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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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一把接过,顺势拉过南宫仪甩开的胳膊,憋着笑道,“先别走,看我来扔。”
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秦佑也不能称呼南宫仪为“公主”,只能模棱两可地说着。
南宫仪却浑不在意,抱着胳膊歪着脑袋看着秦佑,“好,你来扔。”一副活脱脱的小霸王样儿。
秦佑笑着问她,“你相中了哪样?”
南宫仪指着那摊子上摆着的一件精美的瓷器娃娃嚷嚷着,“就要那个。”
秦佑闪眼瞧去,就见那是一对大头娃娃,一男一女,依偎在一块儿,胖乎乎的腮帮子微嘟着,很有喜感。
宫里什么样的金银玉器都有,可公主偏偏喜欢这样小巧可爱玩意儿,秦佑更是觉得这位公主与众不同。
更何况那是一对儿瓷娃娃,在他看来,好像就是他和她依偎在一起一样。
秦佑的心里涌上了异样的感觉,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不可察觉的宠溺,“好,咱就套这个。”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铁环就轻飘飘地飞了过去。
06 柔情
南宫仪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就见那铁环跟长了眼睛一样,稳稳地套在了那瓷娃娃的头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南宫仪立马欢喜地跳起来,可劲儿地拍手,“好厉害,好厉害。”
老板亲自把那对瓷娃娃捧了过来,南宫仪爱不释手地接过,真是越看越欢喜,又指着旁边一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叫道,“还要那个。”
“好。”秦佑温存地一笑,手腕子一动,一个铁环就呼呼地甩了出去,“啪”地一声,正好打在了小匕首上。
老板连忙捡起那把小匕首,恭维道,“公子好俊的功夫。这把匕首可是我这摊儿的镇摊之宝,多少人相中了都没能套中,没想到让公子一下子给套上了。”
“那是,也不看看这位公子是谁?”南宫仪得意洋洋地往秦佑身边一靠,右手顺势拍了拍秦佑的肩膀。
秦佑身量修长高大,足足高出南宫仪一个头还多,南宫仪伸出手臂来正好够着他的肩膀。
前世里,在一群男人堆里生活惯了,处处都透着豪爽,所以南宫仪并未觉得这举动有什么不妥。
但是秦佑却浑身一颤,差点儿没有站稳。
他那张英俊白皙的脸上布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气息有些不稳道,“过……过奖了。”
“嘻嘻,别谦虚,继续啊。”南宫仪收回手,笑嘻嘻地说道。
她摩挲着刚得到的那把匕首,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上面的金片给拆下来变卖了。出门在外,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她从宫里顺出来的那点儿东西压根儿不够她花销的。
荣贵妃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把她的嫁妆置办得那么寒酸,除了几箱子陈旧的绫罗绸缎,就是一些书籍、种子等不值钱的玩意儿。
她逃跑的路上,也不好带着这些东西。所以,她要极尽可能地搜罗值钱的玩意儿。
眼见着秦佑套了一个又一个玩意儿,那老板的脸都绿了。
从来都是他赚钱,哪有一夕之间自己摊子上看家的玩意儿都被人给套中了的?
这位年轻的公子一看就是个身怀功夫的,由着他这么套下去,自己吃饭的家伙都没了。
他苦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看了眼秦佑手中还剩下的两个铁环,以及还在那儿又喊又笑的南宫仪,眉头一皱,咬咬牙上前拦住了秦佑甩动的手腕,“这位爷,好歹体恤小的一些,您再套下去,小的就要赔本儿了。”
南宫仪一听这话,就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怀的东西,不由得咧嘴笑了。
果然,秦佑套中的东西都是值钱的货。若是再这么下去,这老板估计也是没法吃饭了。
虽然逃跑要用到钱,但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见好就收,冲秦佑一扬下巴,“好了,我们也不要做那恶人,给人家留点儿吧。”
秦佑这才笑着收手,把剩下的几个铁环交给了老板。
那老板喜得忙接过,连连道谢,“多谢这位爷手下留情。瞧您这副英俊不凡的样子,将来一定是个大官。您和这位小娘子感情真好,小的一看就晓得。”
南宫仪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不悦道,“瞎说什么呢?”
谁是小娘子?这老板可真能扯。
秦佑却笑嘻嘻地并没有辩解,把南宫仪怀中的玩意儿悉数扒拉到自己怀里,还腾出一只手来拉着南宫仪,道,“咱们回去吧?”
那样子,真的像一个体贴的相公。
老板嘴巴很甜,对着他们的背影还喊了一句,“小的祝您和小娘子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秦佑回头会意一笑,“借您吉言!”
南宫仪恨恨地瞪了那老板一眼,听见秦佑这么说,忍不住一脚踩在他的脚上,“你这人脑子糊涂了吗?这样的混账话还搭理他干什么?”
秦佑也不恼,只管笑嘻嘻一路拉着她往回走,碧荷和红菱两个在后头远远地跟着。
南宫仪几次想挣脱开秦佑的手,无奈秦佑的手劲儿很大,如同蚍蜉撼树,丝毫动弹不得。
她没有办法,只能小声地提醒秦佑,“喂,秦统领,咱们男女有别,你快放手啊。”
秦佑却不当回事儿,答得理所当然,“人多眼杂,我怕您跟丢了。”
南宫仪气得翻了个白眼:是怕她跟丢了,还是怕她跑了啊?
月色朦胧,醉人的夜色里,透着逼人的寒意。
南宫仪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胳膊。出来的时候刚洗过澡,没觉得冷,没想到被风一吹,就透了。
“还有多久才到?”南宫仪牙齿得得地上下磕碰,声音里带着丝丝的颤抖。
她是个路痴,出来只顾着往前走,压根儿就没看清路。
何况,这大晚上的,光线惨淡,也的确看不清什么。
出了热闹的街道,光线就暗了下来。夜色已深,两边的铺子也都打烊了,路上更是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
要不是秦佑拉着她,她怕是会摔倒。
南宫仪不由对这落后的古代厌烦起来,连个路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她逃都不敢逃。
秦佑忽然站住了,应了一声,“莫急,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说着,他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放在地上,窸窸窣窣地解着自己的衣纽。
南宫仪有些发呆,愣愣地问他,“你想干什么?”
她倒是没有想歪,反正后头还跟着碧荷和红菱呢。再说了,她可是和亲的公主,秦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非礼她?
秦佑也不言语,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就往南宫仪的肩头披去,“夜晚还有些凉,公主一个弱女子,可千万别冻着了。”
那件披风带着男子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息,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宫仪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来:若是自己不去和亲,就嫁给秦佑也挺好的。
不过,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她毕竟不是二八少女,多少还是有些理智的。
只是四周的气息有些暧昧,南宫仪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秦佑弯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零零碎碎的玩意儿,拉着南宫仪又走了。
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暖干燥,虎口、指腹都有老茧,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在南宫仪那柔嫩的小手上揉了一下,吓得南宫仪赶紧就往回缩手。
只是秦佑的力气很大,南宫仪一时也挣脱不开。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朦胧,南宫仪心情有些复杂,又怕身后的那两个宫女发现什么,只好由着他去了。
07 怅惘
离这儿不远的别院里,两扇黑漆漆的大门紧闭着,里头鸦雀无声,只是后院里却灯火通明,里头的人进进出出,脚步却轻得听不见一点儿声响。
先前被掳来的李思忠正背着手在门口来回地踱着步,时不时地抚一抚那不长的山羊胡,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珠帘响动,那个红袍汉子从里头出来,一双浓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看那李思忠正来回地乱晃,不由厌烦地挥挥手,“别走了,晃得人眼晕。你倒是想想法子给我家爷治伤啊?”
“这位爷,老朽这不正想着呢吗?”李思忠很是无奈地苦笑了下,“您那位爷伤势可不是一般的重,没有万全之策,可万万不敢下手啊。”
一出手就是要命啊,屋内那位爷没了命,他还能活着离开这院子吗?
所以,能拖一时是一时!
红袍汉子却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只是嫌恶地瞪了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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