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74章


当时闻得这话,他心生几抹沉然。聪明如她,应该知晓他方才救她,仅因那匹狼突然袭来,他才无奈出手,因而,他救她,并非真心,而是顺带。她态度这般转变,意欲何为?
她是天下闻名遐迩的凤家家主,身边不乏仰慕之人,更不乏对她贴心之人,难道,这一切皆是假象?
待她褪去一切,褪掉所有凤家家主的强势与霓裳郡主的光环,人后的她,仅是一个坐在树枝上,面对着狼徒手无措的女子罢了?
她,便是应了再强势,也有柔弱之际?再从容不羁,也有人后凄凉之时?
然,无论如何,她的这席话,他却受用,仅因,一颗自动上门来的棋子,他如何能放着不用!即便以往嗤讽过她,更硬气的不愿借助一个女人来夺得他想要的一切,但,昨晚刺杀,已让他知晓太子容不得他了,既然这样,他岂能继续坐以待毙?
若云初染是条捷径,他便信了国师的传言,好生利用,兵行险招,仅因这女人,当真是一把锋利的刀。
然,此刻的楚亦风倒是怎么都未料到,他此时的决定,却令他后悔终身,即便后日提及,也令他心如刀绞,疼痛无以复加。当然,这仅是后话。
次日,楚亦风一行继续乘马车往江南方向行去。
临近正午,待马车入得一个小镇,云初染倒是呼吁驾车的叶尧,直接将马车驾到了凤家酒楼前。
待云初染亮出凤家家主的身份,那酒楼里的掌柜的皆是恭敬将她与楚亦风、叶尧三人迎进酒楼,好酒好菜招待一番。
楚亦风对此不置予评,仅觉云初染定是因为夜狼一事对他心生感激,所以便带他来凤家酒楼用膳。
但,令他诧异的是,后面几日,只要是马车进镇子,云初染皆会将他迎进凤家酒楼,好酒好菜招待,从此,他终于知晓凤家竟然已强大到这种地步,竟达到几乎每个镇子里,皆有凤家酒楼或商铺,不得不说,天下第一家的凤家,果然名副其实。
对于云初染的转变,他这一路上一直以为其是感激他,然,待他信心备足的以为云初染这女人已然成了他囊中之物,却不料她后来的一句话,令他顿时心生震撼,差点劈了她!
那日,是他们终于踏进江南之时,她未曾瞧他脸色,便吩咐叶尧驾车往江南所在的凤家酒楼驶去。
他瞧着她撩着车帘观着车外之际,他终于朝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也愿借此肯定心头所想,从而满足他的强势之心:“云初染,你这几日,为何待本王这般好?莫不是真因感激本王?”
然,他却未料到,她完全未回头过来,仅是瞧着车外瞧得甚欢。
待他眸色微微一沉之际,却不料她随意道:“自然不是初染对王爷感激,是想王爷对初染感激呀!这些日子,初染对王爷衣食住行照顾有加,王爷应是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吧?”
刹那,他心头的猜测刹那崩溃!
原来,她,竟是打了这种主意。呵,他感激她?当真是一大令人嗤讽的笑柄。
他正在不悦的气头上,哪知她不怕死的缩回脑袋望着他,笑道:“王爷那晚斗狼,当真是宛若天神,初染瞧着仰慕,另外,初染如今是王爷的妃,多让王爷对初染心存好感,也能静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初染出墙,王爷也会因心头对初染的感激,对初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至于甚怒。”
闻得这话,他终究是措手不及,面色黑了个彻底。
然,此时此刻,他却错过了她眸色深处那一抹了然与复杂——
第一卷:云家有女,曰初染 (073)江南暗阁,杳沉香3
入得江南,风烟横生。
待叶尧驾着马车刚行至凤家酒楼前,倒是见得凤家酒楼前官兵齐列,为首的一个衣着蓝衣官袍的中旬男子急忙点头哈腰朝马车迎了过来,呼道:“江南节度使姜云恭迎瑞王殿下。”
老厚横涌的嗓音,堪堪带了几分讨好紧张之色。
云初染朝楚亦风浅然一笑:“看来,今晚不用在凤家酒楼歇下,而是要入住官邸了。”
楚亦风瞥她一眼,面色却是微微一沉。
他缓缓撩开车帘倾身出去,一举一动皆是风华高雅,瞧得云初染不由咋舌两声,叹道公子如玉。
“江南节度使,姜云?”楚亦风倒是顺着车帘往外望去,他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马车前的姜云,待姜云被他盯得额头冒出几缕虚汗,他才眸色一深,若有无意的道。
姜云额头布了冷汗,但却不敢随意伸着袖子擦拭,仅得强作镇定,低声道:“正是下官。”
虽说江南山高皇帝远,但瑞王楚亦风的名号,他却是如雷贯耳。只闻瑞王楚亦风丰神俊朗,宛若神祗,其性子,也是冰漠凌厉,阴狠无情。
如今江南以暗阁为首的匪贼猖獗,他身为江南节度使,倒是怕这冷血的瑞王殿下因暗阁之事,先行拿他开涮,以纠他维护江南不利之责。
瞧着姜云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楚亦风不由冷哼一声,眸中寂寂,面色淡得厉害:“本王与王妃,皆是暗自出行,节度使竟能在此恰到好处的迎到本王,当真是令本王诧异。莫非,节度使暗中差人调查过本王行踪?”
楚亦风这话一出,姜云的双腿顿时有些发颤。
他眸色凌乱,面色也苍白了一分。他抬眸速速观了一番楚亦风的脸色,心道一声不好,急忙硬着头皮解释:“下官也是担忧王爷与王妃安危,实属无心之过,还望王爷与王妃海涵。”
他的嗓音微紧,说来,擅自调查王爷的行踪这等大帽子朝他扣下来,当真是令他吃不消。但,不得不说,这瑞王看似俊美,但他却怕惨了他这等不温不火的语气。
楚亦风倒是笑笑,也未深究,仅是缓缓下车来,颀长身影立于姜云身边,迫得姜云身板压得更低。
“看来,是本王误会节度使的一片好意了。”他若有无意的说着。
这厢,云初染也下得马车来,她瞅了一眼楚亦风面色,而后再瞧那节度使极弯的身板,心头倒是涌出几抹笑意来。
这楚亦风倒是厉害,一来就给这江南节度使一个下马威,呵,只不过,吓唬自己人有何用,若要耍威风,去将那暗阁头头沉香公子抓来扔进牢里,才是本事。
“不知节度使在此相候,所谓何事?莫不是王爷一到,你就要与王爷商量正事吧?”云初染微微敛神,见姜云身后那些官兵雄纠纠气昂昂的堵在凤家酒楼门前,实在是扰了凤家酒楼的形象,不由出声问道。
姜云头皮发紧的朝云初染望来,心头倒是懊恼自己方才仅顾着紧张,竟忘了正事。
他先是朝云初染颇为讨好的笑笑,而后壮着胆子朝楚亦风瞥去,可他瞥了一眼,他心底好不容易强行积累出的勇气却被楚亦风那张冷漠的脸击了个粉碎,最后仅得垂眸下来,道:“王爷与王妃舟车劳顿,下官今日专程欲迎王爷与王妃入敝府小住。”
云初染倒是笑笑,心生一抹满意:“那就有劳节度使大人带路了。”
说着,她便拉上楚亦风的衣袖,温婉如风的道:“王爷,上车吧。”
江南乃鱼米之乡,但民风淳朴。由于在二十一世纪就对江南极为喜爱,因而自她云初染当上这凤家家主之后,倒是经常来江南游玩。
但,常日里来江南,她皆是顾着寻吃食,荡舟游湖,偶尔去暗阁偷偷杳沉香的桃花酿,最后还厚着脸皮拉那杳沉香一同游湖赏景,因而,她对这江南官吏的府邸,倒是不太接触过。
本以为江南百姓充足富裕,江南的官吏也定是油水肥厚,可自她与楚亦风踏进这节度使姜云的府邸,她却忍不住眼角犯抽。
断壁残垣的青砖围墙,瞧着倒是极为刺眼,院中各处被落叶覆满,仅有一条极为狭窄的被打扫过落叶的小道可以供人落脚与通行,面前,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烂院房,支支拉拉,云初染细细瞅着那屋子,不由大大翻了个白眼,心道:原来官吏,也住危房啊!
“王爷,王妃,快里面请!”这时,节度使姜云颇为讨好的朝楚亦风与云初染道,阿谀小心之意极为明显。
说着,他便小跑上前,随便抓了个衣着朴素的侍女就唤她去上几杯热茶来。
云初染缓步盈盈的跟在楚亦风身后,不由低声道:“这节度使,当真是节衣缩食,院屋破烂啊!”
她这话一出,却不料楚亦风接了一句令她白眼横翻的话:“看来是个清官。”
云初染当即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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