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京城当官》第39章


“自然是天人之貌,有情有义有才华的女子。”
金玉堂初见,便觉得惊艳;牧青王府短暂接触,更发现不仅样貌出类,个性及秉性亦为人间女子少有。
得了这定论,也就离自己想要的结果差不了多少,“所以,这天下之大,可不单单只有两情相悦之情便能生活的下去。”
纸扇打开,一副墨色丹青山水跃然纸上。扇子用的苏中供纸,扇上画出自大家之手,一动一顿,纸上山水似是活现于周。
安大人扯开了衣襟,“你自然是知,这世间无财便无路。金春风莫说得财养活人,他连他自己都要掂量这顿吃了有没有下顿,或者更糟。”
扇子遮唇,安大人凤眼盯着垂头不语的云芽,“需要手无缚鸡之力的惊蛰姑娘,去养他。”
安云沉说的话不比李安宁讲的好听,偏偏说的有理有据让你有气撒不得,有话讲不出。
抛开其他不说,好好地一段人谈美事到安云沉嘴里,嚼一番说出,是血淋淋的现实,没有半分风情。
唐云芽心情不爽,低声哦了句。
心里面却是另一番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想日万!但是年终开始具忙!各种工程上的事情!我后期一定保持3000!努力6000,争取w!呜呜呜
☆、夜访
天色已深; 侯爷父子今晚依旧未归,唐云芽抱着手中被褥看着脚下几步便腾空混入夜色中的墨染,惊地张大嘴巴。
黑衣铁面男子倏尔没影; 只留下夜风拂动,一丝若有的檀香; 与安大人身上的极像。
“愣着干嘛; 还不快点把东西放回房间。”
安云沉坐在冰盆旁边; 舀着碗中的酸梅汤,“还是安府里的酸梅够新鲜; 这长孙府中的都不知道放了多少月。”
白白浪费自己下午舔着脸去找小厨房找酸梅汤吃。
唐云芽暗自翻了个白眼,抱着怀中衣服进了房间。
下午去要酸梅汤,管家见状,还派了好些个下人来;其实她自己是客; 不是因为安云沉也不想麻烦他人; 所以又遣了下人。
现在已过亥时; 没有自己特殊吩咐,更是无人会来。
安云沉被蒙在房中一下午; 唐云芽知晓他不喜热,这再进屋就没把门带上。
“墨染将军武功很是了得!拿了这么多东西,还能轻松上梁上树!”
云芽把被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打心眼里佩服道,“安大人府上的人当真都是厉害人。”
知她说的真心,不是拐着弯膈应人,可是话这么个调调; 听人耳朵里就总带着一些个抹角的不舒服。
安大人将碗放于桌上,拿起一边袖帕沾了沾嘴角,“那是你没找到机会知道,这安府最厉害的,还没在你面前展示真正过人优点。”
将巾帕举着,云芽奴性,顺手就接过放到了自己手中,等反应过来,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
把巾帕搁在一边,唐云芽暗戳戳凑到安云沉旁边,“大人,那今晚咱们要一起去找人吗?”
自从知道惊蛰在府里,她就愈想去看看那二人在哪,奈何费了大力气来长孙宅找人的安大人不慌不忙,安坐享乐一件也不耽误。
“你急什么?”
安大人抬眼,看着抓耳挠腮的唐云芽,“要有心藏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找到;若是无心之过,那俩人又怎么可能坐在明处等你去找。”
“再者。”安云沉展开扇子风流摇了摇,“今晚上陪圣上去狩猎的长孙一行也该回府,既然有人愿意带路。”扇子一合敲上了云芽的脑门,“我们又何必冒着热去找呢。”
话音刚落,没等唐云芽听个大概懂,门外面到真响起了久违的人声。
“唐云芽!唐云芽!”
脑袋里的木鱼声崩断,云芽急忙扭头,想催促安云沉赶快藏起来,可自己转身,哪里还有安云沉的人影。
脑子里乱纷纷,但是藏东西的手法她熟,来不及藏大件,先把能塞的塞好。
云芽有经验,将被褥放到柜子里,管不了莫名没了踪影的安云沉,她把房门关好走到了院中。
今夜月圆够亮,偶尔风过散云,就算离得远,眯着眼睛也能看个究竟。
迎面而来的人果然是好几日不见的李小侯爷。他穿的是常服,风尘仆仆,身后打灯的丫鬟走的没他快,只能在他后面堪堪跟着。
“侯爷。”
故作欣喜,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云芽笑得狗腿,还蹦哒着跳了起来。
真正开心的李小侯爷临近来了个紧急刹车,他狐疑地看着唐云芽,“怎么这幅表情?”
知道自己伪装失败,唐云芽收回摇摆的手,嘿嘿假笑,“那我不是因为太久没见侯爷,所以开心嘛。”
李安宁不信:“真的?”
“对啊对啊。”
云芽点头成鸡叨米,恨不得把脑袋磕到地上,表示自己真的没撒谎。
“好吧。”
见她没乘自己不在跑回安府已经算是头等好事,刚踏入府就听见管家说下午林澈来找过唐云芽。大概想一下,也知道是谁找来当说客的。
从腰间扯下一个小羊角,李安宁拉过唐云芽手中把羊角交给她,“小爷刚把你带进府,还没怎么好好招待,便被陛下叫着去围场狩猎,这羊角就是小爷第一天射中小羊头上取得,送你算是赔礼。”
唐云芽来长安后得了许多东西,动物身上取下的却是很少见过。
“怎么?你不喜欢?”
见云芽只顾着打量没有自己想象中抱住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场景,李小侯爷暗自想自己是不是失策。歪着脑袋,安宁小侯爷的表情不大好。
“怎么会!我很是喜欢!”
瞪大眼睛,唐云芽紧握着羊角佩环,“这东西是侯爷送的,自然是极其喜欢!”
不是欣喜而是紧张,握着羊角的手越来越紧,唐云芽声音一声比一声响,“真的是很喜欢。”
李安宁摸着下巴,看着紧张兮兮的云芽,狐疑纵生,“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嘎?”
唐云芽晃动眼睛,低头喉咙上下耸董,“还是因为这几天太闷了吧,侯爷不在,我一人在这长孙府也没个可以玩耍的,自然是不满的。”
此话一说,打翻了李安宁满心不解,他笑得贱兮兮,揽住唐云芽肩膀,“就说你离不开本小爷,这下知道了吧,没有本小爷,你可是无聊得很啊~”
啪。
手背一痛,李安宁因为疼痛,霎时将手从唐云芽肩膀上移开。
“谁!”
他眼神骤然狠戾,打量着周围一切可以隐匿人的地方。
唐云芽无辜看天,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内心里却早已经急成了热锅上转的蚂蚁,思量着要是李安宁发现安云沉,自己该怎么办。
跟着李安宁晃了晃眼睛,不经意间,一束冷光灼了自己眼,唐云芽蓦然一顿,视线移动,看向光源。
居在李安宁身后执灯的女子,见唐云芽看自己,她欠身将腰伏的更低,是受过礼训的丫鬟该有的样子。
想起安云沉下午给自己说的话,唐云芽害怕,她捏紧手中羊角,要是有变,自己好歹还有个东西可以防身。
周围没有人声,李安宁府中府兵都是长安贵胄中的普通侍卫,在院子中搜一搜还行,上房顶上墙这种事情一定做不来。
他垂眸思量。
他不是不知,那日安云沉和阳帝暗影搜查,可是一到与皇族沾亲的府宅便停下了动作。
也可以说,这诺大的长安城里也就那么几处没搜,其中占比最大的,多为太后党。那天离开急,估计也为阳帝调虎离山计,自己家里肯定早就被翻了一遍,只是既然翻过,怎么…
“唐云芽,小爷听说下午林澈来找你,可是有什么事吗?”
唐云芽心里咯噔,想起来下午安云沉教予自己的话;她张了张嘴,正想解释。
“侯爷,小姐。”
打灯的丫鬟拘礼插话,“现在已经夜深露重,侯爷小姐还是入房间再说话,不然找平白着了凉了就不好了。”
想起来自己房内那些来不及藏的大件,唐云芽摆手拒绝,“不用不用吧,房间闷热哪有外面凉快。再说我房间里没收拾,怕是不好进人。”
“无妨,正好彩萍可以帮小姐打扫。”那丫鬟委实没有个丫鬟样,抢在自己主子前顶撞客人。
要不是唐云芽怀疑这丫鬟来历不明,现在这刻薄样,定怀疑是不是李安宁的通房吃捻醋。
“啀,还是不…”云芽挠头,还想着推诿
“小爷身体不好,又有毒在身,确实不大适合在外面呆着。”小侯爷断然,唐云芽下午与林澈见面,肯定有人混了进来。
他勾唇冷笑,对着打灯女子道,“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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