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叼走小相公[重生]》第31章


一条心,老娘给你们许家当牛做马地撑了十几年的光鲜,还抵不过一个上门撒泼的小蹄子?”
说罢,便擂起拳头要往许贵勤的身上捶打。
许贵勤担心许氏发起人来疯来伤到旁人,忙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冲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碧儿说道,“大爷现在就在后院的小偏厅里,你一直往里走,看到红柱子了顺路左拐便是。”
“小蹄子你给我站住!”许氏一面伸着脖子呵斥疾步向前的碧儿,一面咬着牙根痛骂许贵勤,“反了你了,混账种子,敢跟我动手……”
碧儿见了许家这遭混乱情景手足无措起来,而后得了许贵勤的提点这才回过了神,挂着满脸的泪痕脚步匆匆地往许家后院去了。
是时,余池坐在小偏厅里跟银奴对酌,由着娇人儿酥手执箸把桌上的好菜喂到自己嘴里。正是酒酣耳热之际,碧儿不识趣地闯了进来,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紫肿似核桃,奔到桌前朝着余池一跪,心急如焚道,“大爷,奶奶昨天半夜滑了胎,是个苦命的哥儿,刚落地就去了……现下家里的情形看了叫人难过,您可回去瞧瞧她吧。”
余池看到她来先是疑惑,而后听了这话心中一顿,手中的酒杯立刻落到地上砸了个稀碎。坐在身边的银奴看到他紧拧成结的眉头,很识相地放下手中的杯盏,默不作声地退到了旁边。一时间,安静的小偏厅里,只听到碧儿一个人的悲切哭声。
“上次我回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发生这种事?”余池无力地把手撑在桌子上,转向碧儿脸色沉郁道。
“奶奶打您走后没过几天就身子不爽快了,瞧了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奶奶体恤大爷不让我上门来叨扰,谁知道昨个儿喝了一碗参汤睡下后,再醒来就见了红。”碧儿止住抽噎,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把话连完整,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余池遭了这晴天霹雳,心中简直难以置信,待到碧儿把话都说全了,才便深切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没了,心中不由又怒又急,劈手把个桌上的碟子掼在地上发狠,稀里哗啦响了个清脆。
碧儿犹自跪在地上哀哀哭泣,等着余池把桌上东西摔够兴了,一言不发地甩着袖子朝门外走去,这才匆匆忙忙地站起来跟在后面走了。而待在一旁作壁上观的银奴脸色倒是镇静,她站在门边目送那二人走出后院之后,自去前面寻许氏去了。
余池把碧儿一同带上马车回到外宅之后,惴惴不安地进到门里,果见素宛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那流着自己骨血的孩儿已跟她的大肚子一起没了。如今许家的新人在怀,这位滑了胎的旧相好未必能让自己生出怜惜,但他余池将及不惑之年,这些年来好不容易逢上一个儿子,就这么愣生生的没了,心中可谓是遗憾。
“大爷,哥儿是早产下来的婴孩,且又在娘胎里咽了气,瞧着不如正常孩子利索,已被老奴几个预先商量着处理了。”黄嬷嬷看到余池回来了,揣着胆子上前把这桩事情告诉了他。
余池正心烦意乱着,也便顾不了这么许多,听了这话也不则声,潦草一挥手就把人给打发了。他远远见得素宛的凄凉光景,心中已然觉够,也无心再走到床前细瞧,背着手胡乱在屋子里踱了两圈步,余光一扫,看到放在藤框里敞着的一大包补品甚至面熟,这便心中起了疑惑,把碧儿招过来问道,“怎的家里平白多了这些物事,可是大夫给开的?”
“是那头家里的老太太,昨个儿差二爷带过来给奶奶补身子的。”碧儿的一双眼皮肿的跟核桃似的,瓮了瓮鼻子沙着嗓子向余池回道。
“我娘,二弟?”余池听了她这番话心中一惊,面色甚是惶惑。
碧儿点了点头,指着那包敞开的补物干货说道,“前阵子郎中说奶奶身子虚,走的时候告诉我可适当用些补物给调理,可巧得了老太太的福气,这便煎茶与奶奶喝了。”
余池眼风一扫里头零星的红参须子,迟疑着向她发问道,“今天可请郎中过来给你主子看过?”
“两位郎中皆说奶奶身子骨差,孕期的时候没注意,这才落了滑胎的险根。可大爷也知道,奶奶自有孕后身子疲乏是不假,却是没那许多无妄的病痛,忽然之间就出了这档子事来,当真是叫人奇怪的很……”碧儿拧着眉头一五一十地说着这些事,跟在余池后面一起生了疑。
“等等,你先前可是说过奶奶昨晚入睡之前喝了参汤?”余池抬手止住她的话,急惶惶地问道。
碧儿点了点头道,“寻常外面卖的次货哪里合适,好的又一时寻不到,便是直接用了这里头的红参。”
说罢,她抬眼对上余池的沉郁目光,心中一惊,嘴里讷讷道,“难道大爷怀疑是……”
“是与不是查一查便知道了。”余池蓦然想起这红参的出处,单手拍上桌子嘴里恨恨道,“若有人借了我娘的手来掀风作浪,我必不饶她。”
第37章 晋江独家|黑心婆娘
“哐当——”一阵穿堂风带着冲劲刮到廊下,把余家偏厅外的两扇木门撞得晃荡起来。
明珠用过午食正坐在椅子上打盹,陡一听到这声响动,浑身抖了个激灵,没来由地有些心慌。窝在脚边的小白猫跟在主人后面一起受了惊吓,弓着身子“喵呜”一声从素底的绣花鞋上跳了过去。
原本虚掩起来挡光的两扇门,此时一开一合颇不上相。明珠慢吞吞地扶着桌沿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准备上前把门给带好,忽然一道人影从门外擦过,紧接着耳边又听“哐当”一响,却见她那鲜少露面的丈夫带着雷霆之怒而来,狠狠一脚把门踢了个来回。
一时,空旷的偏厅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地站在原地对望,当丈夫的横眉冷对,做妻子的不知所措,警醒的小白猫见势不妙夹着尾巴偷偷蹿到了凳子底下。
“相……”明珠被他瞪得一个哆嗦,话还没说完立刻期期艾艾地换了称呼,“您回来怎么也……”
“闭嘴!”余池开口打断她的话,按耐住眼底的火气大步上前,向着明珠咬牙切齿道,“黑心乡妇,我竟不知,把你供在余家到底是来克我的还是救我的?”
“我、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明珠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迎着余池的愤懑目光迷茫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余池冷笑一声,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眼,“装的还挺像的,我倒来问问你,年前我娘收起来的那根红参,是不是经了你的手拿回来的?”
“那红参却是我娘家人带来与我交给婆婆的,横竖自家地里出的好物事,倒为便宜了别人可惜。”明珠平白无故摊上这档子倒霉事,当真是无辜狠了,讷讷地跟他细说道。
“既是如此,那便赖不掉了。”余池尾音刚落,一把揪起明珠向外堂走去,欲要把人往县衙送了解恨。
“倒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您且有话好说。”明珠何曾见识过这等要命场面,嗓子里几乎委屈出了哭腔。
余池听了这话讥诮回头,并不留与她情面。他从未看过这正妻一眼,如今搡着她的衣领,盯着面前这张肤色黯淡的胖脸只觉可笑又可恨。
明珠自知不配被他惦念,向来在余池面前气短,几乎卑懦到了路边的泥洼里,故此虽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忌讳,迎上丈夫的磅礴怒气仍然忍不住要瑟瑟发抖。
殊不知这副情景落到余池眼里,正是一场不打自招的本色出演,更招得他心头的怒火“腾腾”燎高了几丈。他本就不是个和善人,且心头又压着火气,这便高抬起手腕,欲要把这“谋害人的黑心正妻”给狠狠修理一顿。
“昏了脑子的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听到动静及时赶过来的余氏,乍一眼见得儿子要对媳妇动粗,连忙冲上去按住他的手,不叫余池得逞。
“娘,你松开,今日我必要修理这个黑心婆娘才能宽心。”
余池挣开她的手,眼看拳脚就要落到明珠的身上。余氏心中发急,抬手一个耳光朝着暴跳如雷的儿子狠狠扇了过去,只一下就把余池给打懵了。
“娘,你为了她打我。”余池捂着脸上通红的巴掌印,难以置信地冲余氏说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你为了她打我?”
“我不打你你就停不了去犯这些糊涂事。”余氏微微颤抖着扇了儿子一耳光的那只手,指着余池絮絮说道,“在这家里你需嘴里放规矩点,明珠是你用八抬大轿娶过门的正妻。纵是你对她有诸多不满,倒为别在我这个娘面前撒野。一年到头三朝五夕地瞧不见人,一进大堂就对你媳妇动起手来,阿池,你可把余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
眼见儿子如此造孽,余氏说着说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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