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108章


“郡主当真是小气!”他应时接道。
云初染也不恼,仅是暗自敛神,温婉悠哉的出声:“比起你慕长歌这狐狸来,本姑娘已算大方了。”
说来,慕长歌这财阀二世祖,虽说看似大方,但却从未对她云初染真正大方过。如此一来,她云初染,自然不会太给他面子,更不会在他身上花银子!
若是此番破费给他买衣服,她还不如买些吃食给城外那些叫花子,也好挣个善良的噱头。
此刻的慕长歌,瞧着云初染这态度,深黑的眸中倒是荡过一缕浅笑。
见云初染完全未有给他买衣服的意向,他悠悠的摇着墨扇,而后慢腾腾的挪动身子坐到云初染身边,嗓音略带几分魅惑的道:“郡主,今儿你让先机老人进宫替楚国太子诊治,你这般,莫不是想扶持楚国太子,从而彻底弃了瑞王?”
云初染笑笑,也未曾转眸瞧慕长歌一眼,仅是云淡风轻的道:“本姑娘从未对楚亦风抱过希望,又何来弃他一说?另外,那日本姑娘第一次入皇宫,倒是答应了皇后,称先机老头半月到这京都后,本姑娘便会让他替太子诊治。此番先机老头也来了,手头上也未有事做,还不如让他进宫替太子清理身上的毒素,日后待本姑娘休楚亦风一事彻底败露,皇后也好瞧着先机老头的面上替本姑娘在皇帝面前吹吹耳边风。”
云初染嗓音极缓,悠然中带着几抹随意。
可楚亦风一闻这话,却是极为魅惑的笑了。
他转眸直直的望着云初染的侧脸,细细打量了一番她岿然不动,从容平静的面色,而后眸色一深,笑道:“郡主乃凤家家主,又是天命之人,想必休王爷一事败露,大楚皇帝也得顾忌你特殊的身份,不会对你太过为难。另外,闻说大楚帝后举案齐眉,伉俪情深,但实际上,这二人因太子和瑞王早已闹得面和心不合,所以,郡主若是盼着大楚皇后替你在皇帝面前吹耳边风,这招,怕是不受用。”
云初染不置可否,终究是转眸朝慕长歌望来。她凝这眸光直直的瞧着他的脸,此番倒是做到了目不斜视。
“你分析得这般清楚,想说明什么?”她微微挑眉,兴致也稍稍高了一分。
她倒是想看看这慕长歌,究竟想抖出些什么来。
慕长歌也毫不避讳,魅惑不浅的迎视着云初染的眸光,他那妖异风华的面上,也布了一层潇洒随意:“自然是想说明郡主将先机老头送进皇宫,为寻皇后庇护一事是假,想避开先机老人是真!说来,郡主仅是怕先机老人跟你去乌江,一路上日日称你欺师灭祖罢了,郡主也更忌讳,先机老人在本少面前说你不是,让你在本少心中的形象,大损!”
一闻这话,云初染眸色一沉,精致的面上却挂着一抹浅笑。
他前半段分析得倒是透彻,但后一句,却令她颇为不畅。
见识过自信的,但慕长歌这等自信,当真是达到令她咋舌的地步了。呵,她云初染怕在他心里的形象大损?她云初染,只怕是从来未曾在意她在他心里的形象究竟如何!
她毫不客气白慕长歌一眼,便悠然回眸望向别处,也无心思与慕长歌纠缠太多。她知晓,慕长歌这厮是吃饱了没事干,就想惹她陪他消遣,但她云初染,倒是未有兴致与他调侃,仅因此番前去乌江,修筑堤坝一事倒是不用费心,仅因她要急着差人寻夜刖夜魅以及秋宛三人,这事,倒是困住她的思绪,令她心底深处,不由涌出一抹担忧来。
说来,今日正午临行之前,她便暗中差了凤家之人问话,他们皆是称夜刖夜魅未曾到过京都,问他们秋宛的消息,他们却愣住,称已然久时不见秋宛了。
如此,夜刖夜魅与秋宛三人皆是凭空消失,这事,当真是怪异得令她心生不平,竟有些担忧他们三人如今是否还安好。
“郡主在烦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本少听听,也许本少还能替郡主分忧。”这时,一道魅惑懒散的嗓音道出,但这嗓音却比常日里少了一份不羁,多了一分浅得透明的认真。
云初染回神,瞥了慕长歌一眼,而后眸色一动,道:“慕长歌,你可了解绯彦此人?”
不知为何,此番她竟突然想起了绯彦。她记得,当日绯彦离开之时,也是秋宛消失之日。难道,秋宛消失,与绯彦有关?
刹那,她眸色猝然一深,精致的面容,也浮现出缕缕复杂来。
这时,慕长歌却懒散魅惑摇着扇子,修长的狐狸媚眼中略带几抹涌出来的兴致。
他拉长脖子微微凑近了云初染,道:“绯彦?你是说元国三皇子?本少对他不是极为了解,但却是知晓一些关于他的事。他乃元国最为实权的皇子,手握十万大军的兵符。这人是铮铮铁血硬汉,受元国百姓敬仰,但却硬汉柔情,因一个女人与元国二皇子互视仇敌,去年,他的皇子府一夜之间被血洗,霎时间,那精贵迷离且比元国太子府邸还气派几分的三皇子府顿时横尸遍野,哀鸿无数。最后,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即便元国皇帝震怒,派人下来查元国三皇子是生是死,但因三皇子府烧得满目疮痍,焦尸难辨,最后,元国上下一致认为,三皇子恐怕已然不幸离世。元国皇帝悲痛欲绝,还差人替三皇子立了衣冠冢。”
说到这儿,慕长歌倒是极为破坏气氛的腾然一笑,嗓音略带几分起伏,似是心情不错:“只不过,本少倒是未料到,在这千里之外的楚国,本少竟亲眼见到了流落于此,且被郡主以二两银子买得的元国三皇子。”
闻得这些,云初染眸色寂寂,心头,也是涌出诸多的复杂来。
以前,她便耳闻元国三皇子骁勇善战,用兵如神,但是,她却未料到他这般硬汉,也是柔情。竟还因一个女人而与元国二皇子闹翻,想必,他应是爱惨了那女人吧。
另外,近年来她也甚少关心政事,更对那元国三皇子不曾关注,所以也未闻过他的府邸竟遭遇过血洗。想来,满府血洗,平生遭遇翻天覆地的变化后,那时的他,定是心头难平,整日郁郁吧。
正待云初染暗自沉思,这厢,慕长歌瞧着云初染的面色,又勾着薄唇轻笑一声,继续道:“元国三皇子太过优秀,树大招风,早已是元国太子与二皇子的心头大患。想来,他的府邸被血洗,应是与那两人有关,只是毫无证据,那两人至今逍遥。”说到这儿,他嗓音微微一顿,而后面色也微微沉了些,就连嗓音,也稍稍带了几分认真:“郡主,元国太子此人,并非善类,元国三皇子,也非常人。如今元国三皇子未死,他势必卷土重来,与太子等人硬拼一场,到时候,还望郡主能离三皇子远些,切莫被他利用得体无完肤。”
云初染嗖然一怔,倒是未料到这慕长歌竟略带认真的提醒她离远绯彦。
不过,她与绯彦也相处了些日子,她倒是认为绯彦虽寡言,但对她云初染,却是有几分平易。难道,他最后东山再起之际,还会利用她,背叛她不成?
她沉默着,面色有些复杂。
慕长歌却细细的瞧着她的神色,而后微微一叹:“郡主,元国三皇子此人,不如你想象中的这般简单!能握住元国十万大军之人,岂是泛泛平庸之辈。”
闻得这话,云初染眸色猝然波动,难以平息。
元国三皇子,绝非泛泛之辈!
是啊,他怎会是泛泛之辈,就凭他的一言一行,她便知晓绯彦此人,绝对不简单。
片刻,云初染暗自叹了口气,转眸之际,却见慕长歌正深眼望着她。
她微微蹙眉,倒是不太喜欢慕长歌这般深黑的眸光,宛若能瞧透她一般,也宛若腹黑阴柔的在算计她一般。
她暗自敛神,而后消去心头的所有思绪,随后浅然一笑,唇瓣勾着一抹完美的笑弧,道:“无论他以前如何,本姑娘倒是不上心!另外,前些日子,他竟不经本姑娘允许,擅自离去,如此,本姑娘与他的主仆之情,自然早就恩断义绝。”
说到这儿,云初染明显瞧得慕长歌在听到她道出‘主仆’二字时,眼角明显抽了几分。
但她倒是不以为意,继续道:“以后,他若不来招惹本姑娘,那便一切皆好。如若不然,本姑娘也不会对他念旧!”
如果秋宛消失一事与他有关,她云初染,岂能放过他!
闻得云初染这等决绝冷气的话,慕长歌面色一动,他那修长的眸子,更是深了几分。
马车一路颠簸,五日之后的一个天色极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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