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89章


杳沉香道:“仅是在叹瑞王爷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楚亦风皱眉:“何解?”
此番,杳沉香却再度垂眸,静静的望着崖下,无言了。
见状,楚亦风满脸复杂,正欲出声再问,却不料身后密林中传来道道衣袂之声。
他顿时回眸,却见数十名衣着黑衣劲装的男子整齐划一朝这边跃来,而后齐刷刷跪在杳沉香身后,恭敬道:“属下拜见阁主。”
杳沉香微缓缓回神,眸色一动,便道:“速速结藤编枝,下崖救人。”
这话一出,那些黑衣人倒是雷厉风行,速速扯着周围的蔓草藤条编造起来,不久功夫,一条极长且编得极为结实的藤条倒是完工。众黑衣人将藤条悬于崖壁,杳沉香却率先握住藤条欲顺着藤条下去。
有眼尖之人见杳沉香嘴角有未干的血迹,不由惊呼一声,恭敬道:“阁主受伤了?可要传鬼医前来?”
而杳沉香却是完全无视这话,仅是努力压制着胸口的闷疼,稍稍提气顺着那条藤条往下跃去。
一旁的楚亦风静静的瞧着这一幕,但杳沉香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崖下的夜幕里,一道道衣袂破空之声道来。
“王爷。”身后有整齐的恭敬之声传来,略微有些冷然紧促。
在场的几名黑衣人见状,倒是目露凶光,眸中泛起谨慎之色。楚亦风瞥他们一眼,而后这才回眸朝恭敬拜在他身后的几名佩剑男子道:“尔等来晚了。”
他们一震,冷然恭敬道:“属下甘愿领罚。”
楚亦风面色微微一沉:“领罚之事容后再说,尔等速速替本王编制一条足够长的藤条来。”
此话一出,几名佩剑男子倒是恭敬应了一声,纷纷转身忙碌起来,然,其中一名佩剑男子却暗自挣扎一番,而后终究是壮着胆子转身朝楚亦风问道:“王爷可是要借着藤条下崖?属下轻功还算了得,能飞身带王爷下去。”
楚亦风眸色一动,启着冷眼随意将他打量一番:“说说,要何赏赐?”
那男子一怔,倒是不料自家王爷竟这般容易的猜出了他的心思。
他暗暗压制着心底的惊异与佩服,恭敬道:“属下仅想要三日假限,回家探望病重老母。”
楚亦风神色稍稍一敛神,良久才抛出一字来:“准!”——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081)情意黯淡,不复回1
如今夜色正浓,凉风浮动,惹得峭壁隐隐有沙砾坠落。
因楚亦风那位自动请缨的下属轻功绝佳,他领着楚亦风往崖下飞驰,倒是稳落平原,收放自如。
待楚亦风随他到崖底,正巧杳沉香也顺着藤蔓刚刚着地。
瞧着楚亦风二人,杳沉香眸色微微一动,也未多言,垂眸便朝四周打量。见状,楚亦风冷瞥杳沉香一眼,而后也垂下眸来,深黑的眸子凝着道道细光,在地上搜索得仔细。
此番,他心底倒是有些紧然。不得不说,他此番,宁愿瞧不着云初染与慕长歌二人,也不愿瞧得他们横尸于此。
搜寻片刻,终究不见云初染二人身影,楚亦风微微松下心来。既是寻不看,所以他们二人活下来的机会应是大吧。
这厢,杳沉香倒是一脸平然的转身,往前踏步。
楚亦风瞥他一眼,垂眸思量片刻,终究是踏步跟上。
走了不少夜路,拂了不少树枝,待杳沉香与楚亦风和楚亦风的那名侍卫一同寻到云初染二人之际,已是两个时辰后。
一个硕大的山洞,火光摇曳,火舌窜得较高,柴火燃得霹雳作响。
明亮的火堆旁,云初染正躺于紫衣上合着眸子浅眠,而那慕长歌,却是仅着中衣,坐在云初染身边慢腾腾的为他的脚踝敷药。
此情此景,刹那间震得刚刚寻来的杳沉香与楚亦风眸子暗沉。
杳沉香与楚亦风缓步走近,隔着火苗瞧慕长歌。然,慕长歌却悠然的抬眸朝他二人望来,修长的眸子盈出一道笑意:“好巧,你们怎寻到这里来的?”
他如是说着,妖异俊美的面虽带了几分灰尘,发丝微乱,但这丝毫不影响其俊逸的气质。如今,他身上仅着雪白中衣,没了紫衣修饰,倒是显得他身形单薄,颇有几分纤质之感。
楚亦风面色不好,瞥他一眼便转眸朝躺于紫衣上的云初染望去,眸色寂寂。慕长歌若有无意的瞟着他,嗖然一笑,心生明白。
他慢腾腾的伸手颇为风情万种的掠了掠额前头发,扬着略带几抹媚笑的朝楚亦风道:“这紫衣,乃她亲自自本少身上拔下的,本少还琢磨着是否得要她负责。”
悠长的嗓音,幽幽中却带了几分嗤笑。
慕长歌这话一出,霎时惹得楚亦风面色一冷,就连一旁平然无波的杳沉香,也是沉了沉眸子。
“负责?你与本王王妃相处一室毫不知避讳,就凭此,本王便可将你扔进刑部大牢。”楚亦风冷冷望向慕长歌,不知为何,倒是觉得他面上那抹嗤笑令他心生几道不满。
他朝慕长歌冷了一声,随后便踏步绕过火堆走近云初染,居高临下打量她一番,见她面色有些苍白,唇上沾着干了的血迹,且发丝凌乱,颇有几分落魄之感。
他知晓,她平常对妆容发鬓皆不大注重,他也随了她去,因心里不在乎,便未细致的观其妆容,但如今一瞧,倒是陡然发现,她此刻的样子,与她平日里素净的模样相差极远。
刹那,他心头顿然涌出一抹若有无意的莫名来。他本以为他记住的仅有她身上的冷香,却不晓他连她平日里的妆容,似也一并记下来。
他微微抿了抿唇,冷脸弯下身来,但他还未稍有动作,却见旁边的慕长歌顿时伸手推向云初染,悠然喊了声:“郡主。”
云初染今夜本是有些累,加之身上被杳沉香震出内伤,此番不免困了些,但她刚一入梦,却觉慕长歌推她,不由怒从心来,她立时干脆的坐起身来,睁开眸子寻准了人就开始冷道:“你若再吼,我连你中衣也拔了给我垫背。”
此话一出,在场的楚亦风与杳沉香皆是色变。
楚亦风面色嗖然一冷,眸色有煞气掠过。他瞪着云初染侧脸,启着薄唇道:“云初染,慕家公子面前,岂容你放肆任为?”
楚亦风这话有些暗沉,但即便这样,他嗓音里那抹威胁之意,倒是格外明显。
云初染微微一怔,这才回神转眸循声而望,眸中一道诧异悄然而逝。她望着楚亦风,见其面色不佳,而后薄唇一勾,还来不及说话,却闻身边的慕长歌道:“本少今儿算是荣幸了,竟在瑞王面前这般有地位。只不过,若霓裳郡主要在本少面前随意任为,本少倒是…不介意。”
云初染暗自嗤笑,自然知晓慕长歌调侃之性。她也未多做理会,仅是瞥慕长歌一眼,却不料收到其一记妖娆流光的眼神,云初染眸色一沉,不料其兴致盈然的迎视她的眸光,笑道:“郡主,本少如今仅剩中衣,你切不可这般瞧着本少,再怎么说,非礼勿视这个道理郡主应该知晓吧。”
云初染眸色一动,不气不恼。她毫不避讳,笑望慕长歌:“你若是再多言一句,本姑娘应你的那个要求,就要反悔了。”
闻着这等威胁的字眼, 慕长歌顿时一愣,而后终究安分下来,垂眸之际咋舌悠然道:“果然,与女人谈条件,当真是要生出许多变故来。”
云初染倒是不理他,仅是转眸过来望向面色不善的楚亦风,缓道:“瑞王爷,别来无恙啊,如今本姑娘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未能殒命,想必瑞王爷如今瞧着活生生的我,心头不快了吧?”
楚亦风面色一沉,眸中又道浅浅的复杂。
“你若是殒命,对本王有何好处!”他沉默了半晌,终究是道了一句。
云初染一笑,不置可否,仅是道:“是啊,本姑娘于王爷来说,还有用处,只不过…。”说到这儿,她嗓音微微一顿,眼风瞧了火堆对面一直静默无言的杳沉香,而后继续道:“只不过,王爷今晚倒是令初染极为不畅了,如今本姑娘的琉璃珠丢失不说,身子也带了伤,既然瑞王爷对本姑娘这般不屑与‘随意妄为’,本姑娘倒是不愿配合瑞王爷了。”
说着,云初染便伸手随意理了理身上略带灰尘泥土的白衣。瞧着白衣上略带一些泥泞,她眉宇一蹙,奈何旁边的慕长歌竟似知晓她的心似的,仰着脖子靠近她朝她颇有几分魅惑的浅声道:“没事,等回去,本少差人送你一箩筐白衣。”
云初染冷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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