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75章


她这话一出,却不料楚亦风接了一句令她白眼横翻的话:“看来是个清官。”
云初染当即轻笑一声,心底盈出几抹咋舌来。这年头,哪个贪官会承认自己是贪官?哪个贪官不会假装自己是清官?瞧前面这节度使姜云的体型,嗯,身宽体胖,圆脸横肉,她就知晓他定是吃了不少肥油。
像姜云这等人,却被楚亦风认成清官,只能说楚亦风这眼光,还不是一般的不会拐弯。
片刻,她眸色一动,而后微微敛神,朝楚亦风笑着浅声道:“王爷极有眼光,竟凭这表面之物,就能一眼断定他乃清官。呵呵,初染还有事,今晚或许要在凤家酒楼里歇息了,王爷,初染先行告退了。”
别怪她欲脚底抹油,别怪她不愿与楚亦风同甘共苦,仅因这姜云的府邸,乃危房一座,她若是被砸得了,岂不是要自认倒霉!
另外,明眼人一瞧,便知这姜云有名堂,偏巧这楚亦风竟认为他乃清官,如此,她云初染也没必要与楚亦风一同受苦,还不如就让楚亦风亲身实践一番,瞧瞧这姜云,究竟是不是清官。
说完,云初染倒是雷厉风行,温婉转身,踏步便欲离去。一只手应时抓住了她的衣袖,她故作镇定,强行往前行,但在袖子被后面的人拉得变形之际,她终究是转眸回来,眸光不期然对上楚亦风那深黑幽长的眸子。
她稍稍敛神,从容不羁,不恼不讶,仅是温婉笑道:“王爷这是做何?莫非王爷离不开初染了,连一晚上,都不愿与初染别离?”
她故意将话说得歪曲事实,意在楚亦风朝她不屑冷哼一声,从而让她要多远滚多远。
但,此番,她倒是料错了,楚亦风仅是缓缓放下她的衣袖来,仅道出冷气盈然的两字来:“进去!”
他说这话时的嗓门依然不大,但阴阴沉沉,让云初染活生生听出几抹威胁来。
云初染也不恼,浅然一笑,颔首顺从。
说来,此番不可离去,夜里倒是可以趁机离去。若让她云初染住着危房,倒是极为不妥呢,这楚亦风这次倒是清高,这等屋子也进得,前几日,她领他进各个镇子的凤家酒楼落脚,这厮倒是对每家酒楼的金字招牌颇具微词,仅因那上面牌匾上的字,皆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她给他解释过,那些字乃艺术,可惜,这等死板的古人,脑袋就是不会转弯,就是不懂欣赏,如此一来,她仅有白眼以对,别无他言。
若是可以,她怕是早像对待绯彦那般朝他楚亦风丢出一本妇德来,让他好好抄习,以作练字。
随楚亦风入得厅堂,瞧见厅堂房顶上破了一个大洞,再瞧侍女端来的茶水,乃市井间最为下等的清茶,云初染终究是暗叹一口气,朝坐在下位上的姜云温婉道:“姜大人,你这府邸,当真是朴素啊!”
这话一出,怎料姜云面色顿时略带释然,急忙笑道:“下官为官清廉,平日里节衣缩食,所以府邸,也破旧了些,还望王爷与王妃切莫嫌弃。”
云初染面色不变,唇瓣上勾着一抹浅笑:“自然不嫌,我家王爷最喜清官,姜大人这等清官,当真是甚入我家王爷的眼呢。”
姜云顿时眉开眼笑,但偶然间瞧得楚亦风面色低沉,他顿时止住笑声,小心翼翼的朝云初染望来,恭敬道:“王妃抬举下官了。”
云初染笑笑,不置予评。只能说,这姜云不笨,至少懂得察言观色。
晚膳之际,桌面上的菜色,皆是清一色的素菜。
望着青菜、萝卜、豆腐之类的菜色,云初染兴致缺缺。她执起酒杯饮了一口姜云差人准备的酒,眸子不可置信一瞪,差点当众坏了形象一口喷出来。
这也算酒?明明是掺了几斤水的伪劣产品呀!这姜云倒是大胆,官邸存在蹊跷也就罢了,晚膳菜色清一色也就罢了,这酒,竟也这般造假。
一顿饭下来,云初染肚中仅进了数粒米。反观楚亦风,却是一粒米未进,一滴酒未沾。
一旁姜云如坐针毡,额头明显涌出一缕薄汗:“王爷,可是这些酒菜不合王爷胃口?”
楚亦风幽然瞧他一眼:“本王今日舟车劳顿,胃口不佳罢了!”
云初染浅笑一声,心头咋舌。呵,舟车劳顿,胃口不佳?前几日他在凤家酒楼里,不是酒菜荤肉样样入得口?怎今儿,倒是胃口不佳了?
刹那,她眸色一动,举着筷子在楚亦风碗里布满青菜,温婉如风的道:“既然胃口不佳,就更得多吃点了。”
那姜云还未听清云初染的话,就急忙朝楚亦风点着头。
楚亦风瞥姜云一眼,他那深幽的眸光,而后终究是落在了云初染脸上:“既然胃口不佳?何能逼着自己多吃?王妃这法子,本王倒是不敢苟同。”
云初染笑笑:“此法相当于‘以毒攻毒’。你越是无食欲,就越要多吃,兴许胃口就大开了。”
楚亦风眸色一沉,俊美异常的脸上嗖然滑过一道冷气。
云初染急忙闭嘴,心想此番莫不是又说过了?她仅是欲调侃楚亦风一番罢了,仅因这厮,说谎的确是一本正经,瞧得她心生咋舌与不满。
待月上枝头,皎月如钩。
无论姜云如何千恩万留,楚亦风终究是抖出一句离去之语来,姜云无法,仅得哆哆嗦嗦将楚亦风与云初染等人送上马车,待马车消失在夜色里,他才暗松一口气,心道终于将两尊瘟神送走了。
是夜,凉风习习,皎月清辉铺撒开来,堪堪增了几抹幽静之意。
云初染与楚亦风在马车内对立而坐,望着楚亦风眸色有些抽远,云初染笑笑,出声打断二人之间的沉默:“王爷今晚为何不在姜大人府邸歇息?”
你不是喜欢清官么。
楚亦风微微回神,瞧向云初染,嗓音微微有些冷:“你早就瞧出些端倪了吧?”
云初染唇上的弧度微微深了一分,她也不反对,仅是温婉出声:“初染好歹也是凤家家主,阅人无数,自然能一眼辨别忠奸。”
“哼,你倒是自信。”他冷哼。
“在王爷面前,若不自信,还不被你贬得无底了?”说到这儿,云初染微微倾身向前,精致的面容略微靠近楚亦风,缓道:“不过,初染倒是奇怪,像王爷这等明眼之人,怎会认为姜云是清官呢?”
楚亦风瞥她一眼,皱了皱眉:“自然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他那幕后主子听的。”
刹那,云初染眸色一动,心底顿时有些明了了。
她豁然开朗的望着楚亦风,精致面容浅笑盈盈,温润如风,不由叹道:“看来,王爷当真是精打细算,果然当得起‘腹黑’二字啊。”
楚亦风顿时转眸朝云初染望来,深黑的眸子沉得宛若寒潭:“腹黑何意?你可是在诋毁本王?”
云初染一愣,倒是未料到这楚亦风竟不知这二字的意思。想来也对,他乃呆板冰山古人,岂能懂这般先进的词。
“自然不是诋毁,是美扬。”云初染面不改色,朝楚亦风笑着且极为从容平静的歪曲事实。
说着,她便倾身回去,难得的摆出淑女仪态的端坐好,见楚亦风瞧着她的眸光略带几抹复杂,她便大方朝他笑笑,而后眸色一闪,又道:“王爷今晚未沾任何事物,待进得凤家酒楼,初染便命人给王爷送些晚膳,如何?”
楚亦风眸色一动,俊美的面容风华中含着几抹冷然,但他那双深黑的眸子,却温和了几许。他瞧着云初染,将她面上的笑容打量一番,而后微微颔首。
“救命啊!”正当这时,一道尖锐且略带凄凉的呼喊声顿时破空而出,扰了这寂静的夜。
那呼声被夜空急速放大,一频一抖间,堪堪如一把利刀,锥得人心生悲凉。
云初染与楚亦风顿时对视一眼后,云初染倾身过去撩开车帘,以观好奇,而楚亦风,则是岿然不动,可待他那凌厉的眸光顺着云初染撩开的车帘往外望时,一抹纤细的白影顿时映入他的眼里。
此刻,那抹白影正被一名男子拉扯着,那男子似是醉了,脚步蹒跚,但却紧扣着那白衣女子的腰身,动作不轨。
“咦,竟有人当街调戏民女!”这时,云初染倒是淡笑一声,而后回眸,却见楚亦风正凝聚着眸光往外面的白衣女子瞧着,且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
云初染笑笑,不得不承认,外面那抹白影,仅看外表,便觉其柔弱纤细,加之嗓音又这般好听,应是一枚美人无疑。
“王爷可要出去英雄救美?”云初染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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