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107章


云初染顿觉他定是银子用不完了,只可惜:“吴旭子早已仙去,且世上留传下来的墨宝也并不多!慕长歌,他的画,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
此话一出,她却见慕长歌也微微坐直了身子,眸中闪出几抹意味深长的兴致。
“本少何时说要买了?本少可模仿着画,且相似程度,足有九成。”他道,嗓音朗然,眸中带着几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光。说到这儿,他又道:“待你随本少入得元国慕家,本少便在你面前亲自模仿着画一次,供你欣赏,如何?”
见状,云初染倒是咋舌不已,对楚亦风所谓九成像的画技心生怀疑。
片刻,她也不愿深纠,仅是敛了敛神,朝慕长歌道:“上次答应你下月中旬随你到元国慕家,此事中途可能有变。”
这话一出,慕长歌眸色一动,突然沉默了半晌才颇为随意的笑出声来:“怎么,这么早就反悔了?亏得本少那日跳崖下去救你,还…。”
见他欲要数落,云初染云淡风轻的打断他的话,继续道:“皇帝命本姑娘今日午时便启程前往乌江治理水患,若是堤坝修得费事,想必本姑娘定要超过下月中旬才能抽身随你去元国慕家。”
说完,她便望向慕长歌,却见慕长歌眸中顿有一抹释然滑过。
“这大楚皇帝倒是多事,竟让你一个女人去治理什么水患。不过,看样子你仍是讲信誉,未想真正不去元国,既然这样,本少便一同陪你去乌江,待你说的那什么堤坝修好,再折去元国。”他道。
云初染一愣,“你很闲?”
竟闲得要随她去乌江!
慕长歌不置可否的笑笑,修长的眸子里却有道深沉滑过:“自然不闲,仅是有些事,急不来罢了。即便是急,也没用。”
云初染白他一眼,也未有心思猜测他话中的意思,她微微敛神,可精致的眉宇间却不由自主的浮出几抹深沉。
说来,去元国,一半是应慕长歌要求,一半也是自己再欲借着慕长歌的势力,好生在元国发展凤家势力。毕竟,日后她若是与楚国闹翻,她还可以举家迁至元国,也算是有个庇护之处。
“若你要去,也可以,只不过,乌江震灾需一千万两银子,你身为能与凤家匹敌的慕家公子,可愿与本姑娘一同分担?”云初染神思片刻,而后朝慕长歌微微一笑,眸中精光闪现。
慕长歌顿时瞪她一眼,而后咬牙道:“本少就知晓你这女人心机重!”
云初染也不反驳,仅是笑笑:“这么说,你是不愿与本姑娘一同分担那一千万两了?”
再说,像慕长歌这般的二世祖,不宰他宰谁!另外,上次在江南,他说过送她衣物,却拿了她的凤家令牌去凤家衣铺拿衣服,亏他还有脸在她面前扮大爷。
“谁说不愿分担了?本少怜香惜玉,对女人,最舍得银子了。不过说来,郡主,你倒是真不像女人,你一算计起本少来,的确不够矜持!”他道。
云初染微微黑脸,但仍保持云淡风轻的嗓音朝他笑道:“本姑娘如今瞧你倒是闲来无事,竟无聊到要与本姑娘耍嘴皮子了,不过,此番本姑娘倒是有事要想,未有心思理会于你!对了,慕长歌,你这车上可有笔墨纸砚?”
慕长歌懒散魅惑的瞥着她,眸色一深,乍然之际却笑笑:“本少这等风雅人物,随车自然带有这些东西。”
说着,他便在车厢内东翻翻,西翻翻,最后极为正经的坐端正,朝她道:“今日出门,倒是忘带了。”
云初染顿时朝他扔去一记白眼,而后缓缓合上眸子,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白日的怡红楼,万籁俱静。
如今先机老头仍住在慕长歌的怡红楼里,云初染此刻不愿惊动他,奈何慕长歌此番脚踝未曾痊愈,跛脚走路声音倒是大,在摸清先机老人此番并未在慕长歌主屋时,她才蹙眉拎着慕长歌飞入三楼,寻了桌边坐定。
慕长歌懒散的在屋内找出笔墨纸砚,云初染完全未瞥他一眼就接过笔墨纸砚,吩咐慕长歌替她磨墨,她自己倒是提着毛笔,眸色抽远,暗自想了起来。
“你要写什么?”慕长歌白皙的手指握住砚,即便是紫色的衣衫稍稍沾了点墨,他也未尝在意。
云初染头也不抬,出口便道:“休书!”
慕长歌一愣,“休书?你写休书做何?难道要自己休自己?”
他眸中顿有几抹微光掠过,他倒是未料到,这女人做事,当真是雷厉风行。前些日子在江南,她便知晓她有离开楚亦风的意思,但她却未料到,她竟自己动手要写休书。
而这厢,云初染终于抬眸瞥慕长歌一眼:“你这厮倒是不开窍,本姑娘写休书,自然是休了楚亦风!”
慕长歌差点未一个踉跄摔翻在地。他似是有些夸张的颤悠悠的扶着桌沿,道:“自古仅有男人休女人,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郡主,你莫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他也用了这句话,以牙还牙。待这话说出去,他倒是觉得畅快,难怪这女人在他面前经常说他脑袋被门夹了,原来说这句话的感觉竟是不错。
云初染此番倒是不恼,仅是瞥他一眼:“既然未曾有女人休夫的,那本姑娘就做盘古开天第一人!别跑神,快些磨墨,等本姑娘将休书写完,倒是得劳烦你将这休书暗中送进本姑娘流夙阁的屋内。”
慕长歌回神,眸中精光一闪:“为何是本少去?本少脚踝还未痊愈,你怎使唤起本少来了!”
云初染漫不经心瞥他:“你轻功这般好,只有你才能将这休书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送进去。”
刹那,慕长歌一怔,唇瓣却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来:“如此,那你就快些写,本少定会将休书送到。”
让你,休夫一事速成定局!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092)波涛暗涌,染心动2
午时三刻之际,一辆周身都是紫纱弥漫的马车倒是极为拉风的自怡红楼驶出。
此番驾车之人,乃一名黑衣佩剑之人,此人面容阴寒,眸色里泛着森森煞气,倒是与这一身大紫的马车极为不符。
车内,云初染与慕长歌皆是背靠着马车车壁而坐,二人眸色都略带几分懒散。
那一身紫衣的慕长歌,此番抄起了老本行,竟又着了一件领口大开,胸前风光若隐若现的袍子,他懒散靠于车壁,白皙的手轻摇着一把墨扇,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扇骨,翩然中多了一道难以言明的如玉风华,他,媚眼如丝,俊美的面上依稀带着几抹悠闲。
不得不说,这般乍看之下,这慕长歌倒是真有几分懒散随意,魅惑不浅的妖孽姿态。
云初染此番对这慕长歌颇为不悦,仅因这厮替她送完信回来,就火急火燎的称要沐浴,可待他打点好一切,她倒是未料到他竟然又穿了这么一件令她极为瞧不惯的露骨紫衣来。
说来,前些日子,自打他抢了那件本该属于夜魅的京都凤家衣铺的镇店之宝的紫衣之后,他便有段时间衣着规矩,直至今日上午,他的衣服依然未曾将胸口露出来,可自打这厮替她送了一次信回来,他竟然似变脸色般‘重抄旧业’,大大方方的再度着上了露骨衣衫。
云初染背靠着车壁,浅幽的眸色落向慕长歌,眼风仍是不可避免的瞧到了他那白皙的胸膛,可此番的慕长歌倒是不如以前那般防备着她,甚至更未在她面前伸手掩住领口,反而是随意不羁,朝她魅惑一笑后,还稍稍动了动身子,霎时,他那松垮的领口一斜,胸前春光更是大泄。
云初染一怔,眸色也微微有些隐跳。她急忙收神回来,心头却涌出几抹咋舌。
自古皆有美人计,却从未见过美男计!但此番,她倒是敢说,慕长歌若是使美男计,效果定然超常。想来,此番连定力足够的她都心生隐跳,若是一般的豺狼女子,岂不立马朝他扑上去了。
另外,不得不说,这慕长歌,当真是祸水级别人物,真不知一个男人,怎长得这般好看。
“郡主,今儿本少沐浴之后,倒是未有领口稍高的衣物换,仅得以往日的衣服代替,不如,趁现在马车还未驶出京都,郡主再替本少买一身领口稍高的紫衣,如何?”这时,慕长歌那朗然慢腾的嗓音道来,隐隐中含着几抹兴致。
云初染望着一边,嗤笑一声:“你倒是做梦,竟又想让本姑娘破费!慕长歌,你若是想买身衣物,便自行下车去买,本姑娘,没空!”
“郡主当真是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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