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京城当官》第46章


见唐云芽惊呼,这密林深,有许多毒虫毒虫,以为出了什么事,惊蛰忙站起跑到云芽面前,下意识抬手拽住云芽衣袍,担忧道:“唐姑娘,你没事吧?”
几乎同时同刻,被拽了衣角的唐云芽甩开惊蛰的手,抬手掐她脸蛋。
对于动手的事情,唐云芽一向是没轻没重,这一掐,再松手,惊蛰脸上竟然红了一大片。
好心没了好报,惊蛰气得想站起,满心委屈,“唐姑娘!我好心过来问你!你掐我干嘛!”
“嗬,是真人。”
呐呐收回手,听到惊蛰的控诉,唐云芽赶忙起身,搓着衣角,“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
“…”
见唐云芽巴巴着道歉,想着她也不是故意的,惊蛰也不是那种占理不放的人,只能认了倒霉。
她上前想再靠近唐云芽一些,只是像是说好的一样,她上前半步,唐云芽就跟着退后半步。
惊蛰不解,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唐云芽。
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唐云芽挠了挠脑袋,“惊蛰姑娘莫怪,只是我所知的姑娘应该是被人关起来的而已,突然在这荒郊野外的碰到姑娘,总归是心里有疑虑的。”
她清了清嗓子,“姑娘也知我胆小,还请姑娘解释一下为何会出现在这林子里,咱们再一起走也不迟啊。”
方前她们二人都站起并闹出了大动静,云芽不觉得自己对安云沉有啥吸引力,但是要是看到惊蛰还能无动于衷,那就不叫安云沉。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过于诡异,安云沉突然不在,要是她不小心行事,自己这一条命总归是没几次能大难不死。
惊蛰心中沉静,她原以为唐云芽是个胸无城府的女孩,却不知道竟然是个警惕性这么强的主。
她不再向唐云芽靠近,垂下眼解释,“是小侯爷将我放出来的,还让我在不远处的农户家住着,允诺等事情结束便会将金郎送来,让我与金郎远走高飞。本是晚上睡不着在周围晃一晃,看到有火光才过来看一眼。”
说话细声显得底气不足,“没想到在这竟然能碰到唐姑娘。”
“小侯爷?”
唐云芽听着觉得这事情更迷幻,李安宁既然要帮云梦又怎么会偷偷放了惊蛰,还转移金春分,不让她去找惊蛰。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金春风不是被李安宁都快弄了个半死吗?”
事情说的有些夸张,但从长孙府出来她也确实见了金春风一面。
本就重伤的人经过近日里这么一闹,更是茶饭不思瘦成了皮包骨,看着都没了人形,仅剩的一只眼睛没了光亮,整天就攥着惊蛰不小心掉落在长孙府的荷包,卧床不起。
“金郎他怎么了!”
金春风是她的命脉,一听金春风过的不好,惊蛰顾不得其他,上前直接拉住唐云芽的手,“唐姑娘,你说小侯爷他把金郎怎么了?”
手被眼前慌乱的女子紧紧握住,唐云芽终于确定了自己跟前的人确实是惊蛰不假,只是刚才那话确实是无意说出来。
于心不忍,唐云芽便把自几这几天的经历都说了,还说金春风现在被安云沉保护起来,没人能伤害得了他。
惊蛰一直很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听唐云芽说金春风是被安云沉保护起来的,平静的脸上才微起波澜。
唐云芽说的口干舌燥,干咳了两声,她偏头瞟着有些出神的惊蛰狐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嗯?嗯,有吗?”被云芽说的底气不足,她忙挽上唐云芽的胳膊,笑得勉强,“没事没事。”看了眼整个马车都在火光中殆尽的烈火,扯着云芽,“这地方不安全,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下,万一被人再掳了去就不好了。”
这么一提醒,唐云芽恍然想起来自己很有可能被当作“安云沉这不孝儿子”的同党被人给杀掉,不用惊蛰拉着自己,她先迈出步子往林子一旁走了去。
“就是就是,这地方鬼气森森的晦气,咱们还是快些走的好。”
走了俩步,发现自己拉着的惊蛰却站在原地不动,唐云芽好奇扭头,“啀,惊蛰姑…”
姑娘二字没说出来,唐云芽只觉得闭嘴上被人覆了块湿布,眼前一黑,就原地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仿佛听到惊蛰说了句,“唐姑娘,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宝宝!乐乐断更了这么长时间!呜呜呜呜!以后一定好好更新,不让各位宝宝失望了!mua!补上一句!祝小天使猪年大吉!顺顺利利!mua!
☆、第四十一章
碾压式的过招配上劳资是想打死你这层关系; 不需要太多的假把式,王者对青铜,一招一式皆往要害处打;除非; 是故意放水。
安云沉向来辎珠必报,何况今日之人是触及逆鳞的是他这些年最想杀的人; 大好机会; 怎么会轻易放过。
只是; 不想让她死的那么痛快。
纵使须邪虞孤为漠北女皇,为草原之民推崇的万宗之主; 也抵不住岁月流逝,现在到底失了年轻时的风华。
其中最为要害的,即,停在了原地; 还以为他人亦是数年前那个任自己拿捏在手上的柿子。
被逼的无路可走; 失算女子只得卧坐在地上; 撑着树干尽力挺直腰板。
“母亲胆子很大,还是用自负更加贴合呢?”
树林阴森; 杀心之切使得人丧了理智,现在的安云沉早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没了火光照耀,一片黑暗的隐约月光下; 手中的银光更显嗜血。
风过散了眼里浓厚阴霾。他眼下花纹妖冶横生,指间转着银针,稳着步伐朝着从半树腰坠下的须些虞孤,走去。
这里应该是密林深处; 少有人烟,地上落叶已经堆的很厚,深黄上带着黑色斑点。脚落叶上,只有微响,可见行走于叶上人内力深厚。
不知是风动还是叶响,都不急不快;就如同安云沉地步伐,缓而留有余地;过于平静的表情,手间的动作却十足狠决。
“设圈套和我见面,竟然就只带些喽啰。看来母亲确实是不长记性,多年前没把握住机会,今天,亦是如此。”
针再入盆骨内,跌倒在树下的女子闷哼出声,手指扣到树干中,指腹肉□□树皮扎的模糊,血顺着手滑下,滴到地面。
在此之前。十枚余银针刁钻地砌入须邪虞孤下半身。膝盖,脚腕,筋脉,这些地方不伤及性命,但能让人丧失行走的能力的地方每处都有三针,不偏不倚。
若是非要强撑前行,针更没入骨髓,此般疼楚足够让强汉生不如死。
“呵,自负又如何,难不成,作为我须邪虞孤的儿子,拿出这点本事就想让我跪地求饶吗?”
女子嗤笑扭头,显现于月下的是张与安云沉如出一辙的面孔。凤眸,挺鼻,英气夺人,只是她眼下花纹刺青墨色更重,比起安云沉云梦,带给人多了压抑感。而眉宇间的细纹,使得这面孔加了沧桑。
即使面上有了岁月痕迹,这张和大祈第一美人几乎一样的脸庞,也可谓是艳绝天下。
须邪虞孤撑着地转了身,背靠着树干,看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眼角带着不屑。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还差得远呢!”
这种不屑不像是普通的低视,不像是对厌恶之人的怠慢;这种不屑,是对一个人发自内心的蔑视,是对自己亲身儿子骨子里的鄙夷与唾弃。
厌恶到不愿意漠然,恨绝。
“这么多年过去,儿子当然不会让母亲失望。”
又是一针。
须邪虞孤手骤然打弯,整个人向下滑了一截,这针用足了气力,从手腕穿过,竟然被内力活生生推到了手腕的静脉当中。
“嘶—”
这种针法不亚于北漠宫廷中的任何一种酷刑,不见滴血,不能挠骨,不可切痛处,即使能被人所救,取针时候,也是一番苦楚。
“要说这些还得多亏母亲教导的好,要是没有母亲,我又怎能有如今手法。”
安云沉停住脚步,站在离须邪虞孤还有半丈远的地方,在他手上的不再是银针,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拂着匕首上的腾龙花纹,他继续道,“也多亏母亲还以为自己是不会烂在泥里的臭虫,忘了早就是隔日黄花,成了被漠北王踢出漠北的一条无家可归的老狗。”
“你!”
确实是她低估了。
大祈安首辅深得大祈帝王倚重,不仅让他享有外戚待遇,还将他国送至和亲的公主赠与他;但那个墨染不在,与自己在一起前来训练有素的死士,竟然也能在须臾被灭的干净。
可是,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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