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京城当官》第47章


可是,又怎么允许曾经满身血痕跪在地上的人对自己高高在上。
她微抬下巴,“你不也是条狗吗?和你那没用的父妃一样,是只只会跪在地上祈求他人垂怜的畜生。”
再一次提到自己多年前宠幸的安姓祈人,像以往一样,须邪虞孤在失控边缘。
那个男人,她给予了她的全部,可到头来竟然敢背叛她。
突然间,眼里恨毒发疯了似的疯长,须邪虞孤打着自己周围的树叶,大骂:“杀了!都杀了!把这俩个畜生都杀了!”
疯子。
这些年不见,以为这个女人的癫狂能有所收敛,没想到,比起以前还带着隐忍地歇斯底里,自五年前漠北战败就被赶出漠北的须邪虞孤更是无所顾忌地向世人展示她令人作呕的一面。
安云沉依旧拭着刀柄处,对陷入自己疯狂世界的前任漠北女皇置之不理。
匕首现,不见血则不能收回。
这是漠北的说法,在草原,匕首是宰羊的工具,是杀狼的利器,草原人出刀,就一定会沾血,否则受到长生天的惩罚,让他不能再为草原的上的一员。
持刀的人并不着急,等到须邪虞孤缓缓停下自己的双手,他才淡然地看着跪到在地上脸色惨白,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沉默。
年少时此情此景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那时侯的恨支撑着他有了足够的能力从漠北叛逃到了大祈。
但是现在,这股快意淡了许多,不再对邪虞孤产什么虐待的想法,反而乍然生的烦闷让他了快点解决这件事,回去看看树叶堆里的唐云芽是不是还躲在那里,探头探脑。
想到这里,拉下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转瞬即逝的笑容被恢复了些神智的须邪虞孤看到,结合所处情况,对安云沉脸上出现的笑只能往自己身上挂的她噙着冷笑,“看我这样,你很开心吧。”
匕首刀锋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安云沉不接她的话茬,厌弃道:“罢了,一只没家的老狗,还是死了算了。”
离近一步都觉得玷污了自己衣物,安云沉拎着匕首估摸着也是该送人上路的时候。
“咻!”
一束烟花于密林上方炸开,倏忽,又消失不见。
骤然短暂的光亮让安云沉停下了动作,隐约他觉得今天这人是杀不成了。
果然,已经做好赴死打算的须邪虞孤在听到烟花信号的瞬间,便欣喜的睁开了眼睛。不远处的烟花还剩些许,在以幽暗为幕布的夜空只显得异常明显。
是她给的信号。
安云沉目光阴沉,最好不要是他想到的事情。
“看来,大祈首辅今日计划是要泡汤了。”或许是小人得志,死里逃生,须邪虞孤笑得得意,这么一来身上的针仿佛也不是那么痛,她仰天大笑,再低头,看着安云沉,“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跟随着你一起来。”
前撑着身子,须邪虞孤像是一个得了便宜的市井小妇,自得且猥琐,“至于那人到底重不重要,是生是死,就看安大人的选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匕首快被安云沉捏断,明明命人清扫了林中,唐云芽怎么还是被人给抓走…
可信不可信。
晃着银光的匕首在手间打转,安云沉不置可否,没有想像中的怒不可遏,他气定神闲,等着明确的答案。
须邪虞孤不知道安云沉闹什么鬼,她停止了大笑,盯着安云沉继续说着条件,“让我离开并且将云梦完好地送回漠北,我就将跟你来的人完好还与你。”
“怎么样?”她奸诈地抬了抬眉毛,“划算吗?”
闻言,安大人转着匕首的手捏住了刀柄,却不吭声。
捏不住安云沉心理,须邪虞孤干脆也不再说话,想着随机应变的对错的。
俩人僵持,在于安云沉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忽然,林子里的血腥气浓厚,新鲜的血液味道与戾气混合,这是刚从修罗炼狱中出来的人所特有的,因为容易散入风中纯粹的血液气味,并不容易保留。
黑衣人从树间跃下,手上的弯刀上还有滚烫的热血,甩了弯刀上的血迹,那名黑衣人跪地抱拳,无声地摇了摇脑袋。
唐云芽。
得了暗卫回报,安云沉脸色逐渐阴沉,他颇为不耐地挥了挥手,待暗卫归于黑暗后,这才拎着匕首靠近了觉得肮脏的须邪虞孤身旁。
今晚夜风阵阵,吹散了黑衣暗卫带来的阴翳。
半蹲在那女子面前,尖刀抵住她的脖颈,安云沉凤眼微抬,目光中是对须邪虞孤的警告。他扯起一边嘴角,很是轻蔑,“你知道的,须邪云梦还在我手里。”
顿了顿,又是一根银针抵入须邪虞孤还能动的手的手腕骨筋处,让本想抬手给安云沉一耳光的须邪虞孤两手尽废,只能从喉咙中呜咽发出声响。
刀尖划破了须邪虞孤的脖子,安大人微微靠近,死水一般的眼睛对上了自己母亲仇视自己的双眼,他对面前人的感想及所思没有半点兴趣,“你也在我手里,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白痴到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您再期待什么?是逃回您的老鼠洞躲起来?还是等着您的宝贝公主带着战利品回去找您?”
安云沉尖刀已经点进了须邪虞孤脖子的皮肉之中,“想威胁我?”
声音似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你够格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更新一定会补,不能再伤小天使的心是我的座右铭!爱大家!
☆、第四十二章
大祈勤德殿外; 皇后一袭青衣。
她身无珠玉伴身,面未着点绛红,脸色惨白; 由于几天没有梳洗缘故,头发贴着脸鬓; 有着丝丝粘稠。
可是她管不了这么多; 只是眼睛垂木然看着地面; 嘴唇干裂,此般模样哪里还有大祈皇后的风采。
“娘娘; 您还是快回去吧,这都已经过了三四天了,再这样跪下去,凤体会撑不住的啊。”
掌事公公平日里没少受长孙大人的恩典; 眼瞅着长孙家遭难; 倒还有良心; 时不时端上些水和吃的,劝一劝皇后早早回宫。
日头正毒; 带着夏末的余热闷烤着大地,别说在这日头下一直跪着,就算仅仅站一会; 都头晕目眩。
“安宁侯爷定是为他人所诬陷,望皇上严查。”
对公公的话宛若旁风,长孙静安再一次对着大殿叩首高喊,声音嘶哑低暗。
这里离殿内龙座上的李牧阳隔了距离; 静安皇后平日里都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前些天的尖声喊叫还有可能传到殿内,但是现在,皇上断是万万听不到的。
“唉。”
公公摇头喟叹,虽然没能顺利劝皇后回宫,可心里对长孙静安的敬佩却多了几分。
人人都说长孙静安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最主要的是性子弱,对谁都下不了狠,不是做母仪天下的料,也是皇帝爱妻之切,登基五年来,纳得妃子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只是谋逆之罪,断是伉俪情深也不能说化解就能化解的。倒是也让人看到了皇后另外一面,长孙家的执着与倔强。
公公做罢,快上午膳,皇后跪了这么久,他也让小厨房做些避暑的汤来,好解解几天的地气。
人没来得急转身,空气中突然风动,连着燥热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嗅到了不平常的味道,公公马上掉了个头向着宫门口看去。
红素相间长袍顺着向前动作向后高高扬。,腰间一把玉箫,凤眼如矩,肤如凝脂,花纹刺青似白学上的青梅花朵,与敛上红砂相映,使得他整人像是从隆冬而踏,将热气压盖。
墨染依旧一身黑衣,面覆面具,冷若冰霜,生人勿近。
俩人从宫门而至,所到之处侍卫皆跪,排场不亚于任何一皇亲进宫。
安云沉刚从大理寺的审问室出来,现在的我心情可以说是十分不好。不管他用什么刑罚,云梦就是不肯说须邪虞孤的老巢在哪,铮铮铁骨让安云沉恨不得不费心思,直接杀了算。
烦躁惹的脸色阴沉,他直把殿外一排人当成空气,向着大殿走的目不斜视。
“安大人。”
“安首辅。”
临近时分,俩声招呼声响起,一个是掌事公公所叫,声音里掺满了谄媚;另一声低声低气,还十分阴哑。
他还是第一次,被皇后娘娘所叫住。
安云沉停下脚步,眯眼闻声望去,眼前女子的面容他并没有多熟悉,见过也不过是在宫宴上远远看过一眼。
和李安宁长得倒不大想象,嗯。隐约起了兴趣,阴得滴水的脸色缓和些,接了心中后半句。
气质也大为不同。
长孙静安见安云沉肯听自己说话,她心中大喜,觉得有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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