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2章


阮铭诚到底是读书人,加之这么些年一直郁郁寡欢,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了,不过挥了几下便被那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给擒住了。
屋内的阮安澜不知不觉眼睛都红了,从前她是孤儿院里的孤儿,亏得教练发现她天赋异禀,带回去练拳击了,从未享受过一刻的家庭温暖。如今见得手无缚鸡之力的父母能为了女儿敢跟强权拼命,一颗心顿时就软的像是天边的云朵,轻轻柔柔的。
阮安澜抬手把眼角的泪擦干,她自知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条件是没办法跟外面的人来硬的,于是去厨房拿了把菜刀,闷头就冲了出去,大声威胁道:“你们快放了我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虽用了十成的力气,但喊出的声音却依旧软绵绵的。
人人都知道阮家丫头是个病秧子,甭说拿菜刀砍人了,只怕连菜刀都拿不动,反而拿着自己的脚咯。
李春花自然也没将阮安澜这个威胁放在眼里。
阮安澜可没管那么多,先是对着那两小厮胡乱挥起了菜刀,那两小厮也是明白人,知道阮安澜有可能是未来的县令儿媳,自然也不敢过分得罪,只得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阮安澜见父亲得以逃脱,狠狠的瞪了李春花一眼,然后躬着身子,跟一只羊似的,对着李春花的肚子就撞了过去。
她这副身子虽柔弱,但这一撞之力却也不小,只把那李春花撞得个四脚朝天,跟翻了壳的乌龟似的,在原地滑动着四肢,好容易才在两小厮的帮助下爬了起来,正对上阮安澜那怨毒的眼神和手里扬起的菜刀,只吓的尖叫一声,慌不择路的就往回跑,嘴里大喊着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阮家那丫头得了失心疯啦……”
声如洪钟,闹的外头是鸡鸭齐飞,猫狗乱跳。附近的邻居们听见了动静,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见犹如丧家之犬的李春花跌跌撞撞的往胡同口跑时的狼狈样,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呦,傻子配疯子,这不正是绝配吗?”
人群里有人揶揄了一句,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第二章 、怼
旭日初升,将整个丹阳城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微风徐徐,连空气里都多了几分春日里淡淡的草木香气。不知哪儿飞来的燕子前些日子在廊下安了家,每日一早便“啾啾啾”的叫个不休。
自打阮安澜装疯卖傻的将那媒婆给狠狠的教训一顿之后,倒是难得的过了几日安生的日子。
几束袅袅的炊烟,随着细风吹散在瓦蓝色的天空里。沉寂了一宿的丹阳城,在小贩们的吆喝声中渐渐的苏醒过来。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烙饼的时候火得烧的小一点,火若是太旺,饼里头还没熟,外头便焦了。”逼仄的厨房里满是浓烟,呛得周问凝咳个不止,挥舞着锅铲将原本正在烧火的阮铭诚给赶了出去。
待烟雾散去之后,她才继续对着重新接替烧火任务的女儿抱怨道:“你爹这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如今都十八了,他居然连最简单的烧火都没学会,依我看就算给隔壁家的那条大黄狗一根骨头,只怕也烧的比他好。”
阮安澜吐了吐舌头,揶揄着问道:“娘,您就一个劲的逞口舌之快吧,也不知道昨晚谁熬了半宿要给我爹做新鞋呢?”
周问凝白了女儿一眼,麻溜的将做好的梅干菜肉饼盛进盘子里,肉饼两面煎至金黄,周围薄的地方颜色更深些,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肉饼的焦香味。
阮安澜咽了下口水,一双美目不时的看向素色瓷盘里仅有的那块肉饼。再三犹豫之下,还是趁着周问凝转身忙活时,对着盘子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谁知刚碰到热乎乎的肉饼,就被周问凝逮了个正着,用筷子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打了下。
“哎呦……”
阮安澜佯装着叫了一声,尾音拖的极长,声音软软糯糯的,这一声倒是让周问凝吓了一跳,忙松了手,关切的问道:“是不是烫着了?”
只见女儿笑的无比狡黠,跟个得逞的小狐狸似的,便知自己上当了,皱着眉头嗔怪道:“你这丫头,越发没个正行了。”
才出锅的肉饼烫嘴的很,可阮安澜哪里架得住肉饼香气的诱惑,只吸溜吸溜的拿着肉饼往嘴里送。
“你慢些吃,又没旁人跟你抢。”周问凝眉头微微蹙起,倒不是她舍不得这点子肉饼。只是她这女儿大病一场醒来之后,性情似乎变了不少。
那李春花可是丹阳城里数一数二的难缠之人啊,连她和阮铭诚对上了都束手无策,这丫头却轻轻松松的给打发了。要知道她这女儿素日里见了生人都要躲在她身后,何曾有过这样厉害的时候?
再有便是往日里不思饮食,一日都吃不了几粒米的女儿,如今食欲却大增。
阮安澜嘴里塞了食物,说话声也含糊不清,不时冒出“真香”,“娘的手艺真好”之类的夸赞之词。
瞧见女儿吃的满嘴是油,苍白的面庞在火焰的烘烤之下,渐渐有了些颜色,周问凝倒也顾不得许多,觉着只要一家子人都能平平安安的便好。
一家三口的早饭虽不比大户人家的精致,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堂屋里的八仙桌上,摆着几道腌制小菜,加上烙的梅干菜肉饼,再配上熬的粘稠的热乎乎的白粥。
腌制小菜都是周问凝自己做的,阮家因罪发配至此,虽不必为奴为婢,但差不多的都要自己动手。
一顿饭吃的阮安澜无比的满足,只摸着肚子打嗝道:“娘,碗筷您先搁这儿,一会儿我来收吧。”
阮铭诚笑着看向自己的女儿,“爹素日里教你的礼仪,只怕这一病都给忘的差不多了吧,刚才见你吃饭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这将来要是到了婆家,可不许这么没规矩,没的让人婆家说我们阮家没家教。”
一说到这个问题,周问凝的眼圈登时就红了,沉沉的叹了口气,道:“下个月十六……”
阮铭诚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敛去,良久之后猛地一拍桌子,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喝道:“实在不行,咱们一家三口连夜离开丹阳城,我就不信,天下之大,土地之阔,难道还没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容身之地吗?”
周问凝脸色一变,满是犹豫的问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会牵怒于阮氏一族,咱们可就成了真正的罪人了。”
瞧着父母满眼的担忧,阮安澜忍不住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爹,娘,您二老就不必担心了。这事女儿心里有主意。保准咱们一家不用逃,也不用做罪人。”
阮铭诚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她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主意?
莫不是?
一想到这,也登时红了眼,哽咽道:“都是为父的无能,竟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爹,您想到哪儿去了啊。女儿真的有一绝妙的法子。”
二人见女儿神情坚定,神态轻松自然,也不似作假,只疑惑的问道:“当真?”
阮安澜点了点头道:“爹,娘,从前都是女儿不懂事,害得你们跟着操了那么多的心。如今女儿大了,也明白了,也该替你们二老分担些了。你们放心,女儿是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的。”
周问凝见女儿如此这般,眼泪便落个不止,感动之余还参杂了许多愧疚,若不是因为昔年之事,她的澜儿该成长为京中的贵女才是,而不是……
一家人正相拥而泣,外头小院的木门却被人大力的推开了,吱呀一声巨响,吓的院子里正在埋头刨地啄食的鸡扑棱着翅膀四下乱飞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男子额下留着黑须,样貌跟阮铭诚有三分相似,正是阮铭诚同父异母的弟弟阮铭德,跟在阮铭德身侧那个身着红色薄衫的中年妇人便是他的夫人韩妙韵。
“阮铭德,你这作什么?”阮铭诚不着痕迹的拿衣袖抹了下泪,不悦的问道。
“什么事?哼!”韩妙韵一把拨开身前的阮铭德,冷笑一声道:“大哥,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你那宝贝闺女的事。”
阮安澜还没反应过来,韩妙韵的指尖就已经戳到了她的脑门上,看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恨不得用那指头将她的脑门给戳成马蜂窝才解气呢。
阮安澜自然知道来者不善,也就没打算客气,一张口对着那妇人的手指就咬了下去。
“哎呦喂,天杀的死丫头居然还敢咬我。”说着就作势要用另外一只手打阮安澜,好以此来让阮安澜松口。
阮安澜灵活的躲了过去,咬着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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