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京城当官》第38章


“这次来找侯爷,自然是有事相商。说不定…”
她对着李安宁笑得胸有成竹,“侯爷听了奴家的建议后,会觉得不错呢?”
“哦?”
李安宁转身踱到了堂中间的桃木椅上,“那姑娘倒说一说,是笔什么样的买卖…”
小侯爷转着手中刀,“能让小爷不惜出卖大祁,也要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喜欢这一对嘛~喜欢嘛~喜欢嘛~~~~~
☆、入长孙府
那就拿侯爷的命; 来做这笔买卖。
继安云沉失踪半月,初来长孙府的唐云芽亦是连续好几天没见到带自己回来的李安宁;也没见到大祁礼部尚书…长孙德。
不过,却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大人?”
她与林澈不熟; 算上玄武门前的再见,二人拢共也见了不过俩次面。
唐云芽看着面前端方如玉的男子; 想了想他俩间的交集; 除开李安宁不外乎是安云沉。
索性也不绕弯子; 开门见山道,“大人来找我; 是小侯爷有事…”顿了顿,眼睛不自然向下瞟,她继续说下去“还是,安大人有什么事?”
主人不在家云芽不好在府里相见;凑巧前几日她来时看到府邸前不远有处凉亭; 即让家中小厮去通知林澈在此相聚; 人少冷清确实不为密谋不轨之事的好场所。
“姑娘聪慧; 确实是安大人让我来姑娘的。”
想也可知。
这其中一环扣一环,如果阳帝下了死令; 图人都要;能制衡惊蛰姑娘的关键人物便是长孙府里养伤的金春风。
收起自己心思,云芽装作猜不到其中关节,恭敬有礼; “林大人尽管说,能帮的我尽可能帮。”
林澈拱手,“如此便好办,安大人吩咐; 需要姑娘在长孙府里找一个人。”
“我也只是暂住。”
不出自己所料,得了这么个差事,云芽想都不想就拒绝。
瞄见林澈的脸渐黑,又急忙补充,“长孙府家大业大,找人这种事我一个借住的小女子怕是不好找,不然还是叫安大人直接去找小侯爷,兴许事半功倍…也不…一…一定…”
话到最后说不清楚,贝齿咬到了舌尖尖,疼的她皱着眼睛直“嘶—”。
夏深虫鸣,长亭后面是烟柳树,紧密的一颗接着一颗,刚才竟然没注意到烟柳树下居然还有人。
安云沉今日倒是十分素朴。云烟青衫,背沾着扶柳,确实不大容易分辨;玉冠山水扇,面朝着胜阳,只是凤眸盛着冷,看一眼人都能起到消暑的作用,冻得在目光正中心的云芽忍不住抖三抖。
“安大人,好巧。”
“不巧,今日来就是要找你的。”
心中捻着,似是欢喜似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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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爷爷奶奶墓前说下不找到夫君觉不回去的话,现在的唐云芽宁愿要饭都要从长安回到渭城。
急得在房间里踱步,余光瞧到躺在她床上悠闲自在的安云沉,终是憋不住内心惶恐,冲冲走到他旁边,“安大人,你说的可当真。”
唐云芽还是不大相信,那黑衣女子和惊蛰怎么可能会藏到长孙府中,“大人有所不知,长孙大人和小侯爷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了,若那二人真在尚书府的话,会不会是长孙府里有内奸,特意把他们放进来的。”
“长孙府不是西坊菜市场,没有主子的允许谁敢将人带进来。”
“那凡事也有个万一不是?”
安云沉侧目,盯的唐云芽头皮发麻,纵然那眼神中是对自己明晃晃的不爽,云芽还是小声絮叨心中所说:“我这不就,把,您给带进来了吗…”
不曾见过安云沉习武,从被他动不动就捏碎的东西来看,安大人的武力值还是很彪悍。就是从前不知,是已经到了大白天轻易能进侯爷府不被发现的高度。
“其实也不算带…”云芽不怕死,“那黑衣女子武功也不低啊。”
前后说的没有逻辑,微微串起来说,到了当事人安云沉耳朵里,却明白了唐云芽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拿我和她比。”安云沉侧撑着脑袋看着唐云芽。
此时的云芽拿着手垫在下巴上,鼓着脸想安大人的武功到底到了如何高度,没注意到安首辅讳莫如深的眼神。
他处于权谋中,处处算计,步步为营。身边无意间出现的傻白甜,还是只是个看似傻呆,实则心思细腻,能周旋左右的女子。
这几天他又派下属去查,得到的结论依旧是之前那些,一个出宫的老太监和对食老宫女,外带一个孤女故事。
也是因为这个论调,才让安云沉断然,永安调为云芽有心之意,无心之举。
“其实我曾想过,要不把你给拉到乱葬岗给埋了。”
没反应过来的唐云芽听到“乱葬岗”下巴直接磕到了床上,再想了想安大人说的话,吓得整个人更是几欲从床上滑下去。
安云沉手快,弯身捞过摇摇下坠的云芽,手臂用力一个转身,自己在外云芽在内,把她整个人控到了臂弯之间。
云芽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懒洋洋眯着眼睛的安云沉,下意识开口解释,“大人,那日我跟侯爷回安府就是怕大人一个生气就把我扔乱葬岗。”
“可知自己错了?”
安大人半个身子悬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管撑在她上方,问着自己的话。
唐云芽心虚:“知道…”
“说说哪错了?”
见她还是有眼色,安云沉翻身坐在一旁,他压了压身下褥子,不禁蹙眉头,“褥子这么薄。”将手抬起,“罢了,晚上让墨染再带几床。”
正板着手指算自己哪里错的唐云芽霎时瞪大眼睛,饿虎扑食般坐起拽着安云沉前襟,“大人刚刚说什么?”
安云沉顺手握住胸前柔荑,笑意更甚,“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到头来你问我。”
手被盖了住,云芽脸骤然红成了烤熟的山芋,讪笑着想把手抽过来,安大人却先放开,随了她去。
云芽乖乖,跪坐在床塌旁,数落起自己,“一不该不听大人话乱跑。”
安云沉手交叉放到脑后,确有这条错处,“继续。”
稍稍抬眼,嘟嘟囔囔说了句违心话,“还不该同小侯爷去钻牧青王府的狗洞。”
安云沉垂眸看着唐云芽,“为何钻,为谁钻,怎么钻。”拽了拽她鬓边垂下的发丝,“都给我一一交代清楚了。”
力气不大,拽的方法确十分刁钻。
指尖有意无意碰着云芽脸边,发丝在指上打着卷,逼着云芽只好往安大人靠了靠,脑袋几乎快贴着青衫前襟。
手指送开,没了牵制,脑袋惯性地落到了安大人胸口处。
捏住唐云芽的脸蛋,安大人报复性的揉了揉,“都说清楚了,说不清楚我就把你洗洗扔锅里煮肉吃。”
捏得云芽脸生疼,唐云芽腾空扒拉奈何没绳子抓,她费得力气,干脆安安静静头枕着安云沉胸前,“跟你说了,你就要棒打鸳鸯;和小侯爷说,最起码侯爷还能帮帮苦命人。”
“嗯。”最后又捏了一下,安云沉放开手,“那你怎么知,拆散亦不是他们二人的生机呢?”
“当然不会是!”唐云芽来劲,起身对着安云沉就是惊天一声的反驳。
“嗯?”安大人扬眉,一声嗯转了好几个弯。
“其实…真的不是。”
迫于安大人眼神威压,云芽弱弱回了一句,“但是无论如何,惊蛰可愿为金公子赴死;金公子能不顾自己安危也要去找惊蛰,天下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
“也对。”安大人对此表示不能再赞同,“如此晚上还得多交代墨染一句,让他把你房里面那些没什么用的话本子都拿去丢了。”
“啀!大人别啊!”一说要把她花了不少银子买下的话本丢掉,唐云芽这下可是真的着急,“安府里的人都不愿和我说话,不看看话本子,大人不在府里的那半个月肯定都是要在房里面窝的发霉了。”
刮了下云芽鼻子,安大人翻身下床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清水至清,入喉润肺,降了他一身燥热,安大人没了先前调笑之意,声音带了严肃,“那你可见过金春风现如今的模样。”
“见过。”
那副身体一整个算是毁了一半,不仅如此…想起来那日金春风躲避众人的动作,唐云芽眼神黯然,连心也是被火烧了个大半。
见她有所动摇,安云沉展开腰间折扇,“那你觉得,惊蛰姑娘又是何种人?”
“自然是天人之貌,有情有义有才华的女子。”
金玉堂初见,便觉得惊艳;牧青王府短暂接触,更发现不仅样貌出类,个性及秉性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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