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7章


一出手就是要命啊,屋内那位爷没了命,他还能活着离开这院子吗?
所以,能拖一时是一时!
红袍汉子却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只是嫌恶地瞪了那老头一眼,就又转身进去了。
李思忠很是惧怕地往后退了退,这个黑脸大汉为了自己的主子都能给他跪下,可一旦他没有法子给他那主子医治,他那凶光毕露的眸子又让他胆战心惊。
他不由得偷偷摸摸地躲到了院内的一个角落里,为了小命苦思冥想起来。
他哪里知道,这红袍汉子可是北辽摄政王麾下一员猛将——完颜烈?不然,哪有那般令人惧怕的气势?
门外,急匆匆走来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隔着珠帘响亮地喊着,“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完颜烈正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的耶律玄,眉头狠狠地蹙起,刚要出声赶人,却听耶律玄虚弱地吐出一句,“进来。”
虽然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就像是一把匕首,直直地刺中心窝。
珠帘响动,外头的黑衣人进了屋子,紧走几步跪在了床头,低声禀道,“主子,南陈公主出宫之前上过吊,只是没死成。”
“哦。”耶律玄发出一声轻叹,并没有多问。
那黑衣人却事无巨细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往外吐,“只是南陈公主醒过来之后,性情大变,竟然把荣贵妃给打了一顿。三日前,二公主南宫如去她寝宫,还被她给气哭,灰溜溜地走了,听说回去之后,就病倒了。”
完颜烈听到这儿忽然忍不住开口问道,“不是说南陈公主温柔贤惠,貌美如花吗?怎么听你这么一说,跟个夜叉似的?”
他显然不相信黑衣人的话。
南陈公主要是这幅德行,荣贵妃就算是倒贴,主子也不能要啊。
这番话,让黑衣人一脸的委屈,“大将军,属下做事,什么时候不靠谱了?属下可是听宫里的线人亲自说的。”
他脸红脖子粗,就要和完颜烈一争高下。
“好了,不就一个女人吗?”耶律玄似乎有些生气,轻声呵斥了一句。
黑衣人顿时不敢吭声了,不过他还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床上的耶律玄
耶律玄静默了一会儿,胸口起伏不断,围裹的生白布上渗出一片殷红的血迹,似乎疼得厉害。
完颜烈的眼里满是疼惜和无奈,他摆着手给那黑衣人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过耶律玄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好似来了兴致,平复了一会儿,又问道,“莫寒,你回来,不单单想要跟本王说这些吧?”
莫寒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磕了一个头又接着禀报,“主子,不是属下多嘴,实在是觉得南陈公主是个水性杨花的人,才出了宫没多久,就和送亲的侍卫统领勾搭上了。大半夜的,两个人还手拉手在街上逛着呢。”
话音方落,完颜烈就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主子,看来这南陈公主也是徒有虚名!都是您的人了,还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主子,您发话,属下带人杀了那公主和小白脸儿。”
莫寒也连忙叩头,“主子,这等荡妇,不要也罢。属下愿跟大将军一道,除了那对狗男女!”
“住口!你们瞎掺合什么?”
耶律玄不知道是不是情绪有些波动,呵斥完了那两人之后,竟然猛咳嗽起来,咳得胸口那处的血痕越来越大,洇染了整个前胸,吓得完颜烈和莫寒手忙脚乱脸色焦黄,急忙喊大夫,却被耶律玄给止住了。
“你们不懂,不管南陈公主什么样子,本王都不能杀了她。留着她,还有用!咳咳……”
杀了她,南陈也就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万一来个破釜沉舟,他身子这个样子,怎么迎战?
何况,西凉和东魏一直虎视眈眈,万一南陈和他们联手,来个前后夹击怎么办?
他复又咳嗽起来,却依然挣扎着吩咐完颜烈,“你带人去,务必确保南陈公主毫发无损地到北辽!”
“是,属下遵命!”完颜烈和莫寒虽然不懂,但还是恭敬地行礼,退了出去。
屋内,耶律玄缓缓转过头去,望着素白的帐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耶律玄竟会落得这般境地,身中箭伤,每日痛苦煎熬,生不如死,躲在南陈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养伤?
若是被人知道,北辽怕是政权不稳了。
08 遇袭
只是耶律玄的人没有出手,南宫仪还是遇刺了。
秦佑拉着她一路前行,走到一个巷口处,就被一群黑衣人给包围了。
昏黄的月色下,南宫仪只看得到那些人都蒙着面巾,露出一双双闪着凶光的眼睛。
她不知道得罪了谁,反正此刻十分凶险,她只想先保住小命再说。
她一把从袖内掏出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死死地握在手里。还好,因为这小匕首值钱,她之前自己收起来,没有交给秦佑拿着。
秦佑一把把南宫仪拉到了身后,贴着她的耳根飞快地说道,“公主,等会儿动起手来,您寻找时机往外跑。沿着这条巷子跑出去,就是我们住的客栈了。”
他也是大意了,出门的时候,听了南宫仪的话,没有多带几个人手。
南宫仪哪里料到,自己光想着人少好逃跑,现在不仅逃跑没成,还遇到了刺杀?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偏偏刺杀她一个和亲的公主?
那些黑衣人显然没有给他们多交流的机会,几乎是一言不发,上来就砍,吓得南宫仪直往秦佑怀里躲。
前世里,虽然是特战队的一员,但她只不过是个随队军医,除了站军姿越野跑顺带着开个枪,哪里会那些格斗擒拿?
如今一遇到刺杀,她的小心肝就开始颤抖起来,惶惶地像是要蹦出腔子。
秦佑也是个狠角儿,把怀里的东西一丢,一把揽过南宫仪,就从腰间抽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来,迎风一抖,就成了一柄雪亮的长剑。
南宫仪被那剑光晃得两眼发花,也没见到秦佑出门佩戴什么兵器,敢情是当腰带用的啊?
兵器相撞摩擦出来的火花就在眼前,南宫仪只觉得天昏地暗,好像到了世界末日。
她无比悲哀,没想到自己穿过来才几天,好日子没过上,却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耳边响起,一个庞大的身躯飞了出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秦佑已经杀了对方一个人!
南宫仪松了一口气,看来秦佑绝不是个吃素的!怪不得年纪轻轻能当上侍卫统领呢!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南宫仪都数不清秦佑已经杀了几个人了。
只是对方的人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杀了一个又一个,包围圈儿还是牢不可破,她丝毫没有机会逃出去。
看来,这伙人是铁了心要把他们给灭了。
南宫仪内心深处涌上深深的绝望:难道他们就要这么死了么?不,确切地说,难道她南宫仪就要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吗?
前世里虽然也是死,但好歹也轰轰烈烈的,死了之后还能被追认为“烈士”。
现在可倒好,若是死在这儿,谁知道会有什么说法?
说不定这群黑衣人栽赃陷害,说她和秦佑私奔,被土匪给杀了呢。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南宫仪不由后悔起自己任性要出来逛街了。
反正和亲路途遥远,什么时候出去打探不好呢?
只是后悔也没用了,老天爷又听不见她的心声。
她窝在秦佑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攥着那把匕首,很清晰地感觉到秦佑的动作越来越慢,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
对方人多势众,就算是车轮战也能把秦佑给累死。可是秦佑还是牢牢地把南宫仪给揽在怀中,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南宫仪鼻端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已经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秦佑的。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此刻她只恨自己除了一身医术,什么都不会,连累得秦佑也跟着送命。
正愧悔得要死的时候,对面忽然伸过来一柄长剑,森寒阴冷的光亮,在这寒冬的深夜里,格外冷清。
那柄长剑直直对着南宫仪的面孔刺来,晃得她的双眼都睁不开了。
“小心!”耳畔是秦佑的惊呼声,还没等南宫仪反应过来,秦佑一个旋身,就把她转了一圈儿。
“噗嗤”,利器刺入身体里的声音,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在南宫仪耳根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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