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90章


云初染冷瞥他一眼,倒是未料到这风流不羁的二世祖还有几分败家。
一箩筐?不得不说,若这慕长歌对女人送东西一向如此大手大脚,他,倒是真有几分现代财阀富二代的气势,只不过,这些瞧在她眼里,仅是令她略生嗤讽的败落,俗称穷得只剩银子。
她未理会慕长歌,仅是云淡风轻的沉着眸子起身,胸口依然有些闷疼,但经过一番休息,已然比开始时舒畅不少,想必回去再自行运功几次,便能全数康复了。
瞧着坐在地上仍然无动于衷的慕长歌,她微微皱眉,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的脑袋顶儿,道:“快些起来,我们得上崖去。”
此番,她倒是真愿速速上崖,然后回凤家酒楼沐浴一番,换上干净的衣物睡上一觉。今夜这般折腾,她也累。但,更多的,却是令她瞧清了一些世间冷暖。
原来,这世上,即便是与自己极亲的人,亲得相依为夫妻,是本该举案齐眉的天作之合,却不料一旦女二号出现,她这个正主,就会被沦为不轻不重的‘小三’。今晚瞧楚亦风紧张玄裳那模样,甚至不惜强拿她的琉璃珠,她便觉得她云初染,当真是有那么几分悲凉。
好不容易在这古代闪婚一次,却不料竟沦落至此,她此番,倒是真想咒骂几声,让那楚国皇帝好生瞧瞧他乱搭的红线。
另外,眼风里瞧着一直默默站于火堆对面的杳沉香,她倒是心生暗沉。
比起楚亦风来,若是楚亦风待她如此,她虽怒,但这种怒,却不揪心,但今晚杳沉香的所作所为,却令她打心底的失望。
月上枝头,桂花间。花落肩头,你我对影,偶尔间瞧瞧月色,碰碰杯盏,虽未有太多的言语交谈,仅是一杯一杯的饮着酒,但自桂花落于肩头,香气萦绕鼻尖之际,她便觉这该是一副静然悠缓的场面。只不过,如今一想起这等场面,她却忍不住嗤笑。
原来,知己,也抵不过……红颜。
一想到这些,云初染眸色一沉,而后浅然吐出一口浊气,面上重新悠悠的带了抹常日里的笑意。
这厢,慕长歌倒是极为听她话的起身来,他左脚脚踝受伤,如今一起身,他倒是摆出了金鸡独立的姿势,奈何他自我感觉倒是良好,单腿站立之际,还极为做作的伸手掠了掠自己额前的头发,但他那只掠发的手上赫然红肿,残留着斑驳血迹,倒是活生生掩了些风华。
云初染瞪他一眼,奈何他却朝她笑得妖娆魅惑,堪堪令她闻到了几丝阴柔的算计。
随后,她见他弯身下去收好铺在地上那件被她躺过的紫衣,极为小心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嘀咕道:“当真是暴殄天物,这等紫衣,你也舍得从本公子身上拔下来后拿来垫背。”
说着,他倒是不避讳,竟潇洒的将紫衣往他身上一穿。
刹那,楚亦风瞧着慕长歌,眉宇倒是蹙得更甚,而云初染,却心生几抹悠远。
幸得慕长歌这厮竟破天荒的穿了中衣,要不然,她当时倒是真有些顾忌拔他的紫衣。说来,以前慕长歌皆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上仅披一件紫衣,领口大开,他那白皙的胸膛登时若隐若现。但此番,她倒是有些诧异这慕长歌穿着的中规中矩,莫非,这厮转性子的,又或是这厮长这么大,最近终于学会羞耻之心了?
云初染心生几抹猜测,但终究没心思出言问透,她仅是缓缓敛神,转身便率先往洞口放心踏去。
待经过杳沉香时,她的步子丝毫未停,眸光也未有一丝一毫落于他身上,可待她越过他一步时,他却出声唤她:“云初染。”
她心头一突,面上也微微盈出几分淡笑来。
呵,本以为此番他会一直将他自己当成空气,不准备与她道句话,但终究,这杳沉香的定力,不够。
她微微敛神,脚下的步子仅是微微一顿,而后再度迈开。她甚至未回头瞧他一眼,仅因,她云初染是小气之人,也是傲骨之人,一旦她对某人某事心生难以压制的失望,她便会,永不回头。
瞧着云初染修条决绝的背影,杳沉香眸子沉得宛若寒潭,乍然之际有方死寂飘荡开来。
慕长歌见状,倒是悠哉悠哉的跛脚掠过杳沉香,他那妖异的面容上却是浮现出几抹若有无意的笑意。而楚亦风,却是瞥了杳沉香一眼,然后却将眸光落在了慕长歌身上。
“哼,当真是小人得志!”这是,一直沉默候于一旁的那名楚亦风的侍卫,倒是极瞧不惯慕长歌,不由为自家王爷略微打不平,低声冷道。
这话一出,那慕长歌倒是听得清楚。他突然驻足回眸望来,魅惑萦绕的眸光若有无意的瞥着那名侍卫,缓道:“你丫还装不来小人。”
慕长歌此番倒是随意回了一句,也不管这骂人之话是否具有品味了。
那名侍卫当即一震,眸色带怒的朝慕长歌瞪来,慕长歌却不以为意,朝他媚笑一声,而后转眸回去,跛着极为滑稽但却硬要显出几分潇洒的身子往洞口移去。
刹那间,山洞内倒是恢复平静,仅留得柴火燃烧的呲啦声响。摇曳的火光,将楚亦风与杳沉香等人的身影拉得极长,颇带几分凉凉的凄缓。
如今见云初染与慕长歌双双离去,楚亦风虽未被云初染点名叫走,但他却在此站不住,仅是瞥了一眼仍静默的站在原地的杳沉香,而后领着那名侍卫腾然离去。
待终于闻不到任何的脚步声,杳沉香才确定云初染与楚亦风等人已然走远。
霎时,他缓缓伸手捂住胸口,那里,也被云初染一掌震出了内伤。只不过,她刻意震伤他,他却未有一丝一毫的埋怨,而他不注意震伤她,却惹得她情断以绝。
如此,她这样对他,是否不公平了?
仅是失手而已,况且,他今晚欲保玄裳,也仅因被逼无奈。他从未想过她会善解人意的看在他的面上放了玄裳,但他却未料到,她会如此狠,竟能将往日把酒言欢的默契说放就放。
呵,皆说杀手冷血,但若真论起冷血来,云初染居第二,他作为暗阁的阁主,却不敢居第一。论起真正的冷漠,云初染,怕是比他胜了数筹——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082)情意黯淡,不复回2
次日,待云初染醒来,已然日上三竿。
她抖动着眼皮睁开略微朦胧的双目,坐起身来,瞧着屋内的空旷且无一人,她不由蹙眉一番,仅觉有些凄冷。刚想习惯性的出声唤秋宛,却顿时记起秋宛已不见多时了。
伸手揉了揉额头,她精致的面容微微浮现出一道复杂。
近日事情太多,她已然有些烦躁。想来,秋宛说得倒是极对,她云初染身边若是缺了夜玥夜魅二人,当真处处都是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另外,昨晚上崖之前,她面前悬有两根藤蔓,一根是楚亦风侍卫编制的,一条则是杳沉香的暗阁徒属编制的,她当时倒是毫不客气的避了暗阁的那条藤蔓,轻易握住了楚亦风侍卫们投下来的那条藤蔓。
她记得,她偶然回眸之际,瞧见了楚亦风似是突然间松了口气,他那深黑的眸中,也微微滑过几道亮色。
对于楚亦风为何那般表情,她已然无心思探究,她只知晓,她如今是瑞王妃,抓楚亦风侍卫们的绳子,也算是有几分应该。但,即便她这么认为,她却不否认自己心里在刻意的冷漠和疏离杳沉香。
毕竟,现在的杳沉香于她而言,已算不得知己朋友了,而她云初染,自然要离他远些,慢慢的冷漠,以致慢慢的淡忘。日后,若是凤家与暗阁敌对,她也好狠得心出手。
另外,即便她昨晚抓住了楚亦风暗卫的那根藤蔓又如何?藤蔓虽绵长,但,她与楚亦风,注定是过客,交集不得。
“吱呀。”正待云初染暗自沉思,不远处的雕花木门倒是传来一阵颇为闷燥的响声。
她顿时回神,循声而望,倒是瞧着门外进来一抹修长但却有几分跛脚的身影。
因逆着光,她瞧不清来人模样,但瞧他那走路的姿势,嚣张中略带几分懒散,她便知晓来人是谁。
她暗自敛神,正欲穿上外衣,但环眸一顾,却不见她那件昨晚沾了灰尘的白衣。蹙眉间,却见那修条的身影已然走至她的床边,他那含着一抹媚笑的眸子紧锁在她身上,惹得她当即心生几抹不悦。
说来,此番她仅着中衣,这在二十一世纪来说,俨然一副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虽然慕长歌这般盯她,她也未能损失什么,可这里毕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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