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86章


他不由蹙眉,再这么下去,他与云初染虽能安全到达崖底,但他这只手,怕是要废了。
一想到这儿,慕长歌急忙往崖下望去,倒是见得崖底已然离他们不远,他沉着眸子,嗓音也没了平日里的朗然,多了分顾忌:“竟还有精力废话!我说女人,你可有力气自己飞至崖底?”
其实,他更想说,本少支持不住你了,你若有本事,就松开本少,自行跃下去,毕竟,此番冲力已然减弱,你飞入崖底,应该不会有太大损伤。
但,他这话一放出来,奈何云初染也瞅了一眼离她们越来越近的崖底,而后完全无视他面上的咬牙痛苦之色,仅是道:“本姑娘被杳沉香击了一掌,元气大伤,如今哪有力气飞下去。”
慕长歌当即失了形象的低声破口咒骂一句,云初染也未听清他究竟在骂什么。待云初染欲出声让他多坚持一会儿,却不料慕长歌顿时用力将她拉起,而后一手扔了手中的匕首,霎时将她抱起。
云初染一惊,面色一变,急忙伸手勾住慕长歌的脖子,许是勾得有些紧,慕长歌顿时出不来气,挣扎之际也嗖然减了内力,身子,顿时加速往下坠落。
“慕长歌,提气!”云初染当即一惊,急忙出声。
慕长歌满脸憋得通红,呼吸不畅,冷哼哼的道:“你勾着本少脖子,本少怎么出气。”
然,他这句话刚吼完,顿觉双腿着了地,由于落下仍带了不小冲力,此番一着地,他双腿一弯,仅觉脚踝一阵巨疼,身形踉跄不稳,狠狠仰着头往地面摔去。
刹那,一道闷哼响起,接着便是一道俨然如杀猪般的吼声:“云初染!你砸死本少了。”
云初染对慕长歌这吼声充耳不闻,仅是因此番终于着地,她也松了口气。
俗话皆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此番于她云初染来说,那便是大难不死,她日后定要让楚亦风与杳沉香付出代价来。
身下一方柔软,隐隐中带着几分温和。云初染稍稍敛神,这才望向身下的人肉垫子,见他面色有些苍白,嘴角也溢出了几丝血,不知是被她砸出来的,还是他自己摔出来的。
她缓缓自他身上起来,完全忽略掉他那悲怆的脸色,仅是坐在他身边,眸中带了释然之色。
不得不说,今日,当真是多亏了他!
“喂,你如何了?”她垂眸瞧着他,眸光微微滑向他的衣衫,倒是见得他依然一袭紫衣,但这件紫衣,正是那日在凤家成衣店他不顾她的反对夺走的那件衣服,她记得,当时他还性质恶劣的声称若是她想拿回衣服,就去怡红楼从他身上拔下来。
紫衣加身,虽有些褶皱,但依然不影响其美感,如今慕长歌着了这身衣服,许是他身材本就颀长完美,如今这般瞧着,当真是极为惊艳。
“如何了?你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没瞧见本少起不来了吗?”见云初染仅顾着打量他,他顿觉有些不耐,伸手欲拉拉自己的领口,才顿然发觉自己今儿这身衣服,领口极高,还不至于春光乍泄。刹那,他面色一黑,心头猛然涌出几抹波动来。他敛神,顿时朝云初染吼了一声,但眸色却有抹微缓缓的不赖烦与愕然。
他没想到,他这拉衣服的动作,竟在这云初染面前养成了。他风流一世,却不料在这女人面前常常栽跟头。
不得不说,这女人,当真是他见过的最为大胆、最为不齿的登徒女了。
这厢,云初染倒是暗自敛神,许是心头放松开来,精致的面上虽有些苍白,但却溢出了一抹淡若明月的笑意。
皎月,凉风。
月色的映衬下,她二人虽狼狈,但却有种劫后重生的释然。
云初染拂着被夜风吹乱的头发,俯身凑近慕长歌,缓道:“慕长歌,平日见你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今儿这般舍身救本姑娘的做法,倒是真让本姑娘感激涕零。”
慕长歌顿时瞪她:“你云初染何时油嘴滑舌了?你是嫌本少摔得不够惨,想气死本少不成?果然,最毒妇人心啊,你云初染,当真是与蛇蝎无异,青楼女尚且还能让本少香玉满怀,你到现在都让本少躺在这冷冰冰的地上!”
云初染微微敛神,眸中微微有抹释然的微光掠过。
她压抑着胸口因内伤而引起的疼痛,朝慕长歌笑着,温婉道:“上次本姑娘于护国寺外替你支开暗阁之徒,救你一命,当时,你欠本姑娘三个要求,如今,你救本姑娘一命,本姑娘便应你一个要求。”
慕长歌垂眸斟酌一番,而后抬眸咬牙切齿的瞪着云初染,这等不公平之事,他怎么瞧都算吃亏了。
另外,那日她救他,她连手都未动,可谓是极为轻松,得心应手。而今日他救她,却是差点丢了半条命!
一想到这儿,慕长歌眸色微微一动,计上心来。
“本少的要求便是,你日后要应本少三个要求!”他望着云初染,以牙还牙的道。当初她以一换三,他如今,岂有不学之理。
此话一出,他本以为像云初染这等小气的性子,定会有异议,但她却见云初染极为干脆的朝他点头,道了一个令他略微诧异的字:“好!”
闻得这字,慕长歌的眸色也在潜移默化中深了几分,但月光琉璃下,他的唇瓣,却若有无意的勾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云初染此刻也未细细打量他,仅是同意他的要求后,便伸出双手缓缓将他扶起。
待二人依附着站立,云初染却有些恼了。
如今她身带内伤,连站立都有些艰难,这慕长歌却好死不死扭伤脚踝、后背被身下的尖锋碎石伤了皮肉,加之左臂也在用匕首滑击崖壁时收了重创,如今瞧他一副蹙眉病秧的模样,当真是令她感觉祸不单行!
不得不说,这般坠崖,慕长歌的确比她惨。当真是苦了这个锦衣玉食的风流公子了。
片刻,她微微松开慕长歌,二人分离开来。
说来,她虽说此番内伤极重,但心头那抹倔强和傲气,倒是令她强硬的咬牙支撑,不愿在慕长歌面前倒下,更不愿让这浑身是伤且跛着脚的慕长歌扶着她。
而慕长歌瞧她这般,眸色微微一沉,嗓音也略带了几分隐怒:“你这女人,非要这么逞强?”
心事被言重,云初染微微一怔。
逞强二字,她是有多久未听到过了?于外人眼里,她云初染出格不羁,有时称是惊世骇俗都不为过,但,众人会以各种眼光瞧她,但除了先机老人、夜刖夜魅与杳沉香三人外,他慕长歌,是第一人言重她在逞强之人!
一想到这儿,她有些无奈的笑笑,原来,她的伪装,似乎也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天衣无缝。
片刻,她暗叹一声,而后转眸朝慕长歌望来,自动压制着内心的波动,极为从容平缓的转移话题道:“今晚,我们要在这山里过夜了,现在,还是先寻个山洞为好。”
说着,云初染便踏步往前,身形却有些控制不住的踉跄,脚步也略微有些沉重。
身后传来一道叹息,她还未走几步,胳膊便被慕长歌拉住。
“云初染,算本少走不动了,今儿就算是你受累扶着本少,如何?”他的嗓音略带几分不悦。
这话还未落音,云初染便被他揽住了肩头。
心底的那道依然长满青苔但却历年来都岿然不动的城墙,猝然间有些松动。她承认感动源于一瞬,但这慕长歌,却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了那一瞬。
肩头被揽,鼻尖隐隐有他身上的麝香味,她眸光微微一沉,不由转眸朝慕长歌贴近,吸了吸,惹得慕长歌喉头顿时上下一滑,颇为恼怒的道:“你要干嘛?”
云初染收势,瞧他面色有些古怪,心头了然。
她瞪他一眼,顿时讽笑一声:”你莫不是与青楼女子演绎活春宫演得多了,所以擅长胡想了吧?”说着,云初染便拉回脖子,离他稍稍远了些,继续道:“慕长歌,你身上为何有麝香味?”
麝香,并不是寻常百姓与商贾能用的香料,它代表皇族,仅有皇家出品之人,才可用麝香。
此话一出,慕长歌倒是不以为然的冷哼,揽着她一跛一拐的往前行着,道:“这有何奇怪的,只要有银子,这麝香算什么?”说到这儿,他嗓音微微一顿,又道:“其实,本少仅是觉得它好闻,所以便用了。”
闻言,云初染也未深究,仅是浅应了一声。但她心底的诧异与微疑,却是越来越深。
即便是有银子,即便是喜欢麝香,但慕长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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