未曾婚配,这是肯定的。况且素日里将军虽治军严厉了些,但长的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比那些个只知道舞文弄墨的读书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呢。聂成和觉得自己要是女的,定要嫁给自家将军的。
“将军,那贾大舫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罢了,他儿子成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您干嘛还要亲自过来给他送贺礼啊?”聂成和小声的嘟囔着。这乍一脱下了甲胄,怎么着都觉得别扭,一路上这抓来挠去的跟浑身长了虱子似的,没一刻是消停的。
作为萧元正身边的副将,聂成和虽然年轻,但也是上过战场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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