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叼走小相公[重生]》第30章


终于敛了声,沙哑着嗓子自言自语道,“如今我便也体会得到,为什么后屋的二姨娘待在这里会发疯了。”
她的双眼怔怔地盯着素色的床幔,忽然就想起那年父亲死后,那些遍布灵堂的服丧白布。一时间,过去的悲痛加上眼前的打击,有如梦魇一般铺天盖地地闯进她的脑子里。素宛挣扎着惊叫了一声,双手伸在半空中乱舞了片刻,竟是生出了些疯癫之状。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啊。”碧儿守在床边哭哭啼啼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儿,颤颤巍巍地直起已然蹲麻的大腿,站在旁边紧紧握住素宛荡在半空中乱舞的双手,整个儿觉得外宅的这片天,是跟在自家主子后面一起塌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章“照顾夫妇”小剧场,不要忘了看鸭(づ ̄3 ̄)づ╭❤;~。
第35章 照顾夫妇小剧场
今个儿散学得早,余照途经跟阿顾相遇的糕点铺子,袖子里揣着一包酥糖回了家。那做生意的小老头在把油纸包递与他的时候,打趣他下次来时带上家眷可领双份,话中欣然溢于言表,叫余照愣在原地闹了个大红脸。
意一动,心也乱,直至他返身归家犹未平复。
是时,余照坐在桌前书册在手,正读到“睠然顾之,潸焉出涕”一句,跟近日夫子教习的民生万象不谋而合。可惜当下他思绪烦乱,良言入眼不能入心,纵是有感而发却没有做文章的好兴致。
“饶是有心,若不得其法便只得疲惫。”余照放下书册揉了揉眉心,独自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儿神,许是倦怠慌了,不消几时,竟是伏在桌案上昏沉睡去。
白纸黑字端的枯燥,梦中千秋却有好风光,余照此番入眠竟坠入一场张灯结彩的喜庆景象。屋外锣鼓渐止息,房内红烛爆灯花,他着一身大红喜袍迈入门槛,抬眼便见塌上静坐了一位新妇。
红喜帕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小娘子的面容,两道金线滚边的直筒领一路扣到了脖子,全身上下只余一双雪白的柔荑露在外面,便也瞧得葱尖圆润,指骨纤秀,让人欲要上前一窥盖头下的娇人儿秀色。
余照梦里恍惚,无端当了新郎官却也不觉唐突。他鬼迷心窍般走到喜床边掀开小娘子的红盖头,才挑了一个角,便瞥见盖头下的娇人儿软颊上生了两只圆圆梨涡,绕着那微扬的润唇打旋儿。
余照若有所思,顿觉心念一动,再往上瞧,如愿见着了那目光狡黠的机灵鬼。明明是那人的眉,那人的眼,但他梦中便觉眼前这人确是阿顾无疑。
“余照,我今生化作这般模样嫁你可好?”阿顾白软的指尖牵住他的袖子,仰着秀丽的脸蛋向他撒娇。
“万紫千红任鲜妍……倘有阿顾便是好。”余照颤抖着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庞,生怕这人会在下一秒消失不见。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却有一滴眼泪自他眸角滑落,堪堪濡湿了绣在肩头红服上的一朵并蒂莲。
“阿照,你怎的一直傻站在原地?”阿顾见他神态不自如,想要起身查看。余照闪身欲躲,不叫她看到眼底晶莹,却在挪步的瞬间,忽从袖中掉出一包酥糖来。
阿顾瞧见酥糖,拍着手掌哈哈一笑,转向余照说道,“今个儿喜事匆忙,我倒来不及装些糕饼果腹,不想你身上竟藏着这种好东西,何不叫我也甜一甜。”
说罢,她促狭地蹿到余照跟前,一双雪白玉臂勾上那人脖子,两片温软水红覆上那人薄唇,与他呼吸交叠唇齿相依。
一对喜烛爆花星,一顶红帐温柔乡,一双新人两世情。
窗外送来微风,轻轻卷上书册边儿,发出哗啦清响。余照这厢大梦方休,颜容绯红,浓秀的睫毛挑在招摇的桃花眼上徐徐颤动。
此刻清醒,方知是梦。他怅然低头,却见枕在书册上的一瓣桃花不偏不倚地落在“顾”字上,这一点薄红酥然旖旎在平整的纸墨页角,恰似粉嫩的舌尖从雪腻的皮肤上舔舐而过。
霎是情浓。
余照慌乱地错开视线,打开手边的油纸包,秀白指尖拈起一块酥糖,放到嘴里咂摸了一口,叫他这素不喜甜的人都尝出了好滋味。
“我等了这些年,你总算肯来梦里一见,虽是仓促,倒也不算欺人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空降小剧场撒一把糖粉。
第36章 晋江独家|心中有鬼
素宛如今不得良人体贴,又深受丧子之痛,当中苦涩有如锥心,在这青天白日里闹了一场魔怔后,便开始喃喃不清地说起了胡话。
黄嬷嬷送走稳婆之后,先后出门找了两位郎中过来往病榻前诊治了一番,却都寻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这二姨奶奶是没养好身子滑了胎,现下受了刺激急火攻心,只需喝两剂安神药卧床静养便好,心病而已倒也不必大费周章。
碧儿眼里瞧着心如死灰的主子,耳边听了这没甚人情味的敷衍,自是不肯由着郎中说的那般,把她主子给晾在这里默默积郁。她守在病床之前绞着帕子权衡了一番,期间看到素宛又痛哭了两次,到底是忍不住再待在屋里干坐了。
出门之前,碧儿怕素宛自寻短见,找了两个老婆子轮流过来看着,而后哭哭啼啼地跑出去找不见归家的余池了。
她预先往余家酒楼里跑了一趟,在得到小伙计的点拨之后直接一脚去了许家。可惜去的不巧,人刚到门前就被许氏给堵在了外面。
“哟,这不是那府里的姐儿吗,别是今个儿走错了道吧,怎么跑我们这不入流的小门小户来了,倒为别脏了你的绣鞋。”许氏见碧儿模样这般狼狈,脸上乍现焦急神色,当下便猜到她是过来找余池的,只一心不肯让人如愿,故意挡在跟前跟她绕话。
“许大娘,饶是我以前多有得罪你,我们奶奶却是个没心眼的人,如今家里出了事,你且让我进去找大爷吧。”碧儿此番过来无心跟许氏斗嘴,为着能顺利见到余池不惜放下身段求她道。
许氏正巴不得那边的外宅多出些乱子来,一听这话心中暗道爽快,站在碧儿跟前故作发疑道,“若当着如此的话,你且说与我听听外宅究竟出了什么事,倒为让我相信你不是过来闹事的才好。”
碧儿见她站在这里瞎三话四的,心急得不得了,也便顾不了那么许多,索性把个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盼这许氏好好做个人,赶快放自己进去找大爷。
许氏得知素宛昨夜滑胎之后,脸上略有惊讶,却也不为动容,依旧跟座金山似的挡在碧儿跟前,冷冷一笑道,“你们奶奶出了这档子灾祸端的是不吉祥,而你这近前服侍的人陪伴左右,身上必也一同带了血光,怎么好随便往我们清净人家闯,难道心中不觉晦气吗?”
碧儿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晓得自己吃了人家的闷亏,当下眼眶便委屈红了。她伸出一根雪白的葱指,直直对上许氏的鼻尖,嗓子里哽咽道,“我敬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少做点孽吧,这厢拦着不让我进去见大爷,倘若我们奶奶待在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就不怕三更报应不来迟吗?”
许氏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刚要回嘴,却见好端端的天色忽然沉了下来,对街的巷子里阴风呼号,卷着地上的飞尘砸到她家门前。这番怪异景象当即把她藏在心中的鬼事给牵了出来,叫站在原地的许氏不由得抱起胳膊暗暗打了个寒噤。
那边碧儿犹自痛骂不休,许氏耳边听了她的恨话,又兼心中有鬼,登时被人唬得不敢咋舌。碧儿逮着这个空子,一把拂开许氏的手臂,不管不顾地往大院里闯了过去,冷不防就一头撞进了顺路赶来的许贵勤怀里。
许贵勤常常跟在余池后面两头来往,故此对碧儿并不脸生,这厢看到她跑到门上涕泪交加的凄楚模样,不由心中动容,伸手把人扶稳了问道,“碧姐儿,你今个儿过来为了何事,此番可是想到屋里去找大爷?”
碧儿站在他跟前抽抽搭搭地刚要答话,那边许氏已经急惶惶地赶了回来,冲着许贵勤嘴里嚷嚷道,“你赶紧替我把这小蹄子给拦住,叫她平白闯进去扰了大爷的清净,大家都别想好过!”
“娘,你可消停点吧,碧姐儿这副模样必是府上出了急事,怎好把人拦在外面不闻不问。”许贵勤素来是个心大的,从来不屑掺和家里两个娘们儿在外惹出来的勾心斗角,当即把许氏这位“便宜娘”的话给驳了回去。
许氏本就看他不顺眼,如今见这后夫留下的大儿欲要胳膊肘往外拐,登时就拉下脸来,尖着嗓子叱喝道,“好你个混账小子,到底跟谁一条心,老娘给你们许家当牛做马地撑了十几年的光鲜,还抵不过一个上门撒泼的小蹄子?”
说罢,便擂起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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